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只惡犬-她的夢境
七十五只惡犬-她的夢境
阿蘿從來沒有覺得阿爾芒口中那場為了小輩們準(zhǔn)備的娛樂性質(zhì)的晚宴真的是給他們玩的,或者真的是用來娛樂什么的,但顯然有的人還是相信了。 喂,你!金發(fā)的小王子一臉倨傲,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阿蘿左右看了看,沒有什么人在,好像真的是沖她來的,她迷惑地站起身面對著這位小少爺。 他臉蛋雪白,因為激動還帶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愚蠢的鄉(xiāng)下女人,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跟我扯上關(guān)系嫁給我!那場宴會我不會和你跳一支舞! ?? 阿蘿想告訴他你背后的人和我背后的人不會在意我們到底是跳舞還是打架的大家都只是借口罷遼,但看看小王子一臉貞潔烈婦的表情,她還是咽了回去。 反正小王子也不是真的想從她這里聽到什么保證,他兇惡地放了狠話,轉(zhuǎn)頭就走。 留下阿蘿目瞪口呆地站在他身后,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之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為小王子魔力儲備很優(yōu)秀,也掌握了很多出色的大型法術(shù),但是他在運用上有些不對勁,就比如正常打架的時候,正常人都會先用小法術(shù)拉開距離,伺機準(zhǔn)備大型法術(shù)。 他就不,他會開場吟唱一個特別長而且光效恢弘的法術(shù),他的對手們有時候是小貴族和平民,不敢得罪他去打斷,就只好站在原地看他表演。 而且對政治的敏感程度這么弱無論怎么看他都是個被寵壞的小王子,而且自從被她打了,他身后就一直跟著幾個包著臉的男人,雖然別別扭扭穿著校服,但是任誰看都不可能混進學(xué)生里??! 簡直槽多無口。 阿蘿嘆氣.jpg 她收拾了一下裙擺,準(zhǔn)備繼續(xù)坐下看自己的書。 這里是圖書館后面的小花壇邊上,因為季節(jié)問題,這里的花已經(jīng)凋謝了,基本沒什么人會來這里,所以空氣清新又安靜,她很喜歡坐在這里看書,小王子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的她的行動路線,還好他已經(jīng)走了。 只是,她很快又被打斷了。 她聽到了腳步聲,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似乎是來人為了不驚到她,特意把腳步放重了。 阿蘿又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后脖子的汗毛又豎起來了。 她專注地看著走進的那個高大的人影,如果沒看錯的話他還在持續(xù)變高好像是改變體型的幻術(shù),那人穿著帝國魔法學(xué)院的法師袍,灰黑色的寬松里襯在他變高大的身體上有些緊繃繃的,外套卡在肩膀上,上臂那里被漲得緊緊。 他還蒙著臉,只露出眼睛,看著像極了阿拉伯悍匪說起來阿拉伯悍匪又是什么東西?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阿蘿忍不住看著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又兇惡又漂亮的綠色眼睛,專注地看著你時像是幽深湖水泛起的漩渦,要打著圈把你徹底吞沒,可再仔細看一看,分明只是一雙亮晶晶的祖母綠色雙眸,還帶著點小小的欣喜雀躍。 有點別扭,阿蘿干咳一聲移開了視線。 這人一看就是利馬家的小王子帶進來的護衛(wèi)吧,為什么不跟著他主子一起走?而且還用這種表情看她好像她是什么獵物一樣。 男人走到距離她三四步遠的地方時,干脆利落地停住了腳,他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怕沾到她身上味道一樣。 阿蘿:??? 她迷惑地看過去,對方綠綠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瞳孔就像貓科動物看到魚的時候一樣放大了,變成一個滾滾的黑圓,可再仔細一看又沒有,就是正常的綠眼睛。 她咬了咬唇,還是沒忍?。哼@位先生,您?站在這看我干啥啊,還用這種奇怪的表情,難不成是要替主子揍我一頓出氣? 護衛(wèi)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又看了好半天,她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這才開了口。 他聲音有點嘶啞,沙沙的,像是火灼過喉嚨:你會和他跳舞,然后嫁給他嗎? 什么,誰? 阿蘿莫名其妙了一會,反應(yīng)過來這是幫小王子確認第二遍的,或者是干脆小王子的家長來試探她。 她聳了聳肩:跳舞,也許會,畢竟這場宴會我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和他搞好關(guān)系,但是嫁給他我完全沒想過,不過 也許阿爾芒會安排她的婚事?感覺也不是沒可能啊,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大喊著阿爾芒是個野心家,雖然她自己覺得嫁給王子什么的太扯了,可是阿爾芒這么大費周章地將她帶到眾人眼前,總會有什么目的吧。 