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番外10

    時初晨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做mama的真實感是在十億七個月會連貫發(fā)出mama兩個音后的某一天。

    十億開口先喊的是爸爸，在時初晨精心引導下，她先喊出了baba兩個音。作為mama的時初晨非常滿意并給予了肯定：以后遇到什么事先喊爸爸。

    沒多久，十億也會發(fā)出mama兩個音了，時初晨對此倒是沒有特別大的感觸，不同于談禮聽到她叫baba時的幾乎熱淚盈眶，她只覺得是女兒的正常發(fā)展。

    十億的到來不算太意外，但也并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nèi)。

    談禮的確也沒想過讓時初晨二十六七歲就當媽，本想著婚后過兩年二人世界再要孩子也不遲。

    但是人生在世，計劃趕不上變化。

    十億還在時初晨肚子里的時候，她就和談禮約法三章，孩子的生活，教育各方面都應該爸爸主抓，談禮也欣然接受。

    時初晨以為自己會心安理得的當一個甩手掌柜，可是真當孩子出生了，有些事還是自然而然地發(fā)生了改變。

    比如時初晨計劃著四五個月的時候，應該給孩子斷奶?？墒钦娴搅藴蕚鋽嗄痰臅r候，她又猶豫了，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斷。

    好在十億隨她愛睡覺，夜里不太鬧騰，談禮也盡可能不讓時初晨多cao心。

    這天十億喝完奶，在懷里抱了一會，就呼呼地睡著了。

    時初晨把她放到了她的小床上，開好了小夜燈，就關上門出了房間。

    談禮今天有個應酬，這會剛到家，剛上樓就看見她小心翼翼地合上臥室的門，留一道縫隙的時候還往里偷偷看了兩眼。

    十億睡了？談禮小聲問她。

    剛睡下，要不要去看看？時初晨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

    談禮搖搖頭：洗了澡再去。

    應酬難免身上沾了些煙酒味兒。談禮本來應酬也不算很多，和時初晨在一起后基本上能推的都推了，他不算商人，也不認為每個項目都非得在酒桌上談。

    加上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又遇到了疫情，應酬幾乎是沒有的了。

    但是難免也有推不掉的，比如今晚這個。

    談禮走上前，想抱時初晨，被她伸手抵住。

    哦，有煙酒味抱女兒就不行，抱我就可以了？

    談禮笑了笑，握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懷里：老婆，你最近越來越冷落我了。

    時初晨抬頭，一臉你在說什么？的表情看著他。

    這突如其來的控訴。

    時初晨可能自己沒發(fā)現(xiàn)。但是談禮都看在眼里。

    她常說自己至今沒有為人母的感覺，生理上有生了孩子的疼痛感，但是心理上成為母親的感覺還是很淡。

    很多細枝末節(jié)的變化，她沒有感受到而已。

    談禮再次把她攏到懷里，吻她的額頭：你以前都抱著我，現(xiàn)在你抱十億更多。

    你的眼里，心里，十億更重要了。

    ？？？

    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你為十億改變了很多，放棄了很多，多到你自己都沒意識到那是改變，多到你覺得那是自己應該的。

    時初晨眨眨眼：有嗎？

    嗯

    你還不是一樣？而且哪有和自己女兒吃醋的？

    初初，你是一個好mama。談禮說得很肯定。

    他拉著時初晨在浴室親昵了一陣子，洗完澡吹干了頭發(fā)，兩人一起回臥室看女兒。

    十億小小一只，撅著小屁股趴在床上，睡得很安穩(wěn)。

    只是這個睡相時初晨抱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的腦袋明明是在這一頭的。

    時初晨伸手，輕輕地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慢慢地挪動了一下。

    十億發(fā)出嗯呼，嗯呼的聲音。小嘴唇動了動。

    時初晨拍拍她的背哦哦地哄了兩下。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十億很含糊地叫了一聲mama。

