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獰的唐真,卻又似兇殘極惡的魔王! 這本是兩個極端,卻結(jié)合在了唐真身上,這個反差太大了! 不知不覺,冥尊和阿修羅王受到了感染,情不自禁地想要屈膝跪在唐真面前,頂禮膜拜,接受他的點(diǎn)化。 兩人雙足剛剛屈下,正欲拜下去時,唐真突然睜開了眼睛。 唐真一睜開眼睛之際,那股莊嚴(yán)圣潔的光華突然消失了,唐真臉上再次浮上了騰騰殺氣,目光如電般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冥尊與阿修羅王一驚,強(qiáng)行收回下跪的姿勢,兩人驚駭?shù)貙σ曇谎?,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佛陀走了,魔王回歸了!” 唐真突然大喝一聲,手中寶劍疾揮,一瞬間刺出了千千萬萬劍。同時,劍尖閃動著千千萬萬道三陽激光,向冥尊與阿修羅王疾射而來。 冥尊與阿修羅王當(dāng)機(jī)立斷,冥尊使出白骨陰煞功,變化出千千萬萬具骷髏,迎上三陽激光,而阿修羅王則運(yùn)起“修羅罡氣”護(hù)住全身。 三陽激光無法穿透“修羅罡氣”,阿修羅王安然無恙。而三陽激光射上骷髏之際,骷髏固然毀滅了,但三陽激光也消逝了。白骨陰煞功能抵消化血刀的光芒,同樣也能抵消三陽激光的光芒,三者不相伯仲。 明明三陽激光無法傷害阿修羅王和冥尊,但唐真卻發(fā)了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射出一道道三陽激光,無休無止地射擊冥尊和阿修羅王兩人。 唐真這樣作并非不面對現(xiàn)實(shí),他有他的目的。他在賭,他賭自己射一百次三陽激光,希望可以偶然打出一記三陽炸彈。只要能打出一記三陽炸彈,阿修羅王和冥尊還不神形俱滅? 然而,世事常常不如人意,唐真綿綿不絕的向冥尊和阿修羅王兩人發(fā)射三陽激光,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打出三陽炸彈。 第四卷398魯仲連 戰(zhàn)況陷入了膠著狀態(tài),唐真雖然占了主動權(quán),但三陽炸彈打不出來,三陽激光卻又無法傷害冥尊與阿修羅王。 唐真性子倔強(qiáng),明知只需要全力集中一束三陽激光便能穿透阿修羅王的“修羅罡氣”,但他偏偏不想這么作,越是打不出三陽炸彈,他越是要往下賭。 瞎貓也有碰上死老鼠的時候吧! 三人從云端打到地面,又從地面打到云端,打得難解難分。 時間一長,唐真有點(diǎn)疑惑了。自己光施展驚神劍法,不用三陽神功,冥尊和阿修羅王反似非常敬畏,而一旦結(jié)合了三陽神功,兩人雖然緊張,但殊無懼意。 “怎么回事?莫非三陽神功您還比不上驚神劍法厲害?”唐真心中暗暗猜測。但是,他自己也有點(diǎn)不太相信這個可能。自從習(xí)成三陽神功后,唐真有意識的把三陽神功排在位,而且使用的頻率遠(yuǎn)遠(yuǎn)高過驚神劍法。估計是從小練劍的關(guān)系,驚神劍法就似他的“初戀”,他只是不好意思拋棄自己的“初戀”罷了。唯有在最危險的時候,他才會不自覺地施展出驚神劍法,這純粹是一名劍客發(fā)乎自然的習(xí)慣。實(shí)際上,在他心里,三陽神功的地位早已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驚神劍法。 確實(shí),三陽神功的威力遠(yuǎn)非驚神劍法所能比肩,在上港城外,自己一記“三陽炸彈”瞬間炸死幾百萬人,這樣的威力,又有什么功夫能媲美? 可是,為什么阿修羅王史忌憚驚神劍法卻不忌憚三陽神功?為什么? 本來察覺了這一現(xiàn)象,唐真大可舍三陽神功,改為全心全意施展驚神劍法,說不定尚有勝算。但是,人人都有一種“寧要西瓜,不要芝麻”的心理,為了西瓜,人人都會丟棄芝麻。為了芝麻丟棄西瓜的人,這個世上還沒有。就算有,也只有傳說之中的那位猴子大哥。 在唐真心目中,三陽神功是西瓜,驚神劍法是芝麻。 所以,唐真還在固執(zhí)地使用他的三陽神功,驚神劍法只是淪為發(fā)射三陽激光的工具,退居其次。 三陽激光,白骨陰煞功,修羅罡氣,這三種絕世武功激烈地較量著,一百回合,一千回合,兩千回合……仍然不分勝負(fù)。 