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只惡犬-醒來
二十六只惡犬-醒來
也許是跟十歲小朋友關系處熟了也親近了一點,阿蘿在發(fā)現他裝睡之后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枕頭去拍他。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之后她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那個罪惡的枕頭還在他臉上。 她松開自己捏著枕頭的手,若無其事地起身去后面桌子上翻了翻買回來的食物:你終于醒了,要吃點什么嗎? 她手里已經握上了一大塊rou干,準備等身后的人爆炸的一瞬間就把rou塞進他嘴里。 結果他沒有像她想象的一樣跳起來,只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信手掃掉臉上的枕頭:你膽子大了不少啊。 阿蘿就聽出來了:你怎么又換人了! 她和十歲的他更熟?。?/br> 利維陰森森看了她一眼,深綠色的瞳孔里不懷好意:你喜歡帶孩子?要不要老子干脆給你一個孩子? 阿蘿翻了個白眼,煩人。 不過他好像真的沒有打算和她算賬,即使她那天的偷襲幾乎已經將他咬死在馬車里了。真就像他說的那樣,只要陪他上床就可以放開手腳去攻擊他。 阿蘿暗搓搓地偷看他,發(fā)現他果真沒有記仇的樣子。從床上坐起來,久久不動的筋骨發(fā)出僵硬的聲音,他一手掀開被子,一手扶著自己的脖子伸展身體。 然后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沒有衣服。 變回獸形的時候都撐破了,再變回人形自然是赤裸的。 前幾天他沒醒來阿蘿只當他是一塊五花rou啊不,應該是精瘦rou,現在一具男人的身體就這么赤裸裸地出現在眼前,她有些狼狽地扭開眼。 這種微微示弱的姿態(tài)不知道怎么取悅了利維,這狗東西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特意走近了她,把自己身體在她眼前亮了亮。 魔族就是不懂得含蓄的生物嘛。 看到阿蘿發(fā)紅的耳根之后這人才滿足了,大搖大擺地光著身體赤著腳循著水汽去了盥洗間。 貓貓怕水,狗逼貓貓可不怕。 水流的聲音響起,他開始清洗自己,阿蘿坐在外面的桌子上盤算,無意識地掰著yingying的rou干。 首先,狗東西好像又不急著殺自己了,至少現在絕口不提,但是這人想法捉摸不透,不能輕舉妄動。 然后,她本來帶他逃跑是有點擔心受傷的十歲小朋友,畢竟他是為自己受的傷,而且和最開始自己的目標也相差不遠,所以就順勢帶著他跑進了西里爾城。 他現在看起來也好了,也走出了荒原,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心情還不錯不想殺人阿蘿覺得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于是等利維痛痛快快洗了澡回來,頭發(fā)濕漉漉地搭在肩上,渾身都被蒸騰出了一種可口的顏色時,阿蘿向他提出了告辭。 你傷害過我也救過我,我也殺過你,也救了你,所以咱們兩個算扯平了?她狗腿地給濕淋淋渾身滴水的男人遞了一條毛巾。 利維不置可否,只是將那條毛巾接過來,沒急著擦,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嗯這毛巾你用過? 廢話,她訂的是最便宜的酒館,只會給一條毛巾,他難道指望著她有錢住豪宅嗎? 心里垃圾話刷屏,阿蘿看著他嗅聞著那塊毛巾,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這是單純聞聞味道,還是抗議不想用她用過的? 但是他聞著那塊布料,露出的幽深綠眸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她,讓她腿肚子有些打顫。阿蘿確認自己洗過毛巾了可他的神色就像是在聞她一樣。 黑發(fā)少女有些局促,她又開始掰rou干了:我洗過的,你不想用就濕著吧。 利維輕哼了一聲,沒再逗她,用那塊布巾粗魯擦拭自己的身體。 阿蘿的思路都被這塊毛巾打斷了,過了一會才想起來他們還在談判呢,第二次嘗試著開口,正襟危坐:利維,我說真的,咱們兩個都有不同的敵人和目標,走了這么一路我們也算是短暫的同伴,沒必要在安全之后繼續(xù)內耗。 但狗東西絕不肯跟著別人思路走。 聽到她喊他名字,他將半濕的頭發(fā)撩了撩,閑閑地問她:你叫什么? 阿蘿思路又被打斷了,怒氣值緩慢上漲,鼓了鼓腮幫子,還是忍氣吞聲地回答他:阿蘿。 阿蘿。利維將這個名字在嘴里念了念,滾在舌尖的短短單詞因為他低磁的嗓音莫名有種不同的感覺。 他像是細細品味著,猶帶水汽的嘴唇動作很慢。 阿蘿忍不住看著他,他也看著阿蘿,然后忽而狡詐地一笑:真難聽。 黑發(fā)少女又用手里被掰得七零八落的rou干打他了。 利維懶洋洋地順嘴接住,含在嘴里咬了咬,他的牙齒很尖利,阿蘿得泡著水軟化的rou干他嘎吱嘎吱就咬碎吞下肚了。 吃完一小塊rou干,他還有點意猶未竟,畢竟餓了兩三天了。 