黑發(fā)少女糾結(jié)地皺著眉,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了下唇。 綠眼男人看了她一會,腳步躊躇,像是想靠近她,又因為什么情況而無法。 不要和他跳舞。他聲音悶悶的,從蒙臉的面巾下面?zhèn)鱽?,莫名地聽起來有些委屈?/br> 這雙眼睛,當(dāng)晚也出現(xiàn)在了阿蘿的夢里。 還是黑暗的叢林,壓抑層疊的林翳,茂密的樹冠在風(fēng)中混亂地拂動著,有樹葉零零碎碎地飄過她的臉頰和手臂。 她正赤腳站在濕潤的青草上,有些涼,她抓了抓腳趾,有生嫩的小草從趾縫間探出頭來。 背后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她有些驚訝,但是奇怪的,沒有半點恐懼或者慌亂。她只是輕輕巧巧地轉(zhuǎn)了個身,看著身后。 黑壓壓的樹叢被風(fēng)吹開了,霜白明亮的月光照亮了這片林地。 出現(xiàn)在皎白光芒下的是一只黑色的大東西,他分開藤蔓和樹叢,有力而優(yōu)雅地緩步走來。 阿蘿贊嘆地看著他,這只巨獸通體漆黑,毛發(fā)油亮豐美,在月光下他渾身都在反射光芒,結(jié)實的肌rou隨著邁出步伐而緩慢起伏,每一根拉長的線條都蘊含著極大的力量。 這是一只威武的雄獅,并且他頭上兩側(cè)還長著盤曲漆黑的尖角,骨節(jié)突兀而猙獰。 他長得很兇,但阿蘿這次一點都不害怕。 那只獅子在她面前停住了腳步,身后的尾巴一晃一晃,反射著月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似乎,是只蝎子尾巴? 你不是獅子,對嗎?阿蘿輕輕地問他,像是怕把他從夢中驚走。 獅子看著她,那截細細長長的蝎子尾刺緩慢地晃動了一下,他低下了頭,貼近了她。 近看他的臉更嚇人了,銳長鋒利的牙齒就在她手邊,反射著冷冷的白光。不過阿蘿總覺得他似乎是在撒嬌,她試探著把手放到了他頭側(cè)的角上。 觸手很粗糙,還很冰冷,她覺得指尖一麻,下意識地抽回手來。 大獅子喉嚨里發(fā)出深沉的呼嚕聲,不依不饒地蹭過來,她柔嫩的掌心滿滿地握了上去,骨節(jié)突兀地劃過手心,有點粗粗的摩擦感,但是手下的大動物乖乖巧巧一動不動,那種兇獸的壓迫感減弱了很多。 她也就安心了一些,試探性地圈住了那截粗粗的黑角,摸了摸。 大獅子咕嚕咕嚕的,她忽然腿上一涼,低頭看了看,是那只黑黑的尾巴。 它細長柔韌,但是這種細是相對他巨大的身體來說的,這樣一根尾巴在阿蘿腿上還是很有存在感的粗碩,就纏繞在她雪白纖細的小腿上,有種粗拙與柔細的冷艷對比感,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動了動腿。 那根尾巴包裹在黑色的細密鱗片里,鱗片邊緣散發(fā)著泛綠的冷光,巨大猙獰的蝎螯帶著些笨拙的可愛,彎彎的尖尖在她腿上一蹭一蹭,帶著冰涼的摩擦感,但是很小心地不刺傷她。 阿蘿在這頭古怪的猛獸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疼愛。 你認識我嗎?她問。 獅子微微抬了些頭,綠綠的眼睛看著她。 他眼睛的顏色比他們兩個所處的森林要淺淡一些,又比腳下的草地深,是一種介于湖泊與嫩芽之間的顏色,豎立的獸瞳放松又柔軟地映著她的面孔。 月色柔和又安靜,風(fēng)也停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她,帶著些撒嬌的親昵,任由她呼嚕他的毛發(fā),來回摸索他的角和尾巴。 阿蘿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茫地回味著自己手上的觸感,太真實了,好像她真的這樣大膽地撫摸過一只巨大的毛茸茸野獸,還摸過他的角。 那種粗糙的感覺還在手心里酥酥麻麻,她不明所以地握了握,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小王子的護衛(wèi),他也有那樣一雙綠色的眼睛。 帝國魔法學(xué)院,訓(xùn)練場旁的小塔樓里,梅拉妮一腳踢開密室的門。 床上懶洋洋躺著一個男人,正美滋滋地想著什么。 你,傷好了就給我滾出去。我告訴你利馬家招收侍衛(wèi)是讓你離他遠點,不是讓你自己混進去的!她惱火地抱臂。 等我搞清楚阿蘿怎么回事,自然會離開你這里。男人根本不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梅拉妮額角青筋亂跳:我真是欠了你的??!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傷,你還要自己送上去,送到阿爾芒眼皮子下面! 利維很無辜:我都是計劃好的,你看,昨天我去找她,阿爾芒的護衛(wèi)知道那個廢物小少爺找她,還自己退開了,我還特意離她遠了點,沒讓她沾到我的氣味,他不可能發(fā)現(xiàn)老子。 所以你為什么要去找她?說不定她自己都樂意過這種貴族生活呢。梅拉妮陰陽怪氣地嘲諷他。 小獅子不高興了:她肯定不樂意,因為老子不樂意。 他眼神一閃一閃的:她喜歡我,我知道的。 =============== 最近更新好痛苦啊姐妹們,怎么會這樣,忽然無法登錄,至于基友,她是根本就沒登陸進去過,都是靠我發(fā)word給她才能看,我好痛苦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