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獸心
人面獸心
荀巫山覺得自己是傻大膽,因為黑天黑地的里頭傳來一句巫山你終于來了,她居然還眼巴巴地回過頭應(yīng)了一句:啊是我,你喊我??? 應(yīng)過之后立刻就后悔了,此時此刻萬一是鬼叫魂,她豈不是死翹翹了? 容不得荀巫山多加思索,里頭又傳來了聲音:巫山 這聲叫喚似有千鈞之意,又暗含萬千柔情,聽得荀巫山心頭一動,莫名覺得有些感傷。 憑著心中的感覺,荀巫山放開了些膽子朝著里頭走了幾步。不知道是不是門口有吸光的材料,門口站著時候望里面一片漆黑,想不到近了些反而有些許亮光。 借著亮光,荀巫山看到前方鐵索縱橫,從高處一直垂落而下,而鎖鏈的正中處有一人,大概此人穿了深色衣服,所以整個人都融入在黑暗中,些許的光亮依舊看不真切只能憑著模糊的身形判斷此人是個男子。 好奇心發(fā)了作,荀巫山又跨前了幾步,這么幾步距離,讓她幾乎站到了重重鐵索的下方,正對被困住之人。 荀巫山剛走到男子跟前,男人猛地抬起頭,雙手一掙,鐵索萬斤之重,竟然也拽得硬生生做響,那一刻荀巫山幾乎以為男人能夠掙脫而出,不自覺后退幾步,試圖拉開距離。 可腳步剛動,眼見抬頭的男子,荀巫山倒吸一口涼氣,魔怔般盯住男子的臉,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該如何描述這樣的男子里頭對于男主角的描述各種各樣,什么俊俏剛毅,什么豐神俊秀,什么霸氣冷厲,都好似浮云而過。 荀巫山受了蠱惑一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試圖撫摸男子的眼眸,那雙眼才真正璀璨奪目猶如深海一般,卻是墨色的黑,黑發(fā)黑眸,和沈霜暮截然相反的感覺。一個是沉浸在黑暗中,而眼前的男子卻主宰著黑暗。 男子眼神隨著荀巫山的動作而流光溢彩,荀巫山的手越靠越近,幾乎要觸摸到男子眼眸時,男子猛地瞇了瞇眼,神采越發(fā)熱烈起來。 他這么一瞇眼,長長的睫毛驚動了荀巫山,恍若初夢般地縮回了手,下意識搓了搓手,對著這么一個夢幻般的男子,荀巫山覺得怎么擺弄手腳都嫌粗俗。 她卻沒看到男子因為她縮回手指的舉動,幽深莫測的眼眸中凝聚起nongnong的黑霧來,暴風(fēng)驟雨片刻間即將爆發(fā)。 巫山,你忘記我了? 藏著濃烈的失望口吻,男子再次問道。 荀巫山有點(diǎn)發(fā)傻。忘記?她有機(jī)會認(rèn)識這樣天神般的男子嗎?里頭是有見過不少,絕非現(xiàn)實。 想到這一點(diǎn),荀巫山想起了自己的處境。自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估計就是夢境吧她在自己的夢里想著有這樣一個男人對著自己深情款款,這算白日做夢? 但是她這個夢未免太詭異了吧,從還書作為開端,她做夢也這么無厘頭? 沒有得到荀巫山的回答,男子眼中波濤洶湧,似驚起巨浪般兇狠冷酷:這么快就忘記我了?忘記你那一刀刺在我的心口?忘記你把我鎖在這里這么多年?忘記我們兩人翻云覆雨的時候嗎? 什么亂七八糟的? 荀巫山徹底懵了,她有那么暴力那么血腥那么色情嗎?怎么做個夢做得那么悶sao? 男子見荀巫山一臉茫然,不似作假,當(dāng)下攏起雙眉,視線越過荀巫山鋒芒畢露地射向遙遙相望的白色大門,隨機(jī)心頭一凜,肅然叮囑:巫山,記得絕對不要去開啟那扇白色大門。如今看來,我倒寧可你統(tǒng)統(tǒng)都忘記了,也不要再碰到那家伙。 似是心有所想,男子提到口中那家伙時候,頓時眼神一變,漆黑發(fā)亮的眼眸因為凌厲的鋒芒而顯得光亮,荀巫山驚愕得抬頭相望,不明白男子瞬間迸發(fā)的煞氣究竟為何。 白色的大門?