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
崖底
崖底 穿越定律之不死傳說,只要你是穿越女,只要你是主角,只要作者故事還沒寫完,不管你是跳山,跳崖還是跳海,幸運之神都會永遠陽光燦爛的眷顧著你,疼惜著你,保護著你。不要說死,哪怕是一點小擦傷也舍不得讓你有滴。顯然現(xiàn)在這個無良懶惰的作者還沒打算OVER這個故事,她裴曉蕾依然得華麗麗的當個小強女主。 當然這一切好運氣只針對的我們的女主角,其他的人士自然就沒這種好命了! 蕭子夜坐在地上,緊咬著牙齒,那張愈發(fā)蒼白的臉,大汗淋漓。 嗯!隨著他的一聲悶哼,那根穿過他大腿的那根兩指寬的粗樹枝沾著血rou,猛的被拔下來。 裴曉蕾微微顫抖著丟掉手里血淋淋的樹枝,從懷里拿出一瓶藥,呼啦的一下往傷口倒下半瓶藥粉,傷口流出的血水太多了,一下子便是沖掉了大部分藥粉,她皺了皺眉,用力擠出污血后,拿出藥粉準備再倒! 一只沾鮮血滿是大汗的手,一把蓋住瓶口,制止住她的行動。她疑惑的看著蕭子夜,剛才還很牛氣的男人,卻立刻低下頭避過她尋問的目光,語氣恭敬的卑微解釋道:屬下并無已無大礙,請小姐不要再浪費此等珍貴的藥! 藥再珍貴也比不上人命!裴曉蕾如是回答后,便挪開他的手,也懶得拆穿這個在醫(yī)生面前還能把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人。雙手用力的繼續(xù)把他大腿里的污血擠出,把剩下的藥粉倒在傷口上,然后快速的接過唐恒遞過來的布條,綁好扎實。再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命令蕭子夜服下。 你也吃一顆!把剩下的那顆藥丸遞給坐在旁邊唐恒。 我不要,你自己吃!唐恒別過臉,繼續(xù)用衣袖拭擦身上那些沾著泥土的深深淺淺的傷口,完全不接受她的好意。 裴曉蕾站起來,走到唐恒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狠狠的說:你不吃,就給我滾!我沒有精力照顧一個不懂愛惜生命的人! 你唐恒漲紅的一張臉看著她,又氣又怒。 吃了它!藥丸重重的放入他手里,氣勢洶洶的回瞪著他。直到看著他乖乖的服下,才轉(zhuǎn)身回到蕭子夜的身邊。 蕭子夜定定的看著她,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臉透著一絲潮紅,估計是被她剛才的那鼓狠勁給嚇著了,直到察覺著裴曉蕾也看著自己,才猛的驚覺自己越僭了,連忙恭敬的低下頭。這一驚一乍的牽動了肺腑,立即又輕輕的咳嗽起來,鮮紅的血溢出口腔。 裴曉蕾一驚,趕緊把他扶住,半靠半托的把他移動到河邊,靠坐在一棵大樹前,手絹沾著水輕輕的拭掉他嘴角處嫣紅的鮮血。 蕭子夜撐著四肢傳來的巨大疼痛,軀腿端坐,嘗試閉目調(diào)息,內(nèi)力才一動,腹腔又涌出一陣腥甜,咽喉一燙,強吞回去。他看著頭頂上高數(shù)百米的山崖,護著兩個人安全下來,已經(jīng)很勉強了?,F(xiàn)在他這種身體情況若要再從崖底帶著兩個人安全攀爬上去,更加是不可能的,望著旁邊端急的河流,他很清楚,離開這里他們能走的只剩下水路了。 子夜,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些草藥來!他這么重的內(nèi)傷和外患單是靠著她隨身帶著藥丸是不夠了,他和唐恒身上的那些深深淺淺的撞傷和劃傷都得外敷藥才行。 我跟你一起去!唐恒立刻瘸著腳走到她前面,秀氣的臉上被樹枝淺淺的劃出幾道血痕,看起來很是狼狽。 不用了!你幫我照顧好他!她丟給他一個粗木棒,算是防身的武器,吩咐道。 小姐,請不要蕭子夜一聽她的意圖,立刻挺直了身體,扶著大樹,掙扎著要站起來。 咳咳咳他身體還沒有站穩(wěn),忽然胸口猛的一扯痛,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涌出喉嚨,他來不及吞咽下去,只覺得眼前的景物一晃,人便沒了自覺。 子夜!她臉色大變,立刻沖過去,把他扶穩(wěn),然后護著他慢慢的坐下來,直到把了把脈,她焦急的情緒才慢慢的平復(fù)下來,幸虧只是暈過去而已。子夜為了護著她,這一路幾乎是把自己當作墊子和護具,為她抵擋住所有有可能傷害到她的東西。這種以命相護的做法,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你照顧他!我很快就回來!把人交給已經(jīng)不再反駁她的唐恒照看后,她轉(zhuǎn)身走入?yún)擦帧?/br> 深山野嶺的要找到適合的藥草其實并不容易,為了防止自己迷路,她每走幾步便是停下做個記號,這樣的停停走走的一折騰,直到日落西山,霞光鋪頂,她才找齊需要的藥草。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叢林開始揚起霧水,前方的路越來越難認別,她抱著藥草焦急的往回走,身后隱隱傳來的動物的嗥叫聲,讓她心里毛涔涔的,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腳上能長上翅膀,光速飛離這個四處透著危險訊息的地方。 忽然,前方的一棵大樹隨著一聲噼啪的巨響,應(yīng)聲而倒,攔擋住她前方的路。待她正想繞路而行時,正前方,猛的沖出一只大黑熊,趴著身子站在斷木前,黑亮的眼睛抬頭看著她,似乎很興奮,還雙腳站立起來,像人猿泰山似的舞動著兩只肥厚的熊掌,張著血盤大口,疵著利齒,震耳欲聾的嗷嗷嗷的大叫。 現(xiàn)在,她要裝死嗎?裴曉蕾看著眼前這個體積起碼是自己兩倍的大黑熊,心里苦中作樂很囧的想,額上卻猛冒著冷汗,手里緊緊的抓著玄鐵小刀。 胡思亂想之際,發(fā)間的灑落的烏絲被忽然出現(xiàn)的一陣風撩起,空氣中張馳著一股巨大的壓力,幽暗的叢林一下子變得陰森鬼魅起來。 誰?她抓著玄鐵小刀本能的向沖向自己的壓力的來源刺去。 啊她眉毛一皺,只覺得手腕處被輕輕一點,整個手臂馬上變得酸軟無力,她的那把隨身寶貝玄鐵小刀無聲無息間已經(jīng)旁落他人之手。 這是一只發(fā)釵,不是匕首!灑落的過腰的長發(fā)被簡單的盤起來,方才還閃著白光的玄鐵小刀已經(jīng)入鞘為釵埋入發(fā)髻間。 大師兄?裴曉蕾驚愕的看著立于自己面前,為自己梳理長發(fā)的男人,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本該在千里之外的練兵打仗的大師兄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個深溝懸崖的叢林里,站在自己面前。 嗷嗷嗷嗷嗷嗷那只從剛才見到她就一直表現(xiàn)得很興奮的大黑熊,見到大師兄后更加不得了,閃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圍著他們不停奔跑打轉(zhuǎn),興致來時甚至還抱著屁股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之前那股兇殘樣,早不知道跑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