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H)
以身相許 (H)
「為什麼不讓我上岱山,我自然是要去?!?/br> 映雪院大廳裡,山藤正大聲嚷嚷。他聽聞夜闌與兄弟們嫻熟了陣法,備齊了丹藥物資,反覆確認了路線,眾人終訂下了月圓十五,連夜上山,洛青卻不讓他跟。 洛青一嘆道:「山藤,」 「不行?!惯€不聽洛青說完,山藤揮了揮手,一派正義凜然?!该搜e兄弟不都有父母家室,我不能偷安享樂,既入了月盟,命便是盟裡的,衣若不會不清楚?!?/br> 「衣若自然清楚?!孤迩喟胧菬o奈半是欣慰的一笑?!肝壹壬狭松?,西一堂大小事務都要交給你,工程支也需得有人統(tǒng)領發(fā)落。我若有什麼不測,你便得接下西一堂主。不能同我們上山。」 「接堂主?」山藤聞言,倏然閉上了喊嚷不停的嘴巴。 辰昕一笑,道:「山副堂日子過得逍遙了?可還記得自己的本分?」 「我的本分便是等你回來,兄弟!」山藤豪氣干雲(yún)的朝洛青拍了拍。 三人才說著,忽從星寧夕廂房傳來杯盞碎裂之聲,洛青一凜,起了身道:「我去看看?!?/br> 見山藤起腳要跟上,辰昕轉(zhuǎn)了轉(zhuǎn)眼,伸手一攔?!肝覀冏甙?。他一個人就夠了。大哥要你和我去點火器,你忘了麼。」 「寧夕?」洛青敲了門,卻無人應答。 他一奇,忙推門而入。撲面而來陣陣酒氣,酒氣裡挾著她淡淡的白棠花香,還有異於平時似有若無的茉花味。星寧夕伏在桌邊潮紅著臉,顯然醉了。 洛青皺起眉,走近她身旁,俯身看了她半晌,道:「怎麼了?何故又這般喝酒?」她又去哪處弄來的酒。 星寧夕聞聲,抬起迷離的眼眸,望著洛青嫣然一笑。她迷迷糊糊又斟了杯酒,道:「三哥你也喝。不對,這你不能喝,我喝。」說著,她自乾了一杯。 洛青銳利瞧著她,取過她手上酒杯聞了聞,一頓,擱在桌上。「大哥給妳的酒?!?/br> 星寧夕胡亂摸了個空杯,再倒了酒,一飲而盡。洛青將那酒杯一把奪了下來,煩亂道:「別喝他的酒?!?/br> 見酒杯又被他拿走,星寧夕慍怒地微微皺起了眉,她抬起醉眸望了望房門道:「三哥,那門幫我?guī)习?,冷風吹得我不舒服。」 時值盛夏又何來冷風。洛青瞧了她一眼,訕然走向門邊,猶豫著帶上房門,抓著門把的手卻好似黏住了一般。 她踉蹌起身走向洛青,倏然輕拉住他衣襟,踮起腳便吻上洛青的唇。 洛青猛然一退,被她不穩(wěn)的身子一晃一推,背已抵在門邊。他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緊望著她。 「不要躲我?!顾瓜卵?,渙散的目光不知聚焦在何處,喃喃低語著。「你明明知道,不要躲我?!?/br> 她趨近無路可退的洛青,伸手繞上他的頸?!溉缥依哿??!顾б话愕恼f著:「你既願意將就,幫我?!?/br> 洛青的心宛若漏了一拍,又瘋狂地博跳著。她低垂的眼眸,她髮際飄散著的花香夾雜酒氣,卻令他心疼。 他進退失據(jù),她生澀地吻了上來。 酒氣支撐著的勇敢,模糊著此等親密舉動之間的陌生,她柔膩的唇甚輕地觸著他。 她。 酥酥癢癢的唇觸令他眩惑,心頭一陣強過一陣的顫慄洶湧翻騰,他眉間一皺,倏然將她反壓在案上。 她身子一縮,畏怯地別過了頭。洛青報復般追上,惡狠狠回以她熱長的深吻,霸道地吮吻進她退讓的齒關,糾纏上她放棄抵抗的舌。 