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她完蛋了(修)
7:她完蛋了(修)
太陽西斜,林洛洛百般聊賴癱坐在沙發(fā)上,等待雷諾回來。 他到底去干什么了?光線漸漸拉長,黑藍(lán)交織的色塊入侵天空,又一個夜晚降臨。林洛洛開始擔(dān)心。 直到她拿簡單的土豆和rou干解決了晚飯后,林洛洛依舊沒有等到雷諾。心底的憂慮進(jìn)一步放大,林洛洛皺了皺眉,腦中冒出了一個不妙的想法: 該不會......雷諾出了意外吧?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男人總是掛在嘴邊的一堆人想活生生cao死她的警告,林洛洛心知,此刻自己繼續(xù)待在小木屋里,無異于坐以待斃。 于是她將壁爐內(nèi)的煤灰抹到了臉上。雖然暗沉的膚色不能改變五官,依舊難掩清麗,但短時間內(nèi)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她暗暗祈禱夜色能夠保護(hù)她。 林洛洛隨后將掛在墻上的巨大斗篷取了下來,穿戴完畢。柔順的齊肩黑發(fā)用皮繩扎緊,綰在腦后。她再拿起一只斗笠,壓低邊緣,遮住自己的五官。 一切就緒后,她向著木門走去,準(zhǔn)備真正探索這個世界,卻被突然響起的砰砰敲門聲嚇了一跳。 誰!林洛洛暗暗心驚。敲門的聲音十分粗魯,與其說敲門,倒更像是在砸門。 絕對不是雷諾。林洛洛手心微微冒汗。她想問來人是誰,但是出于考慮,只是從墻壁上取下了一枚最輕便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 小木屋的門毫不堅實,外頭的人在敲門無果后,開始瘋狂砸門。林洛洛心驚地看著木門一陣陣抖動,無聲無息地挪動步伐,試圖藏在門后。 林洛洛沒邁幾步,木門就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地發(fā)出酸澀的吱呀聲。門軸斷裂,門栓掉落,木門應(yīng)聲倒塌,激起一片沾附在門外的雪塵。 倒塌的木門前方站著一道黑色的人影。林洛洛心臟猛跳,咬緊牙關(guān),握著匕首朝他刺去! 匕首被干凈利落地?fù)麸w,林洛洛被揪起,一只大手緊緊捏住她的脖子。她低估了自己與那個人的戰(zhàn)力差距,于是,負(fù)隅抵抗變成了自投羅網(wǎng)。 你......林洛洛試圖掰開掐住脖子的大手,但那只手像鋼鐵一樣紋絲不動。借著屋內(nèi)的燈光,林洛洛已經(jīng)看清了那個人,心中驚恐又疑惑。 面前的這個人面龐瘦削,綠眼金發(fā),正是狼牙冒險團(tuán)成員,警告雷諾不要因為包庇林洛洛而卷入麻煩的安德森! 放開我......林洛洛感覺肺部的空氣變得稀薄,臉色已經(jīng)被憋得發(fā)紅,有什么話好好說...... 安德森松開了林洛洛,但一柄短劍同時也抵上了她的脖子。 雷諾去哪兒了?他冷冷道。 我......不知道。林洛洛艱難喘息,今早雷諾被一個男人叫走,我一整天都待在這里等他。對......是加西亞找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是誰? 我沒看見。被安德森的殺氣激得打顫,林洛洛連忙補(bǔ)充:不過,我后來從窗戶里看見你的伙伴,一個有點(diǎn)矮小的人騎著馬從這條街上經(jīng)過,可能是離開了。唔......就是那個沒有胡子的人。 安德森暗暗思索,小個子應(yīng)該是洛夫那家伙。在狼牙冒險團(tuán)里,與加西亞關(guān)系較好的人除了團(tuán)長雷諾,就是在邊陲土生土長的基德了。 難道......叫走雷諾的是基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冒險團(tuán)可是和瞎眼老韋伯說好了,今天把狩獵來的魔兔賣給老韋伯的。 安德森又把目光投向面前過分漂亮的男人。抹著煤灰的臉蛋上那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和微張的,輕輕喘著氣的嘴唇都使人的心底激發(fā)出一股蹂躪他的邪念。安德森被這一絲控制不住的欲念惹得惱火起來。 他就是個禍害!安德森抓住林洛洛胸口的衣物,將她扯到身前,你......絕對有問題! 安德森的直覺使他對林洛洛的懷疑終于變成了確信。不論出于什么動機(jī),雷諾都不應(yīng)該主動留下這個皇族。 聯(lián)想到雷諾唯一一次單獨(dú)接觸這個家伙后,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隱蔽的變化,同時這個男人的原本衣物也被換了下來。安德森十分肯定,問題一定出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干脆把他殺掉好了......安德森心想。這一刻,林洛洛真切感受到了隨時有可能丟掉小命的危險和恐慌! 但殺了他,雷諾會和我決裂嗎......安德森又升起一絲顧忌。作為男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私有物品被他人亂動后的憤怒。 安德森念頭微轉(zhuǎn),短劍緊緊貼著林洛洛的脖頸,另外一只手開始撕扯她的衣物。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身上藏著什么秘密,讓雷諾這樣反常! 林洛洛被緊貼肌膚的鋒銳寒意嚇得一動不動,絕望地看著男人將她的斗篷解下,將皮外套等一件件衣物扔在地上,手伸向了林洛洛的貼身衣物。 她緊咬嘴唇,心中悲涼起來。這件衣服是她秘密的最后一層屏障。 像雷諾早上對她說的那句話一樣,她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