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梧桐26
第八十七章 梧桐26
轉(zhuǎn)過屏風一看,我二人不由駭??!榻上仰躺的、地上趴伏的各有一具全裸男尸。兩具尸體烏發(fā)散亂彎曲,體型高壯明顯西域人的特征,應該是在舞坊見過的另兩個悍匪。走進兩步看清榻上仰躺男尸的面容,不是切克還能是誰。他僵死的尸體下身的如粗石一般夸張地立在空氣當中,茂密的毛發(fā)和大腿上布滿帶血精斑,實難不令人側(cè)目。 你哥仨倒是湊齊了! 蘇莫爾唏噓一句后像是猛地想起什么,擋住我視線就要去翻動尸身。 我緊忙喊道:別用手! 切克的尸體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出血,腹下精血雖是紅色,但空氣里若有似無的腥甜氣息令我忌憚。 蘇莫爾用刀挑過地上衣物蓋在切克翹挺的腹下后才側(cè)過身子,讓我細看。我有些羞窘:一具尸體,我本來沒有多想,他這遮遮掩掩的倒顯得尷尬起來。 再看切克尸體雙頰不自然地潮紅,全身肌rou噴張青管浮露,聯(lián)想那被衣衫遮蓋下高聳的男身,這分明是在極度勃發(fā)之時猝死的。我抽出劍,刺了一下尸體的手掌,入劍時皮rou還有彈性,傷口鮮紅,應是死得不久。光看那樣子不能確定是否中毒,或是與門口那漢子中的不是一種毒?難道只是交歡過激猝死?我轉(zhuǎn)頭去看地上死狀相同的尸體,他又作何解釋呢?總不能都是交合不甚而死吧! 我走近地上趴著的尸體,蘇莫爾忙轉(zhuǎn)身挑起另一件衣服就要把那尸體翻過來蓋住。 且慢!我大喊:別動! 蘇莫爾聞言頓住,兩只清眸不可置信地瞪著我仿佛在無聲控訴:你不讓我蓋住,難道還想仔細看他身下?你不能看! 我送他一跡白眼,自顧自走到趴著的尸體邊上指著他背部道:你看這里。 這具男尸一絲不掛,蘇莫爾蹲身查看尸體時到底是將衣服蓋在了他的臀上。尸體肌rou鼓脹,側(cè)臉與切克一般的漲紅,微微撅起的臀胯昭示出他的分身硬漲到如何可怖的程度。只不過他趴伏的姿勢露出的背部中央從后頸隆脊直到被衣物遮掩的尾椎,有一整串竹節(jié)般的淺淡紅痕,好似將每一塊脊骨細細描繪在了皮膚上。 我視線轉(zhuǎn)到榻上,蘇莫爾心領神會地已是把切克的尸體翻了個,不出所料,切克背上有條一模一樣的脊骨紅痕。 再去看看那人。蘇莫爾與我不謀而合地折回門前,除去尸體染著黑血的外衣,翻看他的項背,蘇莫爾奇道:他也有! 果然如此。這哄騙蘇莫爾來此的倒霉?jié)h子,他的脊骨上也有一條形狀無差的痕跡,有所差異的是他這痕跡是深黑色。 少女古怪的言行不合常理的衣著神態(tài)氣息相同的毒藥特點相似的死狀,條條線索閃過腦海,漸漸有了個模糊的推論 因為他沒死在女人肚皮上,所以顏色才不同嗎? 我聽到蘇莫爾不解地低聲自語,猛地一個念頭劃過心頭,于是問道:他們?nèi)宋涔θ绾危?/br> 里面兩個光屁股的不如我,那也比這個空有把式?jīng)]有內(nèi)力的倒霉蛋強多了。 對,正是內(nèi)功! 我知道了 什么人! 我才要解釋,蘇莫爾一個斷喝,登時騰起越過屏風向里間斬去,我點足跟上。他雙刀一揮,榻旁長幔落地,現(xiàn)出個掙扎在地輕聲呻吟的人影。 提莫大叔!蘇莫爾忙將其扶起查看,提莫大叔只是因迷藥昏厥,方才轉(zhuǎn)醒并無它礙。 提莫大叔神思稍清,抬頭越過蘇莫爾肩膀,朝床榻上下看了一眼,驚魂未定道:他們被吃了?死了?那個紅頭發(fā)的女妖呢?你怎么會在這? 蘇莫爾簡言道:我們被人騙來,他們已經(jīng)死了。交手時讓那女的跑了,這才發(fā)現(xiàn)你。這到底怎么回事? 快晌午時,你兄弟尋不到切克他們,叫我一起來找人。我問了下舞坊里的人找到此處,在門外等了許久,你兄弟不耐煩,進去叫人,沒多久就聽他喊饒命,我進去一看,地上光溜溜地趴著一個不動,剛進去的那個跪在地上磕頭。最可怕的是一個紅頭發(fā)的女妖坐在切克身上,切克好像跟看不見我們一樣,丟了魂似的躺在床上猛干,那眼睛都紅了! 提莫抹了一把臉,振振精神,繼續(xù)心有余悸道:我剛想跑出去喊人,結(jié)果身子就不聽使喚了?;杷肋^去之前模糊地聽那個女妖一邊讓切克在身下頂,一邊對著跪地上的你那個兄弟說什么我才不吃你這個沒用的家伙,找人來換你,不然就不給你解毒,然后我就人事不知了 依提莫大叔所言推斷那漢子只是倉惶四處尋找合適的人想用來換解藥,碰巧在街上看見臨窗而坐的蘇莫爾,這才將我們騙到此處。 蘇莫爾摻他坐在椅子上,遞過一杯水:這么說大叔你也不知道她怎么會在你的舞坊里了? 提莫捧著杯子愁眉不展道:不知道,從沒見過。哎呀,不知道她怎么會在我的舞坊里,她可不要再來,這個吃人的女妖,這要傳出去,誰還會來啊! 我看著那兩個僵死的尸體凝思,吃人這么說倒也貼切實如異志話本里吸人精魂的女妖。 我轉(zhuǎn)向蘇莫爾問道:你可知阿達是何許人?我思索少女詭異的前言后語,反復出現(xiàn)阿達一詞,似乎她所作所為皆是這人教授。 阿達是鄰國土語,意思是父親,并不是人名。蘇莫爾還沒開口,坐在一旁的提莫大叔反而答道。 我又看向死于床底間的切克,怔怔定住,父親?得是什么樣的父親,教導女兒做這種事? 蘇莫爾又將事發(fā)前種種細碎之事問了一遍,并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那紅發(fā)少女猶如憑空出現(xiàn),全沒一點線索。提莫大叔經(jīng)營舞坊多年,與西域各方勢力都有所接觸往來,先前一時被紅發(fā)少女的鬼魅行事震懾得慌亂,如今冷靜下來又恢復到了老謀深算的樣子。事情詭異,死的又都是黑駱悍匪的人,提莫大叔少不了要通過蘇莫爾來跟黑駱的大當家解釋一番。 蘇莫爾櫛風沐雨地剛回到西域,緊接著就風波迭起,眼下諸事紛亂說不出個頭緒,也沒個章程。我二人略一商量,決定先讓他隨提莫大叔將此間事了后,再作討論,快則一兩日慢則四五日他才能抽出空來。我住在努娜眼皮子底下,他住在土匪窩里,兩人落腳地俱不便聯(lián)系,只好約在耶和達湖見面。想我平常白日都在那練劍,就此應下,他便隨提莫大叔而去。 今天就這一更。這兩章寫的我感覺像在寫懸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