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座的追求 H(微)

    求學(xué)生涯中總是會有那麼幾個，永遠(yuǎn)是被一群人圍繞著而看不見臉的人。

    你就算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但你一定會知道她的名字。

    「莊孝欸！」一群人聲鼎沸的大喊。

    「我X！就告訴你不要喊我兩個字！」那人突然間巴了旁邊的人一下。

    她叫孝慈，很不幸的她姓莊。

    會開始注意到她是因?yàn)楦谒赃叺哪侨喝?，每次看到她們那群都是五位人?shù)起跳，像極了馬祖出巡的排場，一字排開直接佔(zhàn)滿了教學(xué)區(qū)走廊。

    「借過?！姑看紊蠋岸己耙幌?，才能經(jīng)過那堆人。

    「欸！孝慈你擋到人了！」

    「啊?。”副?！」她讓了路。

    我撇了一眼這位同班同學(xué)，上了大學(xué)之后就會開始覺得這種群聚的吵鬧很厭煩。

    原本是想離這傢伙能有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誰知道來了一個系籃球賽，我們班女生數(shù)來數(shù)去就那幾個，10人上場5人后備，一堆人搶著填后備，結(jié)果大家一起來抽籤看誰要上場。

    拿到設(shè)有標(biāo)記紅籤的我，注定要出賽。

    「筱曉，她們居然說放學(xué)后要練習(xí)耶！」我的好友奕帆在后備，但聽那群人說不管有沒有要上場都要一起練習(xí)后，奕帆就在跟我抱怨。

    「就一個小時，不會太久！練習(xí)完莊孝請飲料！」那一群裡面的其中一個人講著。

    不情不愿的就這樣被強(qiáng)制練習(xí)。

    出賽前的那陣子，莊孝慈跟那一群人每天都很認(rèn)真的教大家打籃球，30分鐘練習(xí)、30分鐘分組比賽。

    「欸！筱曉！看不出來莊孝慈打球起來也滿強(qiáng)的耶！你剛剛有看到那個三分嗎？超帥的耶！」一個分組比賽結(jié)束之后，我好友瞬間成了孝慈粉，有孝慈的那一隊(duì)的加油聲裡面一定聽的見她的呼喊。

    我在旁邊默默的喝著飲料。「我都沒聽見你幫我喊加油」我說，剛剛那場我跟孝慈不同組。

    然后我就感覺好友挽著我的手臂說：「唉呀！我也有喊??！你沒聽見而已！」

    「筱曉，你最近球技變厲害了喔！」在某次的分組比賽結(jié)束之后，孝慈站在我面前給了我一個贊的手勢。

    「謝謝，你們指導(dǎo)有方。」我接過她身邊朋友遞過來的飲料直接喝了起來。

    「筱曉可以多練練二分線的投籃，練準(zhǔn)一點(diǎn)比賽可以靠你了！」孝慈身邊那個遞飲料給我的人說著。

    「我盡力。」準(zhǔn)度這種東西可不是練個幾天就真的會投得神準(zhǔn)的。

    「孝慈，給你！」好友奕帆不知道哪裡變出來的毛巾，遞給了孝慈。

    「啊謝謝！」孝慈接過毛巾一臉靦腆的看著我，而我則是看著那條熟悉顏色的毛巾傻了一下，奕帆拿我的毛巾給她？！

    當(dāng)場沒發(fā)作，但

    「那是我的毛巾耶！你沒經(jīng)過我同意拿我毛巾？！」私底下我掐著奕帆想讓她昇天。

    那之后開始，奕帆總會有事沒事扯著我去找孝慈那一群人搭話。

    而我就會隔著幾步路的距離，靠著牆角滑手機(jī)。等奕帆回來找我的時候，我才會把手機(jī)收起來跟她聊聊天。

    「欸！我發(fā)現(xiàn)你好喜歡一個人蹲牆角?！挂粋€影子擋住了我的陽光。

    我抬頭看上去，是孝慈。

    「嗯。」我哼了一個音節(jié)之后，繼續(xù)看我的手機(jī)版。

    「你喜歡看？」孝慈又問。

    我還沒有回答，奕帆就跑了過來挽住了我的手，我問著突然跑過來的兩人：「休息時間是不要結(jié)束了，要開始比了嗎？」

    「B系在用籃球場，等她們打完?！剐⒋日f著。

    然后這兩隻就一起座在我的旁邊聊了起來，我又繼續(xù)滑我的。耳邊一直傳來的是奕帆對孝慈球技的吹捧。

    突然孝慈扯了一下我的衣角說：「筱曉！你前任也上場了耶！」

    我抬了頭看了下遠(yuǎn)處的籃球場，B系裡面果然有個熟悉的身影。只是，我皺了眉，因?yàn)檗确苯釉谛⒋鹊拿媲疤嫖页隽斯瘛?/br>
    然后我就看見孝慈一臉尷尬的笑。

