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心作證
禪心作證
鄢松年像是下定了決心,竟真的將我?guī)Щ亓舜笞栽诘睢?/br> 主持看他承認(rèn)錯誤,卻不肯悔過的模樣,將他罰去禁閉,而我則在主持委婉的勸告之下,裝作什么也沒聽出來的樣子,厚著臉皮在大自在殿住下了。 成為了有史以來第一位住進大自在殿的女修。 開玩笑,這滿宗門的香氣兒,我總不能一口都沒嘗到就灰溜溜的走了吧? 我試圖靠近這些和尚,但他們一個個的不是低著頭阿彌陀佛不看我,就是繞過我匆匆離開,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獸,看一眼就會被重傷一樣。 這些光不溜秋的和尚棘手得很,我頭疼了半個月,都沒什么進展,反倒是鄢松年的禁閉,快要到時間了。 我沒想到的是,鄢松年解除禁閉的前一個晚上,那位大自在殿的佛子何伽,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雖然他的本意是想勸我放過鄢松年,但我連鄢松年都不想放過,又怎么會放過你這個佛子呢? 于是我當(dāng)機立斷,將殊亦送給我的幻靈珠悄悄拿了出來。 殊亦是狐妖出身,這幻靈珠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居然大乘期的修士在這幻靈珠面前,也只能乖乖的被攝入幻境里。 按照殊亦的說明,我設(shè)定好了何伽和我的身份,然后趁他不備,悄無聲息的將幻靈珠啟動。 大乘期的何伽,真的陷入了幻境里。 這個幻境的背景和主人公的身份都是我特意設(shè)定的,沒有了修仙界,沒有了大自在殿佛子和合歡宗女修的身份,也沒有了修為的差距,只是兩個普通人的我們,在幻境里度過了普通夫妻的一生。 幻境結(jié)束的那一刻,一切都消失不見,原本攜手走過了一生的兩個人,卻變成了陌生人。 何伽的目光極為幽深,他站在月光下,靜靜的看著我。 我毫不掩飾這場幻境是我的手筆,歪頭朝他一笑,一如幻境里那般,仰著頭,輕聲喚他:夫君。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恍惚,伸出手來想牽住我,卻又硬生生在空中停住。 這位一向是以圣潔形象出現(xiàn)的佛子,此刻竟有了一絲憤懣:妖女! 像是看到了完美無瑕的玉石出現(xiàn)了裂痕,我笑得極為得意,抬眸間卻又纏綿悱惻的望向他,眼里蓄了一汪淚:夫君 何伽閉上眼睛,誦一句經(jīng),胸口起伏不定,然后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我在他身后,看著他略顯急促的步伐,笑得格外燦爛。 這顆幻靈珠,可真是個好東西呀。 第二日,鄢松年禁閉結(jié)束,修為增長了整整一個小境界,已達(dá)元嬰期大圓滿,然后他在大殿上跪了整整三天,自述已修出了禪心,主持便無言片刻,嘆息著隨他去。 我是在三天后的傍晚重新見到鄢松年的,見他的第一面,我便沖上去,給了他一個纏綿的擁吻。 而他身后的何伽,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我不知鄢松年的禪心是什么,但我知道,他的欲心倒是已經(jīng)修出來了。 他結(jié)束禁閉后,也不回他的住處去,竟是光明正大的住在了我那里,每日在他做功課的空閑時間里,帶著我在大自在殿的各個地方轉(zhuǎn)悠。 我想,應(yīng)該沒有任何女修知道,大自在殿的禁地溫泉是什么模樣的;也應(yīng)該沒有任何女修知道,大自在殿山巔的桃花林,桃花盛開時是什么模樣的;也應(yīng)該沒有任何女修知道,正低眸誦經(jīng)的和尚,被人撲倒在地上時,又是什么模樣的。 鄢松年會偷偷的帶著我去禁地泡溫泉,然后在裊裊娜娜的霧氣里,按著我的后腰,溫柔的吻落在我的肩胛骨上,再攪散一池的泉水,帶起一片水聲。 我伏在泉邊的玉石上,紅果觸到溫涼的玉石,悄悄挺立。 然后他會將我翻過來,細(xì)細(xì)的吃。 我輕輕的喘息著,眼里只有那輪明月。 晚上泡溫泉,白日里他就帶我去賞桃花。 山巔的桃花開得最是好看,每一株每一朵,都見過他將我衣衫脫盡、再覆上花瓣的模樣。 那兒的桃花鮮嫩可口,鄢松年最愛一口一口的將我身上桃花吞去,然后打開我的腿,貪婪的去吃另一朵花。 那時候漫山遍野的桃花,還有飛過的燕鳥,都倒映在我的眼底。 有時候天氣不好,他就在房中試圖給我講經(jīng),但這的結(jié)果都是大同小異的,不是我撲倒他,用唇去封堵他那張碎碎念不止的嘴,就是他自己停下來,然后要在我的身上驗證他的禪心。 所以他的禪心到底是什么呢? 我看著眼前這個正吃我的乳兒吃得嘖嘖作響的和尚,覺得這個問題是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