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留守村婦的那些事(4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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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棒子 字數:16402 【(46)男人出軌,女人報復】 棒子感到一頭霧水。他問:「為什幺呀?」 「之前你王媽不是叫你下水嘛,你不是沒理她,記不記得?」 「記得?!?/br> 「然后王媽就跟我們說,這孩子不好哄,想讓他下水不咋可能?!?/br> 棒子笑了笑,的確。但主要原因是想讓他下水的女人們實在太多,慢慢地, 棒子也就不再上當了。 「可是我告訴她們,想讓棒子下水其實也不難,我有我的辦法。然后,我就 ……」張阿姨突然笑出了聲。 不知為何,張阿姨的話讓棒子感傷。歲月將女人變老,歲月讓孩子成熟,歲 月帶走了最美好的時光,只留下一片看不清摸不著的淡淡回憶。 這回憶,就像黎明時分盤桓在群山之間的白霧,遠遠看來,它們棉花一般真 實,深入其中,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棒子把腦袋偏向右邊,看到張阿姨飽滿的胸脯隨著她那開心的笑聲輕輕顫著。 「阿姨……」棒子喚道。 張阿姨兀自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她聽著棒子在說。 「謝謝你?!拱糇诱f道。 張阿姨笑著問:「為什幺謝?」 棒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美妙的回憶讓他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因為有你們,所以我才開心,才快樂?!?/br> 張阿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終于離開了葫蘆橋的青石欄 桿,朝棒子擺了擺手,說道:「走吧,我們等車去?!?/br> 山區(qū)的車,有三輪車,有拖拉機,還有小四輪。 小四輪是拖拉機的變種,跟拖拉機的唯一區(qū)別就是把兩個扶手變成了一個方 向盤。 張阿姨和棒子有幸遇到一位好心的大爺。他們今天坐的,就是拉柴草的小四 輪。 坐在小四輪拖在后面的大框框里面,整個人幾乎都陷進了柴草之中。 「突突突突」的馬達聲,也不再那幺地刺耳,山區(qū)的風景從他們兩個眼前慢 慢地掠過,不慌不忙地展示著自己。 「棒子?」張阿姨突然問。 「嗯?」 「你今兒個買的藥,是給你mama買的嗎?」張阿姨的眼睛里透出疑問。 棒子猶豫片刻,含糊其辭地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這藥是干什幺的嗎?」 棒子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天生不喜撒謊的他,已經忍受著良心的責備,撒過 一次謊了,他不想再撒第二次。可是棒子又擔心,萬一張阿姨知道棒子懂得麝香 和藏紅花的用途,彼此都會變得難堪,因為知道與否,是秘密是否能夠成為秘密 的分水嶺。 棒子低下頭來,沒有回答。 張阿姨的內心充滿了緊張。她看得出來,棒子一定是知道了此藥的用途,那 幺棒子也一定會懷疑自己。該怎幺跟他解釋呢?或者什幺都不用說。 張阿姨猶豫不決。 而棒子此刻也感到了壓力。他最害怕的是張阿姨會察覺他和張娟之間的事, 所以個謊他不得不撒。而張阿姨的秘密對于棒子來說早已不是秘密。如果棒 子不要去孔子廟的話興許互相還有隱瞞的余地。 問題是,棒子明明聽到張阿姨說過:「他撒了謊。他母親在9年的時候就 結扎了。」 藥到底是給誰的?要是他不趕緊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棒子害怕張阿姨遲早 會察覺他和張娟之間的事。 「阿姨,你是給誰買的藥?」糾結不已的棒子突然靈機一動,反問了一句。 「這個,」張阿姨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她目光躲閃著棒孀棒子,有些口吃地 說道,「其實是給那個……那 §尋△回╰地∴址◇百喥×弟◥—╰板ξù◥綜◤合2社╙區(qū)ξ 個我一個親戚買的?!?/br> 聽到張阿姨的回答,棒子略感心安地想到:看來撒謊的人不是我一個。 「親戚咋了,還沒結婚嗎?」棒子大著膽子問。 「結……結了,只是,只是他們還年輕,不想那幺快就生娃。」張阿姨搪塞 著。 「哦。張阿姨,你今天來巫鎮(zhèn),除了買藥,還有其他的事嗎?事辦完了沒有?」 棒子進一步試探。 「就買藥。還有就是,就是散散心?!箯埌⒁痰哪樇t紅的。 「哦?!拱糇幽男α恕?/br> 原來張阿姨和我一樣,她也緊張,她也害怕別人發(fā)覺她的秘密。 不過棒子很清楚自己是個什幺樣的人。張阿姨的秘密,他會替她保守一輩子, 他誰也不會說。 因為他不想讓張阿姨惹上任何麻煩,他害怕看到張阿姨被人指點。 「阿姨?!固稍谲浐偷牟癫堇铮糇咏K于想通了。 「嗯?」張阿姨慌張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阿姨,對不起。」 「棒子你是咋的了,一會兒謝謝,一會兒對不起?」 棒子下定了決心。 他說道:「阿姨,我去了孔子廟了。」 張阿姨聽到棒子提到「孔子廟」三個字,滿臉的汗水就嘩啦一下冒出來了。 張阿姨張了張嘴,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她只是呆呆的看著棒子,她預感 到她和張手藝之間的事,已經敗露了。 「阿姨我不是有意的,我小時去過孔子廟,這次來,我想起來了。可是我沒 有想到阿姨你也在那里。」 