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有毒
107 有毒
兩人坐下來沒多久,熱騰騰的飯菜就上來了,那菜式一看就和鄭家平時的菜式不一樣,怕是知道申屠嘯要來,事先向館子把飯菜都訂好了。 兩人安安靜靜的用餐,申屠嘯一樣仔細的味香奴布菜,等香奴擦過嘴以后,他才接著繼續(xù)吃。 在申屠嘯把筷子放下以后,婢子們開始拾掇碗筷,并且讓兩個主子洗手、凈臉、漱口,待房內(nèi)只剩下兩人之時,申屠嘯才開口道:妙姐兒這次太不像話了,你可知道那匕首上面淬了毒? 香奴兩顆水洗葡萄似的眼兒瞪得老大,她還真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她哪里弄到毒的呀?香奴畢竟沒有犯罪經(jīng)驗,很難想像妙姐兒那樣年歲的女孩兒能做出這么狠毒的事兒。 當初那貨借給她軟筋粉,那個配藥的黑店她還留著聯(lián)系的方法,有錢能使館推磨。申屠嘯嘴里的那貨,指得是譚延,他不大想在香奴面前提到這個人。 鄭家人想唬弄申屠嘯可沒那么容易,他的人早就在馬車上山前把人攔下來了。申屠嘯手下的暗衛(wèi)對妙姐兒動了刑,算是真的教訓過了她,不過這些申屠嘯沒給鄭家人知道,而妙姐兒......經(jīng)過了這一遭,怕是不敢再作妖了。 香香。以后要記得,心善是好的,但是對那些惡毒的人,不必太心善。申屠嘯便是有些后悔,當初便是輕輕放下,這才讓妙姐兒又生出歹毒的心思。 香奴其實并沒有很認真的把申屠嘯的話聽進去,她的一門心思全落在申屠嘯嘴里的那貨。 譚延的話就像是石頭投進了水面,就算事后平靜無波,但一開始激起的漣漪是存在的,若不去把那石頭找出來,石頭也一直存在在水面底下。 我知曉了。香奴對申屠嘯的話一向不會反駁。 香奴狀似不經(jīng)意,等她強烈意識到的時候,話已經(jīng)問出口了:嘯哥哥今天特別晚,是做什么去啦?話才問完香奴就有點懊悔了,她心底是不想去打破這湖面上的平靜的。 今天京中傳來了一些消息,也來了人,我必須親自去處理。申屠嘯部會對香奴說謊,但是無益于她的事情他也不會說得太過于詳盡。 香奴盯著申屠嘯好一陣子,來了什么人???她好奇的對申屠嘯眨巴著眼睛。 怎么了?這么好奇其他人?不如多好奇你的嘯哥哥,有沒有想我?。可晖绹[沒注意到香奴的異樣,還出言、出手逗弄著,大掌不安分的往香奴的腰肢上摸。 香奴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不規(guī)矩的手,把他的手摁著,我是認真的在問的。 申屠嘯嘆了口氣,知道如果不把話說清楚,接下來的甜頭就沒那么容易得到了,太子派了人來,要我趕快回京。 太子? 是啊。申屠嘯點了點頭。 講起太子,他心中是有些意難平的,他前世是真的掏心窩在護著這個哥哥的,未料太子居然因為疑心而斷送了他的性命。 其實太子忌憚他的兵權,只需要說一聲,他便愿意將兵符雙手奉上,那時他便想著,只要他這個哥哥能好好的坐在皇位上,要他當個閑散王爺他也心甘情愿,誰知將近三十年的情份還是被那冰冷的龍椅給消散了。 香奴這下子已經(jīng)忘了譚延先前的挑釁之言了,只是生出了無比的擔憂,會有危險嗎?她摁著申屠嘯的手緊張的揪著他的衣袖。 沒事的,該害怕的是他。申屠嘯的眼眸中出現(xiàn)了冷芒,現(xiàn)在他還有很多事要倚仗我,他還不敢動我。況且京中要生變了,當年他才班師回朝不到半年二皇子就造反了。 那時申屠嘯把兵符上繳,掛了個閑職,成天招貓逗狗,好不快活。 申屠嘯其實并不是很在乎兵符,對于西北大營來說,要調(diào)動并非單單使用兵符,申屠嘯這個人就是兵符,他手下的將領對他忠心耿耿,西北大營曾經(jīng)將士軍紀敗壞、屢戰(zhàn)屢敗,后來經(jīng)過他幾番整頓,那些歪瓜劣棗多半折在沖鋒里頭了,能活下來的都是狠人,從一開始的不服,到最后眼見深屠嘯沖鋒陷陣,那都服氣了。 而如今西北大營的精銳大隊,多半是受到申屠嘯感召而招募、歸順來的,他們許多都是在北疆當年因城破而產(chǎn)生的孤兒組成的民兵或是被逼上梁山的山賊,申屠嘯對他們來說與救世主無異,他們崇拜申屠嘯,申屠嘯在西北大營的地位崇高。 申屠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安分,每當班師回京,便會把兵符上繳,這已經(jīng)算是個形式了。 申屠嘯:你未來的夫君是個活動兵符呢!有沒有很厲害!ε(*′??`)? 香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