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那晚顧言給陸堯發(fā)了個信息:她知道了。 巨大的謊言被戳穿,反而沒有什么激烈的爭吵質(zhì)問。 夏生安靜的幫陸堯收拾東西,他腿好了,就要離開。陸堯站在她身旁,同樣安靜看著她。顧言在陽臺上吞云吐霧,他這段時間才學(xué)會了抽煙。 送陸堯出門的時候,夏生臉上帶著笑容:陸堯,我不怪你,真的。她確實不怪他,說到底是為了她。 陸堯也不遺憾,他抬起夏生的臉龐,蜻蜓點水親了一口她的嘴,寵溺的輕柔了下她的后腦勺:謝謝。 送走了人,顧言的煙也抽完了。一人上樓一人下樓,正好撞見。 各自心里藏事,各自絕口不提。 人走了? 夏生點點頭,上前幾步,牽起他的手,隨他一起下了樓。 只剩最后一道坎,顧言停住腳,拉過她的身子,往前一站,居高臨下瞧著,他的眼神看起來很是可憐:寶寶,其實 人不能太貪心。沒讓他把話說完,夏生擁住他,把臉埋在他的胸膛,暖暖氣息隔著T恤呼在他的胸口。 抬起她的臉,顧言的可憐憂傷全部收起:寶寶,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那一切,包括陸堯。 再次見到陸堯已是寒冬,他辭了學(xué)校的工作,回了警隊。 夏生頭上裹著紗布,從傷口溢出的血又染紅了白色的紗布,看得在場的男士心疼得想殺人。 幾個小時前,她的車爆炸了。她剛從商場里買完杜南笙兒子的百日禮物,提著禮物走回車的前十幾米,車在她的面前爆炸了,爆炸的沖力,掀到了她,頭部撞到地,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便昏了過去。 她不是在醫(yī)院醒來的,而是在家里,顧言、杜南笙以及陸堯都在。 顧言緊張極了,眉頭都快要擰成一團(tuán),收到消息那一刻,他在開會,顧氏那群老董事正對他逼宮退位,群起而攻之。 陸堯是在局里知道了這事,跑去醫(yī)院撲了空,又馬不停蹄來了顧家,見到人除了額頭的傷沒有其他大問題,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杜南笙則是收到顧言的通知,瞞著家里那位才過來。 醒來之后,醫(yī)生又給她做了一次檢查,留了些消炎藥及外傷的藥便離開。 顧言握著她手,紅著眼眶流了眼淚,他太怕失去她了,趕到醫(yī)院接走她的時候,他還摔了一跤,因為腿軟。 夏生還不知道發(fā)生了具體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車被炸了,因為什么而被炸,誰炸的都不知所以。 她知道事情不是小事,否則不會連陸堯和杜南笙都來了。 三個人有心瞞她,留下幾句撫慰的話,移步到書房去談事。 是顧氏的那幾個老家伙干的,逼我低價賣出手上的股權(quán)。顧言開了口,交代了罪魁禍?zhǔn)祝且驗樗?,這是他們給他的下馬威。 顧言的話剛出,陸堯的拳頭便迎面而來,準(zhǔn)確無誤的落在他的嘴角,帶出鮮血。 顧言沒防備,對方攻勢兇猛,將他狠狠襲倒在地,后面就是裝滿書的書架,排排書本此刻順著他的身子,跌落滿地。 陸堯還不準(zhǔn)備收手,又是一拳而來,只是這一拳被顧言歪頭躲了過去,顧言借勢抓住對方的領(lǐng)子,一個手肘打在陸堯的腰上。 顧言本就這段時間壓抑許久,此刻有此機(jī)會趁機(jī)宣泄,他也奉陪到底,他雖是從小畫畫,但是鍛煉防身的功夫他一樣也沒落下。和陸堯打,還是能抗一會。 這場戰(zhàn)斗,兩個人都掛了彩,一個在臉上,一個在手臂。 杜南笙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看著這場雄性的戰(zhàn)斗,他毫無點阻止的意思,直到兩人打累了停戰(zhàn),他才開口:打夠了就都起來聊正事。 顧言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掌揉了揉嘴角的淤青,擦拭掉血跡:這次他們找的是西京的黑先生。 聽到黑先生,杜南笙明顯眉頭皺了一下,這人他幾年前打過交道,不好相處。西京所有的黑都要敬他三分,白又忌于他的墨國勢力,禮讓三分,只要他做的事不要太過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公司的那些老家伙?請得動他?杜南笙很意外他們找到黑先生。 顧言無力點點頭:我也很意外,不過他們真的辦到了。 黑先生不好對付,硬碰硬是不行的。陸堯在警局多年,亦然聽過西京的同僚說過這號人物。 思量一會,杜南笙撥了董卓仲的電話,匆匆說了幾句后便掛了電話。不過幾分鐘后,他收到黑先生的聯(lián)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