    等到孝慈回去她朋友那裡時，我扯了一下奕帆：「奕帆，你最近到底想怎樣？」

    「孝慈最近在私底下問了些你的事情，我就想說她可能對你有點(diǎn)意思嘛！剛好你們都是」

    聽到這邊我瞬間翻了個大白眼，憤怒的甩了手就轉(zhuǎn)身，然后我好友就勾著我的手在我手臂上用頭蹭來蹭去：「唉呀！我錯了！筱曉jiejie大人有大量別生氣啦！」

    我跟孝慈始終保持著友好的距離。

    經(jīng)過上上任跟上一任之后，深深覺得自己跟變動星座的人不太合，而孝慈是射手座，也是變動星座之一。

    時間過很快，轉(zhuǎn)眼間我們努力的成果就揭曉了，亞軍。冠軍是B系。

    那天比賽結(jié)束，B系的康樂跑來問我們班的康樂說要一起慶祝，而班上人投票同意了。那天放學(xué)大家到了KTV，原本我不想去，因?yàn)锽系有我前任，但我還是被奕帆拖著去了。

    「欸！你前任旁邊那個女生我怎麼覺得有點(diǎn)像你啊」在吵雜喧鬧之中，奕帆突然這樣說。我聽了好幾次才明白她的意思。

    我看過去前任的方向，我說：「沒多像啊妝感像而已吧！」雖然昏暗，但大致上還是看得清楚對方的樣子。

    因?yàn)榍叭我苍趫觯曳浅２蛔栽?，沒多久我閃人了。

    然后隔天我就聽奕帆說了讓我覺得非常勁爆的消息。

    「你說孝慈昨天睡了那個女生？」我傻眼著。

    「對??！阿達(dá)說著，她們說昨天帶莊孝回去的時候，她跟那個女生在廁所那樣，還聽到聲音。哇！超看不出來她是那樣的人！」奕帆表示當(dāng)她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臉部表情也很精彩。

    「呵，變動星座不意外?！刮业恼f。

    我反而比較在意前任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天感覺前任還滿黏那個女生的。

    八卦才剛結(jié)束，要回教室的路上就又看見精彩的番外篇。

    那個故事中的女主角正在我們教室不遠(yuǎn)處扯著孝慈的衣袖，而孝慈在走廊上非常渣的說：「真的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昨天喝太醉了！而且要不是昨天你把我拉進(jìn)去的，我想我們也不會發(fā)生！」

    「就算那時候是我自愿，但你完全沒有打算要負(fù)責(zé)嗎？」那個女生說。

    莊孝慈沉默著，然后我跟奕帆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莊孝慈被賞了個大巴掌。

    聲音大的感覺走廊都出現(xiàn)那個啪的回音。

    「我覺得我看了一場實(shí)況轉(zhuǎn)播，那巴掌感覺超痛耶嘖嘖嘖」奕帆說。

    之后，這件事情就徹底的在班上傳開了。

    然后就聽說B班那位前任把孝慈約去校外，兩個人互毆被抓到警局做筆錄。

    「長的帥的都是渣T！」班上某個女同學(xué)聊起孝慈的時候這樣說著。

    可能是因?yàn)檫@件事情一開始會傳開是因?yàn)樗笥阎辉谥v的，孝慈開始不在跟她原本的朋友圈來往，上課都自已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一個角落。

    后來奕帆同情心氾濫，把人抓來我們后面座，約她一起吃中飯。

    原本那個笑容放肆的莊孝，最近都變得很安靜沉穩(wěn)。

    就這樣三人行的組合一直到畢業(yè)，我都跟莊孝慈維持著看似親近，但卻又疏離的關(guān)係。

    畢業(yè)之后我在一間餐廳工作，偶然間看到了孝慈坐在餐廳裡的位置上。

    「嘿！好久不見?！剐⒋瓤匆娢抑?，對我漾著笑容。

    「嗯，你怎麼在這？」我問。

    「聽說這邊評價不錯，就跑來試試?！?/br>
    「試試？你就這樣一個人來？」我又問，懷疑。

    「我原本有要找奕帆，但奕帆叫我約你，可我沒你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她還是維持著那個笑容。

