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
陽光明媚
河面寬闊瀲滟,在蘆葦蕩的映襯下泛著溫暖的黃色調(diào)。 河面中心,少年長身玉立,靴底凝著銀白色的光,踩在水面上。 白善背著手,凝神巡視了一番,抬頭看了一眼日頭,踩著水面,慢慢踱到水面中心一處方位,起了個避水訣,沉到水面之下。 水面之下,光影穿梭晃動,白善衣袍泛著銀灰光路,沾水不濕,只有衣袂隨著水流上下翻動。 越往下去,四周越黑,周圍的水溫愈發(fā)寒冷徹骨起來,順著皮膚冷卻蔓延至血液。 河水之下,有暗流涌動,卷得袍裾翻飛,白善斂了袖子,懸浮在距離河底三尺之處。 俏生生的少年面皮上,眼珠微動,瞳仁逐漸豎立,再一轉(zhuǎn),眼珠變成了斑駁的褐綠色。 白善斂著袍袖沉默,水底一片漆黑,寂寂無聲,周遭暗流屯屯涌動。 暗流似乎有意識一般,打著轉(zhuǎn),繞著白善起了漩渦。 漸漸地,漩渦開始湍急,帶得少年長發(fā)飛舞,白善掌心有光華凝聚成銀色長劍。 右手一擰,長劍從下往上挑劈,劍氣劈裂漩渦,水流爆破,虧得是在河底,不然爆破的聲音就得炸得人目眩耳鳴。 一道黑影自混亂的水流中竄出,猙獰著模糊的面目就朝白善撲來。 白善側(cè)身躲過,長劍拎在手中挽了一個劍花,轉(zhuǎn)身提刺向那黑影。 黑影似乎覺得這是他的地盤,十分猖狂,不僅不躲,反而卷著漩渦迎面去接。 白善神色平靜,但心下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靈力自掌心灌入長劍,銀色劍鋒嗡地一聲發(fā)出粲然瑩光,把周圍黑色的河水都照亮了幾分。 長劍灌滿靈力,帶著劈山倒海的氣勢,迅猛出擊,黑影被這磅礴劍氣震懾,想要躲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劍氣炸裂,水波翻涌,光芒大盛,瞬間黑影被劈斬散開,顏色也黯淡了不少。 黑影散成無數(shù)道細(xì)小的黑色影流,奔逃向各個方向。 白善順著黑影逃竄的方向?qū)と?,一去一千幾百米,河水猛地一束,收進(jìn)一道狹窄的暗河中。 暗河里漆黑一片,空間狹窄,白善順著水流往里進(jìn),游了有十幾分鐘,進(jìn)到了一處山洞中,山洞兩邊出口被河水封住,上方壁頂寬闊,兩處峭壁嶙峋,因為經(jīng)年累月遭受河水沖刷,峭壁光滑濕膩。 白善從水里探出個頭來,褐綠色豎瞳悄無聲息地打量著寬闊的山洞,周遭漆黑一片,豎瞳翕張著環(huán)視四周,直到找到了峭壁上方一處凹進(jìn)去的石壁。 石壁凹進(jìn)去很深,形成一個天然的洞xue,白善踏水而出,一個翻身就跳進(jìn)了石壁中的深洞。 洞深且窄,白善不得不弓腰前行,往里走了幾步,便看見一個蜷坐著的嬌小背影。 聽到動靜,嬌小身影一驚,轉(zhuǎn)過身來:誰?! 白善并未回她,攤開掌心,凝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 少年蹲下身子,光打在了俏生生的面皮上,眼珠已然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白公子身影正是白羅景,她喜出望外,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那妖怪來了 聽到妖怪兩字,白善目光在少女興奮的臉上定了一瞬,但又很快別開。 兩人之間不過一步之遙,他伸手朝白羅景探去。 小心,這里有白羅景阻止的話說到一半,面前的結(jié)界就在白善手下寸寸皸裂,閃著淡藍(lán)色的光暈,碎裂開來。 哇!白公子你好厲害呀白羅景星星眼地看著白善,語氣真摯。 走吧白善收回手,垂著眼,不是很想說話。 白羅景摸著自己的小腿,面上帶著一絲為難,但還是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洞xue低矮,兩人只能弓著腰前行,這個動作無疑又加大了她小腿的疼痛。 走了幾步,白羅景實在是劇痛難忍,踉蹌著跪倒在地上。 聽到聲響,白善回頭看向她,蹲下身,手中的光源照向白羅景受傷的地方。 小腿可能是被尖銳的石塊劃到,血rou翻開,傷口又長又深,幾乎可以見到森白的脛骨。 這樣嚴(yán)重的外傷,白羅景倒是少見地不矯情,咬著牙默默忍受,也不喊疼。 白善沉吟一聲:可以下水嗎 現(xiàn)下我靈臺枯竭白羅景抿著唇,有些尷尬,怕是無法渡過這暗河 她沒有靈力了,甚至連力氣都沒剩多少,現(xiàn)在下河,怕是會淹死。 對面的少年面皮微繃,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脫下外袍扔給她:把衣服裹上 正午陽光明媚,嘩啦一聲水響,少年破水而出,懷里還抱著一個嬌小身形。 白羅景的臉從白善懷里探出,眼睛微瞇,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外面的陽光。 梁合一回來就撞見了這么個場景,尤其是看見白羅景身上還裹著白善那件銀色袍子。 梁合喉頭梗了一下,仰頭看向了正午的太陽,陽光耀眼,曬得人有些晃神。 一出水,白善幾步走到岸邊的樹下,把白羅景安置在樹蔭下,梁合就在不遠(yuǎn)處默默看著,生平頭一回因為這家伙的細(xì)心感到火大。 我現(xiàn)在才下班,五一的人流量也太可怕了,傳完去洗澡哦,晚安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