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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我英/我的英雄學(xué)院)論輔導(dǎo)員的必要性在線閱讀 - 劫財不劫色,小姐請自重

劫財不劫色,小姐請自重

    

劫財不劫色,小姐請自重



    那是相澤消太被雄英返聘回校作為老師的第一年。

    哪怕作為英雄也十分年輕的年紀,讓他同時兼任職業(yè)英雄和英雄教師的雙重職務(wù)未免過于勉強,更不要說是一個班的班主任了。然而無論是安排職務(wù)的校長還是接受安排的本人,都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而且,我聽說今年那個超·······DANGEROUS·GIRL也在你們班咧,你運氣真棒啊ERASER~和自己同期被返聘、還是當年就讀雄英時的同學(xué)的普雷森特·麥克調(diào)侃著和自己一樣提前來到職員室里做準備的新人教師。

    誰?就算是新上任第一天也還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相澤消太瞪著那雙死魚眼問。

    一邊整理著文書的午夜接口道:啊啊,就是那個入學(xué)試第一名的孩子吧。那孩子從某種意義來說確實是很危險呢

    ?

    因為相澤你不怎么關(guān)心媒體所以不清楚吧,最近那些大膽的媒體可是吵翻天了??侦`鬼魂說,那個女生龍虎控,是那個龍虎組唯一的女兒。

    如果你還要問龍虎組是啥那你就太OUT了哦,和時代脫節(jié)也要有個限度啊。這是先一步堵住張嘴欲言的相澤話頭的麥克。

    幸好還是知道這個的消除英雄拍掉了聲音英雄快戳到自己眼睛里的手指:那個在日本明處都有相當名氣的極道,據(jù)說控制著南邊地區(qū)的地頭蛇是吧。

    不愧是ERASER,敢把那種程度的組織叫地頭蛇,COOL~!但總之,身為黑道BOSS的獨生女兼繼承人,居然來考英雄科這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莫不是來偵查敵情的?普雷森特·麥克做出了最合理的猜測,而就在這時,職員室的門被快速地拉開合上,一位身著雄英校服的女生大大咧咧地走進來中斷了這場討論。

    你是在入學(xué)試的監(jiān)控中見過這面孔的空靈鬼魂有些訝然。

    俺們是龍虎控。爽快地自報家門的黑發(fā)少女完全沒注意到空氣中流動的些許尷尬,直奔主題地問道,俺們來是想找一年A班的班主任,聽說是叫相澤消太的,那家伙來了嗎?

    我就是,什么事?從座椅上站起的相澤消太說。

    用毫不掩飾的露骨視線將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對方咧開了森白的牙齒:沒啥,就是提前來看看俺們今后的班主任長啥樣。你小子看起來不咋樣啊,但既然能當職業(yè)英雄還被請回來做老師肯定挺牛逼的吧?以后給俺們展示一下唄。

    跟老師說話加上老師的稱謂以及用敬語,龍虎控。你連這點都不懂嗎?

    消除英雄完全沒把她身世放在考慮范圍內(nèi)的發(fā)言令這位來自極道的少女有些錯愕,旋即咬銀牙緊咬,大聲反問:你說啥?!搞啥呢你?!是在知道俺們是誰的前提下說這話的嗎?!

    你是我的學(xué)生,然后這也不是和老師說話的態(tài)度,給我改正。

    什么啊,這語氣?你難道是要俺們對一個剛見面還不知道他值不值得尊敬的小子用敬語嗎?俺們可不是那種會隨意對不了解的家伙卑躬屈膝的慫包?。∧氵@種態(tài)度語調(diào)愈發(fā)險惡的短發(fā)不良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火藥味,令其他圍觀的老師也不自覺地警戒起下一刻就可能發(fā)生的辦公室斗毆,這種態(tài)度俺們喜歡?。∫驗橄矚g!所以這次就算俺們錯了!小不,相澤老師,俺們勉為其難地跟你道個歉。但別忘了,你只是特例啊!

    在沒反應(yīng)過來的老師們呆滯的目光中,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爆頭女生看了眼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腕表顯示的時間:那么,差不多也到時間了,咱們待會見咯,相澤老師!

    由這句話開始,劃開了相澤消太悲慘的教學(xué)生涯。

    喲,相澤老師,回辦公室?有啥要俺們搬的東西不?沒有?遺憾。問俺們?yōu)樯哆€跟著你?課間散步咯。

    哦!這不是相澤老師嗎!要去哪啊?啥?廁所?正巧啊,俺們也想去!

