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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門客棧(加料版)01

    新龍門客棧(加料)

    29-8-1

    從牢房的門柱里瞧見他開始進(jìn)食了,難得的一次主動進(jìn)食。

    他吃起東西來狼吞虎咽,毫無章法,更無平常人家里教導(dǎo)的「食不出聲」。

    這時一個邁著步伐輕盈的女子挪著碎步來到他跟前,她觀察他很久了,從他

    被關(guān)進(jìn)來的那一天開始,如意就被人派來這里來開解他,讓他放棄彈劾宦官曹少

    欽的奏折。

    但他性子執(zhí)拗,主意一定,佛菩薩也勸他不轉(zhuǎn)。

    如是幾次絲毫沒有效果。

    回去以后,如意如實告知上級,結(jié)果不言而喻,楊宇軒被他們折磨得死去活

    來。

    他的手腳用酷刑挑斷,屁股開花,好端端的命根子據(jù)說也差點被人割掉。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死,但他想到為個人恥辱去死,是

    多么的微不足道,天下的黎民百姓系于一身,不鏟除禍害朝廷的宦官,怎么對得

    起先人的囑咐,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還有當(dāng)今的皇帝。

    最終如意還是拿起鑰匙,從開鎖進(jìn)木門到最后關(guān)上,楊宇軒都沒有抬起頭來

    ,眼皮底下更沒有絲毫眨眼,只顧著吃盤子里的食物。

    如意看了一眼他手里捧著的飯菜,在雜草凌亂不堪的牢房,他蓬松的亂發(fā)配

    上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樣,更像一名乞丐,如意很難想象他就是當(dāng)朝大名鼎鼎的忠

    臣楊宇軒。

    「大人,你這是何必呢?」

    如意蹲了下來,懷里揣著的一壇老酒也放在地上。

    「早知你當(dāng)初聽我的話就不會淪落到如此田地?!?/br>
    楊宇軒眼皮不眨,仍舊在刨飯不客氣道,「你一個女子懂什么君臣大義?」

    如意不再出聲,慢慢地挪到他身旁,盡管楊宇軒身上的味道有點嗆人,不得

    不將自己香軟的身體倚向他,柔聲道:「楊大人,咱現(xiàn)在不說其他了好么,我這

    次給你帶了一壺老酒過來?!?/br>
    說著,她揭開了酒壇的封口,一股酒香飄了出來,甘醇而濃烈,讓楊宇軒不

    由得深吸了一口。

    「好酒,」

    楊宇軒禁不住贊嘆,「老夫好久沒聞過這么香醇的酒了,趕快給我倒一點?!?/br>
    說著便主動將飯碗里的米飯?zhí)騻€干凈,呈在如意眼前。

    被抓進(jìn)牢房一個多月以來,楊宇軒受盡了各種折磨,他不是不知道,不吃飽

    是沒有力氣跟他們斗的,楊宇軒縱然是一個武夫,但他受儒家思想還是有些許,

    譬如「在朝臣子要忠于君主」

    一切為皇帝效力。

    可是對于一些嗟來之食的故事。

    他不是很明白,以至于楊宇軒不明白什么是「予唯不食嗟來之食,以至于斯

    也!」

    當(dāng)其時明朝上下儒生以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為榮。

    整個東林黨被閹黨收拾得服服帖帖。

    作為一介武夫的楊宇軒自然也在其中。

    不過楊宇軒不信儒生那一套,他覺得儒生集窮酸氣于一身,尤其是碰上朝廷

    內(nèi)外交困時,儒生歷來喜歡主和當(dāng)個縮頭烏龜王八蛋。

    可惜在國家最需要他的時候,卻被人陷害入獄。

    想起這些,楊宇軒禁不住悲從中來,淚眼婆娑,恨不能親自手刃那個閹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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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此時臉上洋溢出笑意,很高興為楊宇軒倒酒。

    望著他一仰脖子喝個盡光。

    臉上笑意不減,「楊大人好酒量,來,再來一碗。」

    楊宇軒好久沒有喝過這么勁烈的酒,經(jīng)不住如意的殷勤之心,一來二碗,不

    知不覺地他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喝了多少碗了,醉倒在草堆叢里。

    如意瞧見他醉倒了,便向獄卒打了一個響指,吩咐他們端來一盤清水,她要

    為楊宇軒清洗身體。

    趁著這段時間,她才認(rèn)真仔細(xì)端詳楊宇軒來,發(fā)現(xiàn)他的手筋腳筋被人挑斷了

    ,他的全身上下滿是血跡斑斑,眼光不經(jīng)意瞥向他的褲襠那里,如意的臉上閃過

    一絲不太自然的表情。

    她不明白自己何以會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作為一個女人,如意很明白又清楚是

    怎么回事。

    在驚愕之余,又帶點好奇,她便用手摸去那里。

    「如意姑涼,水來了。」

    獄卒的到來,顯然嚇得如意驚慌失措,急忙將自己的手從楊宇軒的褲襠里抽

    回,她臉色緋紅。

    獄卒見此情景,頗有些心動。

    如意起身接過了木盆:「多謝?!?/br>
    「能幫如意姑涼的忙,下人樂意之至?!?/br>
    獄卒討好道。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br>
    如意看他還不離開,便問,「有事?」

