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
溫存
給他繡個荷包。宋遷歌心中早有主意,也早已描好圖,手下的動作自然也慢不了。 裴大人定會開心的。秋月把穿好線的針遞給她。 他要是不喜歡,那便不給他了。宋遷歌接過針,手下動作輕巧。 秋月又突然想起來:聽聞過兩日便是 倩美人可在?尖細(xì)的嗓音,一聽便是皇上身邊的有得公公。 宋遷歌給秋月遣了個眼神,秋月連忙過去開門,果不其然門口站著的正是有得公公。 秋月給公公行了個禮卻不讓開:公公好。 你家主子可在?劉有得用尖細(xì)的嗓音問道。 在的。 我來傳皇上的口信。劉有得神態(tài)之間有些輕蔑。 秋月這才讓開,劉有得大步的走了進(jìn)來,卻見宋遷歌坐在一旁捻著針刺繡。 見過倩美人。雖是這樣,但劉有得卻也并未行禮,腰板子挺的格外的直,一點也不像在皇帝面前的彎腰屈膝。 宋遷歌并不關(guān)心他,頭也不抬的問他:公公此次來可是有什么事? 劉有得沒急著說話,看了一眼秋月,其中意思很明顯,宋遷歌看著這一副小人嘴臉的樣子微微皺眉:你有什么話便直說,秋月不是外人。 劉有得沒接茬,依舊是一副自在得意的樣子:我要說的話,可不是她能聽的。 宋遷歌雖心中厭惡,但到底沒說什么,揮了揮手:秋月你先下去。 秋月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向外走去,但并沒有關(guān)門。 劉有得緩緩地走到宋遷歌的面前,在她的對面坐下,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倩美人近日來過的可還好? 這么一句話,宋遷歌便知道這人并非只是過來噓寒問暖的:公公不都看見了。 劉有得笑了起來,雙眸卻不停的打量著宋遷歌,要說這宋遷歌漂亮也是真漂亮,性子烈也是真烈。 若是我能助你重獲圣寵,娘娘要用什么報答我?劉有得拿著茶杯的手細(xì)細(xì)摩擦。 這回輪到宋遷歌笑了,笑時山花爛漫,嗓音甘甜:你看我還有什么能給你。 當(dāng)然。劉有得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那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欲望。拿著茶杯的那雙手忽地向前抓住了宋遷歌的手,粗糲的指腹磨了磨她細(xì)嫩的肌膚,這不是還有你嗎? 宋遷歌一下子臉便暗了下來,心里巴不得將他拉出去亂棍打死,可她不能。 劉有得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美人。他若是想搞她,那可太簡單了。 于是宋遷歌又緩緩地?fù)炱鹞⑿?,不動聲色的將手從他的手下伸了回來:公公也不給我些時間考慮考慮。 劉有得笑了起來,本就尖細(xì)的聲音更是刺耳:那我就等娘娘的好消息了。 宋遷歌笑了笑,沒接話。 劉有得像是獲勝者一般走了出去,下一秒守在門口的秋月連忙進(jìn)來,臉上掩不住的厭惡:這個劉有得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倒是我落了勢,誰都能踩一腳。宋遷歌心中苦澀,這卻也是后宮最常見的事情了。 要不咱們和裴大人說說,他定有辦法。秋月心中咽不下這口氣。 宋遷歌卻并不想因此牽連裴鄞川,搖了搖頭。 您別怕呀,裴大人定是站在我們這邊。秋月以為她是害怕。 他在宮中本就無依仗,何必再徒增他煩惱。 宋遷歌以為這事就到這了,沒成想幾天后宮中便穿出劉有得的死訊,妄圖在皇上的藥膳里下藥,皇帝哪能忍得了,再信賴的心腹此刻也不能消了他的怒氣。 宋遷歌卻覺得這事來的蹊蹺,把秋月叫到眼前來,還沒等她問,秋月便自己先說了。 是我跟褚呈說的,娘娘我放心不下,劉有得那樣的人根本不講理。秋憤憤不平的說道。 宋遷歌心中一暖:我并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麻煩他。 娘娘,你別怕,裴大人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 他雖今日來忙的連來這兒都沒有得空,卻因為擔(dān)心他的安全抽空來解決這么個小人物。 他從未說過什么甜言蜜語,卻一直在用行動護(hù)著她。 夜晚,宋遷歌睡的昏昏迷迷突然感覺周圍被灌了冷空氣,但很快的又給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并不知道是誰,只覺得熟悉和信賴,于是緊緊的抱住了他往他的懷里鉆去。 她感覺有人在她的額頭上親親吻了一下,但很快的周圍又是寂靜一片,她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宋遷歌醒的很早,裴鄞川還沒有醒。 她仔細(xì)的端詳著他,他近日來應(yīng)當(dāng)忙的馬不停蹄,看上去很是疲倦,眼下烏青。 她在他的下巴親了一下,然后又舒適的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再次醒來裴鄞川已經(jīng)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