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
恭喜夫人! “臣近日發(fā)現(xiàn)太宗府中似有異動,曾使人去探聽過,雖然知曉不多,但是太宗應當是在謀密,其多次提及夫人與鄭太后,還請夫人早作防范?!?/br> 冉鳶微愣卻依舊神色從容,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是么?可知有哪些人入了太宗大人府中?” 以往冉鳶分不清朝中官職,還是近來才弄清楚了些,特別是太宗其人,就是之前的冢宰虢歧,此人被季晟下放到太宗令去掌辨宗族之事,看來他還是不知悔改,想趁著季晟出征在外對她下黑手呀。 “臣現(xiàn)下只知這幾人,已記載其中,還請夫人過目。”太史自懷中拿出一枚竹簡來,起身上前遞給了冉鳶,上面詳細記下了幾人的官職與家族。 “有勞太史大人了?!?/br> 將竹簡擱置御案上,冉鳶只隨意看了幾眼,心中大致有了些數(shù),待太史一走,就喚了女音入殿,將竹簡給了她,然后吩咐到 “將東西給閎,讓他將這些人監(jiān)視起來,切記要秘密,先勿打草驚蛇?!?/br> 閎乃是燕宮甲衛(wèi)統(tǒng)領(lǐng),季晟臨行前幾日告知冉鳶此人可調(diào)用,太史的這份名冊并不全,在未知虢歧想做什么之前,她不能妄自先動。 “鄭太后還在長樂殿?” 女音點頭回道:“還在的,這幾日太后似乎病著,每日都在召殤醫(yī)過去?!?/br> 季晟出征后,冉鳶近來都是過于忙在政務(wù)中,以至于忘記了鄭太后這號人物,看著女音手中的竹簡,她眸光微變:“遲些時間你尋兩個機靈點的寺人去長樂殿……” 不過,很快一個月便過去了,不論是虢歧還是鄭太后并無任何異動,冉鳶卻沒有掉以輕心,也不知是她過于敏感還是怎么了,總覺得有事情即將發(fā)生。 “夫人,大王說什么了?”煮著熱車的女音看著冉鳶捧著竹簡笑的愉悅,便也跟著笑了起來,近來燕軍連連大捷,大軍應當很快就能回朝了,也難怪冉鳶如此高興。 雱宮正殿里鼎爐火熱,光線甚亮,待冉鳶將季晟親手寫下的家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抬頭望了一眼軒窗外,大雪正盛,宮檐下已是雪白茫茫一片,接了女音遞來的茶盞,瀲滟的眸光里都揉了喜意。 “小妮子,這也是你能問的,好好煮茶吧。” 女音抿嘴偷樂:“夫人不說我也知道,大王就快回來了吧?夫人日思夜盼 著,大王若是知曉了,得是幾多歡喜呢。” 光線映在冉鳶粉白的玉容上,黛月彎眉嫵媚,美麗的唇弧高高揚起,貝齒微露間般般入畫,拿著手上的竹簡輕敲了女音的額,盈盈說道:“好呀,現(xiàn)在也敢拿話來窘我了?!?/br> “奴不敢了~”女音佯裝著吃疼的模樣往后躲,還忍不住的嘻嘻做笑起來。 晚間冉鳶處理完上諫便傳了膳食入殿,這幾日她胃口不太好,司膳是變著花樣做吃食,可惜材料有限,烹煮單一,眼看宮人絡(luò)繹端著食盤輕放案間,十來樣菜品看的她直皺眉。 “夫人若是不喜,便撤了讓他們重新做吧?!迸敉O铝瞬疾说膭幼鳎瑩鷳n的看了看冉鳶。 “不用勞煩了?!比进S郁郁搖頭,仍舊是拿起了玉箸,平日里她最喜歡吃多寶白玉珍珠湯了,此時聞著那熱氣騰騰的香味,胃里便揪的慌。 眼看清淡的冉鳶吃不下,司膳又忙讓宮人端了炙rou來,烤制金黃酥脆的麋子rou塊噴香,泛著光澤流動的油脂誘人極了,熟料這才放在桌上,冉鳶只聞了一下,就捂住了嘴。 “快撤走!” 本就不舒服的胃里頓時翻江倒海的往上頂,待寺人捧了痰盂過來,她難受的直干嘔,頭暈眼花的按著發(fā)悶的胸口。 “夫人!”被嚇到的女音忙上前替她拍打后背,一邊喝道:“速速去傳殤醫(yī)過來。” 等冉鳶好不容易緩過那一陣的惡心時,濃密的鬢角處都滲出了熱汗來,對著女音無力的笑了笑:“無事的,大概是昨日在御苑中玩雪受了涼?!?/br> 宮人很快就引著殤醫(yī)入殿,冉鳶換了一身寬松的常服斜臥在矮榻上,散了發(fā)髻的長長青絲順勢逶迤在地,燁燁明光下,端麗冠絕的恍若神女般,年輕的殤醫(yī)一愣,很快就被冉鳶凌厲的目光驚出了冷汗。 “奴不是有意冒犯夫人!請夫人恕罪!” 冉鳶這會兒正難受,輕闔著眸清冽出聲:“過來吧?!?/br> 隔著一方薄薄絲絹,殤醫(yī)才顫巍巍的伸出手替冉鳶拿脈,低垂著頭再也不敢抬起,不時小心的朝一旁的女音詢問著狀況,好半晌后才收回手,一臉喜色的跪俯在地。 “稟夫人,您這是……” 這樣的場景實在太熟悉了,冉鳶無數(shù)次在電視劇中看到了,從矮榻上欣喜坐起后,她忙制止了殤醫(yī)還未說完的話,看著大殿四處的宮人。 “你們都下去吧?!迸酥频穆曇衾镆讶恍孤读怂南矏?。 直到只剩下他們?nèi)藭r,冉鳶才摸著自己的小腹,顫著聲問道:“我,我可是有孕了?” “正是,從脈象上來看,差不過快兩個月了,夫人可要傳太卜占卦?” 這下不止是冉鳶震驚了,連身側(cè)的女音都驚喜的叫出了聲:“恭喜夫人!賀喜夫人了!太好了,若是大王知道夫人有孕……” “女音,聽我說,此事暫時還不能宣揚出去?!逼鸫a在季晟回來之前,她都不能讓別人知道,如今虢歧與鄭太后對她虎視眈眈,他們一日不動,她就要防備著,如果被他們知曉她此時已然有孕,還不知要打什么算盤。 低頭間,看著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有了她和季晟的共同血脈,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有半點危險。 好在女音迅速反應過來,立即明白了冉鳶的意思,送殤醫(yī)出殿時,明里暗里的下了死命不能泄露此事,年輕的殤醫(yī)過于老實,膽都快嚇破了,賭咒發(fā)誓都不會將這事告知第四人。 “若是還想活命,便對外一律報說夫人只是感染了風寒,可知?” “諾!諾!” 作者菌ps:有包子了~沒上線的大王已經(jīng)樂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