    喂,相澤老師,一起吃午飯不?不去食堂沒關(guān)系啊,俺們有帶便當。去食堂?去食堂也沒大事啊,不就是多吃一份飯嘛。

    在學(xué)校里也就罷了,當相澤將鑰匙插丨進新租的公寓門鎖時,隔壁的門忽然打開,走出拿著購物布袋的某位麻煩少女

    哎呀我去!這不是相澤老師嗎!沒想到俺們租的公寓就在你旁邊,緣分啊!以后咱放學(xué)一塊走唄?

    不在校的日子都要被學(xué)生糾纏的痛苦,只有老師才能知道。連想要在家里連續(xù)幾天閉門不出長蘑菇的節(jié)假日都要被隔壁以為自己猝死家中的學(xué)生敲門探望的相澤消太本就頹廢的面容愈發(fā)憔悴。而聽罷他這悲催遭遇的其他老師,也紛紛對他的情況表示深切的同情。

    但是沒辦法嘛,畢竟是黑道的大小姐,背井離鄉(xiāng)還獨自居住,盯著她性命的壞家伙肯定也不少吧?聳聳肩的午夜開解道,所以一直粘著職業(yè)英雄的你,八成也是為了自保。身為老師,你就多忍耐一點啦。

    自保嗎?聞言,空靈鬼魂忽然說,會不會是反過來呢?

    反過來?Reversal?什么意思?

    之前由我負責(zé)的個性強化課上,不是會用靈質(zhì)分丨身在γ體育館的高臺上與同學(xué)們進行實戰(zhàn)訓(xùn)練嗎?在和她做訓(xùn)練的時候,我被她從邊緣打下去了,然后

    頓了一下,這位牙口外露的老師笑了起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語氣中蘊含的笑意足以彌補表情表達的不足:然后她沒有一點停頓地直接跟著跳下來抱住我,用自己強化過的身體做緩沖墊真是服了,明明早就說了那只是我用靈質(zhì)做出來的分丨身而已啊。

    OMG?!ARE   YOU   SERIOUS?!她腦子沒問題吧?

    喂,過分了。

    總而言之,如果有那種下意識反應(yīng)的話,我不認為她跟著你僅僅只是為了自保。因為對她很感興趣,所以我稍微用原來的人脈做了點調(diào)查那孩子,龍虎控她原來的初中班主任,似乎因為給她寫了一封雄英英雄科的推薦信而被龍虎組施壓辭退。巧合的是,就在不久前對,就在今年的雄英入學(xué)試之后,被神秘殺害了。警方猜測或許與黑道有關(guān),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jù)只能算作懸案。

    在一片沉默中,對卡拉OK情有獨鐘的靈質(zhì)英雄對耷拉著眼簾的消除英雄說:所以會不會,龍虎其實是因為擔(dān)心你也會遭此不測,所以為了保護你,才一直粘著你的?

    怎么可能。相澤消太在拉開職員室大門的少女精力十足的招呼中干脆利落地回道,你想得太多了,空靈鬼魂。

    能把你的頭發(fā)掀起來給我看看嗎?

    哎?被這個突兀的請求打得一愣的萬系的臉在下個瞬間燒得通紅,可、可是我這邊臉超恐怖的!妝也沒畫口紅也沒擦雖說就算想化妝也沒辦法但果然不化妝什么的太失禮了

    萬系,看看我。用手指指指自己的靈質(zhì)英雄說,這是曾經(jīng)登上最像敵人的英雄榜首的臉。

    噗。抱歉!失禮了,但不愧是空靈鬼魂老師,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稍稍垂下臉龐,任由對方用冰涼的手指生硬地將眼前的劉海撥開,萬系對不語的英雄咧嘴一笑,你看,俺們就說會很可怕啦。

    從自己的思維中驚醒的空靈鬼魂忙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想,這果然是那時候是被敵人,還是?

