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軍訓(xùn)過了一周還有三周,A大最折磨人的就是軍訓(xùn),今年安排的整整一個月,學(xué)生咬牙堅持,時常抱怨累。 一回到宿舍,林媚直接往地上一坐,爬上床的力氣都沒了,直呼:??!身體不是我的了。 可不是,竟然要練匍匐前進,我的天。蔣影兒癱坐椅子上,動都不想動。 曲寶文向周年靠近,使壞地問:周年,你的胸還在嗎?爬了一早上,我看看平了沒。 周年嘻嘻笑,你用胸爬的?我用手肘。 林媚笑了起來,寶文就沒胸,用哪爬都一樣。 林媚,你也一樣,別笑。曲寶文直勾勾盯著周年胸口處,周年,你每天一杯牛奶養(yǎng)的? 周年拿著手機發(fā)信息,不是,遺傳吧,我姐也大。 提起周柚雯,周年這才發(fā)覺她們兩人很少聯(lián)系,周柚雯的朋友圈一片空白,周年懷疑是不是屏蔽了她,算了,她直覺周柚雯忙得不行,她能自己賺學(xué)費,在這點上,周年自知不如她。 蔣影兒仰頭看過來,周年還有jiejie?。?/br> 周年淡淡說:嗯,在S大,學(xué)金融,今年大三。 牛啊。林媚豎起大拇指,女生學(xué)金融,數(shù)學(xué)肯定好,腦子靈活。 周年沒再吱聲,女生聊天就這樣,話題一個接一個跳,毫無關(guān)系卻能無縫銜接。 林媚:我覺得那個覃鋒怪啊,怎么成天跑來跟我們吃飯,男生宿舍離女生宿舍遠,那邊也有飯?zhí)茫遣皇俏覀冞@的雞腿好吃? 鬼知道呢。曲寶文笑:有免費的雞腿吃不好? 林媚歇夠了爬了起來,你傻,從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這人肯定有所謀。說完去洗臉。 曲寶文:他長得多帥啊,讓他謀唄,聽說家里還有錢,在市區(qū)住別墅。 你小道消息真多。蔣影兒去接水喝,再怎么帥也沒有周年那位帥,人看上去穩(wěn)重,不像覃鋒,還沒成熟。 林媚洗了臉出來,爬上床睡午覺,他圖誰都行,別圖周年,周年就喜歡那位成熟的,每次見到他那個小腳控制不住蹦跶過去,老娘我羨慕呀。 周年,你們怎么認識的,他長你幾歲?。渴Y影兒從她身旁走過,見她忙碌發(fā)信息,臉上蕩著笑,不用想能知道跟誰在聊天。 我小時候就認識他,長我七歲。 哇,七歲,看不出來,我以為才三四歲,果然啊,帥哥不顯老,老了照樣帥。 蔣影兒一番話的時間,也爬上了床,然后零零散散聊了會,陸續(xù)進入午睡。 周年這邊與蔣州浩聊了十幾二十句,他中午很少到學(xué)校里來,怕影響周年午睡,晚上沒應(yīng)酬或者周年沒安排的的情況下都會來蹭飯。 他趁著周年不注意,帶著她的飯卡去充值窗口,直接充了一千塊進去。周年氣得捶他,這飯卡她得當(dāng)寶貝,丟不得。 時間一下子來到月底,軍訓(xùn)匯演前一天晚上,唱完最后一首軍歌,人群沒散,黑暗中亮起一道光,星星點點的光合成一個愛心,吉他聲響起,一首浪漫的情歌響徹整個足球場,眾人停下腳步,好奇看過去,有聽說用這種方式表白,可親眼所見現(xiàn)場,那個激動,紛紛去找男主角,女主角。 群眾圍成一個圈,覃鋒剛亮相,女生歡呼又尖叫,太帥了,趕緊拿出手機錄像,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錄下的視頻到處轉(zhuǎn)發(fā)。 他的表白好rou麻,什么你是山我是河,我繞著你,又是開水又是茶葉,泡泡你,你冷,我擁你入懷,你哭,我為你擦眼淚 聽不下去了,周年等人準備要走。 周年,我喜歡你,當(dāng)我女朋友好不好? 