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正經(jīng)了
老正經(jīng)了
可能因為年歲的差距,在許多人眼里,螢草和曲陌兩個新婚夫妻,實在是太過平淡了。但硬要說什么不好,卻也說不上來。 螢草聽曲陌的話,也不管外人如何看,反正她自己挺喜歡這樣的溫馨自然。 枕著一雙大腿睡午覺,這日子可是她之前未有過的。 曲家倆老也不是難相處的公公婆婆,螢草都不必遵循什么晨昏定省,大多時候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想躺想臥,自由自在。 曲夫人也很喜歡螢草這個鮮嫩活潑的媳婦兒,有什么活動,都會叫上她。 可能因為兩個兒子的緣故,曲夫人對姑娘也有幾分偏愛,偶爾出去裁布做衣裳,都會不自覺忘記自己還有兩個兒子,只緊著螢草了。 曲陌對此倒無意見,曲越又暗中酸溜溜了一番,直說自己是撿來的。 曲陌總是老神在在地來一句:那就努努力建一番事業(yè),說不定楚將軍看你年少有成,會早點把女兒嫁給你,到時自然是有人疼了,還用得著你在這里酸。 曲越想到那個將來大可能成為自己岳丈的愛女成癡的頑固,心里就更郁悶了。 娶妻之路,修遠(yuǎn)兮。 這日,城中舉辦一年一度的百花會,曲陌也在受邀之列。 原本曲陌詢問過螢草,螢草覺得還是去南街喝茶吃點心好,便果斷轉(zhuǎn)投了自己婆婆。 如今天氣宜人,大家出門的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 螢草婆媳兩個剛坐一會,便有熟人來打招呼。 螢草也不認(rèn)識,在外面只管裝作乖巧,婆婆讓自己喊人便喊人,然后便坐著吃。 曲夫人把她當(dāng)女兒,知道她不愛這些繁文縟節(jié),便只簡單叫叫人,一個勁兒勸她吃。 婆婆們的話題,一向繞不開家長里短的,說起來都著急抱孫子。 曲夫人不留神被問及,倒是一愣,含笑道:這倒還未想過,就是覺得兒子年紀(jì)大了還打光棍,怪丟人現(xiàn)眼的。 其他婆婆們只當(dāng)是玩笑,又夸獎起曲陌的為人來。螢草聽得卻是一愣,還沒咽下去的點心噎了一下,險些就咳了出去。 在螢草的印象中,曲陌人品好,學(xué)識好,走哪兒都是被夸贊的對象,竟然被自家婆婆這樣嫌棄,還真是有趣。 晚上螢草跟曲陌說起這事,本意是想調(diào)侃他一下,未想他一臉認(rèn)真地思索一番,道:是挺丟人的。 螢草問道:那你跟我成親,完全是覺得年紀(jì)大了? 并非,是看到你才覺得自己年紀(jì)大了。 螢草不解,覺得這話的意思好像也沒差多少。 曲陌笑笑沒多解釋,看著她水嫩有彈性的臉蛋,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慨嘆一聲。 到底兩人年紀(jì)在這兒,螢草以為自己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便拉抓著他的手道:你看起來也就二十,哪里就年紀(jì)大了。 她的安慰更是令曲陌忍俊不禁,現(xiàn)在他們年紀(jì)還不顯,若是再過個十年,可就真是老夫少妻了。 曲陌本不在意,也沒把這當(dāng)回事,將她包進(jìn)了被窩,從床頭拿過一本書,今天想聽哪個故事? 螢草笑嘻嘻地窩在他臂彎間,玩著兩人的頭發(fā),熟練自若地提著意愿。 曲陌嗓音平緩,螢草每每聽著都覺得心神安定,沒多久就能呼呼大睡。 今日或許是黃昏多打了個盹兒,螢草聽了半天眼睛還睜得老大,甚至覺得曲陌講的故事一點都不刺激。 曲陌見她拱來拱去地不安生,隔著被子拍了下她的屁股。 螢草干脆翻身起來,道:我再去找點別的你念給我聽! 曲陌見她鞋都不穿就跑到了外面的閣子,蹙眉想說已經(jīng)不見人了。 不一會兒,螢草拎著兩本書冊,顛顛地跑了回來,一下躥回曲陌懷中,把書交給了他。 這是什么?曲陌一邊給她蓋好被子,一邊翻開了書冊。 書冊極薄,只是普通的藍(lán)色封面,也沒有名字。曲陌只略略看了幾眼,恍然挑起眉,看向螢草道:真要聽? 聽啊,干嘛不聽。螢草把枕頭往下拉了拉,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準(zhǔn)備。 那婦人云鬢半亸,酥胸微露,粉面上顯出紅白來 曲陌表情如常,念出來的文字卻是愈來愈香艷。 而螢草本來也是圖著好玩,此刻見他讀這香艷話本子,倒讀出了一股四書五經(jīng)的正經(jīng)來,罷了居然還能從中總結(jié)出一番世俗道理給她聽。 螢草都懷疑自己跟他看的不是一本書,等他念完拿過來看了一眼,還是滿篇的卿卿我我、被翻紅浪,不禁咋舌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高啊,實在是高。 曲陌豈會料想不到她的小心思,不過是閑得無聊與她玩兒罷了,最后將她摁在腿上一頓揉搓,懲罰著她的調(diào)皮。 (翻了翻金瓶梅,讓曲公子照著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