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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卻笑了起來。 她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笑,只是那笑在瞧見張寒致旁邊的女人身上戛然而止。 那女人便是她那日偷看的女子,依然頭戴額飾,一身紅衣。 不過這一次,她看清了她的長相。 很周正的一張臉。 她的眼睛好像發(fā)著熠熠星光,在看著人的時候匯聚過來。她的唇是菱形的,仿若花瓣一般。只是她的唇形向下,所以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好惹。秀氣小巧的鼻子遮擋住了面中的凹陷,中和掉了她的凌厲感。 就是她。 張寒致那天的溫柔小意,都給了她。 你在對我說話?白芷問。 張寒致盯著眼前的女人。多日不見,她竟然面色蒼白。那眼神看得他一陣揪心,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阿芷,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自我走后? 白芷的目光似乎漂浮不定: 我們?你又有什么資格問我?以什么身份?她笑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之間有了肌膚之親,就聽?wèi){你來做主?張寒致,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我白芷在潯陽城從不缺男人,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實。她說著說著,仿佛是真的渾然不在意了一般: 不過將軍倒也真是鐵樹開花,艷福不淺。 這句話似乎在哪里聽過。張將軍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芷,你難道早就 白芷扭頭就走。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從開始就沉默的女人說話了: 你誤會了。 白芷的腳步停住,轉(zhuǎn)過身,打量那個女人: 我誤會? 你是白芷。那女人抬眼瞧她,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 是阿?的meimei。 白芷不敢相信地看著張寒致: 你竟把這些都告訴了她? 張寒致張口想要解釋,那女人搶在他之前道: 張將軍護我周全,若不是他,我也許命喪黃泉。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他護你周全?白芷仿若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知你是何方神圣?她冷笑得抖抖身子: 值得將軍赴湯蹈火。 內(nèi)心的妒意越來越強烈,白芷不想再看他們二人一眼。可是那女人的下一句話著實使她厭煩透頂: 你不必急,我知道你。將軍這些日子只是受命照拂我,若是讓你感到不快,我向你道歉。 她是誰?她配說出這種話來? 她白芷一人,沒了孩子,這些苦痛又向誰說? 那就好好照拂吧。 白芷再也不想見他們,可是那女子竟走上前來,拉住了她。 白芷皺皺眉,她厭惡別人的碰觸,尤其是這個女人。 她甩甩袖子,可那人不放,白芷的身體才剛好一些,一個不妨,二人互相拖拽中,她倒在了地上。 白芷頓時怒火中燒。 她雖傷害不得流火,可是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女子不在話下。正當(dāng)她把手伸向那女人的脖頸,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時,那男人的聲音帶著薄怒: 夠了。 白芷亦回過神來。 她犯不著與一介凡人一般見識。 只是她瞧著將軍,心卻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