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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最終還是被陳未?趕回宮內。 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忽然想到,流月在時,曾經非常害怕張寒致的劍。 想來那玩意一定是神仙之物,怪不得小妖怪見了將軍的劍都要躲起來,而她是半妖,那把劍對她的影響反而沒那么大。 張寒致知道自己有神劍嗎? 就算不知道,也總歸能猜到吧,白芷想到,這個死將軍,她和他在外面呆了這么久,什么都不對她說。 可是那又怎樣,張寒致現下是他的男人。 她苦惱地想,天牢現下一定嚴防死守,皇兄那個人,是要給張寒致好看。 可是她怎么會讓自己的男人出事。 想了半天,天色漸晚,白芷幻化成了狐貓,機靈地搖搖尾巴。 天牢是防人的,又不是防貓的。 她柔軟的rou墊走在路上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一想到快要見到張寒致,她的內心就有極大的熱情。 唔,她真的很愛他。 晚間時分,她跑到了天牢前,趁著守衛(wèi)不注意,便溜了進去。 她不知道,陳未?倒也不是真的要給張寒致好看。 畢竟那是meimei喜愛之人,她的身子都給了他,陳未?若是再棒打鴛鴦,那也說不過去。 可是又不能太便宜了他。張寒致曾答應過他,終身不娶,這輩子都為了茗國的安定興旺而任君王差遣。若是讓張將軍太容易得到自己的meimei,一來怕將軍不珍惜,二來自己這個君王恐失了面子。 張寒致閉目的時候,感到什么東西抓住了他的衣角。 白小芷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褲腿,那雙清亮的眼看著他,一下子就把將軍的心看化了。 她跳上他的膝蓋。 你怎么來了? 白芷在他懷里打了個滾,爪子努力碰自己毛茸茸的腦袋,示意他摸摸她。 張寒致輕笑了下,搔著她的下頜。 白芷舒服地瞇起了眼,卻聽張寒致道: 別為我擔心。 男人慢慢摸著她順滑潔白的毛發(fā),他輕輕碰了碰她的耳朵,白芷在他懷里打了個顫顫,抖落掉細小的灰塵。 她喵了一聲,聲音溫柔又動聽。 阿芷。因著牢外有兵,他的聲音放的很輕: 回去吧。 白芷搖了搖頭,她溫暖的小爪探到他的胸前,小腦袋可愛地抬過來,親了他一口。 張寒致看著這只小貍奴,目光溫柔地仿佛能溺死人。 小貍奴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張寒致不易察覺地笑了笑,若是讓全軍的將士看了,怕是能驚掉手中的劍。 英姿颯爽的張將軍,又曾溫柔對過誰。 午夜時分,白芷終于戀戀不舍地從他懷里離開。她輕輕跳躍,在監(jiān)獄的欄桿間穿行自由,張寒致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 白芷這廂倒是舒服快活了,可把新來的縞素嚇壞了。 縞素不知道白芷是妖,青天白日里看不見白芷的身影,還以為白芷遭到了不測。 她慌忙告訴了圣上。 可陳未?自己的煩心事都顧不過來,他自是知道白芷的去向的,所以也沒說什么,便把縞素趕回去了。 縞素便以為圣上一點也不關心落魄的嬪后,圣上是個負心漢。 她坐在香爐殿內獨自抹淚,卻見那只純白的狐貓?zhí)松蟻怼?/br> 她們四目相對。正當縞素想這只眼睛怎么那么熟悉的時候,那具身子在屏風后面消失了。 不一會兒,身姿綽約的白芷款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