    不不不,是俺們自己的個性暴走的代價啦。不過雖然看起來這樣,但其實并不疼哦。

    是嗎。

    放下對方過于厚重的劉海,空靈鬼魂又是一陣沉默,然后向錯愕的女性低下了頭:抱歉,當年什么事都沒法為你做到我一直都想對你說這句話,但即使你重新回來了學(xué)校,我也因為無聊的矜持而遲遲未曾主動去找你談話。

    哎?哎哎?哎哎哎?!快、快別這樣,空靈鬼魂老師!你在說什么呢,我當年被開除完全和老師你沒關(guān)系?。?/br>
    沒錯,但這就是最大的錯誤。在那件事后,我雖然向校長提出過抗議,但果然只是普通的授課老師的話靈質(zhì)英雄抬起了頭,你不是我所擔(dān)任的班級學(xué)生,那就是最大的問題。如果你的班主任是我,我就不會讓你被開除了。

    ???

    我曾經(jīng),向相澤說過一個提議。盯著曾經(jīng)學(xué)生僅剩下的一只完整眼睛,空靈鬼魂說,我希望他能將你轉(zhuǎn)來我所負責(zé)的B班。

    什么?

    你的家世過于特殊,我并不認為新上任的相澤有能力很好地指引你,所以向他提出了將你轉(zhuǎn)班這個建議,但是他拒絕了。然后過了一年,那件事發(fā)生了。

    萬系移開了視線:那、那件事,也不是相澤老師的錯啊,倒不如說,如果不是因為我

    這就是為什么我會希望你能夠來我的班級。七年前,相澤消太作為職業(yè)英雄ERASER·HEAD的經(jīng)驗太少,保護目標方面也非其專長

    那種情況下,突兀地打斷靈質(zhì)英雄的話,一直畏畏縮縮的女性直視著對方眼睛,用堅定的語氣強調(diào)道,沒有人能夠比他做得更好了。ERASER·HEAD相澤老師是一個好老師,也是一個厲害的英雄。我被開除只是因為我自己的問題。但我無法原諒的是

    什么?久久等不到下文的空靈鬼魂追問道。

    不,并不是什么值得一說的事。搖搖頭,萬系控沖這位一直記著自己的老師深鞠了一躬,謝謝您,空靈鬼魂老師,那么久以來都記著我,真的很感謝你。但當年的事真的只是我個人的原因相澤老師會開除我,也只是因為違規(guī)的我本質(zhì)上不適合當英雄而已。

    不,你可以成為英雄的,直到現(xiàn)在,我也這么認為。

    為什么?萬系終于對空靈鬼魂的執(zhí)著感到了疑惑,為什么老師你對我那么上心呢?不,不是說我討厭什么的,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我有做什么讓老師記住的事嗎?

    是嗎,有什么事呢低低的笑了一聲,空靈鬼魂語氣忽然輕快起來,這我也不記得了??赡苤皇悄贻p人流行說的,對上波長了吧。

    老師,這個詞已經(jīng)沒有人會說了哦。

    唔!現(xiàn)在年輕人的流行風(fēng)向真容易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但是空靈鬼魂老師你原來就那么有意思嗎?捂嘴笑起來的萬系恢復(fù)了幾分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爆炸女孩的模樣,但也只是幾秒鐘,收斂笑意的她重新變回了被現(xiàn)實社會狠狠教育過的職業(yè)女性,真的,真的,非常謝謝你,老師。但是,就算當不成英雄也沒關(guān)系,因為我現(xiàn)在成為了英雄的老師這也是我當年的夢想之一,所以現(xiàn)在的我,超開心的!

    是嗎那就好。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務(wù)必告訴我,我一定會伸出援手,不要客氣。

    無聲地嘆了口氣,喜愛KTV的英雄待她笑意稍消后,說:那么,就當是身為相澤同事、對他之前失禮發(fā)言的賠禮道歉,今晚吃完飯之后,一起去KTV吧?當然,是我請客。

    啊遲疑地瞥了一眼手里的手機,萬系控猶豫了一下。她仰頭深慢慢吸了一口氣,幾經(jīng)考慮后,猛然綻開了大大的笑容,好?。【妥屛覀兂绞澜缒┤瞻?,空靈鬼魂老師!

    喂喂,那我可要好好看看錢包了。

    因為對方表示要打個電話而先一步離開的空靈鬼魂打開天臺的門,看見靠在門邊墻上的木乃伊?xí)r微微一愣,隨即想起這是受傷的相澤消太而放松下來?;厣砥沉艘谎蹖W⒂诖螂娫挍]注意到這邊的萬系,空靈鬼魂放低了音量:你什么時候來的?

    誰知道。

    都聽到了?

