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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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還沒睡醒的欒予安就被馬管事叫到了正堂。 昨日又是跟柳氏放縱又是馬場馴馬,欒予安休息一晚還沒緩過勁來。迷迷瞪瞪得讓雯兒洗漱打扮一通就來到了正堂。 當她來到時,正堂里欒秦跟昨天的塞外人正相談甚歡。 只是這塞外人身邊還跟著位女子,沒有穿中原的服飾反而是一身塞外女子的打扮。這人看見自己來微微頷首臉頰竟還染上些許緋紅。 欒予安一頭霧水但還是依著禮數(shù)請安道:請舅舅安。 欒秦點點頭:嗯,這位你昨天見過的,額爾赫。至于這位,是額爾赫的侄女叫做清河。 欒予安又向兩人問好。 額爾赫見她來了也是格外殷勤:昨日馬場一見,小人以及小女對姑娘的武藝真是由衷的佩服和喜愛。今日再見,姑娘真不愧是欒掌門的外甥女,舉手投足間的盡顯俠氣,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清河啊,你說是不是? 清河看了看眼前的女孩點了點頭。 欒予安看向這個叫做清河的姑娘,她的一雙眼眸生得真是漂亮,好似無波的湖泊映照著星星的光輝。她看著自己,一副女兒家的嬌羞眼神有些躲閃,卻還是忍不住瞧著自己。 欒予安一大清早就被這些阿諛奉承的話砸了一腦門,云里霧里的,只好不斷說些自謙的話。 這人 莫不是想找我要回昨日的寶駒? 她看向欒秦,老滑頭摸著胡子跟往常一般無二看不出喜怒。 舅舅,不知喚阿珩前來所為何事? 欒秦緩緩開口:額爾赫想讓你助他們去文州談生意。 我? 額爾赫又開始自己的奉承:姑娘武藝超群,我們在中原人生地不熟,多有不便。昨日就看出姑娘非池中之物,若能得姑娘相助小人真是不勝感激。請姑娘放心,此次護送我們出價 欒予安連忙打斷額爾赫,天啊,這個塞外人的官話怎么這么溜?不愧是行商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吧。 她連忙推脫:呃,多謝貴人垂青。只是一來文州并不遠,門下弟子可擔此任者眾多,其次,在下昨日馴馬腰上受了些傷可能要休息些時日恐怕會誤了客人的啟程的時間。 一旁的清河見她推諉連忙說:我昨天在馬場見到姑娘便便一見如故,說句實話,我求姑娘護送是存了私心的,我就是想能跟姑娘多多相處些日子。 欒予安沒想到這塞外女子竟如此直白,從剛剛進門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對自己有情,現(xiàn)在又毫不避諱袒露心跡。說什么一見如故難道不是一見鐘情? 額爾赫也笑呵呵的迎上來:欒掌門見諒,我們安察的女子性子就是奔放了些。我見這位姑娘與我侄女年齡相仿,年輕人不正是好結交朋友嗎?而且商隊里就清河一個女兒家,姑娘就跟清河做個伴也好啊。 欒予安也是無奈,早聽聞塞外民風開放,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您這是跟侄女找朋友嗎?這架勢像是找郎君呢。 唉!昨日就不該逞什么威風,惹得今日的桃花債。 欒秦也是看出額爾赫的心思,他既不答應也不拒絕而是把皮球踢給了欒予安。 阿珩,你覺得呢? 我欒予安看了看清河,清河也緊張的瞧著她。欒予安想了想,送他們去文州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算了。 既然貴人如此抬愛在下,那我就答應了。 額爾赫大喜:哎呀,哈哈哈,好極了好極了!那咱們明日就動身? 清河一聽就不樂意了,嘟著嘴語氣里滿是埋怨:叔叔,欒姑娘才說她腰上有傷,我們三日后再走吧。 對對對,是叔叔糊涂了。那三日后動身吧,欒姑娘,你看如何? 欒予安剛剛說什么腰傷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沒想到這小娘子竟把這話聽了進去,不由會心一笑。 我聽貴人安排就好。 清河更是喜出望外,她走到欒予安身前:欒姑娘,我?guī)Я诵┪覀儼膊斓乃幘?,舒筋活絡最是有效,你現(xiàn)在可有事?若是沒事可以去我房里我給你一些。 欒予安:那就麻煩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