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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畢,酒井宴簡單收拾一下就準備出門。 桑野送她到門口,又好生囑咐她,例如不要走太遠,如果有急事需要人幫忙的話可以直接到田地里找人,插秧時節(jié)地里必定有人。 年輕一點的可能有手機,年紀稍長地大概率是沒有。 他還準備絮叨再說點什么,酒井宴望著他溫柔關懷的眉眼,心里不禁好奇: 這家父母可真是取名鬼才,取的名字完美避開兩個孩子的本質。 看起來誠實的野性流氓,本應野性放蕩的誠實仁慈。 桑野? 嗯?怎么了? 你父母當初是怎么給你和你哥取的名字?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野。 他顯然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種問題,臉上霎時一抹詫異。 前后轉變以八倍速的效率給酒井宴捕捉到,全程絲毫沒錯過。仔細一想,自己問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僭越。 她擺擺手,干脆當自己從來沒問過: 行啦,那我走了,你先自己在家。 桑野明顯也跟著松了口氣,也默認剛才的詢問沒有發(fā)生,轉而笑意融融朝她揮手再見: 好,你慢點。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 每天找寨主嘮嗑,是酒井宴在這個寨子里最低成本的快樂。 只是今天,這個快樂沒了。 寨子里的人告訴她,寨主去市里縣里開代表會,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她就是百般不爽,也總不能現(xiàn)在把人拽回來。況且自己要告的狀.........酒井宴環(huán)視湊到自己周圍的人一圈,個個嘴巴看起來又厚又大,她總覺得他們前生應該是一只喇叭或者梭子,嘴說起閑話來簡直沒有一刻停歇,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編排別人說東道西。只從面相上講,這種人就絕對靠不住。 還是寨主比較穩(wěn)妥可信,至少人面相仙風道骨,慈眉善目。聽她說什么都能沉到肚子里,辦事也比較利索。 沒了寨主的辦公室,連土煙的氣息都是那么可怖 ,熏的她暈頭轉向,一秒也不想多呆。 酒小姐,那我們送你回去。 說話的漢子她認得,第一次搬家的時候就是他給她提的行李,名字叫.....酒井宴想了一下,似乎叫什么鐵托納智斯。 拗口地很,遠沒有桑傻逼和桑野這樣漢化的名字好記。 那倒不用,你們大可以放心,我不會過去找他的。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她口中的他,可不是寨主,而是韓左愈。 當初改造的時候,兩家人達成的共識之一就是必須把他們分開。至于原因,無外乎就是他們倆湊一塊絕對會干壞事。 合起伙來越獄那幾乎板上釘釘,不光兩個人必須分開,酒井宴更是被看著不能過去找韓左愈,為了以防萬一,寨子所有的進出口現(xiàn)在全都是重兵把守,一個小時一巡邏,兩個小時一換崗。 真正把她當犯人來看。對此,她沒少跟她爺爺鬧。 至于結果,想都不用想,用她爺爺?shù)脑拋碚f,除非他死了,他倆才能一起回來為他奔喪。 剛出辦公室,韓左愈那廝就掐著點給她打來電話。 大小姐又去找寨主談什么心,跟我也談談唄。不過你們寨主今天應該是沒空,今天早上七點的車,八成是去開會。 哦 聞言,她反而松下心來,看來里面的人沒說謊。不過很快,她就抓住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重點: 韓左愈,你既然知道我每天必須找寨主一趟,你他媽看見他出去不告訴我,讓我白跑一趟? 搖曳燈光晃動光影,打在墻上翩翩芊芊跳躍,倒映于韓左愈眼中的是覆涅于某日夕陽的女孩相片。 過了片刻,他方才懶懶開口: 對啊,就是不告訴你,我特別喜歡看你徒勞無功白跑一趟完了還什么也干不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