他不懂她何故退讓,就只憑秦瀟幾句威脅麼。她垂閉的眼眸哩,讓酒意薰龍的神識裡,他是誰。 濕濡的唇瓣相纏,她想著誰。 他放肆而慍怒地一遍又一遍吻遍她香軟的唇腔。千迴百轉(zhuǎn),想著秦瀟的話,想著她的妥協(xié),想著拋棄忍耐放棄等待,忽略她的顫抖和酒氣,不顧一切讓她變成他的人。 一吻既終,他卻忽視不了她讓淚水浸濕的臉龐,她藉酒意也掩不住的惶惶眼神,她像個迷了路的孩子,慌亂無措。心裡忍不住自嘲一笑,至少她還知道是他。 「妳,就不怕我遂了他的計麼。」他祭出極大的自制,撐起了身子冷道:「告訴我,大哥說了什麼。」 她一楞,連忙搖了搖頭,一雙濕潤的眸光有些焦灼的望向他。 見她不說,洛青輕拉起她罷手要走,她一急,幾步追上緊揪住他。洛青眉頭一皺,直抽了手仍想走。那一房茉香味薰得他心意鬆散,他再不走,真走不了了。 她軟綿綿的身子讓他使勁一扯倏然不穩(wěn),豋跌在地。洛青心裡一痛,忙回過頭俯身扶她。 「別走?!顾手氖郑t燙著臉,忍抑著的身子頻頻顫喘,看上去很是不適。 洛青一愣,那酒放的,難道不是茉花?方才進房撲鼻的花香,原想酒內(nèi)不過是鬆弛心神的花藥,叫她昏睡一場也罷。想是秦瀟為瞞兩個精藥的人,以茉花相掩,酒內(nèi)仍然投了上乘情藥,如今藥性發(fā)出,叫她亂了方寸。 秦瀟這回是鐵了心了。 她顫著手托住洛青的臉,再深深吻上,又移下雙手,要拉他外袍,外袍之下層層裡衣令她焦急,她伸手胡亂扯著,禁不住哭了起來。「你笑我也好,瞧不起我也好幫我,求求你幫我。」 她就著她扯亂的裡衣,吻上他前襟下結實的胸膛。 洛青腦中煞白,心神俱碎,又一陣頹然。她還能為何故退讓,難道不是為了巖靖峰麼。 「妳寧可這般,也不願傷他麼?!?/br> 也罷。他一把抱起她,往床榻一放,傾身再度吻上她。 他不願她如此難堪,若這是她要的,他能為她放縱一回。 精壯的身子覆上她的,他沉沉吻著,一手拆解著她比平常要輕薄易寬的衣衫,轉(zhuǎn)眼拂出她如月瑩白的雙肩。此刻的她為藥性驅(qū)使丟盡了平日的壓抑冷歛,像個著急要糖的孩子,她急褪著他裡衫,纖纖柔荑攀上他寬厚的肩。 他不自禁也急了些,扯弄下襪胸小衣,揭開了她半身春光。 深深為烈焰所困的身子一涼,宛如得了一汩清泉般,她緊攀著他拱上身子,偎貼他微汗的肌膚,想換取更多清涼。 他沉沉一震,再難以思考的慾念翻騰,連綿的吻如雨點,下在她耳邊、髮際、雙眼、唇、頸,肩,最後落在胸前她受幻劍的刀口上。 不甘妒火熊熊,他愛她,他要她的人,要她的心,要全部的她。 他埋首她胸腹上,吻吮她身子如親近一脈蜜般沃腴的土地,撫下她腰臀,急褪下一身鬆亂的月色紗裙。 她熟透的身子紅熱,他唇吻手掌撫過之處,像火一般直撩人心弦,她像浪一般不安的起伏蹭在他緊繃的身上,半張含怨的眼,悶聲嚶嚀。一張絕美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是汗。 她淡淡掃著霞紅的身子襯在黑瀑般流瀉的髮上,渴求他深深糾纏牽絆,幾能令他瘋狂。 「寧夕?!顾y受,卻怕傷著她,喚著哄著,以僅存的意志壓抑蠢蠢慾火。 躋身她腿間,饒她春水如潮,未有人深入過的幽徑未開,他抵在入口,輕揉著她輕顫的花核,試著替她擴張。 