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像不像我男人
你看他像不像我男人
H市的夜晚總是來得比較快,黑幕掛出之時(shí),勞累工作了一天的人們,脫去那一身隱忍的偽裝,改頭換面,轉(zhuǎn)而蟄伏在了大大小小的酒吧里。 還未到十二點(diǎn),酒吧一條街已擠滿了人,其中屬皇際酒吧最為熱鬧。 桑榆坐在二樓視野極佳的位置上,樓下舞臺上的場子已然炸裂,DJ聲和歡呼聲混雜在一起,掩蓋了舞臺上身體相互試探發(fā)出的曖昧聲。 趙騫坐在一旁,他的目光平靜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酒吧經(jīng)理端了兩杯酒和果盤小吃上來,待他放在桌子上后,趙騫就把人給趕走了。 桑榆倚靠在沙發(fā)上,興致缺缺地看著樓下。 她今晚剛從酒會脫身,一身紅色吊帶長裙還沒換下,就使喚了趙騫把車開到了這里。 原本還有個(gè)披肩遮擋沒什么,可桑榆嫌熱,在下車前就脫掉扔在后車座里,以致于,原本就裸露的裙子這下更凸現(xiàn)出她的身材來。 她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專用通道上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一路上,不少目光裸露且大膽的在她身上游走。 桑榆從不否認(rèn)自己長得好看,大胸翹臀,紅唇微張,嘴角的笑帶著散漫的魅惑,一走一行之間就勾走了無數(shù)男人的眼球。 因此,她早就麻木。 她轉(zhuǎn)頭,拿起酒杯,輕輕晃悠著杯子里紅得耀眼的酒,像極了流動的血液,勾得人躍躍欲試。 她視線下落,正巧看到趙騫緊繃的側(cè)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桑榆放下酒杯,起身慢慢走到趙騫的面前,涂了貓眼紅的指甲落在他的唇上,輕輕點(diǎn)了兩下。 動作輕得好像一只小貓?jiān)谒砩蠐稀?/br> 我說,你跟我出來沒必要這么得讓人掃興吧? 她掃了眼幾個(gè)目光不停往這邊偷瞄的女孩,彎下腰,笑了笑,不覺得來一段艷遇挺適合你的嗎? 趙騫神色未變,他淡淡道:不覺得。 桑榆屈起膝蓋,力道不重不輕地在他隔著一層布料的位置上頂了頂,眼底的興趣意味更重,哦?是這樣嗎?我不覺得喔。 趙騫蹙了下眉,線條冷硬的側(cè)臉有幾許繃緊,他剛想說些什么,就見桑榆起身,又回到了座位上。 桑榆趴在沙發(fā)背上,身后大片的蝴蝶骨裸露,有不少男人偷偷咽了口口水,有人蠢蠢欲動,想躍躍欲試能否博得佳人的青睞。 可礙于趙騫這尊看起來就不太好惹的男人在,勸退了不少人,也有些不怕死的,見桑榆起身下樓梯時(shí),立馬走近她。 你好 他話剛開了個(gè)頭,趙騫已攔在桑榆面前,冷下臉,滾。 男人眼里有幾分不甘,你是這位小姐的什么人?我只是想跟她交個(gè)朋友,你憑什么叫我滾? 說得倒也沒錯。 桑榆點(diǎn)點(diǎn)頭,頗為贊同。 最近她的桃花,估計(jì)都是被趙騫被砍了的。 趁著趙騫發(fā)怒要揍人之前,桑榆撥開他的手,越過他走到男人的面前。 她看向面前的男人,長得白白凈凈,不算好看,也不算差,但入不了她的眼。 終于近距離見到桑榆,男人心里頭激動,以為他有戲,立馬嚷嚷道:你看我說得對吧?小姐你不用害怕,如果你不愿意跟他走,我可以幫你的。 這是在心里給自己編排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桑榆抬手,在空氣中點(diǎn)了兩下,沒一會,酒吧的經(jīng)理就走了過來。 他站在桑榆面前,彎腰恭敬道:老板,請問有什么吩咐。 老板。 對面的男人一臉震驚,張了張口,老老板? 桑榆丹鳳眼一挑,啊是啊。 男人眼睛一抖,就差甩給自己一巴掌。 誰不知道皇際的背景大后臺硬,這里面不僅連一個(gè)小服務(wù)員都沒人敢惹,更何況是大BOSS? 我我 你什么你?不是說要救我嗎?桑榆嘆了口氣,你要是敢從皇際的老板手里要了我,以后我都聽你的。 雖然這個(gè)條件聽起來很誘人,但誰也不敢做這么不要命的事。 不好意思,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桑榆看了他一眼,語氣頗有幾分惋惜,可是我當(dāng)真了,怎么辦? 男人眼睛移到趙騫臉上,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磕著頭,聲音顫抖。 對不起,我錯了,沒認(rèn)出皇際的老板來,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計(jì)較。 這邊動靜太大,已有許多人圍上來看熱鬧。 桑榆看著他懦弱的模樣,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她心生厭惡。 收回笑,她淡聲道:交給你處理。 這話是對酒吧經(jīng)理說的。 是。 說完,她下了樓梯,越過跪在地上全然沒有尊嚴(yán)的男人,走了出去。 夜晚的風(fēng)微涼,在里面悶熱,出了外面,被風(fēng)一吹,桑榆手臂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站在門口,神色未變,但趙騫跟了她這么多年,還是能看得出她心情不好。 你去把車開過來。 這是一句不容許拒絕的命令口吻。 趙騫垂眼,是。 待趙騫走后,桑榆下意識摸了下口袋,才想起手機(jī)被落在了二樓沙發(fā)上。 她又轉(zhuǎn)身進(jìn)去,這里的人都認(rèn)識桑榆,她拒絕了別人給她帶路。 沿著出來時(shí)的路線又往樓梯方向走。 路過拐角處的卡座時(shí),她往里多看了一眼,桑榆腳步一頓,原本不愉的心情在看清卡座里男人的臉時(shí),瞬間消失不見。 她把手搭在欄桿上,眼神赤裸又旁若無人地緊盯著他。 男人穿著一身黑得仿佛融入夜色的西裝,深邃的眉眼,在與旁人說話時(shí)的認(rèn)真,都一分不差落進(jìn)桑榆眼里。 酒吧經(jīng)理見桑榆遲遲不動,只以為她出了什么事,又走近她,問道:老板,需要什么幫忙? 桑榆手指指向卡座方向的男人身上,他是誰? 酒吧經(jīng)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了然道:他是政商圈子里出了名的算命先生,顧修延,別看他年紀(jì)輕輕,來頭可不小,就連上頭的那位秦市長,都得稱他一聲顧先生。 桑榆眼睛未從他身上偏開,聞言勾唇一笑:你看他像不像一個(gè)人? 什么人? 她睨了眼酒吧經(jīng)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多話了,連忙低下頭,是我多嘴了。 桑榆未繼續(xù)說下去,心底卻有一個(gè)聲音回答: 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