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也不讓你走
能走也不讓你走
文櫻不以為他會回應(yīng)她,可他竟然三心兩用地對她抬了抬眉。這個小動作擊中了文櫻的心,使她在風中狂亂了好一陣。 蘇正寒體力著實太優(yōu)秀,跑完一千之后沒怎么休息,直接跑去旁邊的籃球場打籃球。 那個頎長干凈的俊逸身影永遠那么光明,每時每刻都有女孩子朝他的方向望過去,竊竊私語著有關(guān)他的話題。 文櫻看著他的身影就靜下心來,綁好頭發(fā),去參加五班的女生測試。跳遠第一次不及格,第二次勉強極了格。負責登記成績的體委剛好是五班的女生,得知她是蘇正寒的meimei,竟然徇私優(yōu)惠,多給她一些分數(shù),且也沒告訴文櫻。 八百米文櫻始終跑在倒數(shù)的位置,跑了不到一圈就腿如鉛沉,視覺也模糊跳動得很,地球像失去了引力,眼前的世界像擱在一個玻璃缸內(nèi),被人用力搖著。她看到籃球場上蘇正寒忽然矯捷一跳,完成了一個漂亮的灌籃動作。 同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差距怎么這么大?尤其在學校的時候,涇渭對比格外分明。文櫻越想越不甘心,咬了咬牙,逼著自己加速。 不想方要加把勁,肩膀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文櫻打了個趔趄,跌倒在地。一只排球像肇事逃逸的罪犯迅速向側(cè)方滾去,文櫻只覺膝蓋處也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疼得眼淚沒忍住,一時顧不得肩膀上的疼,連忙翻身把褲腿小心地擼上去檢查自己的腿。 果然,左邊膝蓋處擦破了一塊不小的皮,血往外滲,很快順著小腿流下來。 身后傳來幾個女生的驚呼,很快,一群女生圍上來對著文櫻吁長問短,有給她遞紙巾擦眼淚的,有給她遞水清洗傷口的。許諾諾站在一邊,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痛苦,好像被打的是她一樣。她皺著眉,臉色蒼白,我、我沒料到會打在你身上...... 其實方才她接球的那一剎那心里頭的靶子確實是對準文櫻的,只不過心一想,眼一看,沒想到手就真的朝著那個方向打了過去,且還真的打中了。 文櫻抬頭看了一眼許諾諾,看她嚇得滿臉蒼白,便相信了她的話,一邊擦著不斷涌出的眼淚一邊道:算了。 文櫻,你哥哥來了。蹲在文櫻對面的女孩小聲說。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女生們主動給蘇正寒讓出一條路,許諾諾傻傻地站在一旁,整個人白得像石膏像。 正..正寒......我不是故......許諾諾求生欲極強,未等他開口問,就想主動解釋。 又是你。蘇正寒冷冷地打斷她,眼角余光掃了她一眼,就將她完全隔絕了。他蹲下身子,溫柔地撥了撥文櫻額前的頭發(fā),看了看她的眼睛,別哭了。嗯? 文櫻看到蘇正寒來了,眼淚一邊掉,一邊咧開嘴又笑。他的聲音好蘇啊,像是最有效的釋痛劑,柔柔地灑在她的傷口上。 不過看到她膝蓋上的傷口,蘇正寒的眉不禁蹙了蹙,下一秒,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文櫻橫抱在懷,傷成這樣,下節(jié)課不必上了。 當著這么多同學的面以這樣的姿勢抱著,跟當眾結(jié)婚有什么區(qū)別?文櫻羞得把臉埋在蘇正寒的頸窩里,貓著聲道:其實、其實我還能走。 蘇正寒勾唇,邁開步子往醫(yī)務(wù)室的方向,能走也不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