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四)
魘(四)
終于騰出手來附上這雪白酮體,季雍以雙膝強硬壓下胡亂踢蹬的雙腿,再度擠入她體內(nèi),也顧不上那小嘴里吐出的叫喊便再度抽弄起來。只是這次卻有些不同,他并不急切,只輕輕在她體內(nèi)抽動著,每次卻又似變著法兒的在她體內(nèi)尋著什么。 靜些,靜些他以指腹封住她紅唇,又劃過她的臉頰肩頸、帶過她挺翹的嫩紅蓓蕾,還埋頭低聲在她耳邊哄著,魔咒一般,別說話,什么都別說,好好兒的 水云不知是哭累了早已麻木或是已然適應,仰面躺在榻上漸漸沒了反抗,只木偶一般被頂弄得上下起伏著,雙目空洞沒有生氣。 這兒,還會疼嗎?這兒呢?什么感覺? 這般問著,既無應答也無回饋,不知過了多久終還是被他尋到。就在那一處極深極偏的縫隙間那處軟rou被觸到之時,沉寂半晌的空靈嗓子逼出一聲變了調(diào)子的呻吟。 季雍幾乎笑出來,終于長舒一口氣,低頭泄憤似的輕咬一口那玲瓏鎖骨,恨恨語氣中竟帶了些得意,你看,這不還是讓我給找著了? 只一下輕蹭,水云便覺著一股酥麻順著背脊攀爬而上,直沖顱頂,似一下就將她喚醒。那空著的雙眸一下回了神,抬眼便撞上了季雍的眼睛。 怎么不接著哭鬧了?季雍松了卡著她腕子的手,擦去她面上淚痕笑看著她。 水云張著嘴愣了半晌,自知失態(tài),懊惱至極卻不知如何應對,爺見笑了。 現(xiàn)下又做回頭牌的派頭了?季雍嘴里調(diào)笑著,下身卻也不停,只尋了那好不容易找到的所在狠狠頂弄兩下。 從前實在沒誰有這樣的興致牽著水云這般探尋,如今初嘗這滋味便格外激人,只兩下就撞得水云軟了腰肢,仰了脖子險些求饒,呃,相爺 叫我名字。季雍得不到滿意答案,埋頭更是狠弄幾番。 妾,啊妾不敢,不敢造次季雍驟然加快,水云有些受不住,卻還不敢越了禮法直呼他姓名,推脫間卻又被按著腰腹死死cao弄。水云推脫一遍,季雍便愈加用力,直至水云真是再也受不住,抖著聲兒喚他季扶風他才終是滿意。 下身含著那物什,又漲又燙,激得水云瑟縮起來。季雍知她即便如此也是沒法得趣兒,索性也不再折磨她,按著她的頭俯了身子與她纏吻著,沉身愈發(fā)密集的動作起來。 水云漸漸習慣了身下尺寸,并不覺得似以前那樣疼,卻也再沒什么感覺,只仰面躺在榻上由著人在身上索取。也不知過了多久,季雍驟然停了動作,發(fā)狠的吻著她。水云感到下身一股熱流,便知今夜的疼痛終是過去,今后她便要做個真正的妓子了。 季雍抽了身,覆在她身上深深喘息著,抬手揉揉她汗?jié)竦拈L發(fā),終是落了一吻在她眼下,將她膩滑如水的身子抄進自己懷里。 我瞧你方才腳都不好落地,怎么回事?他將水云按進自己懷里,以鼻尖蹭著她的耳廓輕輕問。 這聲音低沉得很,震得她耳朵癢癢的,她微微避開一點,柔聲答道:嗯練舞時不小心扭了,還沒好全罷了,倒不礙事。 季雍卻不依不饒,掀了被子要去瞧,上過藥了? 還不曾已經(jīng)快好了,倒是 卻不等她拒絕,季雍就已經(jīng)捉了她腳腕在掌中,見上面一圈紅腫仍未消退,竟不顧她閃避低頭吻在她腳腕上,既沒好,那便乖乖上藥。說著他也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只瓶子,將指尖搓熱挑了些畫圈似的輕輕按在那紅腫處,以后若是遇著紅腫扭傷,這樣上藥,記住了? 