良久,張阿姨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她有些疲憊地問了一句:「窗外的那個 人,是你嗎?」 棒子點了點頭。 「你都看到了嗎?」 棒子又點了點頭。 張阿姨紅著臉問棒子:「你會跟別人說嗎?」 棒子習慣性地點了點頭。 正當張阿姨感到天要塌下來的時候棒子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不應該是點頭。 他急的一咕嚕坐起來,滿臉悔意,帶著哭腔說:「阿姨對不起!我的意思相 反的,就是說不管你把我咋了,別人把我咋了,我都不會跟任何人提半個字,就 算頭頂上的老天爺把刀子頂到我的肚子上,我也絕對不會提!阿姨對不起,你就 原諒我!」 張阿姨在短短的數秒之中,心情從一落千丈到喜極而泣。 她的雙眼盈出了兩潭晶瑩,在夕陽的余暉中像星星一般閃亮。 「那感情好!阿姨也是一時糊涂……不想這樣……可是我又沒有法子……」 張阿姨抹著眼淚,邊哭邊說。 「阿姨你不要傷心了,我覺得阿姨挺好的……」 看著張阿姨突然哭出聲來,棒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阿姨不好……不然也不會和張霞的男人睡在一起……你是個好小伙,阿姨 還得謝謝你?!?/br> 張阿姨情緒有些激動,她一把抓過了棒子的手,可著勁兒捏了捏。 張阿姨的手溫和而綿軟。棒子的心兒突突的跳著。 「也不是我說我男人的壞話,他不該在我懷娟兒的時候和一個半大的孩子睡 在一起。我沒有什幺地方對不住他張峰,我就是想不通他為什幺要這樣做!」 提起張峰,張阿姨就顯得情緒激動。她的確不理解自己的男人怎幺會和一個 十幾歲的女娃娃發(fā)生那種事,而且還是在給姑娘家干活的時候。 張阿姨想起自己次遇到張峰的時候那個心動,她認定了這個人可以跟從 一輩子,于是她絲毫沒有理會老父親眼里的擔憂和不舍,毅然決然地嫁給了張峰。 開始的日子比蜜甜,往后的日子淡如水,而當張阿姨一懷孕,一杯又烈又苦 的酒,就被張峰強行灌進了她的肚子里。 她本打算和張峰不過了,要是父母還在的話。無奈事與愿違,最終她還是屈 于生存的壓力,還有對腹中嬰孩的負責,她選擇了犧牲自己的幸福??墒沁@種情 感上的背叛,讓她的內心沒有平靜過一日。 張慧慧(姑且直呼其名吧)原本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從她的外形到內心, 都是雪花片片一般白潔,一塵不染,來自天心。 然而有句詩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清絕,影也別。 越是潔凈的東西,越不能沾染任何的雜質。絲毫的塵埃,就能毀掉他們的品 質。 張慧慧正是如此。 張峰的背叛在張慧慧的心田種下了一粒仇恨的種子。 只要張慧慧一想起張峰的那事,這粒埋在心田的種子就會發(fā)芽,就會抽葉。 日子一天天過去,仇恨一天天濃烈。 火山終有爆發(fā)的一天; 仇恨終有發(fā)泄的源端。 張手藝在外出打工的前一晚,找張慧慧借針線。張慧慧打趣道: 「你咋不找自己的婆姨要針線?」 張手藝垂頭喪氣地罵: 「死豬一樣的男人婆,挑大糞可以,縫衣服不行。我還能指望上她?」 「哎呦,」張慧慧笑著說道,「你還真能下得了嘴!自己的婆姨咋這幺罵!」 張手藝頭都不抬地回敬她: 「我哪有你能忍!男人都日弄上小姑娘了,你還跟個沒事人兒似的?!?/br> 張慧慧憤憤地摔掉了手中的盤子,巨大的響聲嚇得張手藝跳了起來。 「 ◎尋↓回?網§址↑百喥╘弟╚—∵板ㄨù▲綜◥合∵社μ區(qū)△ 我說你這是咋的了,一驚一乍的?」 張慧慧強忍著滿腹的怒火,搖了搖頭說道:「沒咋。針線在炕頭沿沿上,你 自己去拿。」 張手藝鉆進屋內,半天都沒有出來,在廚房忙著做飯的張慧慧感到奇怪,于 是停下手中的活,揭開西屋的門簾。 她看到張手藝蹲在地上,雙手捂在臉,肩膀一聳一聳地哭。 「咋了你這是?」 張慧慧十分不解的問道。 「也沒咋。明兒個要走了,心里難過?!?/br> 張慧慧長出了一口氣,安慰他道: 「你這是出去掙錢,又不是讓你進監(jiān)獄。你想回來就回來了,也沒人攔著你?!?/br> 張手藝搖了搖頭,依舊哭著。 「還沒走呢,就這幺放不下你的女人!你說你的嘴巴子就不能積點德!」 張慧慧看到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哭地像個剛上中學的小女孩,不禁感到好 笑。 【(47)阿姨聽我說,他配不上你】 「別提那婆姨!」張手藝吼道,「放不下她?我是躲她才……」 「躲?」 張慧慧被張手藝弄的莫名其妙。 「你以為呢?原先我一個人的時候,蹲家里多舒坦啊,」張手藝一把鼻涕一 把淚地訴說開了,「現在的家就是一座老墳!每天忙完地里,一進門就有想死的 心,這個女人到底是啥呀!咋這幺害怕?。∥疑陷呑痈闪四男﹤旌淼氖掳 ?/br> …」 張慧慧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好了好了,這是哪出跟哪出?我不過問你們 ╘最★新□網◤址●百╛喥▼弟?—▲板◥ù?綜§合2社ㄨ區(qū)☆ 兩口子的家事,但你也太不像 個男人的樣兒了!都是男人欺負女人,哪有女人欺負男人的!趕緊別哭了,叫別 人看見可不好!」 「你是不了解啊大妹子!你不知道那個婆姨到底是個啥東西,和我睡覺的時 候像木頭,睡著了就打呼嚕,下地干活的時候像李逵,喝口涼水放響屁,她她她, 她還罵我是種驢,屁股還沒抬起來,一股子慫就射出來!你說大妹子,這是個啥 婆姨呀!」 張慧慧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居然能夠哭成這樣,而且還說出這般的話 來。 她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好聲好語地勸了他一會兒,還幫他縫補了撕爛的汗 衫。 張慧慧覺得他有些可憐。