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讓哥哥看看
乖,讓哥哥看看
去哪里? 小姑娘穿著白色蕾絲長裙,腰被身后的大蝴蝶結(jié)襯得極細(xì),一朵同色寬檐蕾絲太陽帽遮住了她的臉。 她像中世紀(jì)的油畫里跑出來的純潔少女,是時時刻刻想要逃出手心的淘氣包。 聞言,女孩的步子停了下來,連帶著盲人杖也佇立在了腳邊,白色的細(xì)帶完美地勾勒出孱弱柔美的腳踝。 去去舞蹈室,少女攥著狗繩的手緊了幾分,循聲望去,回道,哥哥你回來了嗎? 蕭骕把她送到這里后就沒再來過,聽王姨說他并不住在這里。 離家的第一周,蕭骕第一次來看她。 嗯,我送你去。蕭骕把手里的報告放在茶幾上,站起身朝她走去。 不不不,不用了一糯一個機靈,手猛地?fù)卧谏砬?,往后退了幾步,可以自己出門! 怕我? 沒沒有 分明就是有。 沒有就好,等著,我送你去。 蕭骕回房間簡單地穿了一件灰色連帽衛(wèi)衣,出來時女孩果然乖乖站在原地等他。 走吧。蕭骕撇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男人的步子極快,拐杖噠噠噠響,童一糯根本分不清他在哪個方向。 哥哥,你能不能走慢點?童一糯實在是追得累,干脆站在原地小聲嘟囔我覺得你在報復(fù)我! 男人的步子也停了下來,手插著兜,好整以暇地望她,不去了? 去~她在家都快憋瘋了。 牽著,男人抓著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衣袖。 牽?女孩垂在身側(cè)的手忽然碰到了他的手。 指尖一轉(zhuǎn),勾著男人的手腕旁衣角,展顏一笑,蟹蟹你鴨。 蕭骕看起來也沒有書上寫得那么壞嘛。 舞蹈老師是童母給她找的私教,據(jù)說是京城一中的老師,舞蹈教室的地點恰好也定在了京城一中。 好巧不巧,京城一中正好就是蕭骕的母校。 蕭骕?舞蹈老師是個中年婦女,保養(yǎng)地極其好,看到蕭骕十分驚喜。 咦,老師你認(rèn)識他?。?/br> 認(rèn)識?。∈掦X是一中的學(xué)生。 要知道,蕭骕可是當(dāng)年的風(fēng)云人物。 一個起初打架逞兇的少年在最后一年里忽然改變,最后以名譽學(xué)生的身份代表畢業(yè)生發(fā)言,可以說是傳奇了。 咦,老師你認(rèn)識他啊? 認(rèn)識??!蕭骕以前是一中的學(xué)生,還是名譽校友,校史館里還陳列著他的手印呢。 一中有個習(xí)慣,會給每年的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印手印。 京城一中,百年老校,知名校友遍布世界各地,而能在一中留下手印的人更是不簡單。那都是被,學(xué)校認(rèn)定了的一定會有大作為的人。 男人皺了皺眉,很明顯沒有想舞蹈老師攀談的意思,麻煩老師先帶一糯去換衣服,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一糯,結(jié)束了打我電話,我過來接你。 嗯嗯!童一糯點點頭,拿著雛菊小布包被老師牽進(jìn)了更衣室。 蕭骕走到樓下,忽然記起來他還沒問她下課時間。 男人站在樓下往上望。 一中的舞蹈室極其寬敞,沉沉的紅絲絨幕布,把一整片無縫落地窗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嘩地一下,幕布被扯開。 暖暖的陽光照在了那個的少女身上。 她穿著潔白的芭蕾舞裙,發(fā)髻高挽,露出修長秀麗的天鵝頸。 舞蹈室的墻壁是淺藍(lán)色的漆,淡淡的天空的顏色,似乎是感受到了透過玻璃窗傳來的那抹溫暖,少女張開手,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小節(jié)細(xì)腰和可愛的小臍。 光少女柔嫩潔白的肌膚照得透亮,淺淺的光暈里,她干凈得像天上來的仙女。 風(fēng),輕輕吹動樹葉,櫻花樹飄下粉紅色的花瓣。 蕭骕第一次,第一次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鮮活又熱烈。 唉!蕭骕,你怎么又上來了?老師看到蕭骕的身影有些奇怪。 男人食指貼唇,噓! 別讓她聽見。 老師,我已經(jīng)做好伸展了,你可以把我?guī)У浇淌业闹行膯??一糯微微?cè)耳,細(xì)碎的鬢角在陽光下透著淺淺的光暈。 一糯需要的其實不是老師,而是一個巨大的舞蹈教室,無論如何轉(zhuǎn)圈都不會撞到邊的舞蹈教室。 失明那么久,轉(zhuǎn)圈圈也算是一種解壓方式了吧。 好,老師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了舞蹈室的中央后走到一邊,按下控制鍵。 緩緩的鋼琴曲從四周的高級音響里流出,環(huán)繞著少女。 