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取個名字
隨便取個名字
冬日的天色本已昏暗,卻被茫茫的白雪映襯得發(fā)白。 天雷走沒一陣,就看到前面櫻色斗篷的人,左一晃右一晃地蹲在地上團雪,往起一蹦砸一邊屋檐底下的冰凌,當著真是無聊得緊。 天雷看了一陣,從旁邊抓了兩把雪,虛團了一下,照著前面那人的屁股丟了過去。 雪球碰著衣衫便散碎了,印歌似乎感覺有些異樣,往衣擺上看了一下,而后才抬起頭來。 明明是寒冬臘月,天雷卻好像從她臉上看到了春日的明媚。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印歌朝他跑過來,手里還捧著團了一半的雪球。 剛剛。天雷把她手里的雪球扒拉掉,捏住她微涼的掌心。 聽到你們被困在外邊,還以為要好久呢。印歌得知消息的時候也很心煩,所以她二哥要來接她當時候她也不讓,兀自晃悠著排解煩悶,如今便豁然開朗了。 一段時日不見,天雷的話又少了下來,大多時候都是印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他回應個嗯或者好。 眼看快到尚書府了,又得分別,印歌扭頭看了下天雷的臉,欲言又止。 你就沒什么跟我說的?印歌勾著天雷的手晃了晃,上身前傾去使勁兒瞧他。 你想聽什么?天雷微微笑著,在說話上都照顧著她的感受,什么好聽就能說什么一樣。 我沒有要聽的,你就沒有要說的了么?印歌有點苦惱,有時候很想敲敲這個一板一眼的木樁子。 天雷佯裝思考,罷了一搖頭干脆道:還真沒有。 印歌的鼻孔都要噴氣,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就要走,忽然被他一把扯了回去,周身冷颼颼的風被厚實的胸膛擋住,微冷的唇瓣上被濕熱所包裹,輾轉(zhuǎn)纏綿,數(shù)不盡地相思蜜意。 待得分開,印歌還有些氣喘。 天雷抵著她額頭低語:沒有要說的,有想做的。 印歌暗道他sao在心里,捶了一下他的腰腹,又笑得軟軟地黏了上去。 兩人這廂抱作一堆,忽聽遠處有人喊了聲:是印歌么? 印歌回神,聽到是自己二哥的聲音,怕被他抓包又揶揄個沒完,反應之下一把就把天雷推開了。 路面上積雪硬滑,天雷猝不及防滑了一跤,直接栽在了一旁的雪堆里。 印歌驚呼一聲,文非命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看見渾身白雪的天雷,訝異道:你這一身工夫走路還能摔了? 天雷看了一眼心虛的印歌,只道:常在街上走,難免不小心。 文非命又閑扯了幾句,看見印歌在一旁盯著腳尖直磨地面,便收了話頭折身欲回。 印歌只能匆匆別過天雷跟著他走,他卻扯著嘴角明知故問:怎么不再跟你的未婚夫溫存溫存? 那二哥你就說沒見著我,我再過一會兒回去!印歌旋即高興地挽住天雷的胳膊。 文非命一個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說了句嫁出去的妹子潑出去的水,學老頭兒背著手走了。 對于她直白的表達,天雷亦忍不住揚著嘴角。 只是外面還下著雪,也著實沒什么去處,兩人在老街上尋了家鋪子,兩碗餛飩一碟豆沙餅吃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多是卿卿我我分不開。 也托了這幾場大雪,正成了冬狩的好時機,不少王公貴族都積極踴躍。 文尚書年事已高,對狩獵不感興趣,文有初新婚之初,自是覺得嬌妻暖爐最為愜意,印歌便跟著文非命一道去了,如同撒了歡兒一般。 印歌的功夫雖然不到家,到底比京中閨女們身手利落些,在寒風里縱馬馳騁也半點不覺得刮臉。 颯爽的女兒家多少會引起年輕公子的注意,只是尚書府的婚事已是滿城皆知,即便心里有意,也只能暗自嗟嘆是哪只豬動作這么快。 此次冬狩,尚翊也是拖家?guī)Э跊]有缺席,跑得比十七八的后生還積極,就為給顏兮獵只白狐做圍脖。 去找你媳婦兒吧,不用管我!尚翊朝著天雷擺擺手,一揚馬鞭便揚長而去。 天雷也不去擾他興致,打馬慢悠悠尋著印歌的身影,最后找到她在林子間結(jié)冰的河面上打冰溜,暗道自己念著找人,這人倒是絲毫沒想來找他,自己倒玩得開心。 別人都是熱火朝天的打獵,根本不稀罕這小孩子的玩法,冰雪凝結(jié)的樹木之中,唯有印歌來來去去的身影。 天雷倚靠在樹干上,卻也看得興致勃勃,好像在觀察她的快樂到底在哪里,眼一眨的工夫就見人在平滑的冰面上忽地消失了,嚇得哎呀了一聲,拔腿就跑過去。 印歌雖識水性,可乍一下從碎裂的冰面陷進去,河水又浸透冬衣,又冷又沉,一下也懵了。 也是老天爺眷顧,有個天雷在旁邊看著,所以沒泡多久就被拉了上來,腦子里的危機還未能調(diào)動起來就解除了。 傻不愣登的,掉進去都不會吭聲?天雷擰了幾把她濕透的冬衣,把自己的大氅裹在她身上。 我沒反應過來。印歌僵著四肢,只覺得一動就像貼在冰上,說話都牙齒打顫。 天雷也顧不得說她,四顧之下看到林中有間陳舊的屋舍,應該是以前在這里伐木的人家所居,便抱著人先進去。不然這么渾身濕透地跑回去,人也要結(jié)冰了。 先把外邊的衣服脫下來。天雷連忙去生了火,轉(zhuǎn)頭看見印歌還呆呆坐在那里,想到兩人終究還沒成親,是該有所避諱,搭著門打算出去。 印歌抬了下眼皮,嘴唇略動了一下,擠出句話來:我手僵了。 敢情是他想多了 天雷無言將門合上,站到印歌面前又無從下手,眼神游移了一下轉(zhuǎn)到了她身后。 (更完這篇,以后就都放簡體版了,不再另行加設(shè)繁體,popo的后臺刷新實在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