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五十七章
臺風過境,深市降了大溫,濕噠噠的街道滿是被大風吹斷的樹枝,小區(qū)的工作人員頂著細雨清理著街道。 驟然的降溫讓夏生中了招,發(fā)起了燒。 她腦袋轟轟,混沌一片,身體又冷極,即使她已經(jīng)披上了大棉襖,可還是冷。 拖著疲軟的身軀,她下了樓,想要找點藥吃,喉嚨實在是痛,吞口水都疼。 剛下樓梯,陸堯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天雖冷,但不至于她這樣畏冷樣子。 她還想自己去找藥,腿腳還沒邁出去,就被陸堯強制坐在沙發(fā)上,他去找。 他皺緊著眉頭,滿是擔憂的瞧著現(xiàn)在連眼都睜不全開的她。 他坐在輪椅上,半彎著腰拿出電視柜下的藥箱,在里面找出的藥,又仔細了服用事項,摳出兩粒白色的藥丸,從廚房端了杯溫水,把藥和水一并遞給了夏生:吃藥了。 她一口吞下藥,腦袋實在暈得睜不開眼了:好暈,我要繼續(xù)躺會。系緊身上的衣服,夏生顧不上此刻還是在沙發(fā)上,蜷縮著身子像只小貓咪。 陸堯看她這個樣子,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無奈的笑了。 迷糊之間,夏生感覺有人在叫她。眼皮如千斤般重,她廢了好大勁才睜開,卻迷迷糊糊看不清是誰在叫她,分不清此刻是在夢中還是現(xiàn)實里。 冰冷的額間被溫暖的手覆蓋,她感覺暖和極了。 那人不知呢喃著什么,伸手就要離開。夏生本能抓住這溫暖,重新放到額頭,嘴里迷糊的講著:別走,冷。 人就真的不走了,任由她緊緊抓著他的手取暖。又過了一會,那人掀開了被子,鉆進了她的被窩里,緊緊抱住了她。 她實在太冷了,蓋上的被子一點也不暖和,腦子現(xiàn)在也混混沌沌不清楚,此刻,有如同暖爐般的身軀給她取暖,她怎還有理智,只知緊緊抱著對方,挨著對方。 對方又在喚她的名字了,她弱弱的應了聲,手上的力卻大了幾分,像只考拉一樣攀住暖爐。 逐漸的,身體的冷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渾身guntang。 夏生熱得滿了冷汗,她扭扭身子,想推開對方的身軀,可是怎么推,對方就是不松手。 熱。她又推了一次,對方還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炎熱終于緩解了,但是不對勁,夏生感覺到對方在脫自己的衣服。 她想睜開眼睛,想阻止對方的動作,但是此刻似鬼壓身般困在牢籠里,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要~她嘴里喊著,但是聲如細絲,一點用都沒有,對方還在脫她的衣服。 所幸的是身上的衣物只剩內(nèi)衣褲時,對方的動作停止了,而后拿了熱毛巾給她擦了黏濕的身軀,最后給她蓋了件薄被。 也許是藥物發(fā)揮了作用,又或許是被照顧得妥妥帖帖,夏生睡得很舒服,還做了夢。 她夢見在香港五月天的演唱會上,陸堯擁著她,她聽著阿信唱倔強而哭得稀里嘩啦,陸堯不斷拍打她的背脊,輕輕地,安慰著她;她也夢見了和顧言在她的那個小屋里,一屋兩人三餐四季的歲月靜好生活,顧言總是愛在她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來,霸王上弓洗鴛鴦浴。 這樣的夢太美好了,美好到她睡著都咧著嘴角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