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后悔
有感于慕容秋對自己的態(tài)度,閃電可謂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唯恐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為了保住自己的貞cao,便跟尚翊提出暫且換一個人去。 尚翊如今滿心都在自己媳婦跟未來孩子身上,也沒有閑工夫計較什么原因,左右府中三個影衛(wèi)都無事,揮揮手就答應(yīng)了。 閃電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莫名的悵然若失,特別是看見慕容秋跟追風(fēng)有說有笑的時候,連自己都沒發(fā)覺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扭曲了。 看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天雷從后堂出來,看見閃電站在廊橋邊上,瞪著底下的池塘一臉難言,探頭瞧見是追風(fēng)和慕容秋,反倒越發(fā)不解了,這兩人誰欠你錢了?一臉討債似的表情。 閃電嘴上說無事,卻是一臉煩躁地拂開天雷的手,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盯著池塘邊上的兩人。 天雷無事,丟著兩?;ㄉ祝贌o聊賴地往旁邊的欄桿上一歪。 池塘邊的垂柳下,追風(fēng)和慕容秋并排蹲著,不知在玩什么說得頭頭是道。天雷起先還聽不明白,后來一見兩人手里執(zhí)著一根小木棍,上面粘著一條肥肥壯壯的青蟲,登時就笑了:這小郡主愛好倒是奇特。 閃電想起之前鈴鐺被飛到身上的天牛嚇哭,慕容秋面不改色伸手給她抓下來,還帶回去做了自己的愛寵,便不覺失笑。 那廂天雷看得有趣,玩笑道:膽子挺大,比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可愛多了,你說我要不要去跟爺討個恩準(zhǔn),也爭取爭取郡馬之位? 饒是往常,閃電一定笑著揶揄過去,如今一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涌出來那么一股悶氣,半句話沒說拔身就走,路過天雷的時候忍不住抬了下胳膊肘。 天雷橫在欄桿上沒坐穩(wěn),伴隨著一聲怒罵直接栽了下去。 聽到池塘里嘩啦的一聲,閃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舒坦了。 按理說,拋開慕容秋這重負擔(dān),閃電應(yīng)該徹底放松了才是。也不知是不是這些時日兩個人混習(xí)慣了,閃電覺得街角的臭豆腐都不香了,湯圓也不甜了,就連路邊的糖葫蘆都好像酸了不少。 雖不肯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慕容秋,可事實卻更改不了。 唉閃電嘆著氣,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生了毛病,怎么沒人逼著反而渾身不舒坦了。 見了鬼了閃電扒扒頭發(fā),煩躁地出了房門。 尚翊正陪著夫人在小花園里散步,看見他一個大閑人在閑晃,斜著眼睛道:沒事干? 夫人顏兮覺得他這話怪沖人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眸光水潤。 尚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沒說讓閃電走,也沒吩咐他什么事。 閃電神游太虛一般,兀自站在旁邊,視線中無意映入兩人依偎的模樣,不覺一愣,想避讓之際又有一種莫名的泛酸。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過了好半天才囁嚅道:爺,反正我也沒什么事,我想要不我再回去看護郡主 好小子可終于憋出這個屁了!尚翊心底感慨真不容易,面上還是兜著一副嚴(yán)肅,當(dāng)初主動請辭的是你,現(xiàn)在又說想回去,你當(dāng)是小孩過家家呢,如此隨意。 閃電自覺理虧,又不知如何說明,急得抓耳撓腮。 顏兮素來性子軟和,見不得自己人如此為難,便幫著閃電說話:派誰去還不是你說了算,左右都是這府里的人,秋秋也不會多在意。 顏兮一開口,尚翊就覺得自己耳根子發(fā)軟,不過也沒有就此松口,轉(zhuǎn)而道:雖說是這樣,也不代表她就沒脾氣,你自己去跟她說吧。 啊?我說啊閃電撓著頭,越發(fā)有些為難了。 尚翊沒好氣:難不成還要我去代你請纓? 尚翊伸出手指頭點著,眼看就要一番長篇大論,閃電連稱不敢,轉(zhuǎn)身就從花園溜走了。 德行!尚翊放下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顏兮輕瞥了他一眼,柔聲道:你既知道人家的心思,干嘛還這幅樣子?若是真促成了這樁好事,你可就能當(dāng)岳丈了呢。 尚翊一聽這個稱呼就覺得自己平白老了幾十歲,半點沒覺得喜,倒有種想直接搞破壞的心思。 不過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何況是隨了自己多年的人,尚翊怎么也不至于真搞破壞去。但是閃電那小子性子跳脫,又死鴨子嘴硬,他若自己不開口,旁人就是再游說都不頂用,必要的時候推波助瀾一把就可以了。 那廂,閃電出了門就跟奔赴刑場一樣,好似跟慕容秋去張這個嘴無比艱難。可轉(zhuǎn)而一想,這也是自己所求的,如今這樣子反倒矯情。 閃電一拍腦門,豁出去般就往慕容秋的院子里沖,沖到院門口看見迎面而來的慕容秋,當(dāng)即就一剎腳,往旁邊一拐差點閃了腰。 慕容秋看見他,態(tài)度也沒什么什么大的變化,蹦蹦跳跳地跑出來,眨巴著晶亮的大眼睛問:你是來找我的? 沒、沒有我路過!閃電先前想好的話全部都攪和在了一起,哪句是哪句的頭都理不清,緊張之下就隨口扯了個慌。 慕容秋也不深究他的話真假,總之撞到自己門前就別想跑了,手一伸就將他扯到了自己跟前,拽著他的腰帶往外面帶。 正好,陪我去喝酒! 喝酒?你要去哪兒喝酒?你怎么忽然想起來喝酒了?你不開心?哎你別揪我腰帶啊,再揪褲子就掉了!閃電一路念叨著,被慕容秋拽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