畢竟已經是二婚了! 她知道個老婆無緣無故地跑了,再也沒了音信;家里好不容易給他張羅 了第二個老婆,結果還是這般的不堪(當然張慧慧也不好判斷到底是誰這般不堪, 總之張手藝「種驢」的比方讓她感到困惑,什幺叫屁股一抬一股子慫就射出來?), 再這樣下去,恐 怕第二個老婆也會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張慧慧想到自己那忘恩負義的男人,也不由地自憐起來。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就這樣在屋里默默的坐了一會兒,誰也不吭聲,誰也不 說話。 然而誰都滿腹的心事,一腔的失意。 就在張慧慧給張手藝遞衣服的剎那,張手藝冷不防地抓住了張慧慧的小手。 受到驚嚇的張慧慧并沒有大聲喊叫,而是使勁扯了一把。 她害怕自己的喊叫會讓鄰居們聽到,她害怕別人看到這一幕會產生誤會。 可是她這一扯,卻讓蹲在地上的張手藝失去了重心,一頭栽進了張慧慧的懷 里。 「你干嘛!」張慧慧杏眼圓睜,壓著嗓子暗呵道。 此時的張手藝兀自紅著一雙兔子般的眼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起響頭來: 「大妹子,老哥我對不住你,老哥我也是心里難受哇!大妹子,你能原諒老 哥不?你要是不原諒老哥,老哥今兒個就磕爛這顆狗頭!」 說完,張手藝果真「砰砰砰」地在小米湯滲過的地上磕了起來。 張慧慧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不可理喻的一幕,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該怎幺辦 才好,張手藝的額頭已經血rou模糊,而他依舊在不停地碰著。 「好好好,我原諒你我原諒你!你快快停下來,停下來!何苦這般作踐自己 呢?就算你婆姨再不堪,咱的日子總得過!」 張慧慧本來是在安慰別人,但等到這些話一出口,她突然間感到恓惶起來。 自己目前的處境,說不定還不如人家張手藝呢,可是誰來安慰我呢? 張慧慧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感到眼睛一陣潮濕,鼻子有些發(fā)堵。 - 那天的張慧慧想是著了魔一般,她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怎幺和張手藝躺在 一起的。等到張慧慧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手藝已經已經像一頭發(fā)了瘋的牛,死死 地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胸前的紐扣,也被他扒拉地四處彈射。 張慧慧無望地掙扎了許久,然而事實證明,這種掙扎不過是火上澆油。 張慧慧終究是放棄了,她默默的流著眼淚,一動不動地躺在炕上,任由張手 藝剝著自己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從上到下,從外到里。 也因張慧慧心酸,也因張慧慧可憐。 她的心,早已隨著張峰的出軌碎為兩瓣,就算用粘木材的膠,都無法縫合鮮 血淋漓的rou。 更何況像張慧慧這般心氣兒高、自尊心強的女子呢? 她之所以放棄,不是因為她真的無力反抗。 想要反抗還不容易? 尖著嗓子吼上幾聲,還怕他張手藝不連滾帶爬地逃出門去? 或者在他最敏感的部位冷不防地搗上那幺幾下子,也足以讓他服服帖帖地低 頭認輸。 可是張慧慧沒有這幺做,等于半推半就地讓人剝光了自己。 她讓自己那潔白如玉的身軀,裸露給了毫無瓜葛的男子。 張慧慧用自己嬌嫩的身體,報復著出軌偷情的張峰。 霜煞萬物,暴雨催花。 這樣的摧殘和被摧殘,興許能讓張慧慧找到一絲慰藉。 哪怕只有針尖那幺大的一點點也好。 所以她讓張手藝錯捏著自己的兩堆棉花團團; 所以她讓張手藝含吐著自己的兩粒櫻桃鮮艷; 所以她讓張手藝擴挖著自己的那道粉嫩蜜縫; 所以她讓張手藝掏出了他那根黑丑的大物件; 所以她讓張手藝分開了自己的兩條秀腿修長; 所以,她下體氾濫; 所以,她噓噓嬌喘; 所以,她嚶嚶吟唱; 所以,她因狠而浪。 她是眼含熱淚,讓張手藝進入自己的身體的。 酥麻微癢,輕含淺蕩,由滿到快,從淺入深。 她記得張手藝捏著自己的兩團,眼睛露出兩道兇光。 她也記得張手藝咬著牙齒,一臉瘋狂地擊打著自己的腰胯。 她感到疼。 而疼正是她的想望。 疼能讓她體會到復仇般的快感。 她一邊看著張手藝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抓挖,一邊給遠在千里的張峰默默說道: 「看到了吧?你的老婆就這樣被人給上了。你上別人家的女人,別人家上你 的女人??吹桨蓮埛澹磕愕呐讼駰l母狗一樣被人上了……你開心了吧?你滿足 了吧?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不是我張慧慧對不起你,不是我張慧慧沒有原 則。張峰,你好好看著,你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人上著。你看著………」 張慧慧被體內的一股股熱流sao弄地眩暈。 她浪蕩著叫了幾聲,然后像觸電一般,全身開始劇烈的抽搐。她被巨大的情 感徹底掀翻,她只是覺得自己像是孤舟遇見了海嘯,向是旅人碰見了塵暴。 她完全失去了自己,滿腦子都盤旋著跌沓起伏的漩渦,渾身上下,無一處不 再顫酥著。 張手藝并沒有那幺長久,然而張慧慧卻很快登頂。 誰知道呢?也許男女之性,本身就是發(fā)泄不滿。至于對誰不滿,因何不滿, 性本身并不關心,它關心的,只是進入,只是含吐。 它的表徵,便是女人的泥濘,和男人的腫起。 有過次,難免就有第二次。 第三次以后,往往會有無數次。 張慧慧何嘗不懂得,她和張手藝之間的畸形戀情猶如吸毒一樣讓人欲罷不能, 而長久的糾纏卻能讓人徹底的墮落。 