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和她的樂隊
鹿鳴和她的樂隊
二、 鹿鳴被教授訓了一頓,這是當然的。 她郁悶地走出了教室,一邊在心里煩惱學分的事,一邊小跑向ELEVEN的活動室。 哎喲。回來了啊。 ELEVEN的成員和制作組正在房間回放剛才的拍攝,女主唱深深看到推門進來滿臉愁容的鹿鳴,好笑地招呼她。 哈哈哈哈被大訓了頓吧??爝^來坐! 唉笑什么啊 鹿鳴一屁股坐下,要是我也能像你們明星一樣可以減少學分就好了話說我為什么不行。我也是因為工作啊。 你不是。我們可沒給你安排那么多影響到學習的工作。 行吧。 她往攝像瞅了眼,剛剛都被教授發(fā)現(xiàn)了怎么樣,鏡頭里還像阿遠嗎? 調(diào)過光后巨像,除了沒他高,不過沒關(guān)系,學校這邊的能選進PV里去的鏡頭本來就不多,而且他們說了還是決定減少你正臉的畫面。 那是阿遠的鏡頭會變少了的意思嗎? 誰叫他不來。 深深是個腦子里一根筋的人,她不會考慮太多。但鹿鳴算是ELEVEN的制作人之一,她總會因為樂團的一些小事而心生愁思,何況這個樂隊的大家人人天賦異稟,卻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一次,明明是拍攝PV的重要日子,成員之一的貝斯手阿遠卻因為和打工撞了日子來不了。他們這樂隊只是剛出道的新人,PV制作組卻是公司花了大價格請的,所以以他們的量級是沒法擅自更改日程的。 滿腦子奇思的深深便想出一個辦法,讓身邊和阿遠身形接近的鹿鳴來代替他拍攝。 鹿鳴最初完全不覺得可行,直到深深找來了假發(fā)讓她帶上,又自己動手給她的臉上些妝。待她垂著劉海立起領(lǐng)子遮住小半張臉,暴露在弱光鏡頭下竟然還真得能從她身上看到阿遠的影子了。 原來我這么像阿遠看著工作人員剪輯畫面,鹿鳴有些震驚。明明剛才在現(xiàn)場還被人發(fā)現(xiàn)了的鏡頭里倒是挺看不出來 對吧,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但你放心,絕不是說你長得像男人,是阿遠本就是團里最矮的一個,五官也很小巧玲瓏偏女性化,人也很陰暗,簡直就是男版的你。 行吧。 等制作組確定之后就沒鹿鳴的事了,她便和眾人告了別,自己去卸了妝換回了這個季節(jié)所應該穿上的長袖長褲。 她回到了自己學科的練習室,坐在電子琴邊,開始懶散地敲擊著琴鍵想曲子想心事。 總覺得最近腦子里實在流不出什么好調(diào)子。 是因為熬夜嗎? 鹿鳴從懊悔起自己最近不像樣的作息聯(lián)想到自己這個月的課題還沒動手,想著想著,指尖不自覺開始動作,鍵盤上響起了一段破碎又異想天開的匈牙利狂想曲。 等她的自作改編匈牙利狂想曲結(jié)束了第一部分,鹿鳴看了看天花板。 她的雙手猛一拍在琴鍵上。 糟了,把社團忘了! * 因為生活習慣不好,鹿鳴沒有記日程表的習慣。忘記事情雖不算她的家常便飯,但總會在固定期間發(fā)生這些意外。 其實她并沒參加什么正經(jīng)社團。 為了學園祭的準備,鹿鳴在學生會的朋友兼學姐向老師力薦,邀請了她來為學校最重要的發(fā)表會伴奏和寫曲。她就這樣暫時進入了學生會的策劃組。 雖然是承擔了重要的責任。鹿鳴的心底其實沒有一點熱情。 學院派的作品并不是她想要做出來的。 但她的課業(yè)成績并不好,盡管有好作品傍身,她還是需要一些更多的光環(huán)。 這會兒,她又開始邁出步伐,往會議室邊跑,邊翻看手機里的聊天室,她遲到了好一會兒了,學姐不知為何倒并沒來催她。到了會議室前,鹿鳴有些心虛地把耳朵靠在門上,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聲音。 她疑惑地打開門,里面空無一人。 鹿鳴并沒多想,以為換地方開會什么的。