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
埋藏
我竟然更了。 這段時間因為心理轉(zhuǎn)換,這文真得給我卡了很久不知道如何下手。 久等了。 忘記劇情的麻煩再去看一遍,或者等我更完再放養(yǎng)一會兒吧,不會讓你們再等很久了( 」)_ 我勢必要把這文完結(jié)掉!?。?! 郁藍獨自在病房僵直著站了很久。 在郁夜沉默著轉(zhuǎn)身就走以后,她沒想到自己突然就從最初的瘋狂情緒中回復過來,她察覺到了,自己雖然做好了對于郁夜的報復手段的準備,但在她的心底深處似乎也并沒有做到如她剛才沖動時大喊出來的那句話說的那樣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猛地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之如今就當她報復成功了吧,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定會成為他們心中一聲過不去的坎,所以之后那兩人的事她也不想管了就當作是她對侄子最后的仁慈,畢竟要真把帳算清楚的話,當初確實算是她先起了情意,生了沖動,主動將半推半就的侄子帶上床的。 所以即使這么多年來郁夜一直對她不冷不淡,她也沒多說什么,還心心念念想把最好的資源也給他。 郁藍抬起頭,額上慢慢滲出冷汗。 糟了,她怎么現(xiàn)在才察覺到這件事。 原來一直以來,全都是她自以為奉獻出了對待情人般的愛意和對待子女般的關(guān)心,可她并沒意識到,她給予的對象可是郁夜,那個曾經(jīng)遭受過至親性暴力后自己想方設(shè)法逃出來的小孩,這樣的孩子,真得會把她為他做出的付出當作是親人的愛意看待嗎? 他剛才是那樣的翻臉無情,會不會是因為她也做出了和他父母同樣的事,所以在他眼里,她也從來都是跟他的父母一樣的人?她對他來說并不是該回報情誼的人反而是和他父母一樣,該去報復的人?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郁藍連呼吸都停滯了。 所以他才叫她戀童癖。 他根本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她當成可以依賴的親人過,只不過他比小時候更加圓滑,才慢慢學會了通過這種親近人的方式去贏得利益才能耐著性子回應(yīng)她 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她沒有情誼,但總以為怎么說也會留個親人的面子給她,但為什么根本沒想到,他可能都沒把她當做親人對待過? 郁藍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包,快步走出了病房。 她的腳步越來越飛快,她還是給自己留好了一步退路,早早訂了出發(fā)國外的機票。 郁藍幾乎是沖出了醫(yī)院,好不容易招到了計程車,踏上了去往機場的路。原本還想著再怎么說她也該借著一些從前她對他有所關(guān)照的情讓他對自己有所體諒,但把全身情緒爆發(fā)出來以后她才理清了他與她這幾乎是快十年的糾葛郁夜這個天生冷情的小孩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把她當成往上爬的工具而已!就算她沒有對鹿鳴做了那些心機,他恐怕也早就想好了對付自己的法子! 最后,在郁藍著急地下車跑進機場準備過海關(guān)時,她只看到工作人員看著她的護照皺了皺眉,隨即便有兩個穿著警服的人朝著獨身一人的自己走過來。 郁藍的腿一軟,指甲死死扣住墻面。 完了,一切都太晚了。 郁夜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即使?jié)M臉陰郁沮喪,他還是想著早先的計劃,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囑咐了人將多年準備的對付郁藍的手段準備就緒。 他回到了公司,像往常一樣開始處理工作,只不過他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且再也不敢看一眼私人手機。 就算處理了郁藍也絲毫無法讓他此刻落入谷底的心情改善,他不知道此刻鹿鳴在哪,甚至不知道她是否會有安全保障,但他已經(jīng)提不起動力去思考關(guān)于她的事情。 