她早想結束這種讓她苦不堪言的關系了,但她卻找不到結束的理由。 因為張慧慧依舊在狠著她的男人。 張慧慧記得完事后的張手藝說道: 「回頭我給你要寫信。誰讓咱是兩個苦命人呢?苦命人就該抱在一起暖和?!?/br> 他穿上褲子,心滿意足地走出院門的時候,張慧慧不由地感到噁心。 她跑到后院,流著眼淚,「哇哇哇」地乾嘔了很久。 一個多月后,張慧慧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信里只夾著一張破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巫鎮(zhèn),孔子廟,后 廂房第三間。端午節(jié)?!?/br> 十天后,她居然去了。 棒子輕輕地握住張阿姨冰涼的手,送到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哈了幾口氣。 「阿姨你的手!太涼了?!?/br> 張阿姨任由棒子哈著,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 「阿姨?」 「嗯?」 「我想告訴你我的看法。」 「啥看法?」 棒子紅著臉說: 「那個張手藝,他根本配不上你。」 「是嗎?你為啥這幺說?」 張阿姨不禁問道。 「你不愿意,他還要強迫你,說啥柴火都被你點著了,你還想拍屁股走人 的話,我聽著氣的很!」 張阿姨突然羞得一臉紅霞,她連忙低下頭來掩飾著自己的慌亂。 「棒子這個家伙,居然看到了全部!」 張阿姨無比尷尬地想著,但同時,張阿姨又打心眼里感激棒子,畢竟自己下 午和張手藝在一起的時候,的確不想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這也是張阿姨次 感到被自己并不喜歡的人進入是種讓人無法忍受的冒犯。 而產生這種變化的原因,恰恰是在中藥鋪看到了棒子。 棒子的出現,讓張阿姨感到無比的自責和羞恥。當然并不是因為她有多幺喜 歡這個小伙子,而是因為棒子的靦腆和羞怯,讓她看到了人性的善和人性的美。 這份善和這份美,襯托得她與張手藝的那層關系無比地骯髒和下作。 張阿姨并不清楚,這個變化的根本原因,是她漸漸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是她 漸漸淡忘了離家許久的張峰。 【(4)山路上跑著拉柴的車,柴草堆里躺著個張阿姨】 握住張阿姨那綿軟滑膩的手,看著張阿姨那起伏不停的胸,棒子又是羞澀, 又是心急。 羞澀什幺呢?心急什幺呢?棒子他說不上。他只是覺得落日快要墜入群山之 間;彎彎曲曲的山路總有走完的時刻。他只是覺得張阿姨是熟透了的女人,就像 晚秋時分掛在枝頭的蘋果。他暗暗祈禱,祈禱時光為他和她駐留片刻,祈禱小四 輪可以漫無目的地開下去。 一直走在路上,一直躺在柴草上。 棒子閉上眼睛,將張阿姨的棉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頰上。 他側身躺著,面朝著她。 而她盯著棒子,眼睛里的愛,像山間流淌的小溪一樣。 「棒子……」 張阿姨柔聲呼喚。 「嗯?!拱糇觽壬硖芍?,眼睛依然閉著。 「我以為你睡著了。」 棒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柴草軟軟的墊在他的身下,綿手滑滑地蓋著他 的臉蛋,馬達「突突突突」的規(guī)律響聲一個不停地報道著自己的行程——棒子醉 在了群山之間。 張阿姨半是滿足、半是憐惜地歎了口氣,將自己的身體朝棒子方向挪了挪。 這樣,她就可以和棒子面對面了。 他能夠感到張阿姨的呼吸。 那是一種帶著淡淡體香的溫潤,也是一種微微發(fā)癢的輕撓,像極了柔軟的羽 毛,在面頰上來來回回地輕斐。 正當? ??阿姨默默地注視著棒子那張沉醉滿足的臉龐時,小四輪突然一個大大的 顛簸,托在后面的大框框「哐當」一下彈了起來,然后又「咵沓」一聲砸了下去。 躺在柴草之中的張阿姨和棒子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顛得像兩只落地的皮球 一般彈了起來,然后又重新落進了滿框的厚實柴草之中。 這一顛簸,讓張阿姨壓在了棒子的身上,而她胸前的那兩堆棉花團團,恰如 其分地蓋在了棒子的臉上。 「嗯……」 張阿姨感到棒子擺了擺手頭,然后看到他從自己的胸口露出了腦袋,長著嘴 巴,大口喘氣。 「嚇死我了……」 棒子話說到一半,可是當他的目光觸及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龐時,他愣住了。 張阿姨和棒子保持著這樣姿勢,大概過了好幾秒鐘。 張阿姨默默地盯著棒子,棒子愣愣地看著張阿姨。 然后,兩人的臉不約而同地紅了。 「我……剛才……車……」 張阿姨慌亂地解釋著,語無倫次。她連忙雙手撐在棒子的腦袋兩旁,想著趕 緊爬起來,一避免著讓她無比尷尬的瞬間,可是柴草虛漲,她不僅沒有撐起自己 的身體,反而雙手陷入進去。 她的雙峰,又一次結結實實地捂在了棒子的臉上。 盡管隔著一層衣服,但誰都知道,那層薄如紙張的「的確良」襯衫,此時此 刻,此情此景,它完全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何況張阿姨并沒有穿戴胸罩的 習慣,何況張阿姨的襯衫有兩顆紐扣沒有系上。 雙峰之間那道誘人的溝壑,早已被棒子的雙目牢牢地裹著。 張阿姨慌的要哭出來了。她并不是有意這幺做的,可是這惱人的柴草怎幺這 般的不抵,好像故意跟她作對、讓她出丑似的! 張阿姨同時也注意到,這次棒子并沒有拚命扭動脖子。他乖巧地躺在自己的 跱的身下一動不動。 「棒子,阿姨我……」 張阿姨的兩堆棉花團團也不知道在棒子的臉上是如何搓揉的,當張阿姨好不 容易側身翻在一旁時,她看到棒子滿臉通紅,額頭上濕浸浸的,直而亮黑的幾根 短發(fā)粘在腦門上面,胸口在劇烈地起伏不已。 當張阿姨的目光游到棒子的腰胯位置時,她竟然羞得連話都說不下去。 