    「要不要稟告曹督公大人,你這是?」

    「曹督公大人吩咐我這么做的,有問題?」

    如意眼色一凜,嚇得獄卒后退一步。

    隨后如意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獄卒會意退出。

    如意將木盆放到楊宇軒臉龐附近,她從自己的身上袖子里拿出一塊繡著飛鳥

    的手帕。

    楊宇軒呼吸平穩(wěn),看樣子已經(jīng)睡得很香了,也許這是他次睡得那么香沉

    吧。

    如意輕嘆一聲,便將手帕放進(jìn)木盤里,浸濕一遍后又?jǐn)Q干,將手帕打開,放

    在自己的右手手心上,蓬松雜亂不堪的頭發(fā)遮住了楊宇軒整塊臉,如意用左手撩

    開他的長發(fā),看了一會他的臉,然后動作輕柔的擦拭著他的臉。

    如是幾次,如意徹底將楊宇軒的臉龐擦拭得很干凈,他的眼睛炯炯有神,臉

    上的rou瘦削不堪,似乎垮掉了,好像陽光下暴曬的干癟瘦牛rou干。

    如意仔細(xì)擦完楊宇軒臉上的污垢,眼光放到楊宇軒的身上,他的手臂骯臟,

    指甲縫里全是泥垢黑漆漆一片,手與腳全被鏈條鎖著。

    如意忽然有點同情起楊宇軒來,就連睡覺他也不能隨心所欲。

    于是她慢慢脫掉了楊宇軒身上的囚衣,露出那些新舊不一的傷疤,何謂是觸

    目驚心,讓人心驚膽戰(zhàn),不敢再睜開眼多望幾下。

    如意擦拭得很認(rèn)真,連一絲一毫的泥垢都不放過,而木盤上的水本來是清澈

    見底,最后變成了烏黑的濁水。

    楊宇軒醒了。

    準(zhǔn)確說在如意用手帕輕柔地抹他下體的時候他就醒了,他感覺下體一陣清涼。

    他不是在做夢,在夢里,他夢到一個女子為他沐浴更衣。

    但是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睜開眼。

    他只是在盡量的保持著自己氣息的平穩(wěn)。

    又怕?lián)鷳n自己睜開眼會嚇著如意。

    在如意的手帕與手的雙管齊下的活動中,楊宇軒有些喜歡這熱乎乎的帕子碰

    觸到身體的感覺,溫暖的,濕潤的,連擦拭的動作都是溫柔的。

    真舒服啊!這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他的思緒飛快回到二十年前,那時他才十五歲,正值思春期,他的思緒在回

    想著,在飛馳著。

    然而,如意的動作突然停止了,令得楊宇軒的回憶也就此打斷。

    如意彷佛在思考什么問題似的,她那呼吸聲聽起來有些紊亂。

    不過也只是在片刻之間,這種氣氛又換了,楊宇軒察覺到她的手伸向了自己

    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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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在猶豫著要不要解開他的褲子,想了一下,她終于決定脫掉他的褲子。

