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妻子對丈夫。(3000+)
32、妻子對丈夫。(3000 )
沈安安現(xiàn)在是不敢想以后的,她又低下頭,剛才因為羞惱赤紅的臉頰溫度慢慢降下去。 她內(nèi)心依然有個結(jié),一切從不平等開始的感情恐怕都有個結(jié),不那么容易消磨。而且沈初時冷時熱,他發(fā)狂強要自己的時候和事后的溫良純真判若兩人,讓她摸不透他。 他能撕裂她的身體,又能溫柔地親吻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巖漿般guntang的情欲與她糾纏之后又在寒夜里擁抱,把全身溫度毫不吝惜的給自己。 兇狠之后就是柔情,讓她剛想認(rèn)真恨他便淪陷。 多年的記憶全都涌到眼前,偏偏沈初在這時用力支起身子,忍著疼痛抓住她的一只胳膊。 安安。 他看到她眼里忽然黯淡,雖然只有一下,但處于劣勢的人總能敏感察覺對方所有變化。能因為她一個笑容歡欣雀躍,也能因為她輕輕蹙一下眉頭而緊張,反復(fù)推敲原因,然后拼命的假設(shè),推翻,再假設(shè)再推翻。 可自己得出的解釋怎么能和她親口說的相比,他卑微又渺小,不管想出多少理由都不肯相信自己。直到把自己逼進(jìn)一個四面八方都是墻的死胡同里,每糾結(jié)一分墻頭就高一寸,到最后他倒臥在自己親手筑造的困擾里衰軟無力爬也爬不出去。 男人突然地觸碰撞破那些畫面,她眨眨眼回到當(dāng)下,刻意不去想,盡量不再影響他情緒。 你別起來。 安安。男人又喚她一聲,眼神輕晃。他的左臂上有槍傷,只能用右手抓著她,卻死按著不肯放開,別這樣,我錯了。 他半跪在床上,在父親面前死也不肯認(rèn)錯的男人低下頭,像個慌張無措的孩子。 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訴她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畢竟即使傷害不是本意,創(chuàng)口造成也再難愈合。 這一刻沈初恍惚成個少年,不由自主地想把左手抬起來送到她面前。 男人眉心輕微抽搐,肩臂疼痛讓他眼中得以清明,手又慢慢縮回被子里。 沈云朗站在門口多時,在沈初要抬起手來那一瞬間他眸子一緊差點沒忍住沖進(jìn)去??勺詈筮€是忍住了,手搭在門把上猶豫再三又轉(zhuǎn)身離開。 他其實是想來看看大哥的,見人還有力氣討女人歡心就是沒事,自然也就不用他亂cao心。 怎么了?她視線在男人臉上來回掃動。 沒事。他握緊拳頭,只是有點疼。 我去給你叫醫(yī)生來。 她直起身要出去,可他不放手。 讓我抱抱你就行。 不行......像是看不得他失落,又追了一句:你有傷。 前面沒事。他朝她抬起手,她不靠近他懷里就一直伸著,滿是傷痕的手臂肌rou緊繃,眼看他眉心蹙的越來越深她終于忍不住,身體挪了回去。 就一會兒。 男人確實是在強撐,他緩了緩力氣才抱住她。少女的體香是他每天沉淪數(shù)次的春藥,可他身體現(xiàn)在不允許沉淪,只能用薄唇在她耳垂上輕輕剮蹭。 沈初他的氣息危險,她語氣里帶著快要發(fā)怒前的急躁,面色也赩然。 男人頓住,被她的警告撫平了毛兒,再之后就只是老老實實的抱著她什么都不再做。 從前她在自己面前只會是個乖巧的meimei,即使自己有什么惹她不高興了也只會隱忍不發(fā),從不任性使氣。本該是拿出來夸贊的一點卻是他最不喜的。 這種尊重來自于晚輩對長輩,他年長她九歲,兩人之間確實隔著一道長溝,她對自己和對云朗云曜都不同。 可是剛才變了,她使性子的模樣分明是一個女人在向自己的男人生氣,像是妻子對丈夫。 這種幻想取悅了他自己,情緒又一次因為她的細(xì)微變化而被影響。 他的確是瘋的,舍不得這劑良藥。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心甘情愿地躺在他身下,主動張開雙腿把自己的秘境奉獻(xiàn)給他。 沈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天不出聲,低著頭也看不出來表情,安安還以為他又不舒服。 又疼了? 她不敢亂動怕碰到他傷口,只微側(cè)過一點頭,視野里闖入他一點發(fā)絲。 女孩剛剛的惱火更多是擔(dān)心他的傷。她是在窗外親耳聽到那些聲音的,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父親下了狠手,現(xiàn)在想起心口還會酸疼。她有點怨他不該有的強硬,竟然毫不在意自己身體,但想起手臂那一處又怨不起來。 子彈發(fā)射那么快的時間,如果不是下意識的動作根本來不及擋上來。 她又亂了心神,瞥見他唇干著就去倒了杯溫水。 