低頭看看面前黑發(fā)少女眼中跳躍的怒火,他有點忍不住自己撩撥的手,就像看到杯子就想推一把的賊貓。 老子餓了,要吃東西。他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翹起腿來,吊兒郎當下命令:吃飽了才有心情聽你廢話。 他向門口努了努嘴:去。買點吃的回來,要鮮rou,不要rou干。 阿蘿瞪他,這狗東西真是讓她完全按不住自己的脾氣。 不等她出聲,狗東西坐在對面流氓一樣笑了:餓極了吃人也是可以的,rou還嫩。 于是阿蘿忍氣吞聲地下樓去了。 她的錢本來就不多,在給這狗東西買了好幾扇烤rou和一套衣服之后更加所剩無幾,額角青筋一跳一跳地等著他吃飽喝足換上衣服,阿蘿發(fā)誓這人要是再嗶嗶賴賴顧左右而言他,她一定會用光爆術轟他。 利維大概看出了她眼中的怒火滿的要溢出來,沒再逗她,將最后一塊rou咽下去,舔了舔嘴唇之后就翹起了腿:行了,說吧。 女孩無言地看著他,什么精彩絕倫的開場白說過兩次也都沒意思了啊。 所以她不高興地打直球:你什么時候滾? 利維挑了挑眉毛,他的臉本來是偏向冷峻那一款,不笑不語的時候看起來很兇,此時一邊眉毛高高揚起,反倒有種邪氣的輕佻感:你膽子是真的變大了啊。明明之前看他還像老鼠看到了貓。 因為發(fā)現你好像不想殺我了。 阿蘿心里嗶嗶,但嘴上不說,跟十歲利維處久了,說話方式還有點轉不過來,熟練地敷衍夸他:因為發(fā)現你還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們之間可以正常交流。 狗東西夸張地抖了抖,一臉惡心:算了,別用你哄孩子那套來對付老子老子可不想聽你講道理,你那張嘴巴還是哭起來比較好聽。他意有所指。 阿蘿會接他的黃腔就怪了,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表情淡定:我們之前說好的,走出荒原就分道揚鑣。 對面椅子里懶洋洋的男人好笑地坐直,單手撐在桌面上:你在和嗜殺暴虐的魔族講道理? 阿蘿不卑不亢地看回去:因為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嗜殺暴虐。你還有自己的仇恨和目標,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并不合適,你并不是蠢人蠢魔。 她好像不怕他了。 這個發(fā)現讓利維又感覺到牙癢,他不動聲色地舔了舔,放松身體靠回身后的椅背上。 你知道你那個紅發(fā)小朋友是怎么死的嗎?他忽然換了個話題。 ?阿蘿有些莫名,遲疑著開口:因為想偷襲我,所以你殺了他? 黑發(fā)男人噙著一絲危險的笑,慢悠悠地糾正她:是她。從頭到尾,你認識的那個小朋友就是她。一個可恥的背叛者,陰險的婊子,是老子的老仇人,當時帶著你那個大祭司jian夫找到你家莊園的就是她,那婊子想從老子這里得到些什么。 阿蘿張大了嘴。 所以,她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真正的克薩托,在我認識他之前就死了? 狗東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震驚的表情,眼里閃爍著惡意的光:是啊,你跟一個死人親親熱熱了好久,玩的shuangma?那婊子住過那么多人的腦子,想必讀過很多記憶,會玩很多花樣吧? 他說話永遠夾槍帶棒還不正經,阿蘿煩得很,忍了又忍才把嘴邊的惡語咽下去,反問他:那他,額,她,在昆塔提布荒原邊境附近不是攻擊了你嗎?沒傷害到你? 想想還有點失望呢。 狗東西自然也聽出了她的遺憾,他笑得更開心了:這就是老子要提醒你的,那婊子能鉆進別人腦子里,當時她想對老子下手,被老子身上的教廷禁咒彈出去了。 教廷禁咒?哪來的?阿蘿上下掃視他。 隨即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利維看著她臉色驟變,滿意地開口補充:她被老子砸破了頭,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被你拉著治了幾次,那才傷到了她本體,你說,她會不會知道你其實是教廷的狗?她會不會從你身上下手來搞清楚老子身上的禁咒哪來的? 那婊子,親眼從他記憶里看到他的母親下了那個咒,估計正是焦急的時候,現在剛好有一個涉及到教廷的人放在她嘴邊,她會不來咬一口嗎? 男人深綠色的獸瞳帶著殘忍笑意看著他,語氣平淡無波:現在你還覺得和老子分開之后就安全了嗎? ============ 昨天居然手抖把標題打成了女巫哈哈哈哈,對我寫完的第一本念念不忘惹 我要買的手機是華為,聽說華為用4G打開自帶瀏覽器特別順滑來著 追妻火葬場可能會有,但是不會那么火葬,跪在傾盆大雨里哭著唱征服這種額,我個人是不太能接受的,因為愛情的基礎是平等和尊重,在前期女主也并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卑微的位置上,雖然她打不過男主,可她從來沒覺得男主比自己高貴牛逼呀,還不是一有機會就拉男主翻車,所以后期男主可能也不會吃太大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