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只惡犬-幻境外
五十二只惡犬-幻境外
阿蘿是怎么昏過去的,她已經(jīng)忘掉了。 只記得夕陽下把小羊頭塞在她翅膀下面的利維,他咩咩叫著,像是在撒嬌。 巨大的山雀撲閃著翅膀跟他玩了一會,忽然起了壞心思:你喜歡阿蘿呀? 小羊點頭。 山雀眼中泛起一陣賊光:可是阿蘿不喜歡你哦! 就像壞心眼的大人總喜歡捉弄人類幼崽一樣,阿蘿現(xiàn)在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小鳥眼看著長著軟乎乎卷毛的小羊蝎子,想看看他什么反應(yīng)。 結(jié)果她被這個小羊蝎子反過來鄙視了:你在說什么瘋話,你不就是阿蘿嗎? 阿蘿拍他。 現(xiàn)在瘋的到底是誰??? 瘋子利維哼了一聲,羊頭昂得高高的:你不喜歡我也沒用,反正我喜歡你,你又打不過我。 好家伙,來自獅身羊面像的霸道總裁宣言。 阿蘿笑得打滾兒,發(fā)出咕嘰咕嘰的鳥叫,因為肚子太圓,還咕嚕嚕從小山坡上滾了下去。 羊蝎子不爽地看著她圓丟丟的身影消失在柔軟的草叢里,晃了晃尾巴,還是站起身來追著跑了過去:臭女人不要滾了! 然后他們在草叢里追逐打鬧,他太小了,被草叢整個掩蓋,撲出來的時候讓鳥猝不及防,但阿蘿也不是吃素的,她可是只巨鳥! 直到莉莎好奇他們這么久沒醒過來,忍了半天,忍不住還是偷摸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只胖乎乎的圓鳥一翅膀?qū)⒉輩怖飺涑龅纳祪鹤优脑诘厣稀?/br> 鳥叫和羊叫混合不絕。 這兩個小傻逼哦。 然后阿蘿和利維,就被幻境的構(gòu)建者強行拉了出來。 再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了。時間似乎沒有過去多久,也許就一秒鐘,她的身體一點都沒有覺得躺得酸痛。 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那座破敗的房子里。 想想剛才莉莎對她說的話,還有送她的禮物,再看看已經(jīng)消失的那張全家福,阿蘿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莉莎的這片意識只是為了守護所謂父母的饋贈、也就是神明的秘密這件事而誕生的,目的達到了,那個溫暖活潑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這早已死去的村莊里。 她旁邊的高大男人也動了動,從地板上坐了起來。 然后他也看著消失畫像的位置陷入了沉默。 阿蘿握了握他的手:莉莎很愛你。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頭上的兜帽隨著動作緩慢滑下。 咦,這是 阿蘿猛地握緊他的手,驚喜地叫了出來。 他茂密微卷的黑發(fā)里,在耳朵兩側(cè)的頭部上方,長出了一對黑亮盤曲的尖角。 這對角黑得發(fā)亮,骨質(zhì)硬沉,彎曲的弧度和角尖都是優(yōu)美又強大的輪廓,阿蘿不懂得在獸類審美里這對角怎么樣,但在她的人類眼光里,它們無疑是美麗的存在。 果然像十歲小朋友在昆塔提布荒原那個夜晚里所吹噓的一樣,又帥氣又好看。 利維也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頭上的角角,他遲疑著用沒被阿蘿握住的那只手摸了摸。 明確手中觸感之后他似乎是笑了笑,可笑臉還帶著苦:這是我mama剛剛說送我的禮物,讓被砍掉的角重新長出來了。 他有著另一個人格的記憶,記得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于是他拉起阿蘿柔軟的手,低下頭將她的手心按在自己的角上。 