后頭那扇嗎?里面有什么?一樣吊著的男人? 喂!荀巫山!你夠可以的啊。居然啃個蘋果都把芯子也啃掉了?耳邊傳來瞿段云不可思議的問話聲。 段云也來了? 荀巫山覺得還有點(diǎn)暈,夢做得太sao包,一時轉(zhuǎn)不過來。腦袋里偷噼里啪啦轉(zhuǎn)了一圈,直到感覺身體被人推了推,神智才清醒了點(diǎn)。 荀巫山!你厲害啊,這樣都能睡著?瞿段云的聲音略微高了高,驚得荀巫山猛地回過神來。 段云?眼前見到的是瞿段云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荀巫山有些不可思議。 男人呢?黑色大門呢?荀巫山轉(zhuǎn)著腦袋,四處張望,周圍燈火通明,講臺、桌子、椅子、后面的黑板報,在燈光下明晃晃的閃瞎人眼。 在低頭看自己手上的蘋果,荀巫山嚇了一跳,蘋果核都被她啃掉了,就快啃成蘋果渣了。 瞿段云看著荀巫山那傻樣,莫名地覺得好笑,伸手戳了戳荀巫山的臉頰,含笑道:哎哎,回魂啦??熳甙桑蹅?nèi)ミ€書。 還書?你打掃好了?不是你喊我去還的?荀巫山很想伸手拍自己腦袋,又怕疼了自己,只好話語凌亂地瞎問一通。 瞿段云被問得莫名其妙:不是咱們說好一起去還的?現(xiàn)在天氣熱,那老板說九點(diǎn)半才關(guān)門呢,咱們?nèi)ズV篤悠悠啦。 說著就把自己書包里頭的漫畫書掏了出來,再拿過荀巫山的書包往里頭掏她借的書。 一,二,三,四!四本!沒錯!瞿段云翻著書核對,看到最后一本時候頓了一下頭也沒抬地問道:巫山,這本我沒看,好看嗎? 荀巫山還在混沌當(dāng)中,聽到瞿段云發(fā)問,下意識回道:挺好看的。 瞿段云轉(zhuǎn)頭看了看黑板上方掛著的時鐘,八點(diǎn)一刻,時間還早,足夠自己粗略翻看。 巫山,你去洗個手吧,看你把蘋果啃得那樣,我正好看看你說的這本寫什么內(nèi)容的。 哦荀巫山腦袋里頭一團(tuán)亂,現(xiàn)在瞿段云和她說什么,她都會毫無想法地去做,因為她覺得自己腦袋快劈成了兩瓣,現(xiàn)實和幻想之間搖擺不定。 等荀巫山猶如行尸走rou般慢騰騰回到教室,瞿段云都已經(jīng)整理好書包等著她了。 你這家伙夠慢的,去大號了???瞿段云打趣著荀巫山,順手將她的書包遞了過去。 拿著,那本書我看了看,男主角的愛夠畸形的啊。為了得到女主角,居然不惜殺掉女主的老公。瞿段云皺了皺眉,下了結(jié)論:愛得太激烈了。那男人太強(qiáng)勢了。巫山,沒想到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在洗手間用冷水折騰了半天,荀巫山總算是清醒了不少,這回聽到瞿段云問話,她動了腦筋仔細(xì)想了想,半天才想起來那本書的內(nèi)容來。 驀然間她想起那個吊掛的男子,若是他是真實的,絕不遜色書中的男主屠征吧。屠征,名字取得恰如其分,確實霸氣冷酷,有著只手遮天的本事。那么那個男子呢?叫什么名字呢? 荀巫山暗自懊惱,后悔沒問一下那男人的姓名。那必定是個極其強(qiáng)大的人,即使行動受限,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的氣勢和貴氣,究竟那個人是誰呢? 他口中不能靠近的白色門中那個家伙又是誰呢? *原文發(fā)自.ρο1.;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quán),感謝?。ㄈ缛舻遣簧螾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 如果喜歡此文請多多支持,期待能夠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