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四
日常四
這是一個美好而溫馨的短暫假期。他們互相摟著對方甜蜜入睡,一直到清早,郁夜的鬧鈴聲吵醒了兩人。 他皺起眉,放開摟在自己懷里的鹿鳴,一只手往床頭柜伸過去,按掉鬧鈴。 對睡眠從沒有多大留戀的郁夜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極其想要賴床的沖動了。 已經沒有早課的鹿鳴不需要早起,她自然也聽到了鬧鈴聲,腦子里迷迷糊糊意識到男人要起床上班去了,她也有些不舍,但更沒有舍得睜開眼,只是往坐起半身的郁夜身上靠過去抱住,用腦袋蹭他的胸膛。 郁夜睜開了眼,低頭看向那顆在自己身上滑來滑去的腦袋,給公司請假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 隨后,他突然開始無比后悔昨晚沒有和她上床這件事。 鹿鳴撒了一會兒嬌便把腦袋從他身上挪開,轉了個身顧自己睡覺去了,郁夜的后悔不僅又加深一層。他冷靜了會兒,撓了下頭發(fā),再次把眼睛睜開時面上已是一片清醒。 他回頭看了眼抱著被子自己滾到床邊重新進入睡眠的鹿鳴,她的睡裙因為睡姿掀了起來,露出了小半塊薰衣草蘭色的絲質內褲。郁夜隨手撩過去,被子重新蓋住她的身體。 他下了床,走到浴室,把上半身的睡衣丟進衣簍,在洗手臺前洗臉刷牙,擦干臉后徑直走向了家里放著健身器材的房間,他一邊開始腦內思忖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一邊在橢圓機上運動將近一小時。 隨后郁夜進入浴室洗澡,接著為自己的皮膚和頭發(fā)進行護理,對外形和品味自我要求嚴格的他,浴室里擺著的護理用品幾乎不比鹿鳴這個女性來得少。 打理好自己后,他脫下浴袍,光著身子走到自己的衣帽間,打開放著內褲的抽屜,抽屜里的內褲按照顏色與款式整齊地分類好,甚至連折疊方式都幾乎相同。他稍作思考,挑出了一條穿上。接著走到掛著正裝的一排衣架前,他一眼看過去,腦中突然浮現出鹿鳴屁股外包裹著的那一小片薰衣草蘭,他勾起唇角,挑了一件顏色相似的襯衣與長褲。 換好衣服,隨手拿了一塊手表帶上。他從衣帽間走出去,迎面撞上去廁所尿尿順帶看他一下的鹿鳴,鹿鳴揉著眼睛一臉猶在夢中,散著頭發(fā)像個小女孩似的,她看到他已穿戴完好,雙眼朦朧地問他,吃早飯了嗎? 還沒。 嗯要記得吃早飯噢 相比她的迷糊,郁夜無比清醒地看著她,這個老是睡到快中午起床的懶惰鬼才是基本上沒有準時吃過早飯。 他走過去攬了攬她,我走了。 嗯晚上回來早嗎? 不一定,到時候通知你。 好吧,拜拜,路上小心 穿好鞋子關上家里房門,感受了下相比屋內舒適的溫度與氣息完全不同的室外環(huán)境,郁夜悄悄嘆了嘆。 走到停車場,開車往公司出發(fā)。到達公司,他走向與一般員工相反的通道,他的兩位助理已經等在一樓電梯前,見到他滿臉漠然的登場,其中一位女助理忍不住在喉間吞咽一下,兩人朝他問了好,跟在他身后進入電梯,兩位助理一邊為他報告行程內容,他不發(fā)一言的聽著,待電梯到達他的辦公室所在樓層,只見已有幾名服務人員著裝的侍者將一道道餐點端到其中一個四周裝著全透明玻璃房間的餐桌上。 侍者簡單地為他介紹了餐點后全部退離房間,只留下一位男助理,助理打開了房間內的電腦和投影設備,郁夜在餐桌前坐下,耳邊是助理的報告聲,他顧自拿起刀叉,切開面前餐盤的一塊魚rou,放進了嘴里,細嚼慢咽。 這就是郁夜日常生活中最為普通的一個早晨。 在他享受著星級酒店式的服務與專門配置的營養(yǎng)早餐時,鹿鳴還縮在被窩里擔心他早上會不會沒時間吃飽飯。 因為她可是一直以為郁夜在自己養(yǎng)父母剛上市的it公司當程序員辛辛苦苦打工呢。 狼先生的謊言也只有用最純粹的心看待他的小紅帽才會相信了。 過了上午十點,因為昨晚睡得算早,睡眠時間充足的鹿鳴打著哈欠在被窩里自然醒過來。 她睜開迷茫的眼睛,歪頭看向大床上另一邊空蕩蕩地位置,她伸手把他的枕頭撈在自己懷里,嗅一口他清淡的男人味,在床上左右翻滾了好一會兒。 接著,她坐起身,拿過手機,一一回復了未回的來信,仔細確認了一遍自己今天的行程,她打開音箱,按鍵播放歌曲。一邊哼歌邊走進浴室洗漱。 護膚的時候,她又迷茫地看著自己的一排護膚品有些選擇恐懼癥,最后,她悄悄拿起了郁夜專用的日間護膚品,吐了吐舌頭,打開蓋子往臉上慢慢涂抹。 鹿鳴起床后是不洗澡的,當然也不運動。她一邊護膚一邊在手機上點好了外賣,等挑好衣服換上整理好包,外賣的早飯很快就送到了。 吃著早飯,她隨手打開手機里聊天軟件和郁夜的對話框,沒有任何動靜,她癟了癟嘴,發(fā)過去一條,我起床了!(表情) 郁夜那邊如她所料短時間內并未回復,不過她知道他現在應該正是忙碌的時間,也就沒去管,解決完早飯后,她關上音響,走到了郁夜的衣帽間,打開,輕手輕腳看了看他擺在柜子上為數不多的幾瓶香水,思量了一下,挑出了他最常用的一瓶,往手腕上噴了非常少量的一點,聞了聞熟悉的味道,滿足一笑。 準備離家,關門前,她看了看空曠無聲的房子,輕輕說了一句,我走了。 出了門叫了輛出租車,鹿鳴慢悠悠地去往自己的錄音室工作了。 這就是屬于鹿鳴的一個日常生活中極其普通的早晨。 有件奇怪的事,就是自從ELEVEN成員出事宣布解散以后,鹿鳴的身價反而比原來高出不少倍。 現在的她就算每天打車去工作,自己的小金庫也完全能負擔下來了,雖然她想過去考駕照,但總是抽不出一整段的空閑時間,所以她最終還是決定把易千易萬捧出線來再去考算了。 過午以后,鹿鳴出門覓食,打開手機看了看,郁夜回了她一句,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意思是他會早回嗎?鹿鳴的心里立刻舒服了,大四的她已經基本休滿了學分,她也不用找工作,因而幾乎不需要去學校,只要去工作也基本上都是晚出早歸,唯一不足的就是和郁夜見面的時間變得更少了。 他偶爾甚至會連晚上都無法回家,出差的時間也不少,但這都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鹿鳴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 但她倒并不擔心他會軌或是背叛她,應該說,如果聽說他做了這種事,那她一定首先會以為他被魂穿了。 傍晚,鹿鳴的工作結束,郁夜之前告訴自己晚上他要出席一個酒會,讓她一起去。鹿鳴并不是第一次陪他出席公共場合,不過還是會有一點小緊張,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鹿鳴急匆匆地離開了錄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