    「噢，那你要點(diǎn)什麼？」依舊自動略過那個要聯(lián)絡(luò)方式的暗示。我們餐廳的價位跟一般比起來偏高了一點(diǎn)，但分量滿多，裝潢也還可以，最近人潮也不少，我把菜單放在桌上之后要她看了之后再點(diǎn)。

    原本想立刻離開的我，被她喚?。骸改阌型扑]的嗎？」

    「吃牛嗎？」我問。

    「可以?！?/br>
    「我們店的和牛丼飯我覺得還不錯，和牛的rou很鮮。」只是貴了點(diǎn)，畢竟是和牛。

    「好啊！那就這個。」她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我的身上，我皺了眉，善意的提醒她：「你有看價格嗎？」

    「沒關(guān)係，就這個?！顾琅f是那個笑。

    從那次之后，我偶爾會在餐廳裡看到她的身影。

    「欸！筱曉，你同學(xué)快要變我們店的VIP?？土?！」某天同事撞了我的肩一下，示意我看向入口的方向。

    我跟莊孝慈對上了眼，她依舊是那個笑，我立刻撇了開頭，跟同事說：「你這應(yīng)該跟老闆講?！?/br>
    「她在追你嗎？」另一個同事八卦魂燃起來的說著。

    「她那麼帥還是其實(shí)已經(jīng)追到了？」同事曖昧的說道。

    我翻了個大白眼?！改銈儯媸?，夠了！」

    我拿了菜單往她的那桌走過去，今天她旁邊跟著其他人。

    「嘿！筱曉?！顾雌饋硭坪鯘M開心。

    「你錢很多？干嘛最近一直來?！刮野逯?。

    「噢，我媽說她想吃吃看好吃的和牛，我就帶她來了。」她依舊是那個笑。

    聽到在座的是阿姨之后，我把脾氣收斂了一點(diǎn)：「你吃不膩??？」然后客氣的轉(zhuǎn)頭對阿姨問好。

    「如果是我真的喜歡的，我不會膩?！顾蝗婚g收起了笑容一臉正經(jīng)的說著。

    我又大翻了個白眼，這人最近講話感覺都充滿著另一層的暗示，我打算繼續(xù)裝死。

    原本點(diǎn)完餐，就要閃人的我，被阿姨拖著聊起天。

    一邊聽著她念著孝慈，一邊稱贊我很乖巧，一邊損著孝慈很不聽話。不論阿姨說什麼，我都在應(yīng)和她說的，皮笑rou不笑的陪著笑，突然阿姨說：「筱曉跟孝慈是學(xué)校同學(xué)??？怎麼沒看孝慈帶回家裡來玩過？」