妾記得了。 而此時紅燭卻兀自熄滅,室內(nèi)頓時黑了下去?;秀遍g水云像是聽見一聲極淺的嘆息,那手臂便又攬上她的腰,將她一把帶入被褥之中,哄著說:行了,那睡吧。 或是因為累了,那夜她睡得尤為安穩(wěn),尤記得是自抄家以來睡得最為安穩(wěn)的一次。 晨光漸漸刺入她的眼睛,她瞇著眼適應了好半晌才緩過來,卻見季雍撐著頭在一旁瞧她,見她醒了便問道:我瞧你睡著時一直叫疼。夢魘了還是真疼?過來我瞧瞧。 不,沒水云瞧季雍朝自己伸了手,想想昨晚的夢,面上一紅便下意識推拒,相爺,該起身預備朝參了 季雍瞧她面上竟有了微微陀紅,憶起半夢半醒間那分不清是悲是喜的呻吟,倒是想起些什么。 急些什么?他撐起身牽住那一抹倉惶離去的倩影,一拉就輕易將她扯回自己懷中,在她耳邊吹著氣兒,同我說說昨晚都夢見些什么了? 水云還是掙扎著,卻也掙過脫他,只能勸道:沒什么,小事罷了,相爺還需得回府換朝服,快起吧! 卻繞不過季雍,他是鐵了心要水云交代的,咬著她的耳朵要她承認:女兒家的小事兒就更得知道了,不然我怎么有心思去朝參?可別到時在朝上說錯了話 相爺折煞妾了!水云輕易被他嚇著,連反抗都軟了下來。 此招甚是見效,只搬出一個圣上竟就震住了這把硬骨頭,不禁暗笑,將這被嚇老實了的美人囚在懷里,咬一口她的唇逼問道:還不說嗎? 水云兩頰頓時更紅,別過臉去悶悶說:相爺這樣窮追不舍,便是明知顧問了。 明知故問?你腦子里想的事情,也不曾告訴我,我又怎么知道?季雍被這明知故問逗笑,賴著將她壓回身下又咬那柔軟櫻唇一口,還不說? 唔!水云被他咬住下唇,疼得想要驚呼,卻又被他堵了唇,掙了半晌才掙開,一把抵在他胸膛上叫囂,怎么狗一般!只會咬似的,話出口又覺得過了,實在于禮不合,又補道:相爺可別在妾這兒耽擱時間了。 靜默半晌,卻不見季雍回她,也不見他松手放她去。水云僵不過便抬起頭去瞧他,本是含著怒意的眸子,卻對上了一雙滿含笑意的眼。 相爺 他卻低頭予她一枚纏纏的吻,吻罷又低頭輕啄一下她眉心,后日是我小妹十六生辰,他不再囚著她,還借力拉她起來,你帶人來我府邸助興可好? 水云本還在那溫柔懷里,聽了這話卻如同寒冬臘月的冰水兜頭澆她一身,一瞬就從頭涼到了腳,只覺得腦子也冷下來,心也涼了。 她不敢去看季雍,只將架子上的大袍套上便去取季雍的衣服,相爺說得晚了些,前兩日小風爺才送了拜帖到樊娘那兒,說是后日要帶人來聽我彈唱。不敢等他接話,又哄著道:不若我再選好的帶人過去?定能為郡主做個空前絕后的盛宴。 哦?原是有約了。背后傳來他冷了三度的嗓音,風王爺三朝元老、風王世子一表人材,水云姑娘不愧為京都第一風月人,這鑲花郎可是個頂個兒的厲害。 相爺既是拿著咱西芙樓地契、要分咱紅利的人,還請相爺諒解我們風月場子的難處水云做出乖順樣子哄他,為他著衣理正衣冠,手撫到他胸前衣襟褶皺時頓了頓,西芙樓上下百來號人也都等著飯吃呢。 罷了,我知道了。良久,卻見季雍嘆了口氣,捉了她搭在胸前的手輕輕一吻,便拂袖而去,末了只留一句,那我明晚來尋你,你若再敢躲,那小風爺后日就別想再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