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轔轔(h)
第三十二章 轔轔(h)
天子田獵,駕黑騮,乘木輅,十二鑾在衡,二鈴在軾。左建旗十二旒,皆畫升龍,右載闟戟,長四尺廣三尺,旗首金龍頭銜結(jié)綬及鈴綏。[1] 水 車輿簾櫳錦繡,隱約搖動,裊裊一聲低喚,音調(diào)酥軟。 博山爐燃龍涎香,云煙馥馥,明黃奏章封面封底相合,置于小幾一側(cè),宇文序斟一盞茶水,輕手輕腳坐去榻邊。 五輅之車彰顯天子威儀,雖細微處不盡相同,大體俱是華貴寬闊,如今內(nèi)里支了一方小榻,也不過略有局促。 南婉青實在渴得緊了,懶懶喚了聲,仍是蒙頭睡著,不愿動一動。 九月朔日,天子起駕驪山行宮圍獵,昨日八月三十,宇文序早早來了昭陽殿,南婉青還道是明日舟車勞頓,須得好好歇息。不料宇文序壓著她折騰一整夜,南婉青哭啞了嗓子那人也不曾消停。 今日一大早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現(xiàn)下到了何處,只覺喉中煙熏火燎般干渴難捱。 錦被滑落肩頭,宇文序?qū)⑷朔鐾鶓阎?,嬌弱無骨,好似才凝了薄薄一層的酥酪,輕輕一晃便會破開。 半夢半醒,秀眉微蹙,想來悶著許多不快。 明前茶湯色清亮,入口清爽,宇文序試了冷熱,方且送去南婉青唇邊。 青青。 他喚她,柔聲低語。 雙唇宛若陰干的杞子,不復鮮艷豐潤之色,唇紋褶皺,間雜幾道細小破口,昨夜情濃宇文序失了分寸,不慎咬出血痕。 蘭花盞單手可握,倒了七分滿,南婉青也不睜眼,仰頭灌了下去。 咳咳咳一時岔了氣,咳得滿面通紅。 宇文序連忙放了茶盞,懷中翻出巾帕,眉頭皺得深,正要教訓幾句慢些的話。 清茶漫溢嘴角,水珠剔透,泛滟瑩瑩碧色光,淌過鎖骨,流入雙峰間一道雪溝。 啞然失言。 玉頸香肩,酥胸半掩,松花色被褥之下不著寸縷,宇文序心知肚明,今晨是他親手將人裹了抱上馬車。 南婉青不待遞來手帕擦拭,頭一歪,吐出的茶水,嗆出的鼻涕眼淚,全數(shù)抹去宇文序衣襟,左右蹭了好幾下總算干凈,便滾入床榻,拽上錦被蒙了頭。 駕車之馬乃是萬里挑一的良駒,步子勻凈停當,略無顛簸,懸軾金鈴起落中節(jié),響而不鬧。 南婉青神思憊勞,昏昏欲睡。 身后一陣涼風,宇文序不知何時褪去衣衫摟了上來。木榻狹小,一人獨臥恰是正好,二人便擠得翻不開身,南婉青避無可避,落入宇文序懷中。 雪背紅痕深淺錯落,觸感分外敏銳,男子胸膛緊實熾熱,兩點朱紅也硬得發(fā)燙。 含糊不明,有氣無力:你怎么又 話音未落,宇文序身下一挺,入了緊致幽潤的溫柔鄉(xiāng)。 衣袍臟污,不好穿。 南婉青抬了腿,才要將宇文序踢開:讓人給你取去、嗯 宇文序快一步按住那只胡鬧的腿,掐著腰又頂入幾分:這兒暖和 不知說的是哪一處,被褥還是花谷。 昨夜宇文序不管不顧要得狠了,南婉青身下紅腫不堪,早起抹了鎮(zhèn)痛消腫的藥膏,而今才好些,宇文序又擠進來,依照撐開甬道的硬挺灼熱,又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態(tài)勢。 南婉青周身無力,氣也喘不勻,遑論開口說話,只得軟著身子承受。 宇文序扣緊一只小手,尋去一邊椒乳。玉指纖纖,留了長指甲,宇文序握在掌心,攥著南婉青指尖逗弄胸前一點嫣紅,輕挑慢捻,胯下并非一味狠撞,九淺一深,輕柔舒緩,倒是別有趣味。 嗯哼嗯 勁腰聳動,媚聲連連。 啟稟陛下,勛國公求見。簾外乍然一道通傳,高亢嘹亮。 南婉青驚得睡意消了大半,幽谷狠狠一絞,絞出宇文序一聲沉悶低吼,險些精關(guān)失守。 相互看不順眼這么多年,南婉青頭一回覺著白繼禺干了件人事,無論他此次前來是為哪般,只將身后那如狼似虎的男人支走,南婉青便可憐他多活幾日。 她已讓隨隨在白繼禺身上畫了百病纏身的符咒。 你去罷南婉青掙開宇文序五指,往后一推。 宇文序默然,緩緩撤出紫脹的陽物,南婉青才松了半口氣,宇文序撈起白生生一條腿,搭上腰后,胯下狠狠一撞。 呀一聲短促激越,蓋過馬蹄噠噠。 女子嬌吟,春情四溢,里里外外一時無人言語。 足尖緊繃發(fā)白,南婉青眼尾淚光點點,斷斷續(xù)續(xù),不知是啜泣是喘息。 你 宇文序眼眸幽深,俯下身,巨龍貼著內(nèi)壁直搗花心。 嗯啊你、緩嗯嬌嬌怯怯,惹人憐惜。 要誰緩些?