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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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mama說他叛逆,十幾歲就敢一個人瞞著全家跑來這里,凌灼想,可若是換做自己,其實也會向往陸遲歇這樣隨心所欲的個性。 “這里的酒吧最晚開到晚上十一點就關(guān)門了?!标戇t歇忽然說。 凌灼:“是么?” 陸遲歇隨口說下去:“上酒吧小喝一杯,是這座城市生活的人唯一能過的夜生活。” 凌灼聽明白了,陸遲歇是告訴他,這種地方,也沒機會給他醉生夢死。 陸遲歇再伸手一指,讓凌灼看向碼頭對面另一座山上:“馬術(shù)協(xié)會就在那上面,我以前念書時只要有空閑時間都會去那邊?!?/br> 凌灼心念微動,提議道:“我們?nèi)タ纯??!?/br> “下午再去,”陸遲歇說,“快中午了,先吃個飯?!?/br> 隨便找了間市場里的小餐廳,陸遲歇領(lǐng)著凌灼熟門熟路地進去,還和餐廳老板打了招呼,對方見到他先是意外,隨即熱情萬分地上來和他擁抱。 坐下后凌灼小聲問:“你認識餐廳老板???” 陸遲歇瀏覽著菜單:“嗯,以前常來這家,認識,嘖,這里的菜單都多少年了,也沒怎么變動過?!?/br> 他問凌灼:“你要吃什么?” 凌灼:“你推薦吧?!?/br> 陸遲歇先點了兩份海鮮燴飯,再點了好幾樣菜,都是當(dāng)?shù)氐奶厣?,最后又點了這間餐廳最出名的他們自己調(diào)制的一種酒。 點完餐,酒還未上,他先給凌灼倒了杯檸檬水。 凌灼好奇問道:“你真的在這個地方過了三年?放假會去歐洲別的地方玩嗎?” 陸遲歇:“偶爾去,有時候跟著協(xié)會去參加比賽?!?/br> 凌灼啞然,他以為陸遲歇在國外即便不像徐遇森說的那樣夸張,那也應(yīng)該是出門直升機,住豪華別墅、高級酒店,休假的時候全歐洲各地飛,過著最奢侈享受的生活,但現(xiàn)在親眼所見的這些,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這人跟之前一擲千金給他搞生日應(yīng)援,出手就送幾百萬生日禮物、買幾十萬專輯的陸遲歇,真的是同一個人? 陸遲歇抬眼:“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凌灼伸出手,猶豫碰了一下他的臉:“你真是陸老師???” 陸遲歇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凌灼收回手:“……搞不懂你。” 陸遲歇點的菜很快陸續(xù)送上,果然他以前常來這間餐廳不是沒道理的,這些食物一看就叫人食指大動,凌灼這才覺得餓了,拿起刀叉剛要開動,陸遲歇提醒他:“先喝口這個酒,開胃的,你試試?!?/br> 凌灼看一眼杯子里冰綠色的酒水,端起嘗了口,這個味道并不陌生:“你之前給我調(diào)的,也是這個酒嗎?” 陸遲歇:“嗯,跟老板學(xué)的,不過應(yīng)該沒他調(diào)的味道好。” 凌灼又抿了口酒到嘴里,回味了一下,說:“你調(diào)的更好喝?!?/br> 陸遲歇嘴角噙上笑:“真的?” 凌灼:“真的,我就覺得你調(diào)的更好喝。” 他說完大約有點不好意思,垂了眼繼續(xù)喝酒,再放下杯子,重新拿起刀叉:“吃東西了?!?/br> 陸遲歇始終看著他笑:“嗯?!?/br> 吃飽喝足,他們曬著冬日午后溫暖陽光,去往另座山頭的馬場。 這座城市不大,但馬術(shù)協(xié)會頗有名氣,幾乎占了半座山,訓(xùn)練場地規(guī)劃得十分整齊專業(yè)。這里的馬比陸遲歇自己馬場里的還多不少,矯健身姿奔行在山道上,叫凌灼大開眼界。 看了許久,凌灼瞇著眼腦子里似乎浮現(xiàn)起一副畫面,十七八歲的陸遲歇馳騁在這里的藍天白云下,腳下是起伏山丘,身后是一望無際碧藍的海,他是其中最恣意瀟灑的那一個。 難怪他會喜歡這里。 “既然喜歡玩這個,怎么不做專業(yè)選手?”凌灼問。 陸遲歇:“興趣是興趣,變成職業(yè)就沒意思了?!?/br> 凌灼:“原來你對演戲其實沒興趣???” 陸遲歇好笑說:“也還行吧,也挺有意思,不過說不定哪天做煩了就轉(zhuǎn)行了?!?/br> 凌灼:“轉(zhuǎn)行做什么?” 陸遲歇:“給你做助理要不要?” 凌灼一愣,然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被他逗了:“你真無聊,干嘛想著搶小楊的飯碗?!?/br> 陸遲歇笑笑不再說,牽著他的手繼續(xù)往山上走。 凌灼又問他:“不進去跟其他人打招呼嗎?