    「下次，有機(jī)會的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隨便答應(yīng)了。

    我以為那天隨口說說，只是隨口，一直到某天孝慈又來我們店裡吃飯的時候，她說：「我媽最近一直問你有沒有要來我們家?！?/br>
    「我去你家干嘛？」

    「陪我媽吃飯聊天??！她對你的印象很好?！顾盅鹆四莻€笑容。

    「可我對你的印象很差。」我譏諷著。

    「欸??！每個人都會有一段北七的過去嘛！」她苦笑著?！溉硕紩淖兊陌。　?/br>
    「是喔！」我敷衍的說著?！附裉爝€是老樣子嗎？」

    「嗯?！孤犓貞?yīng)之后我就在菜單板上填寫了下，轉(zhuǎn)了身。

    「筱曉?！顾凶×宋?。

    我回頭看了她。

    「我媽這週五生日，你來嘛。」她說。

    「我要上班?！刮艺f。

    「你同事有跟我說那天你只上到六點(diǎn)，我來接你下班？晚上我再親自送你回家？」她很快的接著說。

    我看向了蹲在一旁的豬隊(duì)友們，眼神像是要把她們從頭到腳刮了三遍。

    當(dāng)我坐在飯廳面對孝慈一家人的時候，我打從心底覺得我頭殼壞掉，我到底哪根筋不對？心太軟了？

    一頓晚餐，我吃得精神緊繃。

    不知不覺我跟孝慈她媽聊到很晚，其實(shí)我本來就想找藉口遁走，但孝慈那狗東西不知道去哪了，就把我丟給她媽，我只好全程陪笑裝聽話乖巧。

    「哎呀！怎麼就十點(diǎn)了？」她媽這樣說著。

    「對啊時間也晚了，不如」我正想說回家。

    「不如你就在我們家過一夜吧！孝慈房間的床很大。」她媽握著我的手，拍了拍，然后又叫了：「孝慈?。∧氵@孩子到底干嘛去了？連個影子都沒看見！」

    然后孝慈就一臉我熟悉的笑容出場。

    「還不趕快帶你朋友上樓休息？我記得你衣櫥還有幾套乾淨(jìng)的衣服，記得別怠慢了客人??！」阿姨說。

    「呃阿姨我覺得我」我想回家啊啊??！

    然后我就看著阿姨又親切的看著我，在那種深深的注視之下我又把話嚥了下去。

    「我真的覺得我今天肯定是腦子有洞」我拿著孝慈遞給我的換洗衣物，拿來掩面，萬分后悔今天的悲劇。

    「你剛剛干嘛不講你要帶我回家？！」我對著孝慈怒著。

    「我也想你留下來啊而且你也沒拒絕我媽」她一臉委屈。

    「不要裝可憐！你們變動星座的戲胞就是很足」我繼續(xù)怒。

    「你是不是對我有很深的誤解？」她無奈。

    「嘖，把第一次見面的人抓去廁所XX，然后說別人對你有很深的誤解?！刮覇芩?/br>
    「那是因?yàn)槲夷翘毂话⑦_(dá)她們灌酒，然后那個人長得有點(diǎn)像」她解釋著，然后突然就不說話的直直盯著我看。

    「像我，又怎樣？關(guān)我什麼事？」我知道那個女生有點(diǎn)像我，奕帆說過，但我覺得還好。

    「我那個時候才知道我很喜歡你?！顾f。

    然后我們陷入了很長的一個沉默。

    「我其實(shí)不花心，我覺得你對我有偏見，我自從喜歡上你之后，我就都沒有交別人了?！顾终f。

    「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醉了之后把誰帶去廁所解決?！?/br>
    「那是個意外」她嘆了口氣。

    「我以為那是你」她單手托著額頭，低著頭似乎在懺悔?！肝沂莻€正常人，當(dāng)自己喜歡的人靠近自己的時候，正常人都是會有反應(yīng)的！我那個時候醉了沒看清楚我不知道那天你提早回去了我以為那個是你」

    她一直再重複的解釋。

    「算了，與我無關(guān)，我要去洗澡?！刮依淅涞恼f。

    「你與我有關(guān)。」她在我進(jìn)浴室之前拉住我的手，用很認(rèn)真的表情看著我說著?！肝艺f我喜歡你，我是認(rèn)真的?！?/br>
    「可我，」我用另一隻手掰開了她的手甩開，我說：「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也不喜歡。」然后我就這樣進(jìn)去浴室洗了澡。

    當(dāng)天晚上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中間隔著很開的距離。隔天我就離開了她家，沒多久我就把原本的工作辭了。

    某一天，我?guī)е壹夜饭反簏S去公園跑步的時候，我遇到了她。

    她跟我打招呼，我裝沒看見從前頭不遠(yuǎn)處的一個路口轉(zhuǎn)彎。

    「筱曉！我們就沒辦法當(dāng)普通朋友嗎？」她追上來扯著我的手。

    「你只是想要跟我當(dāng)普通朋友嗎？」我問。

    她沉默著沒有回答我的話。

    「那就是了，我們不會是普通朋友。我也沒有打算要跟你在一起，所以，掰掰?！箮е簏S繼續(xù)往前走，她聽了我的話之后就沒有在追上來。

    而后的幾次假日我?guī)е簏S散步的時候，一樣可以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她，但那之后她就沒有在上來跟我講話。

