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不一樣
飯是寧澤做的。 他被丁瑜大膽的舉動嚇得從臥室落荒而逃,他可不想看真人秀,于是在廚房叮叮咣咣一陣,做了四菜一湯出來。 jiejie,你嘗嘗我的手藝。寧澤捧著臉坐在餐桌旁,他那雙清澈的褐色眸子,透著些孩子氣。 令覺把丁瑜輕柔地放在椅子上,接過寧澤手中的湯碗,放在丁瑜面前。 能自己喝嗎?令覺問。 丁瑜點點頭,低頭,巴掌大小的臉頰貼著碗邊緣。 她舔了口碗沿,繼而像小狗一般,用舌頭卷起湯水,送入口腔內。 jiejie寧澤脫口而出的制止。用勺子呀。 丁瑜仿佛沒有聽到寧澤的勸阻,繼續(xù)用舌頭舔著面前的湯水。 令覺拍了下丁瑜的肩膀,隨后端起她的湯碗,用勺子盛了一勺湯,送到她的嘴邊。 丁瑜張口,一下含住骨瓷小勺的前端,將湯水直接咽下。 謝謝主人,小瑜很喜歡。勺子被吐出。 令覺應了聲,繼續(xù)喂著丁瑜,直到一碗湯見底,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還要嗎。 丁瑜點了幾下頭,用期待的眼神繼續(xù)盯著面前的湯碗。 令覺又給她盛了一碗,不一會,又見了底。 丁瑜繼續(xù)眼巴巴的盯著比第一次還干凈的湯碗。 覺哥,別喂。寧澤制止。你喂多少她就會喝多少。 令覺伸手摸了下丁瑜的肚子,胃部已經有點鼓起。 他將湯碗放下,手掌覆蓋住她的肚子,用手輕輕給她按摩著。 丁瑜被令覺摟在懷中,她憔悴的臉龐,終于恢復了一絲血色。 寧澤看著兩人之前溫馨的氣氛,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亮閃閃的燈泡,他有些不自在地揉揉鼻子。 覺哥,醫(yī)院還有事,我先走了。 褐色的小卷毛從餐桌旁溜走,丁瑜才終于抬頭看了下他先前坐過的位置。 好喝。她的夸獎來的遲了些。 你反應怎么比別人慢半拍?令覺笑著拍了下丁瑜的腦袋。人在的時候怎么不夸呢? 丁瑜抿著嘴唇,又恢復了那副木然的樣子。 丁瑜很不好溝通,令覺在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得出結論。 她太過于順從了,和她聊天不能采用問詢的方式,因為這樣根本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小瑜,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一些,我和他,是不一樣的。令覺的話帶了幾分酸楚。 不一樣,那又是什么樣呢? 丁瑜的思緒飄遠了,她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她剛被白淞南接回家的時候,只有12歲。 他教會了她怎么讓男人開心,怎么順從,以及怎么做一條狗。 她內心的城堡,是白淞南一點點給她砌成的。 后來她大了些,樣子長的更討人喜歡,白淞南在某天回到家的時候,旁邊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別玩死就行。白淞南的態(tài)度,像是對帶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一周時間很短,只有七個日夜,七個日夜又很長,長到她口腔內和手心全是密密麻麻的齒痕和掐痕。 那個男人喜歡聽小女孩痛苦的呻吟聲,可她偏不,她牙關緊咬,想不明白主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她骨頭就硬了那一次,險些要她半條命。 丁瑜后來習慣了,反而有些納悶,自己何必那么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