他跟鹿鳴之間是不是再也無法維持過去那種救贖者與被救贖者完美的關(guān)系了,郁藍知道他背地里做的很多事情被鹿鳴那種老好人知道了,不可能再原諒他。 因為,即使是被真正的上帝知道,就算他改頭換面洗心做人,也不會得到原諒的。 他實在是無法面對知道一切真相的她。 如果她真正地恨上了自己,他就完全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了。 他好不容易處心積慮得到了手的人,就因為他算漏了一個郁藍,要棄之而去了么? 一直到了晚上,郁夜也沒有鼓起勇氣去找鹿鳴。他只是瘋狂地將精力投入在工作試圖徹底忘記這件事。他甚至開始自暴自棄地想,就當沒遇到過那個人,就當他從沒認識過她,在他紅著眼幾近有了癔癥狀態(tài)的時候,他辦公室的玻璃門突然被敲響。 背對著的郁夜從臆想中回過神,僵硬地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他的助理luke,和跟在后面,臉上帶著笑容看他的鹿鳴。 他看到兩人有說有笑地當著他的面聊了幾句,luke隨后對他也笑了笑便離開,鹿鳴則直接打開了玻璃門,張開手臂撲了過來。 阿郁~~不好意思喔,我管自己出院了!別生氣哦! 她就像以往那樣用著親密態(tài)度對他,蹭了他幾下后放開,從肩上的環(huán)保袋里拿出一個盒子,特意去了幾家餐廳給你挑了晚餐,你還沒吃飯吧? 怎么了?臉色不好的樣子,工作的事? 郁夜回過神,握緊了冰涼的雙手,啊,嗯 鹿鳴以為他工作上有煩心事,那有事就跟我說喔,沒事我就先走了?或者我在這等你下班? 她那副和以往完全沒有變化的態(tài)度讓郁夜又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什么時候出院的? 嘿嘿,其實上午就離開了。 一個人? 鹿鳴愣了下,嗯,一個人出院的,然后去忙了下工作的事情才過來的。 好久一會兒,她才看到他垂下眼簾,后退一步,坐在桌子上。 是嗎。 鹿鳴笑了笑,當他是生氣了,于是依舊態(tài)度熱切,你現(xiàn)在不忙了?要不要先一起吃飯? 我還不餓。 不餓也要吃!要按時吃飯知道嗎? 鹿鳴轉(zhuǎn)身去處理食物,郁夜愣愣地看著她忙活的背影,垂下腦袋,忍不住用手緊緊捂住了臉。 鹿鳴忙著張羅起來,但心里不由想到了其他事情,她說謊了。 她不是去忙工作,不過她也并沒按照郁藍說的去做。 離開醫(yī)院以后,她也猶豫了很久都沒決定好,她到底有沒有必要,把郁夜的身份挖個底朝天呢。 她突然想到了郁夜的養(yǎng)父母,她知道郁夜尊敬他們,那么自己是否也能依賴他們一次嗎? 她隨即聯(lián)絡(luò)上他們,趕往了他們所在處。 鹿鳴做足了準備,買好了精心挑選的食物帶了過去,并沒說出真實目的,只是特意露出了窘迫感,被兩人識破后表示自己和郁夜因為住院期間他的冷淡反應(yīng)小吵了一架,想詢問復合辦法。 她和郁母郁父聊了許多事,郁母也頭一次動情地說到了他小時候被欺負的事,也說起了有位對他關(guān)照的郁藍阿姨,鹿鳴發(fā)現(xiàn)了兩人應(yīng)該并不知道郁夜和郁藍的私情,隨后竟然有些安心。 她扯開了話題,再也沒提起關(guān)于郁夜從前的事。 和長輩告別后,她跑去公司,燒掉了郁藍給她的文件,她甚至都沒打開看過一眼。 她呆呆看著燃成灰燼的碎屑,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否正確,但是,既然是郁夜不想再提的事情,她也就當做不知道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想到,如果是換做自己,將她的人生和郁夜對換,她會主動告訴郁夜自己發(fā)生過那樣的事情嗎。 好像,會吧。 她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燃燒殆盡了的文件,只剩下了焦黑的灰燼,和唯一漏掉的一張不足一厘米的小小紙片,上面有個英文字母,E。 鹿鳴甩甩頭,沒再多想,將一盆灰燼倒進了垃圾桶。 她不知道的是,這也許,是她將她能夠發(fā)現(xiàn)真實的郁夜的最后一個機會主動丟棄掉了。 鹿鳴擺好了飯盒,看到垂頭捂著臉不知在想什么的郁夜,怎么呀,干嘛不高興。 她轉(zhuǎn)到他身前,挪開他的手,將自己塞進他懷里,抱住了他,下次我一定會聽你的,不會自己跑走了。 郁夜放下捂住臉的手,將她狠狠按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