毒藥啊
毒藥啊
寂靜的大殿莊穆,光線不甚明亮,幾乎凝結(jié)的空氣中,只聽得冉鳶驚嚇過度的急促呼吸倉惶,公子晟幾不可聞的嗤笑了一聲,繡著蟠龍的厚底墨色長靴隨意踢了踢地上的人頭。 他要殺你,我?guī)湍銡⒘怂y道夫人不高興么? 被刀劍斬下的頭顱鮮血還未徹底凝固,顯然才砍下不久,那張冉鳶素日贊嘆的俊臉此時猙獰極了,不難看出死前的憤怒絕望。 冉鳶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來,她太過恐懼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呆愣愣的看著地上的人頭,似乎忘記該怎么移開視線。 下一個要殺的,便是她了吧 公子晟再度走近了冉鳶,美麗如她,此刻柔弱的如同即將開敗的酴醾花,讓人忍不住去摘取,握在掌中任意蹂躪。 我不是天命所歸之人,夫人便處心積慮的要殺我,現(xiàn)在我回來了,夫人且說說,什么是天命? 他蹲在了她的身側(cè),右手扼住她玲瓏的下顎猛然抬高,近距離的欣賞著她蒼白無血色的傾城花顏,禁不住用左手指腹在不施粉黛的面頰上游走,貪婪著她的細膩嫩滑。 他儼然成了地獄修羅,一點一點的摧毀著她。 大腦一片空白的冉鳶,眼眶里的清淚溫?zé)?,咫尺間全是陌生男人強大的壓迫氣息,恍然對上公子晟滿是殺意狠厲的月眸,她抖的更厲害了。 她以為天命是公子仲宣 錯了,我錯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下顎被公子晟掐的劇痛,冉鳶無比明曉此刻的重要性,她顫聲祈求著,美眸間的熱淚如同斷了鏈子的珍珠般,不住滑下臉頰。 公子晟似乎格外享受這般軟弱無力的她,游走在她臉上的指腹也漸漸變的愛憐了起來,天知曉,他覬覦她有多久了,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她,沉寂的心便有了狂動的燥熱吧。 可是,她卻選擇了仲宣,而要殺他。 不乖的寶貝,是要接受懲罰的。 他的唇不再壓制,重重的吻在了她戰(zhàn)栗不已的粉唇上,嬌嫩的芳馨,比他幻想的還要香甜太多,這一瞬間,他被蠱惑了。 冉鳶雙耳嗡鳴的厲害,屬于男人的沉重?zé)嵯⒈軣o可避地鋪灑在她的臉頰上,帶著幾許瘋狂將她不留余地的纏繞,就在他企圖將舌頭鉆入她的口中時,她發(fā)瘋般推開了他。 你!你要做什么! 機關(guān)算盡,冉鳶也沒敢想,公子晟竟然會對她起了齷齪心思! 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你父王的妃子! 這句話喊完,連冉鳶自己都覺得沒什么用,春秋時期并不重人倫,父蒸兒媳,子上父妃,在各國公室比比皆有,只要夠強大,手段夠厲害,亂世之中便能為所欲為。 果然,公子晟無謂不羈的沉聲一笑,瞇起寒光可怖的眼睛,緩緩起身。 很快,就不是了。 立政殿是歷代燕王處理政務(wù)的地方,君王的寢宮便在后面的溫室清涼二殿,冉鳶被公子晟生生拖到了溫室殿內(nèi),侍立的宮人俱是垂首緘默。 放開我!放開我! 饒是過于尖利,冉鳶的聲音依舊悅耳極了,尚在病榻上的老燕王很快聽到了動靜,劇咳著側(cè)目看來,只見自己的季子正拽著他年輕貌美的小夫人。 阿,阿鳶咳咳! 大王!大王救我~ 老燕王憤怒的想要起身,卻重重的摔回了龍榻間,急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額角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渾濁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季晟。 逆,逆子!你,你要干什么! 季晟不語而冷笑,擒著嬌小的冉鳶,毫不費力的將她扯向了龍榻畔,攬著她的纖腰,鉗制著她所有不甘懼怕的掙扎,在她耳邊輕聲說到。 乖,懲罰時間到了。 很快,冉鳶便知道公子晟所謂的懲罰為何了,看著寺人端著漆盤而來,朱色描金的藥碗里黑色的湯汁還散著縷縷熱煙,季晟接過藥碗便塞到了冉鳶手中。 父王似乎病的愈發(fā)厲害了,夫人還不快些給他用藥。 他極盡親昵的貼著她的髪鬢,殷殷熱息中用舌尖剮蹭著她小巧粉透的耳鐺,大掌扣著她纖細的雙手,根本不允她打翻藥碗。 這,這是什么?冉鳶掙脫不得,整個人被公子晟箍在懷中,右手被他控制著拿起玉勺盛了湯藥,朝燕王喂去。 毒藥啊。 他笑著吻了吻她的面頰,用最輕松的口氣,闡述著最殘忍的事情。 不!不可以! 冉鳶恐慌的拼命掙扎,可是卻終究敵不過公子晟的力氣,眼看著湯藥臨近老燕王嘴邊,洋洋灑灑的黑色藥汁直接被燕王揮開了。 逆子不可,不可活! 季晟陰惻側(cè)的垂眸,俊美的面龐上一派淡然,很快便有寺人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了老燕王,在冉鳶的無助尖叫中,握著她的手,終于將一勺毒藥灌進了君王的口中 作者菌ps:應(yīng)催更要求,再放一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