拿不動。 幾秒鐘前還死命抱著自己的男人突然說自己拿不動,又忽地變回剛醒來時的衰落樣子,眼神委屈。 沈安安分不清他哪個是真哪個又是假,可他確實一身傷,只能妥協(xié)送到他唇邊。 沈初是不知足的人,他想從她身上得到的太多。 他凝視著她的櫻花唇眼神發(fā)癡迷。那里觸感柔軟濕潤,有取之不盡的甘甜汁液,比平淡無奇的白水要有趣的多。 喝啊。女孩見他不動催促。 他抿抿唇敷衍一般喝了兩口,依然盯著那一處望梅止渴。 沈安安看著他喉結(jié)滾動,沒注意到他迷暗的眼睛,手伸到衣兜里掏出項鏈,攥著手掌到后面,在他面前展開。 白芍玉掌襯著紅寶石,鴿子血突出的更耀眼。 我還以為你沒看到我留的這個。她從天亮等到天黑都沒有看到他出現(xiàn)。眼泛潮紅,但如果不是分別,她也意識不到自己在惦念他。 昨天你走了之后,屋里闖進(jìn)來兩個人,我躲在柜子里,摸到你口袋里的手槍。 男人止住意yin繃起頜線。 我看到了,不該留你自己,之后不會了。他又抱上她,手臂在用力,她清麗眸子隨著他一同緊縮,撐開胳膊不讓他使勁抱自己。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清明,她就著這股力量回頭。目光緩慢流動過那些藏在紗布下,只露出一半的或長或圓的疤痕。 她想重新戴上項鏈。 別動。男人捏住她手腕,用唇輕輕抿住鏈子一端抻起來。 他的唇形像山巒起伏,輪廓鮮明,只銜了一下就落到自己身上。他捏起項鏈?zhǔn)掌饋?,動作略顯僵硬。等我好了給你戴。 他在戰(zhàn)場上待久了,行事粗糙隨性,但對某些事卻也有自己的執(zhí)著。 比如對于她,總希望把一切都做到最圓滿。 其實他還買了一個戒指,只希望下次能一起戴上。 - 沈月睡了半天,再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虞卿正在旁邊巧笑盈盈地看著她,不知道在窗邊坐了多久。沈月是不習(xí)慣被人注視的,視線落在臉上的感覺多少有點燒灼,她抓著被單的手滲出汗液。 媽,你醒了? 你......辛苦你了。 她對現(xiàn)在的兒子都是陌生的,更不用說突然多出來的兒媳婦。虞卿的善意讓她無所適從,特別是那句稱呼,那么自然,倒是讓她連應(yīng)都不敢應(yīng)。 只能轉(zhuǎn)移話題,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虞卿垂下眼睫,他八歲那年。緊接著又說:都過去了,有些事情也要朝前看,今后的生活就當(dāng)是您為他cao勞半生的福報。 沈月半張著口愣住,她低下頭之前從那雙上挑的媚眼里看到清明澄澈。 謝謝。 愛孩子的母親永遠(yuǎn)沒有錯。虞卿扶上她干癟的手背,一滴熱淚砸到她手上。 ...... 白天的醫(yī)務(wù)室走廊也幽暗,這里幾乎是全天開著燈。男人長身而立在兩個病房中間的走廊上,頭頂著慘白燈光,將臉上照出一片暗影。 虞卿和他分開不過一會兒,說先來的人卻站在這里一動不動。本來還有幾個人來往的走廊因他變得空無一人。 即便遠(yuǎn)離邊境他也還是那個披著雄風(fēng)的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夠用氣勢迫人。 他似是聽到兩邊動靜,多年養(yǎng)成的機敏讓他立刻抬起頭,深邃的五官便慢慢暴露在光線下。 兩邊的聲音他都在聽。給沈月的那一跪幾乎耗費他所有勇氣,他有些懼怕面對母親的憔悴,此時只能走向另一扇門。 年輕男女坐在床邊身體相擁,男人寬闊肩臂包攬女孩嬌小纖柔的身子,嘴唇貼著她耳朵,好像在說話又好像在親吻。 反正很是親密。 沈鐸一進(jìn)來第一眼便只看到沈初,女兒被他擋了個嚴(yán)實。 這里的門質(zhì)量并不好,只要有輕微撼動就會發(fā)聲。他們當(dāng)然聽到有人進(jìn)來,沈安安下意識要逃開卻被他扣住動不了。 她怕人聽清,和他小聲抗議,看在老父親眼中卻像打情罵俏。 沈初只以為是護(hù)士早晨來換藥,根本沒在意,直到他迫近才感覺到來自背后的寒意。 他猛地回頭,撞進(jìn)眼里的便是父親面容不善的模樣。 沈鐸俯視著他,墨色瞳仁寒沉如冰。 沈初臉上青腫未消,他只是在強撐著讓自己看上去有精神,不想在安安面前顯出脆弱。 但看到父親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目色瞬間一緊,手臂接著就松了。 爸...... 分割線 沈二不會在開坑就是提一下,沈三也只是穿插有。 我是不是文章寫的比文案溫柔太多? 好不容易有點病態(tài)也總想找點正當(dāng)理由 , 還有一波高潮,兩人會好好在一起的,也會加快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