    第一個月如此，第六個月如此。

    「你到底要看多久？」某天我突然間跑去她的面前質(zhì)問。

    「我也不知道，我有點(diǎn)控制不了我自己?！顾嘈?。

    我板著臉，把大黃的牽繩遞給她。

    看著她一臉問號的看著我，我拿起她的手，把牽繩放放到她的手裡，然后我就轉(zhuǎn)身。

    「筱曉！這什麼意思？」她在我走了很多步之后對我喊著。

    「散步??！」我說，蠢死了這個人。

    我用著鄙視的眼神看著那漾著開心的嘴角，那要笑像是要把嘴角笑到裂開的傢伙，這人怎麼就這麼的像狗呢？

    從那之后開始的假日，我允許她陪著我跟大黃一起散步。

    這樣的生活，一直到大黃突然間生病之后就停止了。

    她陪著我把大黃帶去動物醫(yī)院，我看著大黃難受的樣子，我不自覺得哭了起來。

    當(dāng)天大黃在動物醫(yī)院留院觀察，她送我到家門口后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我拉住了她，我說：「陪我?！?/br>
    在床上，她抱住我親了親我的額頭，她說：「會沒事的。」

    隔天到動物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說狗狗的病情可能需要開刀，但因?yàn)楣饭返哪昙o(jì)比較大了，如果開刀狗狗可能也挺不過去，所以醫(yī)生建議安樂死。

    「我需要跟家人商量?！刮艺f。

    然后回家我就開始大哭了，她就靜靜的在一旁陪我哭。

    發(fā)洩夠了之后，我平穩(wěn)的拿起手機(jī)，跟家人講大黃的狀況，與家人討論最后的決定。

    在我講話的時候，她突然坐得很靠近我，然后握著我手。

    我與她那樣對視著，我第一次感覺她很專注的看著我。

    「不論結(jié)果是好是壞，我陪你?！顾f。

    結(jié)果因?yàn)樗@一說，我又抱著她大哭了起來。

    大黃離開之后，假日的散步變成只剩我跟她。

    她牽著我的手走過了那些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公園。

    「筱曉?！顾傲宋乙宦?，我抬起頭看了她。

    「前面有送養(yǎng)的活動欸」經(jīng)她一說我不自覺得走了過去活動的會場。

    貓貓狗狗都在籠子裡面，有的膽怯、有的活潑親人，有的一直再亂叫。

    「你想帶一隻回家嗎？」她說。

    「嗯好啊。」我遲疑了一下說。

    「你比較喜歡哪個？」她用著審視著眼神打量著現(xiàn)場的動物們?！负谄崞岬倪@隻？嗯眼神太兇了。還是白色那隻？嗯對你來說會不會太小隻？你好像比較喜歡大型犬噢」

    我看著她經(jīng)過一個又一個寵物前面，一個又一個的下了結(jié)論。

    最后走到了尾段，她又回頭問了我一次：「你有喜歡的嗎？」

    「嗯，可以帶回家了?！刮蚁胛业淖旖钦蠐P(yáng)，腳部繼續(xù)往前走。

    這次換我走在了前頭，她在我身后疑惑的說：「呃不是要領(lǐng)養(yǎng)？你要直接回家？」

    「噢，已經(jīng)找到了??！」我說，這人有的時候真的挺蠢的。

    「哪？」看她一臉蠢樣。

    「我不是一直牽著嗎？」我看著她說，然后晃了晃我與她牽著的手。

    我就看著她從一臉蠢到一臉驚訝，然后開心的樣子。

    我捧起她的臉，把唇復(fù)了上去。

    「從今天起，你就叫莊小狗?！?/br>
    「汪汪。」她非常配合的叫了兩聲，我們相視大笑著。

    「啊」我喘著氣。

    這壞蛋說好只是摸摸的，手指又那樣滑進(jìn)去了。

    「筱曉你好香?！顾H著我的脖子。

    「你快點(diǎn)，我想睡覺?！刮彝崎_她的頭，不想跟她廢話。

    「沒關(guān)係，你睡你的，我做我的?！顾幸е业牟弊?，下身的抽動頻率依舊慢到快要讓人發(fā)瘋。

    「啊莊小狗我明、明天七點(diǎn)早班嗯你最好、快一點(diǎn)」

    「可是我好喜歡你這樣子」她親了親我的嘴。

    「你在不認(rèn)真做，我就不要了?！垢杏X她突然間停了下來，瞬間一陣憤怒。

    「遵命，我的主人?！?/br>
    「啊哈啊太快了」

    「那我到底該快還是該慢？」她又停下來，還揶揄著我。

    整個脾氣一上來，我把她踹了下床。

    「我要睡覺了。」怒睡。

    「筱曉別這樣嘛」

    「滾！」要玩你自己去旁邊玩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