    誰知道。

    我到現(xiàn)在,也依舊對沒有堅持把她要過來這一點,感到遺憾。

    我知道。

    無言地沉默了一會,回身望向似乎打完電話的萬系控,空靈鬼魂驀然喊道:萬系,實在抱歉,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

    ?是什么呢?打完電話的萬系看起來心情大好,不顧及禮儀地配合著回喊道。

    在你第一年的體育祭上,第二個借物項目結(jié)束之后,你說的第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HHOLY   SHIT?

    不是。感嘆句不算的第一句話。你說,不是自己班的老師也可以選嗎。

    啊,是呢,我好像是這么說過。那句話怎么了嗎?

    瞥了一眼不言不語的相澤,空靈鬼魂繼續(xù)說:我很好奇,如果你知道可以選擇其他班的老師,你會選擇哪一個?

    驚訝地睜大眼睛,過早開始鳴叫的早蟬帶來了那早已結(jié)束的夏天的夜風(fēng),將過長的劉海吹起。明亮而清冷的月色下,咧開豪爽笑容的女性愈發(fā)白皙的半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紅暈

    我啊,還是選相澤消太老師!

    自那次歡迎會之后,萬系控就再沒見過歐爾格。

    雖然LINE上面的信息他都有回,但多是些敷衍的客套。想起用各種表情包詢問對方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午飯,卻都只換回后者抱歉有禮的不好意思,運動會的準備太忙下次吧的回話,萬系一邊安慰自己對方說不定是真的忙一邊卻又無法停止是不是極道出身的身份嚇到他了的擔(dān)憂,直到被一聲驚呼驚醒。

    老師,危險!快點打開手電筒??!住手,黑影!

    心中暗罵自己居然會在幫學(xué)生訓(xùn)練時走神,萬系依言打開手電筒,對猶豫收勢的陰影怪物喊道:就這么沖過來?。e停下?。?/br>
    然而在強光和宿主的雙重壓迫下,黑影只能哭唧唧地收手,縮回了烏鴉少年身后,讓這場針對適應(yīng)突然強光的特訓(xùn)以失敗告終。

    老師,平安無事吧?

    看著小跑過來關(guān)心自己情況的常暗踏陰,萬系內(nèi)心的愧疚之情更為泛濫:是,沒事的。真是很抱歉,常暗君,剛才老師我居然走神了再來一次吧?

    不了。抬頭看了眼因為密布的烏云而過早陷入黑暗的天空,常暗搖搖頭,時間已經(jīng)不早,而且天色有落雨之意,今日還是到此為止好了。

    是、是嗎。嗯,休息也是很重要的呢!不愧是常暗君!真冷靜!

    不敢當。

    和往常一樣,與這位開朗話多的輔導(dǎo)員結(jié)伴走到自行車停放處,推出自己的老式單車的常暗默默地聽著對方的每一句話,時不時地點點頭,對一些有共鳴或者意見的句子則回上那么一兩句,就這樣慢慢走到校門口,然后在一聲略顯刺耳的剎車聲中停下,與對方鞠躬道別這一段為了體育祭做準備而搭伴行走的路途,對于常暗而言已經(jīng)不知不覺已經(jīng)形成了習(xí)慣。

    踩著承載著二十多年歷史的厚重感,所以特別慢的自行車,烏鴉少年在淅淅瀝瀝的雨點變成轟然直下的雨瀑后加快了速度,哪怕前方是一個長長的下坡,他也沒有任何減速之意,反而順著慣性加速蹬起了踏腳,打算在暴雨將自己完全澆透前沖回自家。

    常暗君?。?/br>
    從后方傳來的呼喊讓常暗愕然回頭,看見一臉緊張的白衣輔導(dǎo)員那跟僵尸片中追人的僵尸一樣澎湃的氣勢和速度后,下意識地踩下了剎車然而他騎的是自行車,所以速度如他心底所愿的變得更快了。

    常暗君??!等一下!!拼命追在回過神而拉住剎車把,卻在難聽的滑音中發(fā)現(xiàn)剎車失靈的烏鴉少年身后的輔導(dǎo)員手里的雨傘早就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抱歉,老師!這輛車已經(jīng)無法停止了!在愈來愈快的速度中,緊盯著坡下愈發(fā)接近的圍墻的常暗也有些冒汗要用個性嗎?可是沒得到英雄執(zhí)照前在公共領(lǐng)域未經(jīng)允許使用個性是違法的。如果被誰發(fā)現(xiàn)了比如經(jīng)過的司機或者附近的居民什么的,發(fā)現(xiàn)舉報了的話,那他可能就要面臨被退學(xué)的危險了。

    但如果再這樣下去,以這種速度撞上去

    常暗,松手?。【o追其后的輔導(dǎo)員突然喊道,快松手?。?!相信我?。?/br>
    !咕!