咬上她耳廓明知故問。 小腿磨蹭宇文序后腰,有一搭沒一搭:向、向之向之緩些 向之二字念得百轉(zhuǎn)千回,纏綿悱惻,尾音拖出暖暖脂粉香。 宇文序得了這一句,非但不曾和緩,愈發(fā)兇狠,卻是變本加厲,掐著粉臀挺送的手掌青筋暴起,guitou次次深入,碾過軟rou再捅進花心。 國公爺請回罷,陛下歇息了。彭正興拍馬上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使得爐火純青。 陛下與宸妃同車共乘,如今車駕傳來女子曼聲婉轉(zhuǎn),其間何事眾人豈會不知。 車馬徐行,天子儀仗齊整恢弘,將不速之客阻擋數(shù)丈之外。 白繼禺似笑非笑,瞟了一眼身側(cè)男子,青衫磊落,雖是垂眸不語,身姿筆直,仿佛漫山枯黃,唯有一竿翠竹凌寒不迫,郁郁蒼蒼。 彭正興也偷眼打量這人來。 他入宮時日晚,沒兩年東楚就亡了,朝中人不識幾個,宇文序也正是看中彭正興底子干凈,封了總管太監(jiān)。五年來侍奉圣駕,大小官員、皇親國戚見了不知凡幾,眼前這位青衫士子的氣度品格,可許當世第一等人物。 臣白繼禺,叩見陛下,恭請陛下圣安。雙手合拱,深深行了一禮。 渾厚剛勁,中氣十足。 南婉青推不開宇文序,只得將手指緊緊咬了,堵住口中接連不斷的羞人喘息。 巨龍上下翻騰,攪出yin水一片。 身下人尚且咬著手,存了幾分清明,宇文序心中不悅,卻也并未當即扯下,再來幾番狠命抽送。 胸膛離開女子上身,取而代之的是與結(jié)實全然不同的柔軟。宇文序胯下放緩,打著圈細細研磨,舌尖沿著方才茗茶滑落的水痕描畫,若即若離。 鎖骨,胸口,兩捧渾圓。 薄唇吻上乳縫,輕輕一嘬。 嗯 十指探入宇文序發(fā)間,南婉青手下使力,將人往懷中攏去,酥酥癢癢,不得盡意,只想他咬得更重。 身下淺淺慢慢,亦是不得爽利。 向之幽谷擰絞,南婉青也不管旁人如何聽去,軟了聲調(diào)求歡,向之狠狠給我,向之 欲龍驟然發(fā)力,徑直頂開花心。 嗯哼 呻吟綿長,嬌軀陣陣痙攣,想來已是到了。 簾外彭正興拂塵一掃,笑道:陛下確是睡下了,國公爺若有要緊事,信得過小的,留一句話,小的自當一字不差回稟圣上;若是什么不好令外人知曉的,不便傳話,待陛下起身,差腳快的速速通傳,必不誤了國公爺大事。 白繼禺哈哈一笑:彭總管言重了,豈有什么大事。不過前些日子犯了病,承蒙陛下愛重,賜了許多好物件,今日特來謝恩。 原是如此,國公爺福澤深厚,自然百邪難侵。彭正興照例奉承,話鋒陡然一轉(zhuǎn),不知這位是? 青衫男子抬手見禮,虎口勒出幾道血印,想來是讀書人不慣騎馬,韁繩纏繞過緊之故。 那人才要開口,白繼禺生生打斷:陛下向來惜才愛才,我于山中得蒙塵明珠,不世之材,斗膽引薦,愿為大齊社稷盡一分心力。 青衫明凈,微微頷首。 彭正興道:國公爺只管把心放進肚子里,小的定會通傳。 不必了,白繼禺手一揚,早晚會見的。 一行人揚鞭策馬,絕塵而去。 道外鐵蹄細碎凌亂,宇文序便知來人漸遠,龍根抽動數(shù)十下,抵入花心,陽精噴射而出,花xue灌滿白濁。 前前后后如此折騰,南婉青才養(yǎng)好的精神不免懶怠,闔了眼,心里打定主意,天塌下來也不愿動一下。 巨龍元陽初泄,尚未疲軟,往常宇文序必是要深埋幽谷,久久不舍抽離,今日卻當即撤了身。 甬道霎時空虛,缺失阻隔,陽精淌過層疊軟rou,激起絲絲酥麻。 南婉青軟軟哼一聲。 耳邊叮叮當當,不知宇文序翻找什么物件。 匣中碧玉尚未雕琢,粗粗打磨一圈,圓柱長條,應(yīng)是刻制印章玉料。 嗯 玉石寒涼,擠入花谷,南婉青不由繃緊小腹,一口氣吊在胸中。 陽精yin水再度涌上花心,滿滿當當。 這石頭顏色濃正,只是缺了靈氣,須得人好好養(yǎng)養(yǎng)。宇文序擒住兩只細白手腕,圈上脖頸,你替我養(yǎng)養(yǎng)。 斬釘截鐵的不未能出口,宇文序又道:你若應(yīng)了我,我也許你一樣事。 我要拿你的玉璽砸核桃。南婉青胡言亂語,料定宇文序不會答應(yīng)。 好。不假思索,擲地有聲。 眼看一計不成,南婉青又生一計:不對不對,我說岔了,我要用玉璽砸你的頭。 嬌聲嬌氣,媚態(tài)橫生。 宇文序吻去懷中人鼻尖:我只怕你舍不得。 [1]天子車輿制度參考唐朝,見卷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