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眼睛
洗眼睛
何驚雨上前查看。 最深的那顆炸彈,埋在神樹的樹心處。楊誠煦揪著那人到樹邊,看著露出一個角的炸彈,有點生氣。 你們知道主線任務(wù)?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人搖頭晃腦地,就是不說重點,就算告訴你們真相,你們又有命去搏么? 他在拖延時間。沉穩(wěn)男人道。 何驚雨看著那顆炸彈,有些心疼,想往外扯,又怕自己碰壞了炸彈,直接引爆。 正在這時,大地突然震動起來,遠處傳來人們的驚叫聲,并不斷靠近。 被擒住的男人掙扎起來,嘴上喊道:快跑,快躲起來,樹妖來了! 他的瘋狂掙扎被鄭直壓制住。鄭直看了眼沉穩(wěn)男人,沉穩(wěn)男人搖頭,帶著幾人分別藏在樹的周圍,看向喊叫聲傳來的方向。 一個男人從小巷子的拐彎處跑了出來,但沒跑幾步,就被身后的什么東西給刺穿了,那人被掛在半空,淅瀝瀝的血水流了一地。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左右,天很亮,可何驚雨還是覺得眼花了,不然怎么感覺殺人的,似乎是一根會動的繩子? 她身邊蹲著那個十六七的少年,他差點吐出來,趕忙移開視線,直直盯著何驚雨。何驚雨擰眉,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洗眼睛。他哭喪著臉道。 還從未有過如此殊榮的何驚雨:我忘了我換了個殼子。 不等她回神,身邊的人都驚呼出聲,她抬頭去看,就見枝葉藤蔓蜿蜒而去,將那幾人團團圍住。他們揮舞著武器,還有人掏出了槍,但樹枝被打斷還能再長,還有新的樹枝接替,根本擋不住。 最終樹枝乘機當(dāng)胸穿過,將幾人也掛在半空。 何驚雨震驚地看著眼前仿佛被綠意籠罩的世界,原本白土踩實的地面被翻起,又被層層疊疊的樹枝覆蓋,像是剛剛發(fā)芽長大的藤蔓,在眨眼間構(gòu)建起熱帶雨林,她的頭頂竟是只剩光斑,不見太陽了。 被擒住的男人瘋狂掙扎,哭喊著隊友的名字,一頭扎了進去,而就像是示威一樣,不等鄭直去救,又一個新鮮的尸體被掛了起來。 何驚雨幾乎忘了呼吸,愣愣看著那些尸體。如果獸場都是這種無法反抗的怪物物種,他們根本活不了多久。 就在她愣神時,有什么東西從腳腕處蜿蜒而上,纏住了她的小腿。 她驚叫一聲,周圍都亂了起來。 不僅是她,其他五人也被枝葉纏繞。站在她身邊的少年雖然怕得不行,卻牢牢護著她,總能及時將纏上她的枝葉藤蔓砍斷。但其實她并非無力還手,只是藏在袖子里的修眉刀能傷人,但要砍斷樹枝就有點勉強了。 唯一的女性隊友原本在沉穩(wěn)男人身邊,見少年這邊的藤蔓格外多,便揮舞著砍刀,一路走了過來。她手里那把刀,是之前所謂DT小隊那人的。 而她靠近之后,一把抓住少年,理也沒理何驚雨,扭頭就走。 沒了少年的保護,藤蔓瞬間綁縛住了她,一路往樹冠處拉扯。鄭直猶在跟身上的枝葉爭斗,根本來不及救她。 她在這一瞬非常后悔,她不該隱瞞身份,當(dāng)個原住民。如果她表明身份是預(yù)備隊友的話,是不是他們就會來救她了? 但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她如果真的用了臨時隊友的身份,那之后會更難解釋。而且比起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原住民能更快打消他們的懷疑。 亂七八糟的想法很快被一股奇異的感覺替代:這些樹枝似乎不太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