    抱著第二天去找治愈女郎把骨折治好的覺悟松手跳車的烏鴉少年,在下一刻被揪住后衣領(lǐng)撞進了結(jié)實和柔軟并存的懷抱,然后和懷抱的主人一起跌倒在地。被他拋棄的自行車順應(yīng)著之前的速度以勢不可擋地速度沖向了圍墻,然后在哐啷的巨響中變得更有年代的厚重感了。

    痛常暗君!沒事吧?!掙扎著從濕滑的坡道上爬起的rou墊迅速想起了被自己悶在懷里的學(xué)生,趕忙低頭問道。

    邪神的獻祭。緊靠著對方起伏的身軀,被對方托起下巴的常暗踏陰看著近在眼前的擔(dān)憂面容,在緊貼著后腦勺的柔軟的逼迫下,不假思索地蹦出了腦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詞匯。

    居然撞壞腦子了!!老師我對不起你啊常暗君?。?/br>
    刺耳的嚎哭總算讓常暗從混亂中驚醒,晃晃恍惚的腦袋,他側(cè)身拍拍埋在自己肩上嚎啕大哭的腦袋,無奈地說:抱歉,剛才混沌籠罩了我,現(xiàn)在黑暗已被驅(qū)散。話說老師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剎車出問題的?

    啊,我之前只是聽你的剎車聲音有些奇怪,下雨之后越想越擔(dān)心會出什么問題,所以忍不住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然注視著烏鴉少年被打濕而有些蔫吧的羽毛,松了一大口氣的萬系控忍不住將對方再次抱進懷里,你沒事真的太好了,真的。

    邪神的獻祭。側(cè)臉貼在對方胸前的少年幾乎能聽見下方傳來的響亮心跳聲或許那是他自己的,再次陷入混亂的他有些分不清楚。

    果然把腦袋撞壞了?。。◇w育祭只剩下幾天了這可怎么辦?。。?/br>
    不不不,抱歉,是我太天真愚蠢總之我沒事。

    真的?抽著鼻子的萬系確認道。

    真的。常暗移開視線,轉(zhuǎn)移了話題,以及,老師,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換個地方再談。

    啊。在傾盆暴雨里眨了眨眼的萬系終于想起了被自己扔到爪哇國的雨傘。

    不好意思,長良小姐。

    啊啦,是萬系小姐嗎?今天你來的真早這是怎么了???!

    情急之下帶著常暗來到自己在附加剛找到的兼職便利店里的萬系控頗為狼狽地對兼職的前輩說:稍微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這是我的學(xué)生,常暗君。我們能稍微借一下職員休息間嗎?

    當然!快點快點,怎么都濕透了啊。干毛巾在柜子里面有,高野先生今天沒有排班,你可以讓常暗君暫時穿他的工作服。

    是,真的很抱歉,謝謝了。來,常暗君,這邊。

    向一直盯著自己的棕發(fā)女性點頭致意,跟在收起作為二人雨披的白大褂的輔導(dǎo)員身后來到更衣室,換下已經(jīng)濕透的校服并換上便利店制服的常暗打開了更衣室的門。早已換好制服的萬系控拿過對方手里濕透的衣服,放進懷中的框里,笑著解釋道:旁邊有一家投幣洗衣店,我去把我們的衣服烘干。常暗君在衣服烘干之前先在休息室里等一下好嗎?