明明沒有束光燈,多事的群眾亮起手機燈找到覃鋒走向的方向,十幾個手機燈的光打在周年臉上,她一臉的錯愕,真想挖個地洞鉆進去。 往常不說粗口話的林媚脫口而出一句:我cao。 不光是她,蔣影兒和曲寶文同樣被嚇到。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群眾起哄,表白達到高潮,只能女主角一個回應(yīng),鏡頭一動不動對著她。 周年不想被拍,挺丟人,她想為覃鋒留點面子,畢竟那么多人看著,她低頭悄悄對他說,這事能不能回頭再說。 事已至此,覃鋒不能半途而廢,他心存希望,認為周年只是害羞,那么多只眼睛看著,他需要有人見證他們浪漫的開始。 舍友看出周年的用意,跟著勸說覃鋒一會私下再說。 覃鋒非但不聽,還繼續(xù)表白,周年,我看過你對我笑,也會偷偷瞄我,你也喜歡我的,我們在一起吧,我會對你好,真的,用心發(fā)誓。他舉起手來,真要發(fā)誓。 別了。周年阻止他,我很抱歉給了你錯覺,我有男朋友的,你換個人愛吧。 她拉著舍友,頭也不回跑了,不知后來如何收場,只當(dāng)鬧了常笑話,回到宿舍接到蔣州浩的電話。 好累哦,州浩哥。周年只對蔣州浩喊累。 他的笑聲傳來,聲音低沉著:你唱個軍歌能有多累。 周年撒嬌:累,哪哪都累,想要你抱抱。 明天匯演結(jié)束來我這。他語氣輕柔,充滿寵溺。 明天跟舍友一起吃飯呢,結(jié)束得下午了,你來接我嗎? 嗯,好。 哪知第二天計劃有變,蔣州浩有個應(yīng)酬,走不開,發(fā)了信息給周年,讓她自己過去,信息發(fā)出去沒收到回復(fù),他也不能一直盯著手機,半途上廁所時,才拿出來看一眼,周年回了信息,抱怨怎么又有應(yīng)酬。 【乖,回家等我,我結(jié)束直接回去?!?/br> 他回了信息從洗手間出來,本想著早點結(jié)束今晚的應(yīng)酬,不料遇上一直有合作的王老板,侃侃而談下來,已然過了十點。 喝了點酒,他叫了代駕,到家打開門低頭看見周年的鞋子整齊地擺在鞋架上,不知為何,他心里暖暖的,有了實實在在的歸宿感。 次臥房門半開半闔,他輕輕推開,整了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床上正在看雜志的女孩,應(yīng)酬上難免要喝酒,此時他身心放松,有些慵懶。 對不起,回來晚了。 原來男人的語氣也會軟成這樣,周年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仍未回來,腦里時不時跑出奇怪的畫面,她有些生氣的,他一個道歉,周年不但氣消了,還體諒了他。 蔣州浩察覺到周年換了睡衣,肩膀上只有兩根細細又寬松的吊帶,她拉著被子遮住了胸部以下位置。 他上前拉了拉其中一根吊帶,輕柔問:年年,這是什么? 他的靠近帶來一股不濃也不淡的酒味,周年皺著眉拍他的手,略微嫌棄道:你喝了多少酒?一股味。 不多,沒醉,一會洗個澡就好了。 蔣州浩抽走她眼前的雜志,掀開空調(diào)被,彎腰將她抱起往外走。 干嘛呢?周年忽然心慌,又想起剛脫了胸罩,新買的睡衣談不上性感,但絲綢的布料輕薄得如沒穿,她羞得埋首在他頸間。 蔣州浩踢開主臥房門,用手肘碰了碰墻上開關(guān),頓時屋里一片光明,主臥出奇的大,有獨立衛(wèi)生間和衣帽間,難怪周年沒見他去浴室洗澡過。 他輕輕把人放床上,欺身下來,在她耳邊說:年年,我讓你來家里住,不是讓你自己睡,而是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