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代餐
18 代餐
姜叔叔好。 江致煊系著圍裙,手里端了一盤清蒸黃魚從廚房走出。圍裙是女款均碼,鑲著蕾絲紋路,緊巴巴套在他寬肩窄腰上,令他儼然像個正在cospy的男公關(guān)。 咦?你好,姜成豫見是他,隨即愉悅地綻開微笑,你怎么穿著易愉的圍裙? 呃。他下意識低頭喬了喬那塊布,確認(rèn)無法消弭的yuhuo有確實(shí)掩住。 我讓他幫我的忙。易愉也從廚房拿出一大盆水煮草蝦,臉不紅氣不喘地補(bǔ)充,不能讓他白吃白喝。 一方面是懟姜成豫對他的邀約來的莫名其妙,另方面是正當(dāng)化她對江致煊的奴役行為。 姜家餐桌是長方形的,最多可讓六個人坐,長邊二人短邊一人。 琪琪斷奶那時,姜成豫很熱心地接下喂女兒的差事,于是日子久了,餐桌的其一短邊就成了易愉的老位置,坐在那兒閑閑的觀摩父女喂飯已然成為慣性。 但今天她不得不去換位置易愉,今天妳喂琪琪吧? ......行。 她心想,江致煊到底算啥毛啊。 江致煊坐在姜成豫對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鹬魇絾栴}。他們從鄰居身份聊到個人,例如在這里住多久啦,幾歲啦,職業(yè)啦,興趣啦...... 易愉在一旁喂著琪琪,情感卻像是在走鋼索,渾身挫得厲害。誰曉得那難捉摸的怪氣崽子會不會突然爆出他們聊偽色情電話、關(guān)衛(wèi)生間或方才在廚房上演的事? 不過好在江致煊全程凝著一張撲克臉,有問必答,但不主動發(fā)話。 姜成豫在聽到他是警大生后吃驚了好一陣子。 這讓易愉不禁感到好奇:你熟警大呀? ......不,單純訝異而已。惟他表情卻明顯出賣他正有所隱瞞。 他心照不宣地瞥易愉一眼,像是為了遮掩,又對江致煊故作閑話家常:江小弟,你們何時開學(xué)? 下周五。 是么...... 易愉忽然有種感覺,是今天姜成豫到家時起,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江致煊上,使她顯得更像個寄宿在這瓊屋下的倩女幽魂了。 她不禁開始有些嫉妒江致煊。 她在兩人對話的歇息里插了句話:你不是不吃蝦? 江致煊這時才側(cè)頭看她,黝黑的瞳仁不帶絲毫情緒。 我吃的。 那他干什么騙她? 易愉瞧他像頭文雅的野狗,連蝦殼都不剝就逕以唇齒扯下蝦頭,吃得兩邊嘴角都染上紅色,才發(fā)覺自己被擺了一道,忍不住就在餐桌底下伸腿踹他。 唔。他無辜地對她眨眨眼。 她雖覺得那副表情有些可愛,但那股油然而生的憐愛隨即被一道餿主意壓了下去。 她將整盤蝦子拉到面前,挑起一只特別肥的,不太熟練地剝?nèi)チ藲?,再假好心地丟進(jìn)江致煊碗里。 江致煊挑起右邊的眉,清清冷冷地看她虛張聲勢的表演。 易愉揚(yáng)聲對他道:你要是吞殼吞到噎死,我可是會難過的。語畢,眼角偷偷觀察姜成豫的反應(yīng)。 姜成豫仍是一臉笑瞇瞇,倒是江致煊臉上宛若蒙上一層寒霜。 我要是噎死了,誰來陪平日無聊在家的姜太太呢。 咦,原來你們平日就有在相處了嗎? 姜成豫終于有所動靜,可卻是在易愉最不希望的時機(jī)之上。 江致煊正著色道:有的呢,有次在衛(wèi)又被易愉踹了一腳。 你該回去了吧,她朝他狠狠使了個眼色,又改一臉惺笑看向姜成豫,琪琪等會該洗澡了,反正他就住對面,今天不如先這樣罷? 在她把碗盤洗凈,復(fù)把江致煊趕到門外之前,江致煊雖嘴上還得宜地應(yīng)答著姜成豫,饑渴的眼卻全程鎖著她身姿不放。 