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
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張寒致雖然不是那個意思,可是他也只能在止住腳步后,繼續(xù)離開。 白芷倒在床上,雖已是夜,屋外卻燈火長明。 她翻來覆去,屋外的侍婢縞素進來道: 小姐有什么吩咐? 白芷心中煩悶,終于尋了個由頭不再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側(cè)過身子打量她: 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婢道: 縞素。 嘖嘖。白芷有點嫌棄地蹙了蹙眉,誰家竟然給女兒起了這樣的名字。 劉縞素看到白芷的神情,那神情和張寒致的如出一轍,忙解釋道: 是這樣的,奴婢剛生下來的時候,娘親便難產(chǎn)而死,家中懸掛縞素,所以奴婢名字叫作劉縞素。 原來如此。 白芷識得她,她原是皇兄宮中的一個侍婢,偶到她這里送些茶點??墒腔市肿吆?,她應(yīng)該就成了侍候張寒致的女婢了。 他讓她過來侍候她,目的再明顯不過不就是派個人來監(jiān)視她么。 那張寒致現(xiàn)在由誰來伺候?白芷問道。 縞素愣了一下,然后道: 奴婢不知。 你怎會不知道是誰長伴張寒致左右?白芷嗤笑道: 這些日子,一個伺候他的人都沒嗎? 奴婢不知。縞素道: 小姐,奴婢真的不知。 倒是個忠心護主的。 白芷哼了一聲,縞素見她不信,忙道: 小姐,奴婢聽說將軍萬事親力親為,陪在他身旁的除了侍衛(wèi),沒有旁人。 此話當真?白芷也不困倦了,直了身子起來道: 你是說,他一個侍婢都沒? 縞素點點頭。 那你不是嗎?白芷問道: 張寒致讓你過來伺候我,你就沒有見過他?她看著縞素似乎有難言之隱,又道: 我就不信你就沒有見過他。 劉縞素倒不說話了。 的確是張寒致派她來的,可是要她怎么說? 有些事心照不宣,況且她也是真心想要伺候白芷的,現(xiàn)在卻只能把話都爛在肚子里。 行了行了。白芷揮了揮手: 你走吧。 縞素點點頭,聲音微弱: 好。 她走后,白芷倒是無心睡覺,她穿上鞋,盯著窗外透圓的月亮。 她不知道,那男人回宮后自備了熱水,此時正泡在浴桶中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