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很想你
第二十七章 我很想你
關(guān)怡當天下午就出了院,出院時莊馳剛好趕回來。俱樂部的球隊還在安華打比賽,他這老板就先跑回來了。 都跟你說了我沒什么問題,你還跑回來干嘛,你個笨蛋。關(guān)怡拿一整束康乃馨敲他。 我擔心你害怕??煲幻拙诺拇蟾邆€,像個乖乖狗似的任她敲打兩下。 關(guān)怡癟癟嘴,倔強的開口:我才不怕。 莊馳把人拉到懷里,抱了一會兒才在意起她手里邊的花束。 他把她那花搶過來,一臉不爽:誰送的花? 說完就把一整束康乃馨垃圾桶扔。 他行動力太強,關(guān)怡來不及阻止,你家斐哥送的,他給年年送時順便送了我一束。新鮮著呢你干嘛丟? 莊馳毫不在意的哦了一聲,我再給你買就是,不能收別人的花。 南佳年去辦好出院手續(xù)回來,走到門口就聽見他說了這么一句。 她在病房門口清咳一聲,把護士給她的輪椅推進來,眨巴著眼看向關(guān)怡:你看是阿馳抱你出去呢,還是要坐它出去? 抱在一起膩歪的兩人: 最后關(guān)怡是坐在輪椅上,被莊馳推著出了院。 從醫(yī)院出來,三人一起去吃了個飯。 南佳年也不好繼續(xù)當電燈泡,吃完飯后自己打車回了家。 有朋友在一塊兒的時候還不覺得,她獨自在出租車上,才察覺自己很想念某個人。 玫瑰花被她抱在懷里,而寄語便簽也還在她包里。 她不由自主把便簽紙拿出來,再看看那上頭的幾個字。 記得想我。 我很想你。 她拿出手機,發(fā)了這么幾個字過去。 甜蜜的酸澀的情感,像是三四月盛產(chǎn)的水果草莓,新鮮又不甜膩,一咬就都是鮮嫩的果汁。 兩人待在一起那種洶涌的情潮又像什么呢? 像是將一朵玫瑰攆爛在手心里,花汁染紅干凈的肌膚,沿著紋理蜿蜒。馥郁的香氣鮮紅的色澤,看起來濃烈且誘人。 她突然有畫畫的靈感,但手邊連個鉛筆都沒有。 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不過也快了。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如碎金般的日光在地板上跳躍,過了沒多久便慢慢從朝西的窗臺落下去。 南佳年租的房子本來有兩間臥室,但其中一間被改成了畫室。 她回來第一時間就把自己關(guān)了進去。 腦袋里的靈感乍現(xiàn),這時候手得一直拿著畫筆才行,與此同時畫起東西來便會有些忘我。 再出畫室時已經(jīng)不知道是深夜幾點,客廳里無燈也無聲,一片闃靜。就連落地窗外都看不到什么亮光樓底的路燈都關(guān)了。 她在門口的置物臺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時間差不多快凌晨三點。 回來的時候是幾點?下午六點半嗎? 她思索著給手機解了鎖,發(fā)現(xiàn)手機上有好幾條信息,以及七個未接來電提醒。 只有一個是關(guān)怡打來的,剩下的全是來自同一個人。 最近的那條未接來電提醒,在三十分鐘前。 南佳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試著回個電話過去。 沒成想那頭很快接了電話。 她招呼還沒打出口呢,男人就在電話里先發(fā)制人: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他聲音帶著些許疲倦,語氣有些郁悶。 南佳年臉一紅,沒底氣的狡辯:現(xiàn)在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紀斐輕哂,從善如流的反問:終于肯給我回電話了? 她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頸,我才看到手機 男人在電話那頭長長嘆口氣,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你是在逗弄我嗎? 南佳年輕輕眨眼:嗯? 她還想問他干嘛打那么多電話呢。 給我發(fā)條曖昧的信息后直接不理人,這種給顆糖又給一巴掌的做法倒是挺新鮮。他不疾不徐的控訴她的罪行,很是有些埋怨的樣子,你這樣做,是為了逗我玩兒? 完全把下午發(fā)過信息的事情忘干凈的人,懊惱抱著腦袋蹲到地上。 啊 她這個傻瓜 沒有,怎么可能。我只是南佳年望一眼畫室方向,蒼白的解釋著:我剛才畫畫去了 每次靈感一來,她都會什么都管不了的沉浸在畫里,連續(xù)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待在畫室里是常有的事情。 對方也不知道是接受還是沒接受這理由,最后無奈的笑出聲。 你朋友排在我前面,畫畫也排在我前面??磥恚疫€不夠努力。 他語氣聽起來就是故作的輕松,但南佳年怎么聽怎么覺得他在生氣。 雖然在笑,但好像是氣極反笑。 任誰被撩撥后,再莫名其妙被冷個半天都不能冷靜吧。 南佳年沒應(yīng)對過他這一面,不知該怎么辦,她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你生氣了? 傻瓜一樣的問題,倒是叫紀斐沉默了。 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著急。 他著急想驗證那條信息的真實性,著急想聽她親口說。 結(jié)果幾個電話打過去,她沒一個接聽的不說,連信息也不回。 沉默間,南佳年輕輕呼吸著,聽到他那邊像是有水聲。 剛要開口問,就聽到他說:沒有。 言不由衷的兩個字。 她聞言微頓,一只手在地磚上畫圈圈,心想這樣告訴他會不會好一些:其實我今天的靈感來自你 所以從進畫室開始,腦袋里都是你。想著你起稿,想著你調(diào)顏色。還參考了你送給我的花。 她說著起身往畫室走,畫架旁的紅玫瑰嬌艷欲滴,畫紙上的畫雖然還沒畫完,但也大致能看。 這七八個小時里畫的東西,都是關(guān)于你。 南佳年在畫前站定,指尖在離油畫兩厘米的位置虛虛碰一下。 她笑著問:所以不接電話這事,要不要考慮原諒原諒我? 她又不是真的笨蛋,至少對方生氣了她還是知道哄的。而且以上都是真心實意的話,她不信他聽了還會繼續(xù)生氣。 可是她說完好半晌紀斐都沒有反應(yīng),仍舊沉默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要是 沒有,年年。他在她開口的同時出聲,聲音帶著笑,我真的沒有生氣。 他低低的笑開,南佳年甚至能想象出他胸膛如何震動著。 她惱羞道:你笑什么啊 因為,我很開心。他邊笑邊講,而后突然曖昧的低吟一聲。 這么安靜的夜晚,電話里的聲音很清晰。 例如撩動的水聲什么的。 剛剛她就想問了,你在浴缸里? 嗯。 他從鼻腔里哼出個單音,緊接著又是一聲低喘。 南佳年捂住臉,你在做什么啊 紀斐輕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