    時初晨沒聽清，以為自己把她弄醒了，又輕拍了兩下，哦哦哦哄了哄她。

    十億動了動嘴，又喊了一聲mama。

    時初晨愣了一下，抬頭轉(zhuǎn)身看談禮對他說：她叫mama了。

    談禮笑：她不是早就會叫了嗎。

    時初晨靠在他懷里，看著熟睡的十億，終于在這一天，在女兒的一聲囈語中，有了當mama的感覺。

    ********

    十億上中班的時候，幼兒園里有一次活動，讓小朋友們回家向爸爸mama了解自己名字的由來，寫在一張老師發(fā)下來的調(diào)查表上。

    時初晨看到了老師在群里布置的這個回家作業(yè)，問十億：這個問題明天老師問你的話，你會回答嗎？

    十億點點頭：會的。

    時初晨幫著她記錄下來。

    好的，還有別的什么作業(yè)嗎？

    十億搖搖頭：明天要去上畫畫課，mama你明天下午來接我給我?guī)Ш卯嫯嫲?/br>
    你自己拿好掛到門上去，明天早上自己帶到我車上。時初晨沒準備給她拿，讓她自己動手。

    最近談禮出差，接送十億上學的任務都交到時初晨手里。

    談禮婚后第一次離家五天，前幾天走之前還是有點不放心，問時初晨：要不這幾天就不要讓十億去幼兒園了吧。

    時初晨瞪他：這么看不起我？

    倒不是看不起時初晨，他知道她能把女兒帶的很好，但是讓她每天早上這么早送女兒，他也有點舍不得。

    十億小小地嘆了口氣，認命地去自己房間拿了一大包畫畫的課的用具下樓掛到了門把手上。

    爸爸不在家的日子，她要學會獨立。

    不是時初晨不靠譜，而是他們家對十億的教育方式就是這樣的。時初晨常說家里的家訓是：十億的事情自己做，爸爸的事情幫著做，mama的事情搶著做。

    只是談禮常常心軟，十億撒個嬌，他就會幫著把她的事情都做完。

    十億也知道，撒嬌在時初晨這里是不管用的。

    畢竟時初晨還常對她說：我也是第一次當mama，為什么要讓著你？

    十億放完畫具，又回到餐桌上，把自己碗里的飯吃完后問時初晨：mama，我一會想吃冰箱里的蛋糕。

    時初晨看她一眼：牙不疼了？

    十億想了下嘴里一顆蛀牙，又想想冰箱里的蛋糕，搖搖頭：不疼。

    時初晨挑了下眉：確定？

    十億點點頭。

    那可以，吃完后多喝點水，記得睡覺

    我會認真刷牙的mama。十億笑著跳下椅子，跑去冰箱里拿蛋糕出來。

    第二天早上時初晨送十億去上學，母女兩表情都不是太好，她們都不太懂，為什么幼兒園上學時間要這么早。

    時初晨不常送十億，看著十億進幼兒園后，她在門口和班主任老師寒暄了幾句。

    李老師，十億這兩天蛀牙有點疼，已經(jīng)約了后天去看醫(yī)生了，麻煩您提醒她吃完飯多漱漱口，多喝點水。

    哎，好的好的。李老師應了下來。

    上午活動的時候，老師讓小朋友分別介紹自己的名字。

    班里小朋友的名字都有各自的含義，有叫蒹葭的，取自，有叫詩涵的，還有好幾個叫梓X的。

    十億拿著自己的紙條給老師，向小朋友介紹自己的名字：我叫談時藝，我爸爸姓談，我mama姓時，藝是我mama希望我多才多藝，所以給我取名談時藝，平時在家里都叫我時藝。