    在下也一同前去吧。常暗對有些猶豫的輔導(dǎo)員勸道,路上要打傘,老師你拿著框不方便吧?而且有個人等在店里,也能及時回收烘干的衣物。

    也是呢。那常暗君,別忘了帶上你的手機,等待的時間可是很無聊的哦。

    勉為其難地讓這位烏鴉頭少年撐著傘和自己一塊來到街對面的洗衣房,將衣物通通塞進洗衣機里的萬系看著收費目錄,從口袋里掏出了僅剩的一把硬幣,用眼神和它們做了最后的告別,忍著心痛把一部分塞進了投幣口。

    老師。

    嗯?怎么了,常暗君?忙換上成熟老師富余的笑容轉(zhuǎn)頭看去的萬系看著少年臉上猶豫為難的表情,心中一個咯噔,別說笑容,連聲音都顫抖起來,怎、怎么了嗎,果然身體有哪里不舒服?還是說發(fā)燒了!來老師這里,讓我摸摸額頭話說烏鴉的體溫多少才是正常來著?

    不是,在下身體無礙,只是垂下視線的常暗想到自己要問的問題,愈發(fā)尷尬遲疑起來,只是老師您,平時放學(xué)之后都會來這里工作嗎?

    這個啊,這里的兼職是我剛找的啦。

    這樣。常暗稍微松了口氣。

    之前我一直是在一家個人的餐館里幫工的,但最近被炒了不過無論是這里還是原來的餐館,我的兼職時間都是晚上八點之后哦?所以常暗君你不用放在心上,和你特訓(xùn)完全不會影響我這邊的兼職啦!

    啊。

    那我就先過去幫忙啦,雖然還沒到我的工作時間,但看起來因為突然大雨的關(guān)系,人多了很多,長良小姐估計會忙不過來就麻煩常暗君在這里守著咯。

    老師!等一下,雨傘

    來不及攔下對方的常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飛速沖進了對面的便利店,麻利地開始幫助有些手忙腳亂的店員小姐分擔(dān)壓力。低頭看向唯一一把掛在門邊傘架上的雨傘,烏鴉少年眼中擔(dān)憂之色愈發(fā)濃重。

    非常感謝您的光臨。鞠躬送走最后一位排隊的顧客的萬系還來不及抬頭,玻璃門便再一次被推開,忙再次鞠躬的她剛準備把歡迎光臨幾個字說出口,就被來者出言阻止。

    是我,老師。常暗有些勉強地將裝著已經(jīng)烘干的衣服的籃子更加提了提,衣服已經(jīng)洗好了。老師你

    是嗎?肚子餓不餓?一會換好衣服出來給你一份關(guān)東煮好嗎?

    老師!努力在節(jié)奏迅速的輔導(dǎo)員說話之間找到插丨入點的常暗抓住了想要來幫自己把籃子提走的手,然后又迅速地松開了它,抱歉,失禮了。只是想問一下老師你

    是?

    老師你張口欲言的少年遲疑了一會,還是在一邊好奇地盯著自己的長良小姐的目光中改變了問題,老師你什么時候下班?天色已晚,老師之后一個人回去會很危險,我想至少陪您走到車站。

    微微一怔,萬系控感動得熱淚盈眶:常暗君!老師我太感動了,謝謝你但是不行。就算你跟家人聯(lián)系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遠遠超過高中生在外逗留的時間點了。你的作業(yè)還沒做吧?

    被戳到痛處的常暗踏陰只得灰溜溜地走進更衣室,將不屬于自己的制服換下,重新穿上雄英制服出來的他卻找不到自己輔導(dǎo)員的身影。

    來,常暗小弟弟,這是萬系小姐請的關(guān)東煮。從柜臺后面走出的長良端出了一碗關(guān)東煮,放在休息區(qū)的桌面上,萬系小姐讓你在這吃著等她一下,她馬上就回來。

    是嗎,有勞您了。

    不客氣地,那你慢慢吃,常暗弟弟。

    話到這里本該結(jié)束了。但被長良用極為灼熱的目光盯著的常暗實在無法忽視這份熱度,熟視無睹地將這一小碗蘿卜吃完: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啊,真是不好意思,瞧我真是太失禮了。尷尬地撓著棕色的長發(fā),長良羞赧地說,就是想問問常暗弟弟真的是雄英高校的學(xué)生嗎?我的meimei也想考雄英,但是偏差值稍微有點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常暗弟弟或者你認識的同學(xué)有誰周末有時間可以來我家給她當個家教嗎?

    這本人雖確為雄英學(xué)生,但在這方面并非特別擅長,而且最近忙于體育祭的準備,所以目前階段恐怕只能婉拒。但若是之后有空,或者認識的同學(xué)中若有人有此意向,定會聯(lián)系你。

    真的?那太好了!那我們先加個LINE吧~

    啊。用和外表不同的隨和態(tài)度與長良互加好友后,烏鴉少年終于忍不住問道,恕我失禮,但這種事或許拜托萬系老師更好吧?她也曾經(jīng)是雄英的學(xué)生,而且現(xiàn)在也正在雄英任教,讓她幫忙不是更好嗎?