給你摸。 不是說她只能第三個摸嘛,第一個給他喜歡的伴侶,第二個是mama,第三個才是她這個糟糠。她心里亂遭遭地想著,卻在這種柔和寧靜的氛圍里說不出話,不由自主地被他拉著,握了上去。 他低著頭,阿蘿看到他高挺的鼻梁,還有平靜半合的濃密睫毛,像微微顫動的小刷子。 牽著她的手松開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她沒有放開他的角。 甚至因為高度差異微微跪起身體,兩只手細(xì)細(xì)摸索著他盤曲的彎角。粗糙、堅硬、骨節(jié)突起,就像它的主人一樣,絕不是個溫和的男人。 這雙角的觸感粗糲堅硬,帶著些粗糙的摩擦感,就在她手心里冷硬地微微晃動著,擦痛她細(xì)嫩的手心??蛇@雙角的主人,一只真正的猛獸,卻柔軟地低著頭,讓她觸摸自己最自豪的部位。 阿蘿細(xì)細(xì)摸索著,從它們最粗的根部開始,撥開半掩著的發(fā)絲,粗粗地圈握住它,又一寸一寸地輕輕移動著,摸過一節(jié)一節(jié)的骨刺,指腹在冷硬的骨質(zhì)上劃過,最后到了尖銳收緊的角尖,她用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有些被刺痛地輕叫。 嘶 聽到她的痛呼,利維抬起頭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的姿勢已經(jīng)變了,從阿蘿半跪在地上利維在她身前低頭,變成了她跪直身體伸長手臂摸他的角,而他坐直身體,雙手半攬著她的腰肢。 像是怕她摔倒,可更像是不懷好意的掌控。 誰知道呢。 阿蘿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他稠乎乎甜絲絲的綠眼睛對上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牢牢吸住,又好像是他眼里的小鉤子鉤著她不放,兩人對視著,有柔軟溫?zé)岬臏囟戎饾u升起。 阿蘿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仿佛忽然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片泥沼上行走,而她的雙腳正在逐漸陷落可就連墜落的感覺都讓人暈暈乎乎。 她努力地想要移開目光,再向他挑刺:你不許這么看我 但她動不了,渾身的肌rou都有些難以言喻的憊懶,像是被蜜泡進了骨頭縫里,讓她的身體松軟,讓她的嗓子發(fā)啞,吐不出拒絕的話。 接著,親吻似乎是水到渠成的。 他熱熱的鼻息覆了上來,阿蘿有些莫名驚慌,分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接吻,可這次她心跳的好厲害,快要從嗓子里跳出來。 她畏懼地閉上眼睛,不敢呼吸,可屬于利維的帶著些血腥冰冷的氣息還是一絲一縷地將她緊緊包圍了,他的嘴唇先是落在她微顫的嘴角,有點粗魯,又帶著些古怪的熱度。 接著那份熱整個覆蓋了她的嘴唇,小獅子像是在享用美食一樣,濕濕地舔了舔她的唇瓣,帶著rou刺的舌頭留下一片麻癢。 !被舔的感覺讓人惶恐,阿蘿咻地睜開眼睛,正與他靠在近前的面孔對視。 他好像從來沒有閉上眼睛,一直一直,用那雙又縮成一道細(xì)針的獸瞳死死地看著她,眼中有兩個小小的阿蘿,她們鬢發(fā)散亂,雙頰暈紅。 她就像是掉進綠色湖泊里的獵物,要被海怪拖下去溺死。 這種被捕獲的感覺讓她驚慌,不由自主地喘息著,她又閉上眼睛,在猛獸的爪牙下垂死。 他又開始吃她。 細(xì)細(xì)的,一寸一寸地舔過她柔軟的嘴唇,接著靈活地撬開她微合著的唇,小心地探了進去。 