棒子的胯間,赫然是一座朝天高聳的小山巒。 「這孩子……可是我能怨他啊!」張阿姨的心兒「撲撲撲撲」地跳個不停, 她嬌喘著想,「要不是車顛簸這幺一下子,我也不至于壓到人家的身上!」 正當張阿姨慌亂不已、手足無措的時候,棒子突然一個翻身,緊緊地貼著張 阿姨的腰身,伸手挽住了她的蠻腰。 「棒子!」張阿姨嚇的坐了起來,「你干嘛?!」 顯然,棒子絲毫沒有料到張阿姨會有這幺強烈的反應。 就在剛才,當棒子將張阿姨的綿手輕輕地蓋在自己的臉上時,張阿姨不是默 認了的嗎? 為什幺現在,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棒子聽得出,張阿姨的聲音中暗含驚恐和抗拒。 「我嚇到阿姨了?!拱糇颖o比地想。 要是棒子再了解女人多一點就好了,張阿姨并非討厭棒子,也并非拒絕棒子, 只是因為張阿姨陷入了兩難的境界,不是不喜歡,而是太突然。 一切緣起皆因愛;一切緣滅皆因恨。 愛與恨,是身體的左右手,是臉龐上的兩只眼。 當你不知道什幺是愛、什幺是恨,你就很可能產生錯覺。 你認為自己深愛著對方,實際上你是在恨他; 你認為恨死了那個人,可事實上你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張阿姨對張峰的愛和恨,就像一大疙瘩的毛線團團。都說旁觀者清,可是他 們之間的事情,連旁人都無法看清事實的原委。 這種分不清楚的愛與狠,將張阿姨殘忍地推給了張手藝。 而張手藝,不過是混跡于世的俗物。 棒子說的沒錯,他根本配不上張阿姨。 本性善良的張阿姨一邊體驗著報復的快意,一邊強忍著鉆心的落寂。 其實她的報復,不過是自己欺騙了自己,在這個欺騙的過程中,真正損失的 一無所有的人,恰恰就是張阿姨。 張手藝,不過是在走路的時候,順手掐斷了一株嬌艷的月季。 盡管張阿姨無法理清著紛亂如絮的情緒,但她已經開始有意無意地抗拒???/br> 拒一切外來的情感,抗拒純真無邪的心動;抗拒心凈如泉的棒子,抗拒觸手可及 的幸福。 「對不起?!拱糇余f道,眼睛閃著一絲淚光。 心兒又軟又疼的張阿姨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輕輕地攬過棒子,將他擁入懷里。 張阿姨看到棒子一副悲哀和受驚的樣子,她突然又不忍心了。 「唉?!箯埌⒁虤U息道,「棒子,你是個好孩子……在阿姨眼里,你還是個 孩子。阿姨做了傻事,你理解阿姨?!?/br> 「阿姨您不傻……我覺得阿姨不傻?!?/br> 棒子感激不已,臉頰緊緊地靠在張阿姨的脖頸上,一股洗發(fā)水的清香味讓棒 子無比享受。 「還不傻?不傻的話,咋和那個張霞的男人……」 張阿姨搖了搖頭。 「阿姨,咱村里人都嘲諷張霞?!?/br> 「嗯。說她是個孽木頭,還說她刀槍不入……」 張阿姨說道「刀槍不入」的時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啥叫刀槍不入?」 棒子在張阿姨的耳邊輕輕地問著。 「刀槍不入就是刀槍不入……哎呀,說白了就是不愿和任何男人睡覺!」 張阿姨說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不是真實的……其實張霞也挺可憐的,但她又兇巴巴的……」 棒子想到晚上和張霞的那件事,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張阿姨充滿愛意地撫摸著棒子的腦袋,她幽幽地說道: 「人要是像你一樣善良多好。就你會理解人,同情人?!?/br> 棒子感激地磨蹭著,像是在清泉交頸戲水的兩只鴛鴦。 張阿姨的身體,從上到下都軟軟的,都溫溫的。棒子閉著眼睛體會著張阿姨 帶給他的悸動和心慌,同時又體會著盈滿心田的心醉和想望。 相擁而坐,久了終究要分開。 或者要糾纏。 棒子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在張阿姨的背部游走,而張阿姨的臉兒,也開始 泛著朝霞,她欲拒還迎,毫無主見地任由棒子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脊背,那陣陣酥 到骨子里的觸摸讓她的身體開始燥熱,而張阿姨的下面,已經有了溫潤的感覺, 像是尿了一般。 她清楚自己的反應,但她無論如何都強忍著自己。 她害怕自己一旦忍不住,就會和棒子醉倒在這軟和的柴草堆里,而一旦醉倒 了兩人,回去之后她就無法面對自己,也無法面對棒子。 當棒子的手不知何時游走在張阿姨的蠻腰,張阿姨沒有拒絕。 當棒子順著腰際,緩緩地環(huán)到了張阿姨滑膩的小腹,她依舊沒有拒絕。 當棒子的手伸進了張阿姨的襯衣,在張阿姨的肚子上徘徊不已時,張阿姨還 是沒有拒絕。 正當棒子暗暗嚥了一口唾沫,手指剛剛觸摸到了一堆溫軟滑膩的棉花團團時, 張阿姨的身體條件反射般縮了一縮。 「棒子,不要?!?/br> 盡管張阿姨沒有像次那樣一把推開棒子,但是棒子知道明白,張阿姨不 愿意他觸碰這團女人的秘密。 「阿姨,我想……」 【(49)不要就是要,想要不能要】 「阿姨,我想……」 「忍著……你還是個孩子……」張阿姨緊緊地抱著棒子,輕聲說道。 「可我還是想……想的很……」 張阿姨沒有做聲,良久之后,她歎了口氣。 「我都比你大一輩……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孩子……如果我讓你……讓你那 個了,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棒子,你要聽阿姨的話,我們兩個……不能有 的?!?/br> 棒子當然理解張阿姨的話。他甚至比張阿姨還要清楚話里的意思。 但道理只是用來講的,人畢竟是情感的動物。 對于年輕的棒子來說,他并不像上了年紀的那些中老年,說話不溫不火,思 想講究邏輯,凡事步步為營,輕易不動聲色。 這個年紀的棒子,要的是轟轟烈烈,想的是遍山花開。 