    啊,那個啊。怎么說干笑了兩聲,長良四下看看,壓低了聲音,萬系小姐的話,我很擔(dān)心會耽誤她的時間什么的畢竟她來了之后,在打招呼之外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還有什么更多的兼職可以介紹給她。說實話要不是你,我還以為她說自己是雄英老師是在

    常暗君?撐著傘從自動門外走進的萬系有些納悶地看著莫名慌張的兼職前輩和不自然地收起手機的常暗踏陰,歪了歪腦袋,怎么了嗎?

    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擺著手的收銀員前輩忙不迭地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說起來!萬系小姐剛才去哪了呀?讓常暗弟弟和我好等!

    不,也沒有等多久常暗在萬系歉意的目光中忍不住開口為她辯護。

    讓·常·暗·弟·弟·和·我·好·等,對吧?用頗有壓力的笑容令常暗緘默的長良說。

    萬系不疑有他,忙對二人一頓道歉:真的是很抱歉!因為之前一直都有客人所以都沒有空閑去把它修好,所以

    把它修好?

    是的。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兩人展示門外屋檐下??康睦鲜阶孕熊嚨娜f系控頗為抱歉,對不起,常暗君。時間太緊,我也只能將它勉強修到可以推行的程度。今天下雨騎車打傘也不方便,安全考慮你還是推著它回家吧?家里離這里遠嗎?

    走路的話,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沒有大礙,不必擔(dān)心。

    是嗎

    看著欲言又止的黑發(fā)女性,長良嘆了口氣,在她背后推了一把:常暗弟弟,你沒有傘對吧?那我剛才那把傘就借給你了哎呀糟糕,但是如果這樣的話,等我下班我就沒傘回去了,這可怎么辦呢?

    啊,那我再買一把

    別浪費寶貴的零用錢啊小弟弟?。『?,就決定是你了萬系小姐!你撐傘送他回家吧!最近這附近似乎有怪人出沒,讓一個高中生這個點單獨回家也怪不放心的,是吧?

    臉上閃現(xiàn)出驚喜之色的萬系很快又冷靜下來,為難地忸怩著:可是店里的工作

    我替你做!

    可是長良前輩你一會就下班了??!

    沒事沒事,你之前不是沒到上班時間就來幫我了嗎?更何況待會明里就要來了,無論如何店里有兩個人都能應(yīng)付啦。去吧去吧!

    那那就拜托你了。過來吧,常暗君。

    啊。

    在長良溫馨的目送下,推著自行車與身著便利店制服的輔導(dǎo)員共撐一把傘的常暗踏陰一開始會小心避免自己不甚碰到對方的身體,但這樣無疑會讓他部分軀體暴露在雨中。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的萬系立即將大半個傘都傾向了自己學(xué)生的方向,如此的特殊待遇,常暗理所當然地?zé)o法坦然接受。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他在內(nèi)心如此重復(fù)著,然后狀似平靜地拉過對方撐傘的手,讓她靠向自己的身體:老師,如果我們都被淋濕,那么此舉便是無意義的努力了,不是嗎?

    說、說的是呢。還是有些莫名害羞的萬系控暗自唾棄自己還不如學(xué)生看得開,陷入濃重的自我厭惡之中。然而走在她身側(cè)的常暗踏陰卻也在隔著衣物傳來的體溫里,擔(dān)憂著對方貼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是否能感覺到他速度尷尬的心跳。

    萬系老師。努力轉(zhuǎn)移雙方注意力的烏鴉少年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有一個比較失禮的問題,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問。

    什么問題?。康f無妨哦!不要跟老師我客氣啦!

    那是把住車把的右手緊張的握緊,看著路燈設(shè)下的一個個橘黃色光圈,踏出身后路燈的光亮之外的常暗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如此失禮的問題,不,是我過于無禮了。請您不要放在

    這小子是想問你是不是很窮啦。在黑夜中格外桀驁不馴、尤其是特訓(xùn)這幾天被兩人好一頓折騰、特別記仇的黑影冒了出來,不顧宿主大聲的阻止,兀自繞在二人身邊,添油加醋地嚷嚷,他想知道你有多窮,是不是吃不起飯了,你的工資是不是超少

    黑影??!不要亂說話!回來!

