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來
她自己來
羅相府庭院涼亭內 。 滋啦布料應聲分成兩半,剪刀被羅玲重重擱到矮桌上,琉璃花瓶里的花瓣也被震掉了一片。 本來看今個天氣好來老地方休閑,誰料她平日最愛繡的圖案今個怎么繡怎么變扭。一不順眼她就剪了重繡,這已經是羅玲今天絞壞的第三張料子了,她想飲些茶降降火又發(fā)現(xiàn)杯子是空的。 羅玲眼睛一睨,丫鬟立馬上前斟茶。杯里的水漲到杯口映出木色的屋頂,她不知為何卻眼花得在平靜的茶面上看到一雙淡漠的眼睛,又是一股火氣升起來。 怎么老是想到他! 茶水被她撒氣地豁到庭外的灌木上還有些飛的不遠的水漬落到她的裙擺,丫鬟面無表情又是上前蹲下擦拭。 小姐回屋換身衣裳吧。 羅玲擺擺手。 小姐,這樣有失體統(tǒng)。 換什么換啊,在家里這么點臟又沒人看見。 小姐。 羅玲捂住耳朵:停,別叫了,就幾滴水一會就干了,你的體統(tǒng)這么容易就被破壞? 小姐這樣說話也有失禮節(jié),您以后是要成為皇后本皺眉告誡的丫鬟猛地閉上了嘴,察覺到言失立刻匍匐在地,奴婢多嘴,請小姐責罰。 這有什么羅玲俯視跪倒的丫鬟,嘴里說著饒恕的話:不怪你。 丫鬟卻聽也不聽一言不發(fā)地彎起腰低頭,一掌一掌狠狠刪自己巴掌。羅玲無法阻止她,以前她試過但從來不管用。直到斑斑血跡飛到羅玲的裙擺上覆蓋了之前的水印,丫鬟才直起身頭依舊低著:奴婢罪該萬死。 羅玲掃視一眼四周畢恭畢敬站著裝聾作啞的仆人,再看看破布,血跡,水漬。一切都使她煩躁,她站起身:麻煩,我回去換了。 一路走去,路上的家丁都低頭干事,偌大的相府安靜地只有她急促的腳步聲,羅玲嘴角向下。拜她爹所賜,所有人都一個德行。 還好她還有大白和小白。 都出去,我要休息。羅玲站在屏風后作勢寬衣。等人都退了出去羅玲才利索地換好衣服,走到小塌邊支起窗戶,在窗臺上放了一朵從花瓶里折下的花。 不一會大白就站在她的面前行禮。 羅玲閑適地攤在榻上,要多沒形象有多沒形象:人呢? 在浣溪閣。 途中有沒有什么意外?她隨口問了一句卻發(fā)現(xiàn)大白的表情似乎有些猶豫。 那倒沒有,但是。大白似乎難以啟齒:只是我是從青樓帶回來人的。 他是客人? 大白否定。 那是小倌?羅玲詫異,但想了想男人出色的容貌又覺得不是不可能。 大白還是搖頭:應該不是,他在青樓的廂房并不在接客的樓里。 聽到青樓她本平空生出一個惡劣的點子,但轉念一想她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小姐之前的安排還繼續(xù)嗎? 算了。 還是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