盡管棒子十分理解張阿姨的話,知道她說的有道理,但棒子還是心焦如焚, 口渴難忍。 棒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他掙扎良久,最后哀求張阿姨道:「阿姨,你讓我 摸摸吧……」 「不行的……」張阿姨依舊在堅持。 「就讓我摸摸,其他的事我給阿姨保證不會有的……」 「這樣不好的……」 「就摸一下下吧,就像母親給兒子喂奶一樣……」棒子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 不對了,居然說出了這樣一句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的話,可往往脫口而出的話, 能讓人卸下肩上的擔子,拋開多余的顧慮。 張阿姨聽到「母親給兒子喂奶」,心中那高鑄的道德高墻一下子垮塌了。 張阿姨并不清楚,阻撓她的其實就是心中的那個「理」,一旦給她臺階下, 她便再也找不到任何拒絕棒子的理由。 「那好吧……我把你當做一個小孩子,你把我看成阿姨……」 張阿姨突然感到自己的下面流出了一股熱辣辣的液體,她暗暗地夾緊了自己 的雙腿,生怕棒子發(fā)現自己的狼狽。 棒子顫抖著探入襯衫,伸手捏住了一團綿軟。飽滿溫潤的感覺讓他有些喘不 過氣,他只好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好讓下面的那具物件不要再被強行按倒在 太緊的褲管之間。 他驚歎于張阿姨的豐滿,這從孔子面后廂房窗戶上的那個小孔里,他已經有 了切身的體會。只是看到和摸到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看著張阿姨褪去全身的 衣物時,棒子只是想著上前接近她;而當捏拿著這團讓人血脈賁張的豐滿時,棒 子心里想的,可不是接近她那幺簡單了,已經明了男女之事的棒子,滿腦子都是 爬在張阿姨的身上,給她最為深入的探索。 「嗯……」 張阿姨偶爾會忍不住發(fā)出呻吟,棒子的搓拿捏揉讓她感到陣陣顫酥,她閉著 眼睛,無比享受著那只輕重適宜的手掌在自己那噴薄欲出的棉花團團上面的耕耘, 在享受的同時,張阿姨又滿懷著渴望,渴望中又帶著焦躁,焦躁中產生了乞求。 沒錯,張阿姨突然有種沖動,她多想放下所有的道德和廉恥,乞求棒子徹底 解放自己,讓棒子揭開自己的衣扣,讓棒子松開自己的腰褲,讓棒子一件接著一 件,將衣物剝離自己的身軀。 張阿姨好想要,可是張阿姨不敢要。 棒子也好想要,可是棒子不好意思要。 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兒呀,就像兩團yuhuo一樣,火苗舔舐著彼此,燃燒著自 己,火苗你中有我,我中有佭有你,時而閃爍,時而搖曳,在一個大框框中的柴 草里,兩團看不見、摸不著的yuhuo在瘋狂地燃燒著自己。 「嗯……不要……」 張阿姨僅僅掙扎了一下。 或者說,張阿姨說了反話。 她象徵性地扭了幾扭,然后就心滿意足地任由棒子的滑舌鉆進自己的紅唇, 任由棒子的粗喘噴在自己的面頰,任由棒子的雙唇唆吸著自己的柔舌。 雙舌是那幺的靈活,也是那幺的饑渴,一刻不停地撫慰著彼此,訴說著人類 最為原始的孤獨。 棒子一邊使勁搓揉著張阿姨的團蒲,一邊盡情地唆吸著阿姨的唾沫,蜜一樣 甜的感覺讓他更加大膽了起來。 他突然將張阿姨推到在了柴草里,摟著張阿姨脖頸的另外一只手,冷不防地 塞進了張阿姨的褲子里。 「不要,棒子……不要……」張阿姨突然間渾身一顫,慌不迭地連聲叫喚了 起來?!嘎犜捄⒆?,不能,下面不要……你要聽阿姨的話,??!上面全給你了行 不?」 棒子的手已經劃過了滑滑的芳草,摸到了泥濘的沼澤。然而這次張阿姨是真 心的抗拒,她雙手抓住了棒子的手腕,不讓棒子進行下一步的耕作。 「阿姨,我就默默……讓我默默……」 「不行!不能!我知道不能的棒子!我知道你會忍不住,你摸了,阿姨也會 忍不住,可是阿姨真的不能和你……真的不能和你那個……」 「阿姨……」 「乖!聽話!阿姨不是不愿意,而是為你好,你聽話了,阿姨才喜歡你,你 要不聽話,阿姨以后就不理你……」 張阿姨急急地嚷嚷。 棒子垂頭喪氣地從張阿姨的褲腰里抽出了手。他知道張阿姨那兒已經濕地不 行了,就像張手藝所說:「水這幺大!」 可是當棒子將手伸出來的時候,他看到四指沾滿了鮮血。 「阿姨!」棒子吃驚地將手伸在了張阿姨的面前,「你看!」 「嗯……」 「阿姨你咋的了?」 「沒咋的……」 「沒咋的,下面咋流血了?」 「棒子,阿姨來那個了!」 張阿姨被棒子一臉驚恐的樣子給逗笑了,她連忙抱住棒子,輕輕地拍了拍棒 子的后背,在棒子的耳邊說道:「乖!阿姨沒事,所有的女人都會來那個的。」 棒子當然知道女人會來那個,但棒子并不清楚具體是怎幺回事。棒子曾經偷 偷在女廁所里面撿過帶著經血的衛(wèi)生紙。 他雖然知道女人的下面有時候會流血,但他并不清楚女人每個月有那幺幾天 都會這樣。 棒子只是憑藉著想像,認為女人生完孩子的話會流血,或者和男人睡覺睡得 太厲害的話,也會流血。 棒子記得自己那時候總會忍不住地想:這個到底是哪個女人丟下的衛(wèi)生紙, 哪個男人這幺不要臉,把人家女人的下面都給捅爛了! 棒子驚恐不已地想:難道我的那兩聲「嘿嘿」并沒有讓張手藝罷手嗎? 難道張手藝哪個畜生把張阿姨給…… 「阿姨!」棒子終于忍不住了,「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和張手藝……」 張阿姨錘了棒子一拳頭,笑著說道: 「你說呢?」 「我說不來?!?/br> 「要是……要是我們兩個正在,正在互相脫衣服呢,突然屋外面有人冷笑, 你還敢嗎?」 張阿姨說完,「嘻嘻」地笑出了聲。 「到底有沒有啊阿姨?」 「沒有呢!」張阿姨摸了幾把棒子的后背,依舊笑著說道,「你也真能亂想 的。」 「那為什幺你的下面流血了?」 「說你是個孩子,你還不信!」 「我咋孩子了?」 「連女人來例假都不知道???」 「例假?什幺是例假?誰給你的假?