唐真,冥尊,阿修羅王三人都很清楚,似這樣打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分不出勝負(fù)。 “阿彌陀佛!”突然傳來一聲佛號。 聲音很低沉,很平靜,也很祥和,清晰地傳入三人耳中,就似一陣柔和的春風(fēng)吹過,驅(qū)散了三人心中的戾氣。 一聞這聲佛號,三人不知不覺停下手,轉(zhuǎn)頭望去。 一位須發(fā)皆白,面如滿月的和尚踏著祥云緩緩飄來。這個人唐真認(rèn)識,正是寶相大師。 冥尊和阿修羅王似是早就認(rèn)識寶相大師,趕緊跳出圈外,老遠(yuǎn)便神態(tài)恭敬地行禮:“參見大師!” 唐真也開心地叫道:“喂,大和尚,你怎么來這里了?” 寶相大師朝三人微微一笑:“三位老大,打飽了沒有?” 三人沒有作聲。不知怎么的,面對寶相大師,就似受到了寶相大師慈悲心腸的感染,三人心中也沒有了半點(diǎn)逞強(qiáng)爭斗之心。 寶相大師呵呵笑道:“我就說嘛,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看,你們都打了半天了,打出個結(jié)果了嗎?嗨,你們?nèi)欢际且唤缰?,到底為了什么事打得死去活來的??/br> 就是這么個簡單的問題,卻把三人問蒙了。是啊,到底為什么打起來的? 殺死修卓的兇手是昔日的冥界大使者,冥界大使者藏于三清宮只是柳芝芝一面之辭,冥尊與阿修羅王本就半信半疑。像這種事,本來只消問一問,便能知道答案,卻因為口角沖突,最終導(dǎo)致大打出手。 這樣打下去,值不值得?三人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寶相大師對阿修羅王笑著說:“你這個老家伙啊,都一大把年紀(jì)了,脾氣還那么暴躁,倘若你口氣放好一點(diǎn),問一問楊青青,又何須落到大打出手的地步?”聽寶相大師的語氣,好似對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洞察明了。 阿修羅王臉有愧色,恭恭敬敬地道:“大師教訓(xùn)得是!我這該死的脾氣啊,幾千年都沒能改掉!” 寶相大師又笑著罵冥尊:“老鬼,你身為阿修羅王的朋友,看見他跟別人起沖突,不作魯仲連也就罷了,居然還幫他打架!你這根本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知道嗎?” 冥尊臉色惶恐,連連點(diǎn)頭道:“是,是,是,大師說得對!我確實(shí)太魯莽了!” 最后,寶相大師開始數(shù)落唐真了:“臭小子,他們兩人是阿修羅界與冥界的主人,好歹也算是前輩,縱然口氣沖了一點(diǎn),你忍一忍不算得了?逞什么強(qiáng)啊!” 唐真跟寶相大師交情深厚,相互之間隨便慣了,雖然心里為他的話所折服,但表面上故意沒好氣地道:“大和尚,你少來我面前啰啰嗦嗦!我問你,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幫他們的?” 寶相大師笑著說:“我誰也不幫,我是來勸架的。” 唐真仍然板著臉怒道:“既然如此,我連你也一塊打!”說罷,氣熱洶洶地走過去,伸手意欲去捋寶相大師的白花花的胡須。 冥尊和阿修羅王見狀,大驚失色,齊聲喝道:“小子休得猖狂!”兩人迅速一個箭步,擋在寶相大師前。寶相大師在三界擁有非常高的地位,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無禮。他們兩人奮不顧身地?fù)跸绿普妫共皇菗?dān)心寶相大師的安危,反是替唐真捏了一把冷汗,想阻止唐真“自尋死路”。 但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寶相大師在唐真面前偏偏雄風(fēng)不振,反是為唐真的兇焰所震懾,面色尷尬的推開冥尊和阿修羅王,訕訕地笑道:“沒事,沒事?!比缓?,在唐真面前低聲下氣地道:“臭小子,別兇!待會我請你喝酒,好了吧?” 一聽到“酒”字,唐真的臉色馬上由陰轉(zhuǎn)晴,哈哈笑道:“這還差不多?!?/br> 冥尊和阿修羅王面面相覷,心中驚詫不已:“怎么回事?這小子對寶相大師如此無禮,而寶光相師居然一點(diǎn)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