    而就在如意手剛剛伸向楊宇軒的腰間的時候,楊宇軒卻突然睜了眼,按住了

    他的手。

    「不,不可以。」

    如意顯然被嚇了一跳,臉就像濕水紙一樣,突然間便染滿了整張臉,紅潤了

    起來。

    楊宇軒之所以這么做,并不是一個正人君子,相反他倒是喜歡這位時不時來

    看他的女子,可是他也明白,眼前的如意不僅僅是女人,她是有著自己身份。

    于是,尷尬的氣氛頃刻間便在整個牢房里彌漫。

    最后還是如意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氣氛。

    「楊大人,你的傷如此嚴(yán)重,不多做清潔,很容易傷風(fēng)感染的,擦拭身體不

    會讓你的舊傷感染。你放心交給我好啦。」

    如意說著扳開楊宇軒的手。

    楊宇軒看著牢房的天花,尋思良久,最后才道:「如意為楊某做了不少,在

    下感激不盡,這次讓我自己來?!?/br>
    然后,他動了一下身體,努力讓自己坐了起來。

    只是因為雙腿行動不便,那過程顯得異常的緩慢和怪異。

    如意看著他艱難,有意想要幫忙,但是想到他之前的舉動,背著他悶不做聲

    的開始擰著帕子。

    在身后的動作停了的時候,如意才開始轉(zhuǎn)過身去,表情自然的擦拭他的身體。

    雖然只是用帕子及其輕柔的動作擦拭,身為男人的楊宇軒很快就察覺到了自

    身身體異常的變化。

    不過他沒有說什么,瞇上眼睛,似乎目不斜視就能祛除身上的yuhuo。

    他用自己僅剩的自制力來克制自己的欲望,如意當(dāng)然不知楊宇軒的心中所想

    ,她詫異他的身體為何在顫抖,也許是舊傷復(fù)發(fā)吧,如意心想。

    「我再去換一盆水來?!?/br>
    說著,如意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她不是不明白,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與其讓他在

    女子面前逞強強忍痛苦,不如自己離開一陣讓他適當(dāng)釋放自己的情緒也是一件好

    事。

    楊宇軒那時聽到如意說離開,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地,松了一口起又不禁有

    點遺憾。

    這樣想想,他頗為不自然的捂住了自己的下身。

    那個丑陋的家伙已被人削去一個頭,這種事情對于男人來說自然是沒面子的

    事,剛才的事,令他覺得自己十分的不堪。

    他覺得如意是有意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狠狠地羞辱自己,讓自己不堪,從心

    底擊垮自己堅強的防線。

    那一刻,楊宇軒有著莫大的仇恨。

    如意回來的時候,木盆里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熱水,那熱氣似乎讓人覺得那盆中

    的水要來得更為燙人。

    她看到楊宇軒的胯間依舊掛著那塊帕子,被人削了一個頭竟還會朝天咆哮,

    不得不讓如意刮目相看,于是用自己取來的另外一塊帕子將其換了下來,然后扶

    正他的身子,將他的褲子挪到腳跟沿。

    「用熱水泡泡腳會感覺很舒服。」

    如意在用手試了試水溫之后,才將他的腳放進(jìn)了木盆里。

    然后用帕子蘸著水清洗著他腿上的污垢。

    楊宇軒低頭看向她:「為什么你對我這么好?」

    正在清洗的腳趾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回道:「我只知道楊大人是個好人,

    是忠臣義士,當(dāng)初我被曹督公大人耳蔽,以為大人的危害朝廷的jian臣,所以求你

    放過曹督公大人??墒墙?jīng)歷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我發(fā)現(xiàn)事實并非如此。」

    楊宇軒聞腔如意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開口道,「如意姑涼,你怎么哭了。」

    「世事難料,人生苦短,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都有著身不由己的命途,我為

    自己的當(dāng)初愚蠢可恥,求大人原諒。如意只求春宵一刻,無謂再追問?!?/br>
    說著如意按下楊宇軒,扯開他的囚衣,吻著他的rutou,似舔如咬,這酥癢的

    感覺讓楊宇軒賠感快活,兩人翻滾幾次,情難自禁。

    很快如意就來到楊宇軒的下體那里,她拿開手帕,那根惹人注目的家伙猙獰

    不休,頭部已被人為削去,但依然不妨礙它發(fā)出怒吼。

    如意低下頭湊近那家伙,根部上的青筋爆裂鼓起,她用手撫摸了一遍,繼而

    用自己舌頭輕佻,單手上下捋動,楊宇軒激動地喘著粗息。

    如此反復(fù)無常,惹得如意有意撩撥,「大人這里的傷,恐怕尋遍京城的明醫(yī)

    ,也很難給大人弄得這般好?!?/br>
    楊宇軒在舒服的嗓子間呻吟,忽聞如意沒頭沒腦這么一句,隨即苦笑:「你

    這yin娃,找打是不是?」

    話雖如此,自然令得楊宇軒心神黯然,自己在獄中被曹閹人折磨得如此悲慘。

    就算自己出獄了,怕不是被他們?nèi)⌒Ω麄円彩且宦啡耍情幦撕伪貫殡y?呸,呸,呸,我楊某怎么也算是朝廷一員大將,怎能為自身一點瑣事耽誤皇上

    將來,置百姓于水深火熱而不顧?該來的總歸會來,該死的總歸是死。

    何所為懼?何以為懼?君子當(dāng)以坦蕩,無畏生死,身為人臣,更應(yīng)當(dāng)胸懷天

    下,不畏jian佞,為君為主為蒼生,殫精竭慮,死而后已,最好是以死諫君,成就

    為人臣之典范。

    就算身心俱殘,又有什么?恨只恨現(xiàn)在的自己不能走著出去,與眾兵將友一

    起手刃那個閹貨?。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