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是壞小孩

    南下寒潮攜雨而來，綿綿細(xì)雨攜著呼嘯的冬風(fēng)在窗外肆虐。

    顧言躺在床上，靜靜看著窗外隨風(fēng)飄擺的樹枝，這樣的狀態(tài)已經(jīng)保持了一個小時。

    他又發(fā)病了，昨天的賭注，他輸了。

    顧言。一聲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他回過頭，是夏生，她還在，他有些驚喜。

    看到他有點(diǎn)錯愕的樣子，還是第一次，她笑了：外賣到了，你腳可以走嗎？還是說我搬張桌子在你房間里吃。她問他。

    下去吃吧。他起了身，掀開被子，才發(fā)現(xiàn)，他的雙腳纏著幾層紗布。

    最終，飯還是在他的房間里吃的。

    考慮到他傷口，夏生點(diǎn)的是清淡的東西。

    一頓飯，吃的是鴉默雀靜。夏生是想專心吃飯，顧言是不知如何開口。

    收拾完餐具，夏生拿來醫(yī)藥箱，放在剛搬來的桌子上，打開取出消毒藥水、棉簽和紗布。

    李欣醫(yī)師說你這個傷口這段時間要每天消毒一次。

    她說完，想抬起他的腿，卻被他一手抓住。

    你為什么不走？為何不怕？為何要照顧他？這一夜前，他們的來往并不愉快，她應(yīng)該做的是在他現(xiàn)在這樣多踩一腳。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甩開他的手，抬起他的腳，放到她穿著他的襯衫，光裸的大腿上。

    走什么？因?yàn)榕履?？她反問他。手里拆紗布的動作一點(diǎn)也不輕。

    他微微的發(fā)出嘶嘶聲，皺著眉瞧她，示意她輕點(diǎn)，傷口正新鮮，嬌嫩得很。

    怕你傷我？沒得到答案，她自己回答了，手里的動作也在他不滿的眼神里放輕：李欣醫(yī)師說了，你的病呀，只要發(fā)病都是傷自己，從未傷過別人。哦！不，你上次傷了我的手。這次輪到她向他表達(dá)不滿了。

    他忍不住哼笑一聲，隨即又收起微笑，一臉嚴(yán)肅，問她：李欣和你說了我的??？

    她邊拿著棉簽擦拭傷口邊對他說，沒有，我現(xiàn)在對你的病還僅限與之前查的。

    你想知道嗎？他問她。

    你想說嗎？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注視著她，她想知道，但是前提是他自己親口說。經(jīng)過昨晚，她對于他的討厭早已消逝，她不想跟他斗。

    他看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什么，卻又不想看到。

    明天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告訴你。他說。

    OK！她欣然答應(yīng)，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重新包扎好傷口，她放好他的腳，站在床邊看著他，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出幾聲又立刻停住。

    笑什么？

    嗯...她轉(zhuǎn)動著眼珠，告訴他？會不會被打？

    你不生氣。她事先聲明。

    不生氣。他舉起三指做保證。

    她彎下腰，雙手扶在腿上，注視著他的跨區(qū)說道：其實(shí)昨晚，你發(fā)病的時候，是沒穿衣服，然后，你那里挺著，跟著你的動作晃來晃去，還是挺搞笑的。說完，她忍不住大笑起來，那場景又形象的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

    夏生！他的臉色明顯沉下去，帶著不悅的聲音喊她。

    你說好不生氣的！她理直氣壯的說。

    顧言沒法，只得嘆嘆氣，躺下床，把被子蓋在頭上索性眼不見為凈。

    他這樣，夏生笑得更大聲了，其實(shí)，只要好好溝通，他也不是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