玻璃映著起舞的少女,也映出了蕭骕的身影。 少年正倚著偏窗,淡淡地抽著煙。 白色的飄窗被風(fēng)吹起,不知遮了誰的眉眼,朦朧間女孩的身影卻越發(fā)清晰。 風(fēng)住了,風(fēng)又起,白紗飄忽不定。 少年眸子一暗,抬手把礙事的窗簾扯住。 手心攥著柔軟的白紗,像是觸碰到了女孩的白色蕾絲裙擺,蕭骕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輾碎余燼,對著舞蹈老師道:你出去! 嗯?舞蹈老師有些不明所以。 出去他撇了一眼舞蹈室敞開的門,沉聲道。 舞蹈老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著他一臉兇狠陰沉的樣子,怯怯地走舞蹈室。 蕭骕就是一中有名的瘋子,仗著家世囂張無比,連校董都不敢輕易管他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舞蹈老師。 即使蕭骕現(xiàn)在看起來沉靜平和與常人并無兩樣,但骨子里還是帶著那種陰鷙,舞蹈老師不禁想起了當(dāng)時關(guān)于他的留言,只覺得身上感到一股惡寒。 果然,無論如何偽裝,本性都是不會變的。 不知道里面那個小姑娘會不會有事。 咔噠舞蹈室的門被男人上了鎖,偌大的舞蹈室只有他們二人。 蕭骕仗著女孩看不見,囂張地拉著椅子坐在她對面。 面前的少女還在翩翩起舞,柔軟的腰肢彎折又豎起,無骨卻有力,踮起的腳尖,輕盈如點水步步踩著調(diào)子。 獨享。 這一切,只有他獨享。 蕭骕無比慶幸,慶幸這所學(xué)校正在放假,校園里空無一人,少女漂亮的樣子只有他能看到。 女孩伴著古典樂回轉(zhuǎn),清透的鋼琴聲舒緩平和,醇厚的大提琴發(fā)著幽幽顫音,如她一樣孱弱,放在手心里一揉都能化成甜水。 雅,簡直高雅到了極致。 和他熟悉的令人熱血沸騰的粗暴的引擎聲完全背道而馳的風(fēng)格。 蕭家每年都有家族聚會,蕭骕被老爺子壓著去品鑒古典樂,欣賞舞劇,哪一次不是嗤之以鼻,使了盡法子逃開。 此刻的他,卻看得連眼睛都不愿意眨。 恨不得把女孩身影刻進(jìn)骨血里,把她微微的喘息藏進(jìn)身體深處。 乖死了。 要是一糯早出現(xiàn)幾年,碰上了少年時那個囂張偏執(zhí),不知輕重的蕭骕的話就完蛋了。 她一定會被他抓在手心里,狠狠地折寵一番。 少年的叛逆屬性會在乖軟面前潰敗地一塌糊涂。 很美,但是還是缺少了什么。 靈敏的直覺告訴他,有什么東西被藏起來了。而被藏起來的那部分能令他瘋狂,令他失智。 男人躬身,手撐著膝蓋,暗暗抬頭,陰鷙莫測。動作和多年前的少年重合。 那一年,蕭骕在倉庫里把人打到昏厥,滿手鮮血地坐在椅子上等他醒來時,也是這樣一個動作。 嘴角啄著笑,平靜地看著那人露出恐懼的神色。 此刻卻大相徑庭。 男人目光落在了女孩被蕾絲蒙住的雙眼上。 那雙向來無欲無求的眸子第一次出現(xiàn)了名為欲念的神色。 很弱,很薄,不可察覺的欲念。 對于蕭骕這樣的人,一份欲念便是別人的十分重。 割舍不了,無法放棄,沉迷其中。 她真是,漂亮得讓人想毀掉。 蕭骕站起,朝著少女走去,眼睛里有著他都不知道的癡迷。 手拉住了女孩的手腕往懷里一帶。 唔!誰。 女孩趴在懷里迷茫抬頭,哥哥?是你嗎? 嗯,是我男人輕輕低喃著,手穿過女孩的發(fā)絲,抓上了那條細(xì)細(xì)的白色蕾絲。 只要他一拉,蝴蝶結(jié)會頓時散落,連帶著顯露出來的會是她的眸子。 我想看你的眼睛。 不行!不能看! 夢里的那個男人說過,他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的眼睛。對童一糯來說,眼睛就是禁區(qū),在她還沒有看見之前,這雙眼睛一定要藏起來! 白色的蕾絲緩緩地被抽開,童一糯慌了。 哥哥,求你,別~女孩抓著他的衣襟苦苦乞求。 男人不聽勸阻,一糯感覺自己眼上的皮膚已經(jīng)觸到了冰冷的空氣。 是空的! 童一糯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手緊緊地拽著男人領(lǐng)口,有一只眼睛,是空的! 很丑,會嚇到你的。女孩放軟了調(diào)子極不情愿地偏頭,細(xì)白的牙齒咬地半邊唇微微發(fā)白。 媽呀~她都這么說了他不會還要看她眼睛吧。 蕭骕他想過很多種可能,獨獨沒想過這一個。 扯下絲帶的動作停了下來,拇指順著純白的蕾絲邊緣摩挲著女孩柔嫩的肌膚。 指腹帶著一層簿繭,薄弱的肌膚瞬間就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乖,讓哥哥看看。 哥哥瘋狂心動。 我爭取迅速更完劇情部分,讓大家能在清明看到rourou。 嗯,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