他的視線猶如過于明目張膽的紅外線筆,惹得易愉一身雞皮疙瘩。 姜成豫也來到門口送行,客氣又溫文:有空常來一起吃飯呀。 嗯。會的。 他是盯著易愉說的,不免令她想入非非。 但她最后只是瞪了回去。 易愉幫琪琪和自己洗完澡,哄完睡,人一坐回床緣,就如xiele氣的布偶似地癱倒在床。 都是江致煊那頭畜生,忽然就學(xué)發(fā)情的畜生蹭她,害她被撩撥起的欲望憋在體內(nèi),整個下體都像是患上了慢性病,黏稠燠熱。 她側(cè)身躺下,細(xì)細(xì)回顧股溝間殘留的熱度,又不由得設(shè)想,若那時他當(dāng)場把她壓在流理臺上,野獸般地一件件剝光她,扶著那難以忽視粗度的陽具長驅(qū)而入,汁水與肌膚撞擊出靡靡聯(lián)奏,在滅頂?shù)目旄械诌_(dá)之前被剛到家的姜成豫猝然撞見 姜成豫該是會失望、憤怒,還是后悔在被鄰居野崽子出手之前沒好好把她當(dāng)成女人疼愛? 下賤的歹念在她對婚姻的絕望里點(diǎn)燃一團(tuán)青色鬼火。 易愉伸手從床頭柜上撿起手機(jī),刷開了江致煊的消息頁面。 她想任性一回,想在今晚想聽他的聲音自慰。 她打出一句你在干啥,但不待按下送出,他便像心有靈犀一般地打了過來。 易愉不禁一震,起身探頭確認(rèn)琪琪已然入睡之后,安然躺下才去接起。 呀,江弟弟。她以氣音媚媚地喚。 ......易愉。 易愉聽出他吞了口口水,不過從寂寥的背景可聽出他另只手尚未開始動作。 我以為你喜歡叫我姜太太呢。 ......不。 嗯?那今天是誰學(xué)公狗往我蹭時叫了姜太太呀。 .......妳別逞能了。 江致煊心想,她也只能透過電話示威了。 像只跳上老虎背的狐貍,以為那點(diǎn)微不足道的張牙舞爪就能對他構(gòu)成威脅。 她怎么那么有意思。 她的老公也很有意思。 從他今日觀察所得,她老公面對她時根本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那不是很怪異嗎,一個匯集了所有年輕男人愿望的女神軀體,可以合法cao她的人卻只當(dāng)她是座裝飾家里的擺設(shè)品。 易愉? 易愉還咬著牙盤算該如何回嘴,門外卻忽地傳來姜成豫的敲門聲。 她瞬間從床上大幅跳起,對手機(jī)以氣音草草喊了聲等一下!心虛地走去開門。 成豫....怎么了嗎? 門外也盡是一片黑暗,此時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感覺到他傾下身湊近她,在她耳邊猶豫一陣,問道:要一起睡嗎? ....什么?她霎時呆住。 為了確認(rèn),她委婉道出心中疑惑:是....有需要?問完后又有一刻涌上悲哀,她怎么只變成有需要時能隨手供上的器物了。 姜成豫沒說話,輕輕拉起她胳膊,摸黑帶她從嬰兒房進(jìn)到主臥室。 ....嗯。 他的聲音里有些遲疑,令易愉腦內(nèi)又一度爆發(fā)出各種疑問。 在快要被問句悶得窒息時,她掌心一緊,發(fā)現(xiàn)手機(jī)屏幕還亮著。 她剛才沒掛電話。 在意識到這件事的接下來,易愉甚至也聽不清自己到底答了姜成豫些什么。 她依稀只記得最后她喃了句:可以從后面嗎?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個夜晚,她俯趴著抱緊枕頭,腦里想著電話一端的人當(dāng)作代餐,泌出的水特別多,逸出的嗚咽也特別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