    不要!本大爺還要說!將身體纏繞在二人身邊的陰影怪物抓著被這些大實話打擊得淌下海帶淚的萬系肩膀,尖喙貼在她耳邊戲謔地火上澆油,知道嗎?這小子還想要賺錢養(yǎng)你呢~

    黑影?。?!

    條件反射地撐住向自己身后的怪物伸手的的烏鴉少年落下的自行車,因此和對方抱成一團的萬系控臉上泛起了尷尬的紅暈,她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也僵硬起來。幸好,這份帶著某種不明意義的尷尬在罪魁禍首幸災(zāi)樂禍的口哨中消散殆盡。

    被接手車把的少年皺眉扶著后腰帶進下一個光圈之中的萬系笑著看著在光亮的幫助下成功將黑影收回身體的常暗,輕輕嘆了口氣,然后揚起了大大的笑容:沒事,不用怪小黑影!我確實!超窮的!

    是、是嗎?

    沒錯!雖然東大學(xué)費太高導(dǎo)致學(xué)貸至今沒還完也是原因的一種,但主要還是因為我家里遺留問題的緣故啦!所以常暗君千萬不要因此放棄讀大學(xué)當醫(yī)生的志愿??!醫(yī)生工資還是很高的!

    我志愿是職業(yè)英雄。

    一樣啦!總之不要放棄學(xué)習(xí)??!學(xué)歷真的很重要的!

    知曉。

    一路因此打開話匣子的二人有說有笑雖然大部分情況下是萬系將說和笑的部分通通包下,但注視著嘰里呱啦的黑發(fā)女性的少年卻沒有任何不耐。甚至當他們到了他的家門前,常暗踏陰還感覺有些遺憾。

    那么,停好自行車,常暗轉(zhuǎn)頭將自己送到屋檐下的輔導(dǎo)員,似乎想多說些什么,但唯一能想到的句子只是,明天見,萬系老師。

    嗯,明天見!用朗爽的笑容揮手告別的萬系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少年,收緊了手指,喊道,常暗君?

    什么?甚至可以說是急迫的轉(zhuǎn)身,常暗回問道。

    下次,至少有我在的時候,如果遇上了先前那種危險的情況,用個性也沒關(guān)系的。之后如果有人問,就說是我給你的許可就好??偹惆言捳f出來的萬系感覺爽快了不少,身為輔導(dǎo)員,這點權(quán)限還是有的。所以約好了,以后不能這么不懂變通了,好嗎?

    啊。少年黃色鳥喙邊緣的嘴角似乎微微挑起,知曉。感激不盡。

    返回的路上都在回憶這個若有若無的笑容的萬系腳下帶風(fēng),只覺得自己差一步就要飛起來了。煩人的雨水似乎也因此在半路上停歇,給收起雨傘的便利店兼職員一個更美好的心情迎接接下來的夜班。

    我回來了,上良小姐!精神滿滿地沖進店里的萬系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不對勁的氣氛,然后在第二秒看見了呆在柜臺前、拿著兩把雨傘的金發(fā)骷髏,這不是歐爾格前輩嗎?!為什么在這里?真是巧合啊

    她興奮的尾音在從金發(fā)骷髏身側(cè)的架子后走出的紳士手中的尖刀里變得微不可聞。

    強盜?敵人?搶劫?尋仇?話說這是已經(jīng)被挾持了人質(zhì)的情況吧?歐爾格前輩和長良前輩他們都是人質(zhì)?隨時會被撕票的那種人質(zhì)??

    沖擊性的信息爆炸在萬系控的腦中,但對上舉起雙手的瘦削男子投來的關(guān)切視線的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以雄英英雄科肄業(yè)生和雄英在職輔導(dǎo)員的身份快速思考出最佳對策后,對對方露出了安撫的笑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做出了反應(yīng)

    對不起求求你要做什么都沖著我來我什么都肯做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的前輩們??!

    被突然五體投地以跪歉寢姿滑到自己面前的女性嚇了一大跳的黑眼圈紳士用另一只沒握刀的手護在了胸前,顫顫巍巍地用有點變調(diào)的嗓音說:這、這位小姐,麻煩你冷靜點!本人劫財不劫色,請自重??!