為他直撫弄在敏感地帶上,她又一聲不堪承受的呻吟,半睜瀅瀅的水眸幽柔相詢。 眼看他的溫柔就要蕩然無存,他在她身旁連連吻著安撫著,啞聲道:「忍忍。」他頂入了一些,她麻癢難忍的xue口已為他微幅前後擴張的動作引逗的狠狠一縮,她身子不自禁的一拱又一軟,擰出一汩銀潮,失控地輕顫不停。她張口喘著氣,虛乏地意識又空了一層,讓藥性蒸騰的慾望反客為主,沉沉縛綁著她。 抵抗不了她一雙為慾望浸染的美目,他再難以忍讓。眼前女人如仙如魔,深攫著他的情,他的心,他的慾。 慍怒如困獸的厲光閃過,洛青將她雙肩一壓鎖得死緊,早滿漲不堪的慾望狠狠挺進她身子。 她一聲細喊,眉間痛苦一皺,雙腿向上蜷躲,卻再逃不出他深深的貫穿,陡然為偌大硬物擠進的軟徑撐得發(fā)疼,疼得她頻頻顫抖,緊窄甬徑瘋狂蠕咬想排阻他強硬地入侵。 他沿額低汗,忍著下身反噬而來的快意吻在她額上?!阜朋爩幭Α!?/br> 他想強取豪奪,想不顧一切乘風浪雨肆意妄為,然他盡其所能緊摟著她,吻在她頸間,吻上她乳上兩點花蕊,吻著她過度緊繃的身子。 一個比一個酥柔的吻不輕不重的逗弄著,直直又挑起她渾身慾火。她回摟著他,脫水一般的花xue鬆了些,泠泠濕潤著他開疆拓土的慾身。 感覺她接納了他,他控制著力道廝磨進退,直將蝕骨的快意貫進她花徑深處。痛苦快樂並陳,他重重劃在深處的刺激大大緩了疼,心神紊亂浮晃,身子濕熱如洋,她微挪著身子,想讓兩人交纏的下身更為契合。 那小動作沒逃過他的注意,甚且惡狠狠地挑起了他熊熊慾火,他再不能管不能顧,他抬折她雙腿,放開攻勢,濁重深沉的釘進深處,自上大開大合地攻城掠地。 驚詫難捱的吟聲再難忍抑在喉間,她嬌媚的呻吟讓他一下一下?lián)v出了口,受不住的花徑劇烈收絞,又一陣令人瘋狂地跌宕襲來,浪一般直直捲沒了她。 初赴雲(yún)雨的身子已讓藥性衝高了好幾回,她神識不清的泥軟成一團,他側(cè)過她身子,在她餘波未平的顫抖裡,報復似的狠狠撞了回去,又惹得她一聲忍不住的媚喊。他聽聆著介在求饒與渴望之間的一聲聲悶吟,隱隱得了些撫慰的快感,又直直升起沸騰的愛慾。 她不曉得,她一向是如何折磨著他。 又一陣難忍的高潮迭起,她半暈半醒,漸要受不住他無止無盡的侵奪。他吻了吻她,箍緊她身子一陣持續(xù)不輟地掘地耕耘,愈急愈深,一聲低吼,終在她一顆情心,一曲幽徑裡,打下城池占地為王。 她身子一鬆,再撐不住神智,不知睡了還是暈了,她渾身濕透似個水人兒,為藥性驅(qū)使地花xue卻還不饜足地吮咬。她定然為了這麼違心讓出傾天意志,不知喝了多少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藥酒。 「對不起。」他輕吻她的額,伸手抹去她滿臉水痕,自己一滴熱燙的淚,卻又滴在她臉上。 他還未退出的男身,輕輕抵動陪著她,整晚,他與她數(shù)度翻騰,直到她退了藥性。 至終,他替她清理淨盡了,披上外衣,蓋上水被。他原想起腳離帳便往秦瀟處理論,望著她微微紅潤又甜美的睡容,卻又不忍她醒來獨自面對一房蕭索。他於是和了衣,在她身旁躺下,伸臂圈抱她入懷。 白棠花香幽幽,她熟睡的神色又復柔美沉靜。 他不知道她醒後如何,但他洛青,這輩子,只願以她一人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