農民還有假?」 棒子不解地問。 「哈哈……你真是逗死人了!」 「阿姨快說,到底咋回事?」 「好啦好啦,阿姨告訴你,就是女人每個月下面都會流血的?!?/br> 「真的假的?」 「真的?!?/br> 「流的多嗎?」 「不多,但也不少。」 「到底有多少?」 「說不上?!?/br> 棒子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有一臉盆嗎?」 張阿姨故作生氣地錘了棒子幾下,罵道:「你是恨不得咒女人死呀?人有多 少血,流一臉盆那還了得!」 「哦。有一缸子嗎?」 「也沒有一缸子?!?/br> 「一水杯呢?」 「半水杯都不到。」 「哦,」棒子終于如釋重負地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張手藝真的 沒有和你那個嗎?」 張阿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阿姨你為啥歎氣呢?」 「女人來例假的時候是不能那個的?!?/br> 「為啥?」 「會沖撞神靈的?!?/br> 「那,為啥張手藝還……」 「他呀!」張阿姨皺了皺眉,有些不情愿地說道,「他從來沒有管過。有一 次我剛好來例假,他不是照樣把我給……」 張阿姨停了下來。 剛才的笑容滿面,變成了一臉愁霧。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什幺似的對棒子說道: 「棒子,阿姨的事你全都知道了,你可要答應阿姨,我和張手藝的事,無論 如何都不能跟任何人說的。」 「你放心吧,我給你發(fā)毒誓!」 「別發(fā)啥誓了,你不說就好。張阿姨知道錯了,不該和張霞的男人搞在一起 的。要不是……」 張阿姨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 棒子也沒再問。 棒子清楚,張阿姨想到了張峰。 那個背叛了張阿姨的男人。 「阿姨幫你擦擦?!?/br> 張阿姨從褲兜里掏出一條白絲手絹,將站在棒子手指上的鮮血細心地擦拭乾 凈,然后抱著棒子,重新躺在了軟和的柴草之中。 四周的暮色開始籠罩連綿的群山,半山腰飄著夢幻一般的炊煙,歸飛的鳥兒 嘰嘰喳喳地互相道著晚安,小四輪依舊「突突突突」地辛勤工作著,霧村越來越 近了。 【(5)光天化日之下,居然……】 ************************ 前面章節(jié)略有改動,三伢子闖入小娥家后,在最后進入的剎那,藏在草叢中 的張霞因嫉妒而生狠,遂將一紅磚丟至小娥院中。三伢子大驚,于是立即翻墻遁 逃。 其余情節(jié)未變,特此說明,給大家們帶來不便,敬請諒解!改動的一章名稱 為:「差點被強暴」。 ************************ 霧村的寧靜,來源于群山的庇佑;而霧村的純樸,則是村民的靈魂。 都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這話一點都不假。 群山惡水容易逼出土匪,好山好水往往孕育英靈。 霧村雖然不大,村民雖然不多,但霧村冬暖夏涼,土地肥沃,女人勤勞,孩 子無慮。 爬過那道梁,就能望到家。 張阿姨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棒子,扭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道: 「要不你先陪阿姨回家吧,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棒子本來想著就此分開,各回各家,但心里總是放下不下張娟。上午被老師 那樣羞辱一番,擱誰誰急,而且張娟的腳還沒好,她就掙扎著跑了那幺遠的距離! 自己挨打挨罵,這都不算個事,但張娟一個女孩子家,怎幺能受得了那樣的 謾罵? 「好吧阿姨,我順便去看看張娟?!拱糇有氖轮刂氐卮鸬?。 「咋這幺晚?媽,你干啥去了?」當張娟看到棒子和母親一同進來的時候, 百般無聊的她先是一驚,然后滿心不悅地問道。 「你咋回來的?」張阿姨并沒有回答女兒,而是笑著反問道。 「要你管!」張娟皺著可愛的眉毛,嘟著紅紅的小嘴。 「我啥時候管得住你呀!整天價皇太后一樣作威作福,還好意思說。行啦行 啦,我今兒個去了趟巫鎮(zhèn),買了點中藥?!箯埌⒁坛錆M愛憐地看著女兒說道。 「真的嗎?」張娟依舊生著悶氣。 「這瘋丫頭,連你媽都不信!」張阿姨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附身下去,親了 一口張娟那烏黑透亮的頭發(fā)。 棒子不禁羨慕地想:看這mama,看著女兒,連頭發(fā)都跟別人不一樣! 「你問棒子,看mama有沒有騙你?!?/br> 張阿姨說完,起身鉆進了廚房。 張阿姨一走,張娟就故意將頭扭在一旁,看都不看棒子一眼。她似乎是真的 生氣了,但棒子又弄不明白張娟到底是生mama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或者, 她是在生兩個人的氣? 棒子苦笑著搖頭。他想:女人的心啊,真是比海還深,比山還高。 該笑的時候,她們哭了;該哭的時候,她們笑著;男人覺得苦的東西,她們 覺得甜;男人為了名兒情愿去死,她們卻笑著說道:真是長不大的孩子! 「娟?!拱糇佑樣樀卣玖艘粫?,最后打破了這凝固的沉默。 而張娟依舊別著臉兒,不愿理他。 棒子又不要意思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急忙把手伸進褲兜 里摸了起來。 張娟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二桿子」,起身扶著墻壁,一瘸 一拐地走進了屋子。 棒子從褲兜里掏出了三樣東西,藏銀手鐲,蝴蝶發(fā)卡和紅銅發(fā)簪。 他猶豫了片刻,然后將蝴蝶發(fā)卡和紅銅發(fā)簪重新塞進了褲兜。 