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新杰,你這是要出去?路過的韓文清見張文杰收拾著東西,張口一問。 對,可能會晚點回來。張新杰想起自家親媽的話,一陣頭疼。 小杰啊,mama今天本來去做義工的,但是呢稍微就有點事,所以mama想請你幫幫我,會不會耽誤你?。?/br> 媽,身體剛剛好,就先休養(yǎng)一段時間,不要老是往外跑了,這次還跑這么遠。張新杰對張女士任性很是無奈。 哎喲,知道的,知道的,我自己身體我比你還清楚,主要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的事情推脫總是不好的,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想來想去也就你我才放心。那個小姑娘老可憐了,無親無故的,長得可好了還特別乖,去的人都說老惹人疼了,肯定不會多事的。在電話那頭的張女士明白兒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只有一次,你知道的媽,我馬上就要比賽了。 好好好。張mama聽到兒子一答應(yīng),笑得跟偷腥的小貓似的。 張新杰后來仔細一想,立馬就明白了。 這不是變相相親嗎。可已經(jīng)答應(yīng)的事情,以張新杰的性格肯定不會不去做的。 霸圖隊里的人都知道,只要張新杰一出門,他桌面和屋內(nèi)絕對會收拾的整整齊齊,也算是霸圖隊的一特產(chǎn)。不過張新杰作息跟個老干部一樣,每天安排的明明白白,平時很少出門,除去比賽的時候出門肯定會在晚上六點回到俱樂部的。 說晚點回來,倒是頭一次。但韓文清也不是好奇多話的人,囑咐著路上注意安全就離開了。 張新杰表示很無奈,我倒是希望你多說兩句。 等張新杰拎著手中準備的慰問品開車到給的地址后,已經(jīng)下午一點多了。站在院子前環(huán)顧一周,沒看到有人在遲遲不進,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入眼就看到很多花,各種各樣的都有,修剪得很好,能看的出每只花都很精神。屋門臥著一只睡著的金毛犬,貓懶懶散散的趴在它身上,見人過來了抬爪子把金毛扇醒后就幽幽地一直盯著張新杰,金毛見人進來興奮的跑進屋子吠了幾聲聲。 不久,屋內(nèi)就先傳來嬌軟的嗓音:是有客人過來了嗎? 少女似乎剛剛睡醒,發(fā)絲稍有些絮亂,面容姣好的側(cè)臉殘留著未消去的壓痕,有幾根發(fā)絲甚至貼在臉頰上。米白色襯衫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腕處,露出白皙的皮膚。 見奈奈疑惑的表情,張新杰推了下鏡框掩飾自己的失禮啊,我叫張新杰,是今天來的義工。對了,我母親應(yīng)該跟你提前溝通過,她突然有點事,就讓我過來幫忙。不好意思,我第一次過來,不熟悉這邊的環(huán)境,繞了遠路,也沒有電話,所以有點遲到。 沒事,我叫池奈奈,今天...面前的人溫和一笑,停頓片刻道:今天上午有朋友幫我整理了大半部分。 不好意思,我眼睛有一點問題,所以等下要麻煩你了,進來先喝杯水吧。奈奈喚了聲太方,握住手中的拴繩,走進屋里。 張新杰這才意識到奈奈是個盲人,張了張嘴愣愣應(yīng)了兩聲跟著奈奈。 坐吧。奈奈倒了杯水放到桌上。 張先生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先了解下還有哪些沒有整理好。 我?guī)湍恪埿陆軣o法接受自己坐在一旁看著嬌弱又些許病態(tài)的人整理東西。 奈奈知道每個義工只要一看到她,眼中就不自覺的產(chǎn)生憐憫和惋惜,仿佛這輩子只能如此生活。她無比熟悉現(xiàn)在落在身上的目光,嘴角微微一僵張先生,不必這么看我。 抱歉,我失禮了。張新杰恍惚得想著今天不禮貌的地方太多了,暗暗反省自己。 張新杰很少跟女生相處,在隊里說話一直跟韓文清有些相似,長期統(tǒng)計比賽中得失誤,說話往往一陣見血。即使有些收斂,話語間還是直來直往我來吧,你在一旁說放在哪里就好了。 嗯,麻煩你了。這些書籍有些特殊,所以比一般的書都要重一些,你看到最一旁的書架嗎?放在那里吧,小心腳下,周圍東西有點亂。奈奈絲毫不在意,叮囑了幾句。 好。 到底是年輕氣盛身體健壯的年紀,比之前來的阿姨們快上不少,更何況為了保持在比賽的狀態(tài)每日鍛煉,一下午下來在也不算炎熱的天氣也就微微出了薄汗。 很快,紙箱內(nèi)的東西整理的差不多了。張新杰輕呼口氣,正想拿袖口擦拭額頭的汗珠,眼前奈奈笑盈盈的遞來幾張紙巾,眼睛不自覺得瞟向她的眼睛,看到無神的眼眸倒映出自己些許狼狽的身影才回神過來。 張新杰習(xí)慣的推著眼睛默默念著,失禮了。 謝謝。 辛苦了,喝一點吧。奈奈又遞來一瓶礦泉水,便就地一坐。 張新杰又道了遍謝,也順勢在奈奈身邊放松坐下池小姐一直這樣生活嗎? 池小姐池小姐感覺也太生疏了,我們可是一下午的戰(zhàn)友,叫我奈奈就行了,我圖個方便叫你新杰好了,怎么樣的生活只要一個人時間長了肯定會習(xí)慣的。奈奈向張新杰出聲的方向俏皮眨眨眼,摸著蹭著腿的太圓,輕靠在書架旁。 話說回來,新杰真的好有禮貌,不停地再跟我說謝謝。 畢竟奈奈一會遞吃的一會遞喝的,我覺得我晚飯都不用吃了。張新杰輕笑兩聲,眉頭愉快得舒展著。若是霸圖隊看到張新杰現(xiàn)在的模樣,肯定會大跌眼鏡,竟然也會開玩笑了。 那請務(wù)必留下小舍再飽餐一頓。奈奈將腿邊的貓摟起,握起太圓的爪子觸碰坐在一旁人的臉頰,而張新杰反射性條件抬手一檔,心里暗道糟了。 太圓似乎受了打擊弓著身軀跳出雙人的空間,受力的奈奈往后一倒撞向書架,書架上的書籍搖搖欲墜,張新杰看即將要掉下的書,伸手一拉,將奈奈圈入懷中。 書本剛好咚的一聲掉在地上,濺起了未打掃的灰塵。 沒事吧?張新杰想著要是沒躲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愧疚的檢查起奈奈有沒有被砸到,登時低頭一查看,卻看到脖頸處的紅痕,怔住一瞬,裝作無恙把奈奈拉起。 奈奈大腦一片空白,膽怯低著腦袋一哆嗦,像一只膽小的兔子一樣,眼圈已經(jīng)泛了紅,急促的呼吸著,散亂的發(fā)絲也隨著身體的不安而微微顫動,耷拉在臉龐。 張新杰看著奈奈怯生生的模樣,壓住心中莫名的窩火,輕拍奈奈的背部哄著她別怕。 頓時,隔著薄薄的布料就感受到了一股濕意。 嬌氣。張新杰說著,眼里閃過促狹的光芒。 他立馬感覺到那股濕意涌的更甚。 調(diào)侃奈奈的張新杰并未注意到身后的開門聲,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從耳后傳來,似乎還夾雜著冷意。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