你應(yīng)該認識這里不少人吧?” 陸遲歇:“不去了,去了他們又要說服我去參加職業(yè)比賽了?!?/br> 走到山頂,離開馬場范圍,是一座公園。 今天天氣好,公園里散步游玩的人還不少,凌灼興致勃勃地四處看,陸遲歇忽然問他:“凌灼,想不想玩點極限運動?” 凌灼:“什么?” 陸遲歇:“蹦極。” 凌灼確實沒玩過這個,他沒有恐高的毛病,但真正站到蹦極臺上時,也還是腿軟。 “一定要玩這個嗎?”凌灼猶豫想打退堂鼓。 陸遲歇看著他:“害怕?” 他誠實點頭。 陸遲歇:“不用怕,我?guī)е阋黄??!?/br> 他們選擇了雙人項目,跳下去前陸遲歇提醒凌灼:“怕就抱住我?!?/br> 凌灼聽話抱緊了他的腰。 后面的過程他事后幾乎就想不起來了,大約是腦子有些缺氧,心口也有些疼,但抱著他的人讓他足夠安心,所以并無恐懼。 唯有耳邊呼嘯的風(fēng),提醒他剛才或許有一秒無限接近過死亡。 走下蹦極臺時,凌灼不經(jīng)意地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句電影臺詞:“如果想讓他愛上你,就和他去蹦極?!?/br> 他聽到自己仍未平復(fù)的心跳,一聲比一聲強烈,鼻尖始終縈繞著懷抱他的人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海水的潮濕和山風(fēng)的黏膩,是陸遲歇的,只屬于他的味道。 我愛他。 腦子里不期然地蹦出這三個字,然后便像扎了根,再揮之不去。 陸遲歇慢一步下來,見凌灼站在路邊發(fā)呆,伸手捏了一下他臉:“想什么?” 凌灼陡然回神,看向面前人。 對上他的眼神,陸遲歇揚了揚眉,像是察覺出凌灼的不對勁。 凌灼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抱住他。 他的動作過大,陸遲歇被撞得后退一步,略微意外,然后又笑了:“愛上我了?” 同樣的調(diào)侃他之前說過很多次,但是這回凌灼沒有立刻反駁,慢慢把他抱得更緊,再輕“嗯”了一聲。 陸遲歇沉下聲音:“真的?” 凌灼:“……別問了。” 下山的時候凌灼大約還有些不好意思,沒再理陸遲歇。陸遲歇忍著笑,看他走累了,叫了車直接回去。 夜幕降臨,他們在家中的小陽臺上吃晚餐,看山下夜景。 家家戶戶都亮了燈,燈火延伸至海邊,再連成一片,與天幕下閃耀的繁星輝映。 盤子里的食物早已吃完,酒卻還有不少,凌灼端起酒杯抿了口,再次肯定說:“果然是你調(diào)的更好喝?!?/br> 陸遲歇修長手指在酒杯上輕扣了扣,笑著說:“是么?” 凌灼喝了一小半,擱了杯子,貼向他身邊,陸遲歇伸手,將人攬過去。 他靠在陸遲歇肩膀上,舉起手機,和陸遲歇拍了一張自拍合照。盯著照片看了片刻,凌灼將之設(shè)置成了自己的手機壁紙。 陸遲歇:“不怕被人看到?” 凌灼不甚在意:“看到就看到吧,看到了再說?!?/br> 果然是喝醉了。 凌灼側(cè)過頭,嘴唇貼著陸遲歇的脖子廝磨。 陸遲歇按住他的腰,將人一攥,凌灼被他抱著面對面地跨坐到腿上。陸遲歇看著他,聲音貼近,語氣是不容拒絕:“凌灼,跟我做。” 凌灼輕聲笑,手指緩緩觸碰著自己剛才吻過的地方。 “這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你要提前預(yù)支嗎?” 陸遲歇眸色深沉,凌灼的聲音更輕:“真的,生日那天,隨便你想做什么?!?/br> 片刻后,陸遲歇眼里浮起笑,將人攬緊:“先預(yù)支一半?!?/br> 背著身被陸遲歇壓進床中,感受著他的舌尖沿著自己脊柱一點一點舔下去,凌灼渾身戰(zhàn)栗,艱難側(cè)過頭,喊他:“陸遲歇……” 陸遲歇俯身上前,與他十指緊扣,輕吻他鼻尖:“怎么?” 凌灼啟開唇,回吻他。 我愛他。 凌灼閉起眼,終于確信。 第50章 平安夜 圣誕前一天,凌灼去了一趟公司附近的舞蹈工作室,參加演唱會的排練。 張尋退團他們之前的舞蹈全部要重排,本身就費時間,拖到這個時候才開始其實已經(jīng)遲了,但沒有辦法,鄧嵐洛進了組,凌灼和仲一然都有個人工作,大家的時間總是湊不齊。 且新?lián)Q的經(jīng)紀(jì)人手下還帶了別人,對他們這個團并不十分上心,就沒怎么管過演唱會的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仲一然這個隊長在聯(lián)系。 他們四個也有一段時間沒見,月初所有人都從集體宿舍搬了出來,鄧嵐洛進組,仲一然另外租了房子,齊良櫟干脆搬回了學(xué)校宿舍去,安心上課準(zhǔn)備期末考試。 今天乍一見面,凌灼第一感覺大家變化都挺大的,不是外表上的,而是那種不用明說出來的隔閡,其實誰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