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費了
第二十三章 破費了
從酒店退了房出來,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該吃午飯的時間了,說開了一切的一對新晉小情侶牽著手去了家面館吃牛rou面,席間舒同順便拉黑了不斷獻殷勤的彭樂的微信,并在常清羽的朋友圈發(fā)了一條兩人牽手的照片宣誓主權(quán)。 常清羽覺得好笑,不甘示弱,也拿過舒同手機發(fā)了一條,這下兩人的手機都被舊友同學轟炸了,十幾個小紅點紛紛涌入聊天頁面,打聽著第一手八卦。 兩位當事人一邊吸面一邊不厭其煩地說明復合的細節(jié),到最后面都坨了,干脆在朋友圈聯(lián)合發(fā)布文案。 【本周日晚六點,本人將在城西大排檔召開個人情感狀況發(fā)布會,有意參加的親友請自愿前往?!?/br> 熄掉手機屏,兩人對視了一眼,找老板結(jié)賬,隨后十指相扣去了98,到了98里更是熱鬧,幾個小店員都在盼著舒同駕到,好仔細打聽這段情史。 舒同毫不客氣,一人給了一腳,打發(fā)他們?nèi)ジ苫睿牴适轮苋赵賮怼?/br> 年輕人們嘻嘻哈哈地打趣舒同小氣,還不給大家認認家屬,結(jié)果舒同指了指身后的常清羽:喏,嫂子。 這下更熱鬧了,小曲木著臉先湊過來大聲喊了個師娘好,緊跟著劉兒和小方也都圍上來,迭聲地叫嫂子好、嫂子和同姐談戀愛辛苦了,惹得舒同又翻了個白眼,一人賞了一個爆栗。 常清羽被這群活寶逗得笑個不停,搖搖手機說:一會讓舒同給你們發(fā)紅包。 姐,以后您是我親姐! 劉兒夸張地對著常清羽作揖,一副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的架勢。 舒同嗤笑了一聲,掏出手機在98群里發(fā)紅包,發(fā)了,搶去吧。 等到劉兒打開紅包,100元被他搶到0.58,一聲哀嚎。 舒同毫不客氣地嘲笑道:你再叭叭,五毛都不剩。 常清羽笑得前仰后合,摸了摸劉兒的寸頭:加下好友,我給你發(fā)。 小方也頂著一頭亂毛迎上來:親姐,可不可以見者有份? 常清羽笑瞇瞇:都有,一個一個加,一個一個發(fā)。 小方振臂歡呼,小曲也僵硬著面癱臉,擠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師娘真好,謝謝師娘。 舒同在一旁咂嘴:破費了,嘖,破費了。 年輕人們領了紅包,喜滋滋拍拍舒同的肩:同姐,晚上夜宵我們請!祝你新婚快樂! 舒同也被逗笑:一幫小兔崽子。 她張開左臂,沖常清羽撒嬌:要抱。 常清羽便走上前,圈住她的腰抱住她,親親她的下巴:乖同同怎么啦? 舒同在她頭頂蹭了蹭臉頰,舒服地瞇了眼。 想你了。 兩人抱在一起,正享受著午后休閑時光,常清羽又收到一條消息,是常思帆發(fā)的。 【你店里的那個小店員,叫什么來著?】 常清羽一頭霧水,不明白她jiejie突然提起這個小姑娘干嘛。 【曹溪。怎么了?】 【我剛知道,上次我和你說的李曉山,刑警隊那個,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br> 【然后?】 【然后你們問的那個陳什么,就住在曹溪家里。】 常清羽眼睛瞪大了,拿了手機給舒同看,舒同皺著眉頭將聊天記錄看了兩遍,不確定地問:消息可靠嗎? 常清羽打字。 【你從哪聽來的?李曉山告訴你的?】 那頭顯示正在輸入,片刻發(fā)來一長串。 【我剛剛和李曉山吃飯,順嘴幫舒同問了一句,舒同不是挺在乎她這個陳姐的嘛,正好這個案子李曉山在經(jīng)手,我就問了一下。他告訴我陳,哦陳玉欣,她算是污點證人,然后因身體原因還是怎么cao作的,具體他沒和我說,總之就是被他安排在曹溪家里了,他剛才說他meimei在書店做兼職,我就想起來問問你,沒想到還真是?!?/br> 緊接著她又發(fā)。 【那你們接下來怎么打算,去見見嗎?我看見你發(fā)的那個朋友圈了,是和舒同和好了吧,正開心著呢?不過蜜里調(diào)油也別誤了別的,陳玉欣這事舒同肯定也總惦記著,你們?nèi)柷宄吮容^好?!?/br> 舒同在一旁圍觀了全程,迎著常清羽征求意見的目光,接過她的手機,給常思帆發(fā)了條語言。 思帆姐,謝謝你幫忙,我和清羽決定一下什么時候去見欣姐。勞你費心了,改天我請你吃飯表達感激。 常思帆回道: 【飯就不用吃了,你好好對我meimei比什么都強。你們定下來什么時候去,也叫上我,我去見見小曹溪,李曉山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我好奇?!?/br> 常清羽笑,語音說:怎么,你也鐵樹開花,唯愛百合了。 常思帆反駁: 【喲,只許你愛女人,不許我看看小姑娘了?】 行,你愿意看就看。 