    老師拿著字條，嘴角抽了抽，時藝說出來的讀音倒是一字不差，叫談時藝也沒錯。

    但是老師看著字條。

    mama希望我多財多億所以叫我十億

    談時藝小朋友的爸爸mama諧音梗十級愛好者。

    下午時初晨在咖啡店里，接到了老師的電話。

    十億mama，真的不好意思，但是她牙疼得太厲害了，哭了好久一直在喊mama。

    好的，老師，我馬上來接她。

    嗯嗯，好的。

    還有老師

    嗯？

    讓十億遇到事情別光記得喊mama，多喊爸爸

    十億的牙之前看過醫(yī)生本來是不用補，但是她貪吃甜食，最后還是到了要補牙的地步。

    現(xiàn)在好受了嗎？時初晨牽著她的手，低頭問她。

    十億的眼眶還是紅的，她松開了時初晨的手，抱住她的大腿，嬌滴滴地喊mama：我以后再也不吃甜的了。

    時初晨揉揉她的腦袋：你最好是記得。

    mama抱抱。十億抬頭，睫毛因為淚水從一根根變成一簇簇。

    十億長到現(xiàn)在上中班了，時初晨就很少抱她走路了，她比同齡的小女孩高一點，盡管不胖，但也抱著有點費力。

    時初晨看著她擰巴的小臉，完全沒有了在家里土霸王那股勁兒，不由地笑出聲。隨后又覺得自己這么笑有點不人道，她抿了抿嘴，彎腰雙手架在十億腋下。

    十億配合地往上一登，被時初晨抱在了懷里。

    如愿以償?shù)乇籱ama抱著走，十億環(huán)著她的脖子，緊緊貼著時初晨。

    談十億時初晨叫她。

    嗯

    mama的襯衫很貴，眼淚鼻涕蹭上去了用你的壓歲錢付干洗費。

    十億深知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是多痛苦的事情，就好像幾個月前她把顏料蹭在了時初晨褲子上，洗不掉，她賠了一條褲子。再小一點的時候，她把時初晨的手機拍到了馬桶里，她賠了個手機。

    短短幾年，原本不富裕的小賬戶一次次雪上加霜。

    十億的腦袋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點。

    談禮是隔天回來的，下飛機后車開到市區(qū)正好接十億放學。

    爸爸！十億在排隊放學的隊伍里看到談禮就很興奮，等他進來接她的時候一直在蹦蹦跳跳。

    mama呢？她左右張望，以為爸爸會和mama一起來接她。

    mama先去外公外婆家了。談禮給她打開車門。

    哦，爸爸十億爬上車，我餓了。

    下午點心沒吃嗎？

    小面包，不好吃。

    時初晨不太縱容十億，但唯獨對吃方面，她都盡量會滿足十億。比如十億常覺得幼兒園伙食不合口味，時初晨就讓她自己和老師說，少吃點，回家再吃。加上十億吃慣了時初晨咖啡店的蛋糕，對于幼兒園的下午點心甚是挑剔。

    談禮遞給她一盒牛奶：那爸爸快點開，我們?nèi)ネ夤馄偶页燥垺?/br>
    耶！月奶奶肯定給我燒了好吃的。

    十億是家里的土霸王，家里的爺爺奶奶們對她簡直是無條件分寵愛，所以談禮和時初晨相對就對她嚴格很多，以達到一個平衡。

    吃完晚飯，十億被留了下來，兩人被趕回家過二人世界。

    小別勝新婚的二人世界。

    五天未見又加上時初晨生理期剛過兩天，兩人都格外興奮。

    酣暢淋漓地結(jié)束后，時初晨靠在談禮懷里。

    我媽今天悄悄問我，我們考不考慮生二胎？

    嗯？媽怎么突然想這個了。談禮手指勾著她的發(fā)梢。

    她說想生的話趁早，不然時間一長再經(jīng)歷一段夜里喂奶的日子就太累了。她抬頭看他：你怎么看？

    那就不要生了。談禮本來就沒有生二胎的打算，但聽時初晨今天提起了，他以為時初晨有這意思：你想生？

    時初晨搖搖頭：不想，我有十億就夠了。

    談禮吻吻她的額頭：我也不想再被分走一部分愛。

    他的生命里，有個她，還有個像極了她的十億，就足夠了。

    ********

    521快樂，有愛做，有錢花。

    二章合一，昨天那章之前在微博發(fā)過小劇場（但是圖裂了）。

    然后昨天沒想發(fā)那個來著，很離譜的是我發(fā)錯了［捂臉］

    就這樣吧。

    爭取下一本再見。

    啾咪。

    走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