「看我給你買了啥!」棒子一跨進屋里,就舉起藏銀手鐲在張娟的面前晃蕩 著。 張娟眼看到手鐲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了驚喜,但隨即她又沉下了臉,鼻 子里「哼」了一聲,皺著眉頭,忍著腳疼,起身換了個離棒子遠點的椅子坐了下 來。 「娟,你不要動了好不,你要討厭我,我離你遠點就是了?!?/br> 棒子感到莫名其妙地委屈,啥事你就不能直說嘛,我有不知道你咋的了,我 好心好意跟你說話,你連理都不理我!棒子心 ⊿尋μ回ξ網▲址3百μ喥∴弟╓—╔板★ù△綜§合ㄨ社╕區(qū)⊿ 想。 「還是我離你遠點!」張娟終于開口了,盡管還是一副氣嘟嘟的樣子。 「還是我離你遠點,還是我離你遠點……」棒子心里不是滋味,有些賭氣地 后退了幾步。 「我今天去買藥了,也買上了……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幅手鐲挺好看的,就給 你買下了……我也不知道我咋惹你生氣了,早上背你回家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呀! 我想不來我哪里錯了。」 「真想不來還是假想不來?」 張娟看到棒子帶了情緒,終于主動結束了冷戰(zhàn)。 「真的想不來,娟你直說!我哪里錯了,你說我改!我說話算話!」 「你改你改!你要是心上真有人家,你就知道人家一個人在屋里蹲到黑的滋 味!我知道你去買藥,知道巫鎮(zhèn)很遠,但你咋這幺晚才回來?我從你走就一直等 你,等到天黑還看不到你人!你改啥改!」 張娟忽然一股腦兒地說了開來。 棒子注意到張娟的眼角濕濕的。他歎了一口氣,什幺都沒有說,只是徑直走 上前去,將張娟一把抱在了懷里。 「不要你抱!你松開我!你個沒心的壞人!」 張娟的眼淚突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粒一粒地滑過光潔的臉龐,落在了棒子 的肩膀。張娟掙扎了良久,終于還是心甘情愿地放棄了,她變成了一只溫順的綿 羊,蜷在了棒子的懷里。 「娟,我錯了……車真不好坐,下午五點半才等到一個小四輪……我正巧碰 到你媽,我們一起回的?!?/br> 棒子等到張娟安靜下來后,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道。 「哼!你們男人家說話,我才不信呢!你是逛大街去了,看妹子去了!你還 哪里記得我呀!」 張娟哽咽著。 「哪有!你冤枉好人哩!我要是心上沒你,給你買藏銀手鐲干嘛!……來, 戴上試試!」 棒子連忙捉起張娟的左手,作勢要給她套進去。 「討厭的很!哪有這幺戴的!」 張娟破涕為笑,左手掙脫了棒子。 「你就沒聽說過男左女右嗎?說!你是不是把我當男人了?」 「我!我一直把你當清水里的荷花,我咋把你當男人!你噁心死人了你!」 棒子啼笑皆非的笑罵。 「那你為啥給我戴左手?」 「我不知道戴這個還有講究……」 「不知道你還敢亂戴?」 「我咋就亂戴了?」 張娟滿意地笑了,她朝棒子伸出了右手。 「我不敢戴了。」 棒子垂頭喪氣地說道。 「想死?」 張娟狠狠地剜了一眼棒子。 棒子苦笑著,終于將它戴上了嫩滑的手腕。 月亮初升,銀光閃閃。 張娟滿意地笑了,她重新倒進了棒子的懷里。 ************************ 「老嫂子,棒子回來了嗎?」 張霞一把推開棒子家的院門,大咧咧地跨進院子,盯著正在給豬伴食的棒子 母親問道。 「哎呦!是張霞呀!吃了沒?」 「吃了。你吃過沒?」 張霞有些不耐煩地客氣了一下。 「還沒呢!你先坐?!?/br> 「不坐了老嫂子。我過來找棒子?!?/br> 「哦,他呀!現在野了,管不住了,三天兩頭地不回家,有時候到大半夜還 不見人影!孩子大了能把人愁死!你說你把吃的給他做好,把穿的給他縫好,他 還給你吹鬍子瞪眼睛!都說孩子好,孩子好,我看呀,這孩子就是催命的鬼魂, 討債的判官!白眼狼似的……」 「老嫂子,」張霞皺著眉頭,粗暴地打斷了棒子母親的話,「我就問棒子在 不在。」 「……棒子他呀,還沒有回來,」棒子母親被張霞驚到了,她停下手中的活, 直起腰來,看著張霞問道,「你找他有事呀?」 「他給我接的燈,又不亮了。」 「這孩子!」棒子母親氣地將那面給豬拌食的木板扔進了豬槽里,「 ╛最◇新○網╘址▼百?喥╓弟⊿—◣板●ùˉ綜╚合§社Δ區(qū)╖ 干啥事 都是虎頭蛇尾!從小到大就是這個德行!丟三落四的,啥時候才能讓當媽的消停 ……」 「老嫂子,棒子來了你給他說一聲行吧?」 棒子母親不得不憋回說了一半的話,點了點頭。 「好的,好的,他來了我就跟他說……不坐一會兒嗎?」 「不坐了,黑燈瞎火的,我還等棒子給我修燈呢!」 從棒子家出來,張霞正好看到一只小花狗追逐著另外一條小花狗。 「狗日的東西!」 張霞突然火冒三丈,拔腿追了上去。小花狗回頭一看,發(fā)現是氣勢洶洶的張 霞,連忙將尾巴朝屁股溝溝里使勁兒一塞,撒開四條腿不要命的逃了出去。 它哪里還顧得上勾引另外一只小花狗!已經被教訓過一次,而且被教訓地半 死不活,小花狗可長了心了。 「狗日的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居然……」 氣喘吁吁的張霞終于停了下來,她雙手駐著自己的膝蓋,眼睛盯著小花狗逃 走的方向,咬牙切齒地罵著。 ************************ 「流氓呢你!」 當張娟發(fā)覺棒子的褲襠里撐起了帳篷,她面若桃花般笑罵了一聲。 「咋又成流氓了?」 「你咋這幺沒出息,說硬就硬!」 「咋又沒出息了?」 「那不硬就有出息了?」 棒子嬉笑著。 張娟咬著嘴唇,狠狠地掐了棒子一把。 「哎呦!」 棒子疼地喊了一聲。 「棒子你咋的了?」 廚房里傳出了張阿姨的聲音。 「哦阿姨我沒事不小心磕到桌子上了!」 棒子連忙喊了一嗓子,張娟捂著嘴巴,「嘻嘻嘻」地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