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跑步
起來跑步
早上七點,蔣婉睡得迷糊間,被聞燼晃醒。 他指著腕表沖蔣婉道,七點了,起來跑步。 蔣婉: 她還發(fā)著懵,人已經(jīng)被聞燼拖起來,半抱著送到洗手間。 聞燼,我很困她聲音輕得似在囈語,手指沒什么力氣地搭在他手臂。 跑完步就不困了。聞燼認真地說。 蔣婉: 上廁所洗臉刷牙,她像是夢游似地cao控著發(fā)抖的手腕,換好衣服出來后,她的腦子被外面的冷風(fēng)一吹,終于清醒了。 小區(qū)里有不少人在跑步,都是從這里跑到外面公園,來回一圈剛好半小時。 蔣婉跟在聞燼身后,努力拖著兩條發(fā)抖的腿跟上他的步伐。 聞燼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腦袋上戴著帽子,耳朵里塞著耳機,腳上的鞋子嶄新得像剛從專柜店拿出來。 蔣婉低頭看著他的鞋,總擔(dān)心他會不會一腳踩到臟東西。 她很久沒跑過步了,記憶里就只有高中住宿的時候,每天起來晨跑鍛煉,喊口號,踩著一致的步伐。 那時候的自己每天都懷著滿腔熱血,總以為考出去以后就有美好未來。 后來幻想破滅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是啊,不是夢的話,她怎么會進了那么恐怖的地方呢。 腳步不停地在奔跑,缺氧的腦子卻盡數(shù)閃現(xiàn)曾經(jīng)在學(xué)校的各種畫面。 她恣意的青春,對大學(xué)的憧憬。 像崩斷的弦,戛然而止。 才剛跑到公園,蔣婉就累得緩緩跪在地上,她大口喘著氣,臉上是汗,眼眶有淚。 其實她一直都想問問爸媽,為什么那么狠心。 為什么那么輕易地就毀了她。 她捂住臉,眼眶又酸又燙,眼淚順著指縫往外溢出來。 她想回去。 找個地方藏起來,慢慢平復(fù)。 可腿軟得使不上力氣,眼前有呼吸聲落下,隨后耳朵里被人塞了耳機,不是什么流行音樂,是一首鋼琴曲。 她幾乎沒聽過這類曲子,一時間有些怔住。 手臂被男人扯住,等蔣婉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趴在聞燼的背上。 他背著她繼續(xù)向前跑,跑進公園。 他身上出了點汗,卻沒有汗氣味。 蔣婉低頭只聞到迷人的松木香味,帶著安神的氣息,讓她的內(nèi)心一瞬間平靜下來。 聞燼跑得不快,但蔣婉還是被顛得胸口發(fā)疼,她擦掉眼淚,輕輕摟住聞燼的脖頸,目光一抬。 短暫地怔了怔。 長亭下有人三三兩兩地在聊天,小橋上有老人帶著孩子出來散步,花園里開滿了水藍色的花,有中年婦人在邊上拍照,笑聲不斷。 頭頂是大片綠色的樹葉,透過縫隙,可以看見閃爍的晨光。 有風(fēng)從臉上刮過,那樣輕柔,像一片吻落在臉上,帶來一陣酥麻。 空氣里有花的香氣,泥土的味道。 耳邊是舒緩的鋼琴樂聲。 蔣婉在這一刻,內(nèi)心得到了撫慰與感動。 她輕聲喊,聞燼。 男人停下來,微微喘著氣,偏過頭看向她。 棱角線條流暢,薄汗順著額頭往下滑,落到堅毅的下巴。 他喉結(jié)一上一下地滾動著,男性荷爾蒙爆棚,性感撩人。 蔣婉伸手擦掉他臉上的汗,紅著臉伸頭想親他的臉,卻沒夠著,親到了他的耳朵。 聞燼低頭看了眼,又偏頭看過來,眼底的墨色濃郁,嗓音沙啞極了。 蔣婉。 我硬了。 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