發(fā)了個信息給學姐,自己隨意找了張廢紙和筆,走到了房間最里層的置物室。置物室內(nèi)面積小又光線照射不良,她非常適應于在這種環(huán)境下工作。輕闔上門,鹿鳴直接坐在地板上,掏出了耳機帶上用手機軟件編曲子。 鹿鳴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的時候一直很入神。通常她一個人寫曲子的時候可以坐著不動大半天。 只是這次,她沒安靜多久就被外面的聲響嚇了一跳。 鹿鳴摘下耳機,那些突兀又刺耳的聲音流進了她的耳朵里。 她嚇了一跳,忙又帶上耳機。 她的心跳開始加快,她加大耳機的音量,把手機輕放在一旁頭埋進膝蓋里開始裝睡。 裝睡的話,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也應該只會覺得我在睡覺吧哈哈哈 她不知自己得裝多久,十幾分鐘過去后覺得屁股發(fā)麻,她不得已,悄悄變換了姿勢,直接躺在地上放空。 睜開了眼睛,門縫里透出一絲光線。她不由往外邊看去。 然后,她看到了兩個人。 面容熟悉的女性跪在地面。她用手握著什么,放在自己的嘴里來回用力吞吐,一邊用尖細的嗓音小聲的說著話,從喉嚨里發(fā)出一些呻吟。 她面前的男性撐著手臂靠在桌面,雙腿敞開擺出隨意的姿勢。男人長得很好看,他抬頭看著天花板,臉上毫無任何波瀾。也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像是完全不在意身下之人行動的模樣。 如果沒看到他身下的女人,鹿鳴只會覺得他大概在發(fā)呆。 她趕緊又閉上眼睛,她剛才偷看的時候有意忽略了男生重要部位的畫面不去看,只是昔日熟悉的朋友的面容在她腦海中短暫性地揮散不去。 鹿鳴躺在地上,她不敢動作,怕發(fā)出聲音。于是就開始胡思亂想打發(fā)時間。 幫男生打手槍女方會舒服嗎?為什么lily(也就是她認識的那個學生會的學姐)看上去很舒服? 舒服到,呻吟? 有這個必要嗎 而且,那個男生為什么面無表情? 他不是才應該很舒服嗎? 鹿鳴假想了一下自己連續(xù)幾十分鐘用嘴吞吐一根黃瓜的畫面,突然覺得嘴好疼。 又過了不知多久,鹿鳴差些真得睡過去的時候,一聲有些巨大的關(guān)門聲把她從昏昏欲睡中徹底砸醒。 她晃了晃腦袋,等眼前清醒,她摘掉耳機,起身,悄悄往門外看去。 已經(jīng)沒人了。 呼鹿鳴覺得她安全熬過了,但是浪費了這么久時間讓她很是不爽,鹿鳴又坐回在地板上,憤憤地給學姐lily發(fā)短信。 lily一條信息都沒回她。鹿鳴頭疼地抓了抓頭發(fā),把廢紙拿起來放在膝蓋上執(zhí)起筆胡亂編湊音符打起了草稿。 再過五分鐘再過五分鐘不回我我就走了。 既然學姐出現(xiàn)在這里她覺得會議估計臨時取消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沒人通知她。 就在鹿鳴端著一張紙?zhí)祚R行空書寫著的時候,她身旁置物室的門被轟得一聲從外面打開。 她的手指僵住,愣愣把頭抬起來,看向?qū)Ψ健?/br> 她緊張得一時發(fā)不出聲音,只想等著面前握著門把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男人首先做出些什么舉動快給她一個臺階下來。 突然打開置物室大門的男人赫然是剛才被學姐koujiao的人。 但男人沒有說話,他瓷白的臉微微揚起,把視線從鹿鳴身上移開,不緊不慢地環(huán)視了一圈室內(nèi)。 鹿鳴終于反應過神,她結(jié)巴著問道。 有,有事嗎 非常沒有底氣。 男人最后盯了眼她的手機屏幕,隨后對她點了點頭,關(guān)上了門,就這樣離開了。 鹿鳴看向她的手機屏幕,是她編曲的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