女孩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又被他猛地抱緊,整個人都帖服在他懷里。 他像餓極了的怪物,品嘗每一處鮮嫩,舔過她的齒列,摩擦著她小巧退縮的舌頭,又吸吮著她嘴里的津液,深深舔進喉嚨。 太、太激烈了。 阿蘿被舔的嗆咳起來,推拒著想要呼吸,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 利維不放,他只是短暫地把自己猩紅而長的獸舌收回了一點點,讓她呼吸一小會,就又糾纏了上去,這次他拖著那條軟滑滑的小舌,將它帶進自己嘴里慢慢吮咬。 我、我嘴痛阿蘿的小聲嗚咽從他懷里傳來。 男人抱著她,寬闊的背影能將她整個包裹,只露出兩只素白的小手努力地攬著他的肩頸保持平衡,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出嫩紅的粉色。 我也痛。他用鼻子在她熱乎乎的臉頰上蹭著,輕輕在她耳邊出聲。 那你干嘛親這么久阿蘿埋怨地錘了他一下,舌頭好酸,兩片嘴唇紅紅腫腫,好像有的地方還磨破了,有些微微的刺痛。 你說呢?他的聲音好低,像熱乎乎的巧克力。 阿蘿知道,但阿蘿不說。 她臉上熱度好像更高了幾分,還莫名有種羞窘,裝死一樣把自己的臉埋進他松垮的斗篷領(lǐng)口里。 利維在她耳邊悶悶地笑,胡亂地親她耳根和脖頸。 微涼粗糙的麻布衣料觸碰在高熱的臉上有些不適,阿蘿咕噥一聲把臉頰藏起來,扭到另一邊不給他親,一只搭在他肩上的小手胡亂去推他的臉。 觸手guntang。 阿蘿霍地抬頭看他,眼睛里不自覺又帶上了那種有點小邪惡的挑釁。她細(xì)細(xì)地打量著他膚色深沉的臉,雙手不懷好意地摸上去。 利維握住她的手不給她摸,可阿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小變化。 你臉紅了。她像個得勝的女將軍,分明還被他擒著雙手抱在懷里,自己也雙頰暈紅,此刻卻得意又挑釁地看著他,雙眼明亮。 在角斗場里衣服破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裸體繼續(xù)跟人打得血rou橫飛的利維,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叫做窘迫的情緒。 他雙眼無措地四下看了看,又強行硬起脾氣,兇巴巴地看回去:你比老子紅多了。 那又怎么樣。阿蘿雙眼亮晶晶地回視他,紅嫩欲滴的小嘴喋喋不休:你還是臉紅了。 他抓著她,卻像被她抓住了。 不能打不能罵,利維撇嘴,干脆利落地一把按倒她,在少女的驚叫里再次吻了上去,把她帶著笑意的尖叫全都吞下肚。 ===================== 基友:昨天還是幼兒園小朋友談戀愛,今天就是半章拔絲舌吻,不愧是你,前戲狂魔。 是的沒錯就是我,除了插入什么都喜歡寫的搞黃達人。 明天就燉rou! 回答一下評論里的問題! 1.真的是新人嗎? 是的?。?!超級新!這是第二本書!以前寫的東西只有800字高考作文。 2.利維認(rèn)不認(rèn)識山雀阿蘿? 那會他剛知道世界本源之類宏大的東西,有點神志不清,一會認(rèn)識一會不認(rèn)識的,他都覺得自己是羊了,還能是個正常人嗎? 3.寫不寫父母愛情故事? 他倆是個悲劇,寫悲劇需要比甜文高出好幾倍的文學(xué)素養(yǎng),我還寫不出來,強寫的話可能還會破壞你們對他們的濾鏡哈哈哈,所以暫時不考慮!下一本可能會搞搞帶點妖魔鬼怪的古言? 4.燉rou嗎? 要燉了要燉了!最近在寫感情變化之類的,直接rou有點突兀,過渡完就可以慢慢開始了!阿蘿吧,雖然很有主意,也很難吃虧,但她就差在一旦別人打直球她就接不住,小傻逼這種直接的感情很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