舒同和常清羽研究了一下,決定晚上七點去書店,直接接上曹溪,一起去她家。 常清羽給曹溪發(fā)微信,征求她的意見,對面很快回復:沒問題。常清羽又聯(lián)系常思帆,通知了她時間地點。 一下午的時間里,常清羽要么坐在吧臺邊看舒同練習左手調(diào)酒,要么就抱著舒同的腰窩在角落的卡座里喝著檸檬水聊天。 自從重新確定關系后,常清羽有很多話想和舒同說,但又覺得說什么都不如抱著她來得心里安穩(wěn),便越發(fā)愛黏著她,恨不得變成一個掛件,墜在舒同身上。 舒同也樂得享受這種狀態(tài),有種重新回到校園生活的感覺。 她們在讀大學的時候就經(jīng)常膩在一起,互相蹭對方的課,一起去食堂搶飯,去大學路打卡不同的美食店,后來舒同父母患了急病先后離世,這才家道中落,開始到社會上討生活,因為人生軌道分開去了兩個不同的方向,兩人逐漸出現(xiàn)隔閡,繼而出現(xiàn)了常清羽一走了之的結(jié)局。 現(xiàn)在她們經(jīng)歷過分離的滋味,重新談起了戀愛,反倒比年輕的時候更喜歡賴在對方身邊,宛如一對連體嬰,無法與對方分開一樣。 就這么膩乎著度過了一下午,舒同安排酒吧早早打了烊,讓小孩子們提前下班,她自己則和常清羽一起坐上了常思帆的車,接上曹溪,共同往陳玉欣的借宿處駛?cè)ァ?/br> 路上常思帆一直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曹溪聊天,說的也不過是些家長里短、柴米油鹽的事情,常清羽覺得好笑,悄悄在舒同手心里寫字,吐槽自己的親jiejie發(fā)神經(jīng)。 舒同覺得手心癢,但又覺得這樣的感受很新鮮,一直銜著笑任由常清羽在她手心寫寫畫畫,到后面常清羽也不務正業(yè)起來,在她手心里畫符、畫小王八,舒同便收了手,去撓她咯吱窩。 常清羽被搔得咯咯笑,引來常思帆一陣唏噓。 嘖嘖,這就是談戀愛的人,酸臭。 曹溪也笑著應和:難得看見清羽姐笑得這么開心。 常思帆道:她以前可不這樣,整天苦大仇深的,動不動就給我打視頻哭,而且我們之間有時差你知道嗎,她凌晨給我撥電話,把我嚇醒,爬起來安慰她。你再看看現(xiàn)在。嘖。 常清羽不服:有本事你也談,干嘛說我! 舒同攬住她的肩,將她往自己懷里帶:為什么總哭? 常清羽撇嘴:想你想的。 接著兩個人便接吻,前排兩人又是一陣嘖嘖聲。 到曹溪家里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了,曹溪自己在公寓租的房子,不大,四五十平米,一室一廚一衛(wèi),陳玉欣就在客廳打地鋪,涉及到案子,派出所還在她家門口安了個監(jiān)控。 曹溪打開門,陳玉欣正坐在地鋪上刷手機,短視頻讓人眼花繚亂,但陳玉欣看起來興致缺缺,心不在焉。 聽到來人,陳玉欣轉(zhuǎn)頭看過來,看見是舒同來了,一撐地翻身站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 小同!你怎么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快坐,說說最近怎么樣? 舒同牽著常清羽坐在沙發(fā)上,先介紹了一下:欣姐,我們又在一起了。這位是清羽的jiejie,為了找你,她幫了很多忙。 然后說:店里最近挺好的,沒出什么事,我右手就是斷了根骨頭,打了石膏沒什么大問題,養(yǎng)幾個月就好了。說說你吧,到底是什么情況,和我說說,我心里也有個底。 陳玉欣對常思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后嘆了口氣。 我有個前夫,你沒見過,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后來他因為開賭場進了監(jiān)獄,我們之間也斷了聯(lián)系。 最近他出獄了,聚集起以前的一幫人,不知道攀上了什么大樹,又干起了老本行,然后來找我和他復婚。 他以前鬧出過人命,誘騙了很多不怎么富裕的人賭光了家底,最后家破人亡。我恨透了這一點,覺得他生性涼薄、沒什么良善可言,只當作年輕時不會識人,后來看透了也不愿意再與之為伍。 后來他找人約我喝酒,就是你喝多的那次,那些人都是他的人。他拿捏了我的一些把柄,假借盤我的店之名,實際上是逼我同他復婚。 我和你視頻叫你們出去玩的那天晚上,他就在我家里,他的人把我綁起來,我為了不讓你發(fā)現(xiàn),要求他們關了燈。 也就是那天我決定報警,哪怕我也要蹲上個三年五載,也得把他再送進去,所以我給李曉山打了電話,讓他帶著便衣去酒店,我故意與王海鵬起沖突,逼得他手下掏了槍,在場埋伏的便衣才扣了王海鵬,立了案子,因為我也涉及其中,所以我暫時不能出去,還要等之后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